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學院第一季：魔法師的崛起 - 二十三章哭泣的白蓮 LOTUS IN THE RAIN

德安村落外圍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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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為非人怪物的菲泰爾，正隔著發光的魔法陣和阿弗洛帝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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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轉身朝金屬聲的來源射出了一道白雷，卻什麼都沒擊中，細長的電蛇穿過了空蕩的森林擊中了一棵大樹，在轟然巨響下將它剖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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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菲泰爾驚覺這或許是聲東擊西而慌忙回過頭時，卻發現阿弗洛帝仍保持著原姿勢。在審判魔法發動後，唯一出現的變化只有魔法陣的光芒更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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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還以為你有多少斤兩。大話說得這麼滿，結果只是在虛張聲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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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不屑地用尾巴甩動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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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虛張聲勢，就請你用身體親自感受吧。碧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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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洛帝側過臉呼喚不遠處的女性魔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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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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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在聽見阿弗洛帝的呼喚後，嚴肅地扶正了眼鏡。從她懷中掏出的羊皮卷軸，散發出彷若冥界的幽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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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鍊條拖過地面的聲響像是鼓點般急促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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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盡忠職守的碧琪外，其餘三人在聽見這熟悉的聲響後紛紛露出了厭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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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焰紅色的長髮垂落在地，碧姬抱著頭蹲下拼命搖頭。「隊長那討厭的魔法又開始了。金凱瑞還有費里曼快揹著人家逃跑——快點啊！人家還是個花樣年華的少女，不可以讓人知道隱藏於花瓣中的祕密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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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凱瑞一把甩開碧姬哭哭啼啼伸來的手，焦急地用指尖確認身上的錢袋內還剩下少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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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昨天喝醉後忘記付錢給老闆娘了！毛弟，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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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凱瑞往飛天毛毛蟲身上塞了一塊銅板，希望能夠趕在宣罪來臨前將欠債還清，身邊的一隻大手卻將它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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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啊你這黑人！想跟金凱瑞大爺吵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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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凱瑞壓低身子用胸鎧撞向矮壯的費里曼，卻反而重心不穩向後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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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的，你們還是乖乖地聆聽自己的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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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里曼像是和尚般雙掌合十勸告兩人，卻被碧姬和金凱瑞察覺了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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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才是最誇張的吧，正大光明利用爆炸頭當作耳塞是怎樣！看我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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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凱瑞瞄準費里曼的手指冒出了熱氣，碧姬也跟著跳上跳下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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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金凱瑞！絕不可以讓他逃過一個人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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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在逃避，只是正好想午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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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里曼合起雙手，朝側邊靠在手背上擺出午睡動作，一顆大頭卻在途中撞上碧琪打斷了她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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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你們喔，給我安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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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上方的額角冒出了青筋，碧琪轉身抬起修長的腿，一人一腳將三人踹飛到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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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隊長的阿弗洛帝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鬧劇，卻也沒有要阻止的樣子，只是遠遠地用目光守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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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敵人面朝菲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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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的事實令他氣憤地脹紅了臉。大量的魔力匯聚到胸前的聚雷核，化作了一絲絲吵雜的白雷，不過菲泰爾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進一步操縱魔力將這些白雷壓縮再壓縮，最後形成了無聲而狂暴的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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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耍我嗎？一點痕跡都不留地給我消失吧！狂蠍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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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受不了這場鬧劇的菲泰爾將尾巴纏上樹幹，像是在拋鏈球般以樹幹為圓心甩動著身軀不停畫圈，在鬆開尾巴的瞬間從腹部甩出了黝黑的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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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雷寂靜地落到人群中，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和濃煙。然而在煙霧散去後，光耀騎士團的眾人毫無變化地出現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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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並不是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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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蘊含著一次性保護魔法的銀盾破碎後，菲泰爾眼前的眾人像是換了一批人，全都收起了臉上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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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髮色的少女褪去了童稚，拔劍護在了帶著眼鏡的魔劍士面前。從她正直的雙眼散發出的光芒，猶如火焰般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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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光耀騎士團從不戲耍任何敵人。琪姐，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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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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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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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琪張開雙唇的瞬間，菲泰爾聽見了不應存在的金屬碰撞聲。明知道在這空無一物的地方不可能會被綁住，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了左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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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的鎖鍊纏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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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朝鎖鏈揮下未受到限制的右爪，攻擊卻直接穿了過去。確認它觸碰無害後，菲泰爾豪邁地轉起了肩膀活絡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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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愚蠢的傢伙，難道不知道只有一半的鐵鍊鎖不住任何人嗎？既然護身符用完了，就給我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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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會在這裡斬斷你的罪。注意你的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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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大喝，菲泰爾的後頸傳來了一陣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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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月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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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波浪從視線死角飄過，從左下劃到右上的銀白月牙帶著死亡的氣息襲來，菲泰爾來不及思考就炸出了體表全部的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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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規則的電蛇放射狀地朝四周爆散，蘊藏龐大能量的藍紫色電場逼得阿弗洛帝只能向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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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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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的碎片如冰渣般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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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剛才要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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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樣的菲泰爾屹立在焦黑大地中央，不解地朝身後的阿弗洛帝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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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爆炸性的肌肉和獸爪上滿是焦黑的傷痕，頭髮也龐大的電流而憤怒地指向天際。失去知覺的左臂掌心朝上懸吊在半空中，使得他的背影像是一尊獨自撐起天地的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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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那一聲呼喚，我現在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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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對於騎士是種罪孽。身為斷罪之人，我不容許自己背負非必要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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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洛帝來到菲泰爾的面前，重新擺好了戰鬥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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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備就繼續吧。碧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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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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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了防範新出現的鎖鏈遭到斬斷，這一次菲泰爾沒有看漏阿弗洛帝的位置，並加強了附著於體表的魔力流，以方便第一時間察覺大氣的變化進行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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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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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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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罪名：動用私刑罪名：照職殺人罪名：照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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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姬罪名：動用私刑罪名：照職殺人罪名：照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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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凱瑞罪名：欠債不還罪名：照職殺人罪名：照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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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里曼罪名：破壞公物罪名：照職殺人罪名：照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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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鏈縛鎖出現在了光耀騎士團眾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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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放棄貿然出手，滿心戒備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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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有著不會輸的自信，但他從過去的無數場苦戰中學習到的經驗告訴他，要是和魔法師戰鬥前不搞清楚效果，會吃上不小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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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樣出現在同伴身上，是增強系的輔助魔法嗎？不，這樣無法解釋為何我的左手現在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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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告訴我的魔法能力果然只是煙霧彈吧，阿弗洛帝。為甚麼連他們身上都出現了鎖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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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剛才解釋得不夠清楚。我的魔法『斷罪』會在羊皮紙上顯示魔法陣一定範圍內所有人的罪過，這些宣罪產生的罪鍊縛鎖在被我斬斷後將會剝奪相對部位的知覺，也就是說——你們身上的鎖鍊全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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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既然如此……那又是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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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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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的金凱瑞輕輕地撿起了花瓣，放在了像是墳墓般小小的沙丘前。費里曼默不作聲地伸出大手打算拉起金凱瑞，金凱瑞雖然滿臉不耐煩，卻依舊把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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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事。別再這種時候發揮無謂的同理心啊黑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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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彼此的罪後，就有了對彼此滅口的理由。和毛弟一樣，今天我們有一方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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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里曼在拉起金凱瑞後抽出了巨大而沉重的鋼劍，砸在地上激起了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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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對你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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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看不穿眼前幾人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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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好處。我們只是為了增強贏，然後活下來的信念。不好意思菲泰爾．麟龍，我要繼續宣判你的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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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高舉手中的羊皮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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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冤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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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條鎖鍊纏住了他的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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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冒充他人行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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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自保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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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自保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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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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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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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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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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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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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罪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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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腕、右肩，緊接著左腿、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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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罪名一條條宣判後，菲泰爾全身上下除了頭部和尾巴都纏滿了鎖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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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浮現疲憊汗水的阿弗洛帝抓準時間向前跨步，精準地揮向了菲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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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留意著全員動向的菲泰爾沒有漏掉這一擊，面帶微笑地向後閃避。不過似乎是無法動彈的左臂在平衡和靈活性輻射影響了全身，菲泰爾並沒有成功拉開距離。阿弗洛帝手中的劍如影隨形地以Z字抖動的方式，由上而下斬斷了他身上所有的鎖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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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解決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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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菲泰爾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後，阿弗洛帝面色蒼白地將手中的劍插入土中稍作喘息。以他一個分隊長的魔力量，釋放出如此數量的魔法已經瀕臨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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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事情才不可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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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和雙腿都失去了知覺的菲泰爾像是一尊石膏像僵直在原地，面色絕望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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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變身完畢那刻起，你就注定要迎來敗北的結局。菲泰爾．麟龍，你太依賴個人魔法了。只要觀察並斬斷變身部位的魔力流，你就無計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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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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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仰頭發出瘋狂的大笑，接著在光耀騎士團眾人驚恐的神情下揮動尾巴斬下了自己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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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鮮血噴濺在了四周的樹上，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鐵銹味。如噴泉般的血霧停止後，菲泰爾身上鮮紅的斷面再一次長出了怪物樣貌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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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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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手中的卷軸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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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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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震撼的一幕，令碧姬忍不住抱著雙臂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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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法●蜥蜴斷尾，這是耗費自身壽命來刺激細胞組織快速生長的秘術。之所以不打斷你們隊長的詠唱，只是為了浪費他的魔力罷了。從我變身完畢就注定要迎來敗北的，是你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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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的菲泰爾踏出了緩慢的腳步，一步一步來到了勉強令自己站直的阿弗洛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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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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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演了，你的魔力早已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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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洛帝好不容易舉起的劍被毒蛇般的尾巴輕易地甩飛，失去支撐地單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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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噁心呢，你們這群追求信念過頭的傢伙。為了講求公平所以不偷襲，為了增強信念所以在伙伴身上浪費珍貴的魔力，愚蠢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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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眉頭跳動著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將阿弗洛帝連著鎧甲拎了起來，用力撞上了阿佛洛帝的腦門，彷彿要將他啃噬殆盡地看向那雙澄澈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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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得令人反胃。讓我來教會你一課吧，你的天真會害死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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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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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劃過高聳的對流雲之刻，菲泰爾的利爪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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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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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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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耀騎士團的眾人背靠一顆粗大的樹幹後和菲泰爾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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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將場地化為了寸步難行的淤泥。眾人的髮絲全都緊貼在了頭上，裝備也因為吸滿了水而沉重無比，每進行一個動作都是巨大的折磨。在雙方同樣耗盡魔力的情況進行肉搏戰，他們根本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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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費里曼巨劍揮舞下趁機救下了隊長，但眾人也全都因此掛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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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一番苦戰後，披風和盔甲被撕成了碎片，裸露出的肌膚也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傷口。其中費里曼的傷勢最嚴重，整個左臂都被打斷，只能緊急包紮起來。碧姬和金凱瑞也因為腿上的傷口失去行動能力，唯一還能戰鬥的只剩下不斷顫抖的碧琪和劍已折斷的阿弗洛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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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碧琪。要是害怕就退下吧，身先士卒戰鬥是隊長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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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看向了那搖搖晃晃的背影，咬緊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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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判定他們已經不存在威脅了，菲泰爾滿臉愉悅地欣賞著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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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劍都握不住了還要保護他人，你很有成為喜劇演員的特質喔，阿弗洛帝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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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繼續污辱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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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舉起劍向前衝刺，卻發現隊長的背影忽然閃現到了路線上，匆忙地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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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為甚麼要阻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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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憤怒地朝阿弗洛帝發出吶喊，然而對方臉上那困惑的表情令她下意識地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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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行星與恆星一般，我利用了九星雁的位置感應將我們三人固定在了同一軸線的相對位置上。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毫無勝算了，你是不可能傷害到我的。我會先盡情欣賞你們的絕望，接著殺了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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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不甘心地向一旁衝刺，然而無論她來到哪個位置，映入眼簾的永遠都是阿弗洛帝的背影。被看不見未來的絕望壓垮，碧琪失神地垂下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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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琪，不要輕易放下你的劍。我從來沒說過要贏下這場戰鬥吧。」

聽見隊長勝券在握的語氣，碧琪擦去了鏡片上的水珠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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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麟龍，你似乎忘了些重要的事情。時間拖得越久，對你是越不利。差不多確認完畢了吧，躲在門後偷窺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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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洛帝挺直背脊的瞬間，菲泰爾聽見了背後的門板發出轉動的吱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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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轉過身，一臉驚恐地亞伯正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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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你為甚麼能一派輕鬆地說出那樣的話？你究竟瞞著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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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麼壞事也沒做，只是為了保護你所以裝出凶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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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露出了驚慌失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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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模樣詭異的菲泰爾不停朝自己靠近，亞伯畏懼地連退了好幾步，伴到腳跟失足跌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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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遠點！你不是我認識的菲泰爾！不要再靠近我了！羊皮紙上所寫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告訴我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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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嚇著珍視的夥伴，菲泰爾解除了變身。亞伯也在見到熟悉的小胖子後，眼中的歇斯底里如浪潮般逐漸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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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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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很想告訴亞伯自己很害怕一個人，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能更多地待在他身邊。然而胸口傳來的劇痛無情地斬斷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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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流出鮮血的菲泰爾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見了一把長劍貫穿了自己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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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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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吧，我會在這裡斬斷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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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不是……不會偷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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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連自己的罪都一起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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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功擊敗了強敵，但被同一把劍從背後貫穿到胸膛的阿弗洛帝看上去非常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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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庫契爾罪名：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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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洛帝罪名：自殺罪名：教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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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片滿是雨水的碧琪面無表情地抽回劍後，失去支撐的兩人同時倒在了泥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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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願意和我這樣的怪胎同歸於盡，你也是個怪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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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泰爾像個孩子般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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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到地獄再一起打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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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汨流出的鮮血在潔白的披風上生根發芽，勾勒出一朵朵鮮嫩欲滴的蓮花。潔淨無邪的白蓮沾染淤泥，因無法承擔之重折斷在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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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村落森林外圍

ALPHA班變身魔法使菲泰爾．麟龍戰死

審判騎士光耀騎士團第五隊第二分隊長阿弗洛帝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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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LOTUS IN THE 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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