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善雅 - 第五十六課　第四個人格

坐在病房內的椅子上，趴在了病床邊，高善雅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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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醫生來，真的沒關係嗎？」

「你不是說她不願意嗎？」

「嗯，這個人就是喜歡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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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亨柱看著眼前的女子搖了搖頭，姜宇彬也跟著看向了對方之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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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她吧！至少，朴貞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對了，早上你有出門一趟，怎麼了？」

「去見人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看來，結果還不錯。」

「我有請人注意對方動向，朴貞利昨天在跟高善雅對峙完後，最後狼狽的坐車回家，今天早上去到了機場，現在，應該已經出國了，朴民勇被學校開除，後來警察把他帶走，現在在接受警方調查，白智敏退選辭去議員職位，但是黨團聲明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父女倆人，並表示白智敏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父女不斷闖禍所以逼不得已為了維護家庭而做的。」

「把責任甩給自己家人，這家人真是團結啊！」金亨柱輕蔑的笑了笑。

「現在網路輿論瘋狂在攻擊他們家人，選舉競爭對手也在以這個話題當作攻擊手段，我想短時間，這家人已經無法出現在大眾面前了。」

「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終於成功解決這場鬧劇了，真是辛苦善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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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與金亨柱兩人站在病房門口，談話時，兩人都看著病房內的姊妹倆，視線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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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靜阿姨那邊呢？」姜宇彬提問。

「透過記者會，她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我有跟她說我們會照顧她兩個女兒，現在權善美情況越來越不穩定，為了以防萬一她會看到SJ，之後的時間我還是請阿姨不要來醫院，雖然她還是很想來。」

「不來也好，親眼看到兩個女兒狼狽的模樣，她也會崩潰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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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這時看見金亨柱正在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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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昨天晚上是你顧，你先回去吧！你也很久沒睡覺了吧！我可不想等你也暈倒多照顧一個人，快回去睡一下吧！」

「你最好照顧好善雅跟她妹妹，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快回去吧！你打架沒贏過我還放什麼大話？」

「你……」

「快滾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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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亨柱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點了點頭，再看了一眼病房中的高善雅後，轉身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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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都忙到沒時間睡覺，反倒是權善美在我回來後又睡了，依照醫生的說法，高善雅的人格很有可能已經正式的沉到了水面下，之後可能是三個不同人格輪流佔據身體的狀況，接下來就要看看出現的人是誰了？權善美，你何時才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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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看了看兩人，接著把病房門關上，走到外頭走廊講電話，請小弟幫忙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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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似乎是因為剛剛兩位男生的對話，趴在床邊的高善雅緩緩張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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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講話都不降低音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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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起身要去梳洗，但是卻一個站不穩，又跌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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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的有點太勉強了嗎？腿都沒力氣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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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半閉眼，捶打著自己的大腿，嘴巴不斷的嘆著氣好一段時間，像是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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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動作，像是音波般，傳遞到了身邊那人的意識水池中，水池產生了漣漪，在水池最下層的她，像是感應到了般，緩緩地向下再沉淪了幾毫米，同時手指頭緩緩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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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的錯覺嗎？剛剛善美的手指頭有動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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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趕緊起身，站到了權善美的身旁，用手摸著對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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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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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搖了搖頭，接著走進了化妝室中，而這時，躺在床上的權善美，緩緩的張開了眼，並且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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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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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善美看了看四周圍，起身摸了摸一旁桌子上的書本，看著眾多的資料，權善美心中開始有許多想法出現，這時，權善美摸到了放在書上的原子筆，便把原子筆打開，對準了自己的手腕，準備劃下，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了開來，姜宇彬拿著早餐走了回來，打開門的舉動吸引住了權善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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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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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打開門看見後，隨即將早餐丟到了病床上，接著衝了上去，抓住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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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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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的眼中是一種平靜，沒有過往權善美所呈現出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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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SJ？」

「你不要妨礙我，讓我死。」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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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打掉對方手上的原子筆，高善雅也在這時，從化妝室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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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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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看見了高善雅後，情緒變得激動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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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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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的眼淚不斷地掉下，接著試圖用頭撞牆壁，姜宇彬見狀直接將對方抱進了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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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都沒事了，你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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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這時想要往前靠近兩人，卻被姜宇彬舉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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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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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拍著對方的背，SJ則是緩緩的將視線看向了高善雅，露出了自責的眼神，最後緩緩地閉上了眼，再度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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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她......又失去意識了。」

「先……先把善美放回床上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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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幫忙將權善美放回床上，接著摸了摸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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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為何你露出了那麼自責的表情，SJ，這兩個字母到底代表的是什麼？你的真實身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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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心中浮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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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就出大事了。」高善雅對著姜宇彬點了點頭。

「SJ再度出現，就代表這段時間更不能讓權善美自己一個人待著。」

「放心，現在我已經不用處理朴貞利的事情了，可以一直待在善美身邊。」

「說到這件事，那個……」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可不可以等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了，我再跟你解釋，到時候一定跟你講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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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點了點頭，接著坐到了桌子旁，翻開了資料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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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繼續查資料嗎？」

「嗯！總感覺，快要找到答案了。」

「我買了早餐，你配著吃吧！」

「知道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會一直待在這裡，我也想要找資料的時候一個人待著。」

「金亨柱不會喜歡你這樣做的。」

「柱會理解我這麼做的原因的。」

「如果SJ再次出現，你能夠應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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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看了權善美一眼，接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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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SJ短時間之內不會出現了。」

「嗯？」

「只是感覺，我也不知道。」

「總之，你有什麼要幫忙的趕快打給我，我會在醫院附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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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彬看著沒有休息多久又投入到其他事情中的高善雅，搖了搖頭，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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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裡頭有很多詳細的第一人稱視角資料，但是過於詳細反而大部分沒有用，我看看喔……今日與善雅一同出去散步，雖然天氣很熱，但是善雅還是依舊乖巧的待在自己身旁……嗯？天氣很熱？我小時候不怕曬太陽嗎？而且小時候跟親生父親關係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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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高善雅身後的那人，緩緩的坐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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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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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身後情形不對的高善雅，快速爬起，轉身看向身後，只見床上那人將枕頭直立抱著，把自己的頭，藏在了枕頭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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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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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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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像是善美……你是高善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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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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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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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還是躲在枕頭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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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善美也不是另外兩個人格，該不會……你是，我妹妹身體裡面的第四個人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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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權善美緩緩的將頭，從枕頭後方探出，接著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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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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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跟對方對到了眼，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神，有著她許久未見的潔淨，如同稚氣未受汙染般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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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最神秘的那個人格？」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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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面對一個新的人格，高善雅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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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認識你。」對方突然回答。

「你認識我？在全部人格的記憶裡嗎？」

「不是，上次我出現的時候，就看過你。」

「上次你出現的時候？」

「你上次問我知道權善美是誰嗎？還問我那個時候我在哪裡？」

「我問過你這兩個問題？是在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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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這時才想起，當初將權善美救起後，權善美第一次醒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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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初那個……是你！」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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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自己是與第四個人格說話，而不是失憶後的權善美，而在震驚之時，高善雅舉起了手到腰間，同時，高善雅觀察到對方好像很懼怕自己動作太大，又將臉縮到了枕頭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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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我嗎？」

「沒有啊！只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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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聽著對方的話語與觀察動作，突然有了一些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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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還有講話的口音跟語調，講話又一直躲避我的視線，腳一直縮著，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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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這時將注意力又放到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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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問你喔！你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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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躲在枕頭後頭，緩緩地比出了五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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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嗎？」

「嗯！」

「果然是小孩子，而且居然才五歲嗎？對了！你是女生嗎？」

「嗯！」

「那……小妹妹，你知道我的妹妹，也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格，現在的情況嗎？」

「嗯！她在很下面很下面的地方，而且一直在往下。」

「這我知道，那你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往下嗎？」

「她很難過。」

「很難過？」

「銀色頭髮的哥哥因為她受傷了，她很難過，你因為她身體不舒服，她也很難過。」

「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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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這時想起了這段時間大家的身體負荷，搭配神秘人格的說法，終於知道了權善美無法再度現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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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嗎？你這個笨蛋，不要這樣想，你也是受害者啊！」

「她不是笨蛋，她只是人很好。」

「對！對！對！你說的對，姐姐我說錯話了，那個，小妹妹，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夠幫我跟我妹妹說，請她不要自責，不要難過了嗎？跟她說這不是她的錯，跟她說沒關係，也跟她說辛苦了。」

「嗯……」

「謝謝你，對了，小妹妹，姐姐我問你喔！以前這個身體的精神出狀況的時候，都是你去找蘇醫生看病的嗎？」

「嗯！因為生病，要看醫生，大家都不去，所以我去。」

「大家都不去的意思，是其他人格嗎？」

「嗯！我是最早來的人，大家都不去的時候，我就要去。」

「最早出現嗎？照這樣看來，是你先出現，再來是SJ，後來是高善雅，總之，謝謝你每次都在我妹妹身體不好的時候去看醫生，讓我妹妹到現在都能有醫生照顧。」

「不……不客氣。」

「那妹妹，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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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在等著對方回應，但是這次，對方依舊躲在枕頭後，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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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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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將手伸出，緩緩地拿掉了對方手上的枕頭，這才發現對方已經再度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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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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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善美這次的睡姿綣曲在病床上，眼睛閉了起來，睡得很安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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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不要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還在等你，快點出來跟大家聚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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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最後一個人格，是小孩子，還能夠聯絡到處於意識最深處的權善美，並且知道她的狀況嗎？」蘇仁表聽見面前的人訴說的狀況，有些吃驚。

「嗯！醫生，雖然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總感覺，那個小孩子是最特別的。」

「如果照她的說法，她應該是現在唯一全知視角的人，能自由地穿梭在意識水池的高低層，看起來，比起其他人格都只有部分記憶，這個小妹妹可能是唯一擁有全部記憶的人。」

「全部記憶？」

「患者在受到激烈的刺激或是過於龐大的壓力時，可能就會分裂出新的人格，而這個人格就是用來分擔主人格的壓力的，有時候部分的記憶也會被封存在那個人格當中，看起來，這個人格，就是把所有不開心記憶都封存的人格，目前看來高善雅的人格是來保護權善美的，SJ的人格是用來復仇，也同時用來自毀的，其他的情緒與記憶，可能都交給了這個人格保管。」

「所以，很有可能一切的關鍵，都在這個新出現的人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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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雅一邊與蘇仁表通電話，一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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