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灼灼其華 - 君心、源

魔王嘆了口氣，擺手，「測吧，若結果可容，總歸我是不攔的。」

天君淡然一笑，本不常在他身上見的威嚴凜然而生。墨無殤瞬間靜下，花玥影察覺，抬首望向天君，一詫，隨即伏下。

「君上。」

天君朝魔王輕飄飄瞥了眼，魔王清楚瞧見了那挑釁意味。

瞧！本君把你未來兒媳婦指導得多好，多有禮，不輸你兒子！

魔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挑指暗暗送了道法力過去。

天君擋下，瞪眼，密語傳音道：「你個混帳！要打等處理完事兒再打！在小輩面前出手算什麼男人？」

額角青筋跳了跳，魔王回：「一切都你逼我的，快處理處理，日後我們好好切磋一場。」「一言為定！」

「父王。」

魔王面上一僵，轉過頭去對著墨無殤乾笑，「無殤啊，怎麼了？」

天君表示，對於這一遇兒子就慫的，他很鄙視！

魔王：你個沒兒子的閉嘴！

墨無殤索性也不想管禮節什麼的，直接切入主題：「父王和天君若有何事要做，請。」

魔王額上淌下一滴汗，瞪了眼天君，甩手不幹了。

花玥影揪了揪墨無殤的袖子，悄聲道：「欸，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墨無殤笑，拉了她的手在掌心暖著，「沒事，我既說了，便是已稍稍料出一二。」

花玥影聽的雲裡霧裡。

天君也被魔王那一眼瞪得雲裡霧裡，輕咳了聲，嚴肅道：「你們倆，是否有過什麼特別……嗯，排斥對方的時候？」

下面二人搖頭。

天君看向魔王，奈何對方只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擺明瞭他、不、幹！

天君只得摸摸鼻子，自個兒繼續準備那名不見經傳的測試。

清了清嗓子，並未說出測驗，只是緩緩述說由頭：「從前，仙魔兩界是有來往不錯，凡界的傳說一貫是仙魔不兩立，可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那時，本君還是仙界儲君，魔王還是魔界少主，冥界那位，嗯，閻王也還是他那自在逍遙的冥界太子。三界來往和睦，咱們仨是稱兄道弟，閒著時便是……」

魔王見天君不知說到了哪一年，都爛了的陳年往事，趕緊拉回，「扯遠了扯遠了！說正經點的！」

天君連忙止了現在話題，改：「是謂仙魔不兩立，可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凡人閒嗑牙時編出的，不予理會。可想有一日，竟會成了真。」

「這事兒的起源和你們一樣，仙魔戀嘛，不過在那時，仙魔戀可常見了，便也睜一眼閉一眼，沒什麼人管。卻不知，這裡頭的牽扯，可多了。」

天君倚在椅上，嗓音一貫清冷，話中似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遺憾，「女的呢，是魔，男的是仙。原是一對佳人，但魔界那兒卻蹦出個要搶女方的，女方自然是不從，鬧到了男方那，搶人那頭是消停了。可戀人再如何如膠似漆，總會有爭執之時。」

「這下，搶人那頭得了機會，便到了女方身邊，頻頻追求示好，也不知是同男方賭氣呢還是，這女方還真點了頭。吶，應下了，沒瞞多久，男方那兒知情了，這怒氣沖沖率著一群仙人來討說法，作勢要開戰，搶人的這方也不甘示弱，帶著一群兵將應戰。這打著、殺著，偏生不知怎的，男方和搶人的正殺紅了眼，那女的突然衝出來，橫在中間，被搶人那方一劍帶著法力穿心，當場魂飛魄散。」

「男方崩潰了，這是拚了命要同歸於盡。是了，一眾人死的死了，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驚動了二界，老天君跟前魔王決議封鎖二界，封鎖一切與這事有關的人事物，一切殺無赦。」

魔王接了天君的話，神色晦暗不明，嗓音微啞。「雖是殺無赦，可魔界這兒是留了。原若不死，是要下至冥界由閻王發落入凡間永世輪迴畜道，可魔界只處置了旁系，直系倒讓他們活著。」

「那直系，祖上姓蘇。」

墨無殤抿唇，眸中風雨欲來之色。

蘇，蘇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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