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唐門,大廳議事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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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廳堂內部格局其實並不大,廳堂內兩側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瓷器與鮮花,牆上掛著山川磅礡的水墨畫,中央牆上則掛著一幅簡潔的字畫,說是字畫也不太對,因為這張畫上只有一個大大的唐字,只有一字雖然單調,但看得出畫出此字的人筆力非凡,一勾一撇都讓人感覺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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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字畫前擺著一張雕刻精美的木椅,正對著房門,坐在這位子上的人正是唐門門主唐天九,以這張椅子為中,兩旁依序向外排著六張坐椅,每個椅子旁都還附有一張茶几,而這六張椅子現在除了最靠近門主的兩張沒人坐外,其他四張也只坐了三個人,分別是武房主事長老唐冷、暗房主事長老唐明、商房主事長老唐錢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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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房主事長老唐錢盛,是掌握唐門經濟之人,他身穿一件不算華麗的藍色袍衫,長相十分平淡,五官平眉小眼、短鼻尖嘴,留著一個八字鬍,看起來倒像個市場兜售東西的小販,若走在路上就是個隨處可見的路人,十分不起眼,他正用手敲著腦袋說道:「五毒派的丹藥真的比咱們爛得多了,不就贏了個便宜,我也不懂他們要那些爛貨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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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旁的唐冷正板著一張臉,語氣有些慍怒,說道:「金益商團是欺人太甚,壓價壓成這個樣子,現在還明目張膽跟五毒派進貨,根本是要打我們的臉,不如乾脆說要和我們斷乾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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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長老用紙扇輕輕搧著風,慵懶地說道:「那盧老頭本來就和我們不合,之前少門主的事鬧得那麼大,我想他也巴不得跟我們斷乾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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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錢盛哼哼地說道:「都是蜀川的人要在蜀川做生意,若不是少門主的事鬧得大,我看盧弘生也不敢做得這麼絕,再過幾天又是蜀川門會,我看他是想先觀望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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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冷眼角餘光瞥了唐天九一眼,喃喃道:「蜀川門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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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九神情有些委靡,他現在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臉上神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縱然身體十分疲憊但他還是強行維持著門主威嚴,說道:「這次蜀川門會還是勞煩冷長老帶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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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只見大長老唐由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旁跟著唐飛凌與毒房主事長老唐蜥,聽到蜀川門會四個字後本來唐由季是想說什麼的,但一進門看見唐天九的神色,就直接無視了廳堂內的三人,徑直走到唐天九身旁,問道:「怎麼搞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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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九露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沒事,還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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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叫沒什麼大礙?」唐由季無奈地說道,還想說什麼,但話嚥在嘴裡,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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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蜥遠遠地看著門主,搖頭道:「唉,又更深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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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望著臉色枯黃又透著慘澹綠光的唐天九面容,臉色比之前所見更加難看,突然心裡一陣難受,以前唐飛凌記憶中父親的畫面飛閃而過,逐漸影響他的情緒,他現在只覺得痛心,同時又有點憤怒,他恨自己,恨以前唐飛凌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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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待在毒房的這段時間裡,對毒的方面也有所了解,毒蜥長老的話他很明白,看來要找機會看看唐天九的病徵,現在的唐門沒辦法,不代表身為賽蘭的自己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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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暗房長老唐明和商房長老唐錢盛都訝異地看著唐飛凌,不知道這人來這裡是想幹什麼,唐錢盛忍不住心想:這小祖宗來這要幹什麼?是又闖了什麼禍?不會又來要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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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武房長老唐冷沒什麼表情,一直安靜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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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蜥長老往唐明長老身旁的座位一坐,唐明就忍不住向他撇過頭,用紙扇掩著嘴,小聲問道:「蜥老,少門主怎麼跟你們一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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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蜥長老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神秘地說道:「等會聽大長老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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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皺著眉頭,目光轉而看向唐由季,只見唐由季嘆了一口氣,坐在唐天九右手邊的第一張椅子上,對還站在門口的唐飛凌道:「還不見見門主和各房主事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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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一抱拳,身子微彎說道:「見過門主和唐門各位主事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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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的人有些詫異、有些不以為意,皆對其點了點頭,唐由季便招手指了指唐天九左邊的椅子,道:「過來吧,這位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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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給少門主正名?」唐錢盛聞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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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唐飛凌入坐,唐由季看了一眼唐天九,便轉過頭對其他長老說道:「此次蜀川門會,由我帶少門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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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唐錢盛和唐明立刻看向唐冷,只見唐冷抱著胸,說道:「我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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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又讓兩人更訝異了,同時轉頭看向唐由紀跟唐天九,唐由季也有些訝異地看著唐冷,心想:這傢伙怎麼這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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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主唐天九開口了,他詢問道:「大長老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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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的表情沒有比唐明跟唐錢盛好上半分,都是一樣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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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看向唐飛凌問道:「你確定要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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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蜀川門會是什麼東西,但見唐天九問話,唐飛凌便點頭說道:「孩兒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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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房長老唐錢盛這時坐不住了,見唐冷不知為何到現在什麼表示都沒有,他著急地開口說道:「等等,門主、大長老,蜀川門會真的大不了就不去,去就是代表世家的臉面,我認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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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長老唐明這時也附和說道:「蜀門門會不只是各個世家門派為了議事所開,更是為了讓年輕一輩互相熟識的場合,其中也不乏互相攀比,先前都是冷長老和唐明仁代表唐門,我不認同這次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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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川門會是什麼?主要為蜀地重大門派齊聚,一同討論蜀地發生的各種問題和其後發展,大多都是各派掌門或大長老帶著傑出的後輩參與,也有另一層意思,讓有望成為繼承人的年輕一輩互相熟識,熱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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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的門派也都是蜀川一地排得上號的才能參與,雖然唐錢盛這麼說,但身為在蜀地的九派四世家,青城派、崆峒派、唐門是絕不可能缺席的,簡單來說,就是一場地方的權貴餐會,只是這餐會原本是討論地方問題和聯絡感情,後期卻變成了各方比較實力的較勁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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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年幼時參與過一次,第一次參與就被其中一個後段門派的弟子弄得灰頭苦臉,十分不體面,從此便沒再參與過,之後都是由唐冷的兒子唐明仁代表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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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沒有表態的武房長老唐冷終於開口說話了,只聽他說道:「大長老認為少門主的實力能代表唐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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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點頭稱是,唐冷便同意道:「既然如此,我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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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沒了?這讓唐錢盛和唐明有些不明所以,還不待兩人說什麼,唐冷又繼續說道:「但要代表唐門,就需要讓唐門的人從服,少門主,你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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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點頭,回道:「冷長老可以提出要求,飛凌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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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毒蜥長老這時開口了,提議道:「既然如此,就讓唐明仁和少門主對試一場吧,讓實力來證明,不是簡潔又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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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讓在場的人愣住了,這老傢伙不開口也罷,一說話都這麼嚇人,唐冷這時看了唐由季和唐天九一眼,問道:「我沒異議,但確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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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露出一個唐冷這輩子從沒看過的笑容,讓唐冷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太自在,他只覺得那看起來有夠辣眼睛的,像陽光一樣自信但又笑得有點噁心,只聽唐由季自信地說道:「沒問題,勝者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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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中央大院大對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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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試台光在唐門就有五個,四個都是各房的中等規模,之前唐飛凌與唐濤比試的就是武房對試台,現在門主大院前的大對試台,不只規模更大,地上鋪的石磚更是白崗岩的材質,一般都是四房弟子互相對試或親傳弟子晉升長老考核時才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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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門主對戰唐明仁,這是繼承人之戰,怎麼能錯過?四周站滿了前來觀看的四房弟子們,一個兩層樓高的木製看台上,這是現場唯一有遮蔽處的地方,裡頭有六人,分別是四房主事長老及門主和大長老,商房長老唐錢盛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弟子們,心道:「來真的,搞這麼大,要是少門主輸得難看可就收不了場了,大長老和門主是真對那小子有信心?他不是完全不會武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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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比試台上,唰!的一聲,一個精瘦的裁判幾乎一瞬間出現在擂台上,不愧是大對試台,連裁判的等級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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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裁判說道:「此戰,武房唐冷長老親傳弟子唐明仁對我唐門少門主唐飛凌,此戰生決,點到為止,不得死戰、重殘,其餘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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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觀看台上的幾人有些驚恐,來真的?玩這麼大?場下對試台旁的弟子們更是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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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分別從東西兩側入場,唐明仁,年約十九,是唐門新一代弟子中最出色的年輕人,能作為長老的親傳弟子本身就代表一種資質,現已是結丹期中期,他身穿黑色勁裝,身材十分精實,身體和手腳上的肌肉十分緊實,長相俊朗,劍眉朗眼、表情堅毅,眉目間透漏著一股英氣,他一踏上台,武房的弟子們就開始搖旗吶喊,四周頓時一陣吵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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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峙的唐飛凌也身著相同的黑色勁裝,但比起看起來身材精實的唐明仁,唐飛凌就顯得弱了一號,單比長相平分秋色,但比起身形實在就弱得有點多了,隨著裁判一聲開始,兩人相隔三米,互相抱拳道:「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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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唐明仁也沒有擺出攻擊的動作,只聽他說道:「少門主未曾習過武功,我只接招不出招,此戰只要能夠讓我退後一步,就算少門主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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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傳來驚呼聲,他們也知道:這樣就不好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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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唐冷陰著臉說道:「對試即是全力以赴、點到為止,與揚言預立不同,仁兒這心態太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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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周的長老們都沒發話,只有唐天九說道:「明仁說得也無錯,以他的實力確實可以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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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季冷哼一聲,臉上掛著一抹壞笑和毒蜥長老對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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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試場上,裁判轉頭看了一眼唐飛凌,像在等待回答,此時唐飛凌心道:這孩子這麼有信心?但他太過小瞧對手了,會吃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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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是這麼想但嘴上說道:「既然如此,明仁師兄還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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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出招。」唐明仁招出手,左手化為一掌,擺了個姿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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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凌擅長先將風集中到身旁,這幾乎算是習慣了,在還是賽蘭時期風元素就是他玩得最溜的,但這回,他想玩玩不一樣的,唐由季的意思他知道,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證明實力,也是正名:他就是唐門的少門主,這位置是靠實力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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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唐飛凌伸出右手食指,直直指著唐明仁,雲淡風輕地道:「你不全力擋,會死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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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唐明仁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只看見空氣中出現一道透明的輪廓,隨著唐飛凌手指的方向迎面朝他衝來,他急忙運氣於手臂,往前一擋,唐門的武技:赤風九羅拳他已習得大乘,他有信心,即使同輩中有人使用暗器鐵蒺藜配合氣朝他襲來,他都能憑藉拳風將其擋下,但眼前飛速衝來的透明輪廓,不知道是何種暗器,速度極快,但乍看之下又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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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壯麗的操作,只是壓縮空氣將空氣彈射出,唐由季當初指導唐飛凌時有提到唐門一門武學:一風指,與大理國主一脈的武功十分相同,都是在手指凝氣攻擊的武功,差別在於大理國主的一陽指是需近身攻擊,將氣打入敵人體內進行破壞,唐門的一風指則為遠程攻擊,若再搭配銀針類的暗器更是殺傷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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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仁的手臂散發出微微如同白色濃霧的氣息,彷彿穿戴一個護甲,但碰觸的剎那,只見唐明仁承受不住衝擊,難堪地退了好幾步,雙手微微顫抖,他驚恐的看著還維持著一樣姿勢,束著手指的唐飛凌,只聽那人緩緩說道:「孩子,若不是我有點收斂,你現在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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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傳來精采的呼喊聲,不知從誰開始喊,人群中開始有力地喊著:「少門主!少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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