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2 - 第十章冰雪 07.1

剛看到高潮的時候，竟然被發現了……真可惜。而且那個灰熊男人，看上去很面善，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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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一次，汝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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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頸背被他的右手鉗著，鉗得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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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我下來……再說嗎？」我問，仍然腳尖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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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窺看本大爺的記憶？」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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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事可做……」我心虛地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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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他憤怒地問，一手抽起我，把我扔向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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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雪堆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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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這個老伯！要打嗎？」我爬出雪堆，拉起衣袖，「還不是因為你神神秘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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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跑過去，右手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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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右手，一按，就按住我的額頭，把我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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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不夠長，只好亂打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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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他說，態度軟化，鬆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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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過，剛拉起的衣袖慢慢地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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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天色已是黃昏，薄雲都被金光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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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他，一步一步地回去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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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天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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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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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不是也很無聊嗎？難得我們相聚於此，都算是有緣份，不如互相了解一下。況且，假若我未死的話，很多事情都需要使用你的力量。」我憂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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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汝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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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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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隱隱約約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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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傷勢如何？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我一連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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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搖頭說，「在這裡，感知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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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語帶沮喪，又問，「關於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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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因為吾只在控制汝身的時候，才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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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能死的。」我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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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汝有什麼不得不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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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而且我知道，你也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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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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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亞，這是你之前一直喊著的名字。到底她是什麼人？另外，你要當上國王，跟她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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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亞……」他念著，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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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說，就算吧……不用勉強……」我安撫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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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既然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告訴汝也無妨。反正對汝來說，這都是幾百年前的陳年往事了。」雷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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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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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雷穆斯想了一想問，「剛才汝看到箭族老大和山賊首領的對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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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但我還未知他們肯不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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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合作。之後山賊也跟箭族一樣，轉變成武器一族，從此不再搶劫。」雷穆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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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一族……用斧頭的武器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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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記起了！那個山賊首領就是放在箭族場館中的巨形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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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形箭靶？」雷穆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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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醒來的時候，曾經在一條村子中，跟箭族的後人學箭。當時需要接受一個不人道的入門試煉，就是在六小時內，將一萬箭統統射在箭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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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箭靶，是一個米色的、四米高的巨大人頭。」我用手比劃出來，「聽聞是箭族先祖按照情敵的樣子而製造的。他恨情敵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情敵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突然在同一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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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那個情敵，竟然是山賊首領。」我邊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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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京之後還做了這樣的事……」雷穆斯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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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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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介紹吧，箭族老大叫『阿京』，拿雙面斧的山賊首領叫『阿虎』。阿虎和情人不是突然之間消失了，而是和我一起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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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你一起被殺了？」我錯愕，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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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時候，國王已被推翻了。由於長輩未逝，我等決定讓祖父登上王位，待他逝世之後，才將權力交到我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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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祖父認為他的孫兒們也立下了不少功勞，決定把我們牧羊人人居住的幾座山丘，劃給我和大哥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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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吾等回去之後，收到消息指群山之中還有少數部落不願意服從，而且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由於大哥還未回來，本大爺和阿虎便決定帶兵前往，收拾反抗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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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道，原來這是一個局。」雷穆斯神情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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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什麼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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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軍擊敗反抗族群，進入村子的時候，大哥也帶著軍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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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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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之後被欺凌的人民，都一致指罵本大爺是淫賊，指罵我殘殺族民、姦淫婦女，是一切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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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大哥的軍隊突然起哄，大舉進攻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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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我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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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百口莫辯，只好慌忙應戰。結果，阿虎被圍剿至死，他的女人也在混戰中被殺。吾不顧一切地衝到大哥面前，打算澄清一切，可是他什麼都聽不入耳，還對吾展開攻擊，當眾將吾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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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吾便知道，大哥要做國王。其他的理由，也不過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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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這樣……」

人心難測，我聽著，也覺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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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故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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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吾沒有猜錯，阿京一定會四出尋找他的女人，而無心成為貴族。所以汝才有機會在偏僻的村子，遇到箭族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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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這個女人，其實是誰是愛人？」我很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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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阿京的愛人。只是受傷失憶後，愛上了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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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如此痛恨阿虎，還以阿虎的頭作為箭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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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這不是跟我很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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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之後，忘記小雅，而愛上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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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雅，她……會不會像阿京一樣難受？又會不會痛恨我愛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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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在想什麼？」雷穆斯問，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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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還沒說安妮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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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亞是吾最愛的女人，也是阿虎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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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在成為阿虎之前，即成為山賊之前，是在城裡面生活的。只不過因為犯事，才被逐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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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是他的別稱？」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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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只是山賊首領的別稱。」雷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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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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