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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歡他的。」杜若微微嘆息，想不到自己承認的這麼快。「雖然因為一些年齡之類的外在因素，我親手推開過他幾回，但我還是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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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Doreen Wu站了起來，「妳還想推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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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杜若搖搖頭，「目前事情的走向不在我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所以我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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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大人，談戀愛實在太膽小。不過看在妳對我誠實的份上，我也不想為難妳。」Doreen Wu嘆了口氣，拿出了手機，對著自己和杜若自拍，「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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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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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笑起來比較好看，快點，笑一個。」Doreen Wu又逼著杜若笑，拍了兩張兩人的自拍照片後，開始設定照片的濾鏡，「妳不知道吧，當初何導見到我，想跟我聊天的契機，只是我的英文名字聽起來很像杜若這兩個字罷了。也不知道哪裡像，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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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得杜若莫名其妙，還在思考的過程中，又聽到Doreen Wu自顧自地切換手機濾鏡修著圖說，「明明是我比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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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頭沒尾的，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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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een Wu說，「總之妳應該要再更勇敢一些，既然能力這麼優秀，又賺這麼多錢，深受屬下的愛戴，人也漂亮，又有什麼好怕的？……雖然還是我比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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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默默思考了一陣子，沒有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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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助理們回來了，把生日宴會的款項結清，Doreen Wu戴上了太陽眼鏡，抓著自己喜歡的冰淇淋，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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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妳該謝謝何導演，他要求我來把事情做個了結。我自己的話，我很喜歡妳的工作能力，雖然沒我漂亮，但是妳冷靜而且穩重，是我嚮往的特質，如果我像妳一樣成熟優雅的話，說不定也是有機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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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何出塵要求她來的嗎？杜若正在思考，Doreen Wu伸出手與她握手，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合作囉，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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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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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een Wu走了之後，蕭彥丞才告訴杜若說，「Doreen剛剛更新了一張IG妳們合照的照片，不僅澄清了她和何導的誹聞，還說和妳是很要好的閨蜜，替她的22歲生日派對辦得很完美，是她很感謝的姐姐，要求這些不懂事的粉絲撤回這些沒禮貌的留言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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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撤了？」杜若看著這則貼文，表情也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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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正在徹呢，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流量明星，根本是呼風喚雨的好不好？」蕭彥丞笑著說，「看來這關我們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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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杜若覺得很訝異，卻也覺得相當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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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愛情中她確實很膽小，但是很多事情別人沒有經歷過，也不會理解她的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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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情勢已經有了大轉變，網路上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他們三個人的三角關係，評價也從一顆星慢慢上升復原當中，而那些八卦的人們，早已經轉移目標，去挖別人的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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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明明一時鬧得沸沸揚揚，卻一下子像是泡泡一樣，消失了。網路的世界，不管是資訊還是局勢態度，都是很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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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讓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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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羅星辰一如既往地打視訊電話給她：「那些傢伙要感謝我饒過他們一命！不然我出手都不用律師！罵到他們機機歪歪！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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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忍不住笑起來，「妳真的很好笑，憤怒鳥怎麼沒攔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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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在開刀房努力啊，哪能看到我英明神武的樣子？」羅星辰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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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我說我現在……有可能會接受他，妳會不會覺得我很蠢？」杜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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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蠻蠢的啊，妳自己推開他，再自己拉回來。」羅星辰笑著說，「妳不是說過兩個人不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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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不適合。」杜若嘆了口氣，「而且經歷過這一次生病之後，我更怕他以後不能承受這些，要是我復發了呢？要是我生命再一次受到威脅呢？看他失去爸爸的樣子那麼難受，我怎麼能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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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羅星辰當然不愛聽這種話了，「復發什麼啊！妳為什麼要往壞的地方想啊？經歷過這一番生死之後，妳沒學聰明居然還更笨了耶？適不適合有那麼重要嗎？妳喜歡他，就該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啊！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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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煩人吧。」杜若忍不住笑出來，「滿滿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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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點嘛，坦率一點嘛，好好把握機會，適不適合走到最後不就知道了？」羅星辰趕緊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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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羅星辰說的沒錯，杜若當然是知道的，但是她的考量，真的沒有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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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才知道，注意到自己經過了一場大病，她以為自己好不容易變得坦率了，但是卻發現自己唯有在這件事情上心情無法坦誠，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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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才知道，戀愛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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