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瑪之書 - 4.11 勝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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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莉莎的聯絡下我們一路向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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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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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們就雇個嚮導，這一路上完全沒遇到人可問，就只是有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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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剛剛那個岔路要右轉嘛！』莉莉一直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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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有說阿？！而且那個岔路是四個小時前的事了阿！』盃概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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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傍晚就能到的北方小鎮，我們多走了好幾個小時，怎麼走都沒看到，最後發現迷路時已經太遲了，逼不得已只好野營渡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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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們人在那裡也不曉得，只知道我們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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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後嘗試呼喚過莉莎，可是沒回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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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莉莎的能力能在特定範圍內通訊，那表示一開始她聯絡我們時，我們還在她的範圍內，現在呼喚不到，表示我們離她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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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該怎麼辦？！要繞回去嗎？還是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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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路相連代表路的末端一定是有人活動的地方，可為什麼我們走了那麼久，一直都是荒山野嶺，什麼人都沒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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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薩真是地廣人稀到了一個讓旅人會害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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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不熟悉的洛薩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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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西爾親自報訊後，特利亞與希爾弗只帶了幾名將領與侍衛就前往北方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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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陣地，第三軍團的將官士兵早已列好隊恭迎陛下，在眾人簇擁中，特利亞心態上有了點變化，覺得或許就這樣繼位皇帝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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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總有點不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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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以前還是人家的俎上之肉，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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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戰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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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年來鬥爭引發的戰爭，忽然間就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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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只有部份士兵與將領，還有決策者死亡，而大部份的士兵都保留了性命，能將雙方死傷壓在最小，在這點上，特利亞是感激塞西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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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伊戈斯的死亡，讓特利亞特別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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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說是他親手殺死伊戈斯，想著自己的親兄弟最後的下場，無論如何，特利亞都想親眼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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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營區裡，越接近主帳，感覺步伐越沉重，特利亞心心念念想見大哥的最後一面，做好見屍的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後，推開營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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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二軍團投降的士兵，你會怎麼做？』在特利亞進入主帳後，塞西爾停下詢問希爾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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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塞西爾突如其來的問題，希爾弗也緩下了腳步，他在勝利的喜悅中，其實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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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曾經是敵人，但仍然是和我一樣是洛薩人，我自己會考慮收編，相信陛下也不想多傷人命，就讓陛下定奪吧。』對於希爾弗來說，士兵終究也只是爭權者的工具，其實並沒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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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步入主帳後，希爾弗卻不見特利亞及侍衛的人影，裡面除了倒臥的伊戈斯屍體外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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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呢？』希爾弗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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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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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有敵人未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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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意識到這點，心裡一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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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讓部下將他抓起來而已。』塞西爾平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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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對於多年的好友，希爾弗打從心底信任塞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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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塞西爾夜訪表達要以臥底的方式瓦解第二軍團，希爾弗才會對此深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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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想過塞西爾有可能會為了伊戈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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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伊戈斯確實已倒臥在主帳裡死亡，難道屍體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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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眼前的態勢，確實是中了敵人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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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塞西爾依舊平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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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伊戈斯給你什麼好處？！』對於多年好友的背叛，希爾弗將全身包覆銀質外殼，瞬間變成一個銀人，這是他獨有的戰鬥模式，這模式刀槍不入，在某方面是無敵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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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出了一根銀槍，盡全力的朝塞西爾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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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眼前的塞西爾不見了，毫無預兆的繞到了身後，這招是塞西爾長期訓練下發展的技巧，他能突然發力進行高速移動，在沒有預備動作的情況下，會給人瞬間消失的錯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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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戰鬥模式，很快的希爾弗馬上將銀槍刺往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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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一陣金光火石劍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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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川奔流！』希爾弗將手中長槍施展了開來，橫掃、刺擊，氣勢雄渾雷霆萬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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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劍擊！』塞西爾迴避的同時揮舞著手中長劍，靈動的身影彷彿化出多個分身，連綿不絕的朝著希爾弗攻去，攻擊的同時揮擊出冷冽的水刃如同浪濤侵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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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熟悉的招式，這樣的對戰早已發生無數次，不過唯獨這次是賭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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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招式裡的套路頗多相似，畢竟希爾弗最早的攻擊招術就是由塞西爾所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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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是名水系的能力者，水系其實是最不擅長做為攻擊的系別，塞西爾為了克服先天上的劣勢，硬是苦練用速度補足了水系的柔軟，並且自己發展了一套專屬水系的劍擊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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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從小和塞西爾一同練劍，直接承襲了他的技巧，但要說是塞西爾教導了希爾弗也不準確，畢竟相關招式是在對練中所發展出來的，該說是共同開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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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相同的招式用劍對練，希爾弗一次也沒贏過，畢竟這是專屬水系的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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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希爾弗在一次次的失敗中領悟了新的戰法，將塞西爾迅捷的劍術改造成了槍法，利用距離與勁力和塞西爾漸漸打成平手，最終也在征戰中讓他手中的銀槍成為世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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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投靠伊戈斯，也沒有說謊。』塞西爾在連續出招後擠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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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希爾弗使盡全力回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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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做自己而已。』同樣平淡的語氣，塞西爾迅捷的避開迎面而來的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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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鋒的勁道破壞了營帳，帳外的景物豁然開朗，希爾弗此時才發現他所帶來的人已經全部遭到第三軍團的壓制，四周都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慌亂中他也看到了特利亞的身影，以及架在特利亞脖子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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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熟悉的朋友變得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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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怒火中燒，急著想為特利亞解圍，但失去冷靜的他，一連數擊都被塞西爾逼了回來，原本依仗的銀質外膜，也被塞西爾進逼的勁道刮的隱隱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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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好友的背叛，再加上對方挾持著自己的人馬與特利亞，種種的壓力讓希爾弗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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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瀾劍擊！』塞西爾變招，這猛烈的劍式反而是從希爾弗槍法中借鏡，出劍如波濤洶湧般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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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明白自己水系的能力破不了希爾弗銀鎧的絕對防御，有意在劍技上一舉讓希爾弗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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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分心的希爾弗漸漸的無法招架塞西爾的招式，再加上有備而來的塞西爾攻勢猛烈，若不是銀質外膜護體，斬上腹部的幾劍早已肚破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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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知道自己贏不了，原本雙方實力就已差距不大難以取勝，在如此不利的狀況下更顯得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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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塞西爾一個劍擊刺上了希爾弗的眉心，受到衝擊的希爾弗直接後仰倒地，若不是全身覆蓋的銀鎧護住，希爾弗早已經頭部受創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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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爾弗不願放棄，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他決心戰到嚥下最後一口氣，也要試著努力突圍，也會嘗試營救特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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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旁的特利亞焦急萬分，他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的弟弟心中滋長的野心，伊戈斯確實死亡了，塞西爾的舉動應該與旁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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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利用伊戈斯的死，取得他們的信任，他所想要的是權位，自己與伊戈斯則是他路上的阻礙，現在伊戈斯已死，所以該輪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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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反正原本就什麼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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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不想爭了，我投降。』特利亞的聲音並不大，但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現場的所有人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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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終於將內心深處想說的話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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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動作減緩，希爾弗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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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放棄繼承權，和你交換不要傷害人命，放他們走。』特利亞補充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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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塞西爾冷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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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他們不抵抗，我也沒傷害他們的理由。』塞西爾想了想還是給出了善意，算是允諾特利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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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們就為我剛剛下的決定作證，把消息傳遞出去，我放棄皇位繼承權，皇帝塞西爾答應不抵抗就不會多傷人命。』特利亞向著自己第一軍團的屬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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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下去，我宣布全軍投降，遵從新任皇帝塞西爾的旨意，這是命令！』特利亞對著所有的下屬下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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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跟著過來的軍官能夠平安無恙的離開，特意讓他們擔負傳遞命令的任務，只求塞西爾能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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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們回去吧，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永遠都是勝者為王，我認輸了，任憑你處置，你就放了他們吧。』特利亞向著塞西爾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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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應該到此為止了，反正不是生就是死，最多只是一死了之，活著也不過是另一種軟禁，從來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特利亞心裡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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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利亞心裡有部分也羨慕著塞西爾，羨慕他能夠“做自己”，不像自己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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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笑了，在他聽到特利亞在眾人面前喊他皇帝，這一刻，已經確定自己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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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的將劍收入劍鞘中，在接受投降這樣的問題上還有些細節需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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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擺了擺手，不發一語，算是同意了特利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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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思考著，該如何為特利亞做後續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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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希爾弗身前浮現數十支銀箭，這是希爾弗獨有的殺招，在範圍內進行無差別傷害的技能，缺點是發動需要至少十秒，在對敵時很好閃避，通常希爾弗都在戰場居高臨下且不在乎時間時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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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趁著塞西爾思考中沒有防備，希爾弗突加偷襲，當塞西爾發現銀箭密密麻麻的朝向自己激射而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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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瞬間，在千鈞一髮之際，塞西爾與銀箭間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牆，那漆黑是種純粹，不反光而像是道無盡的深淵能夠吞噬一切，銀箭激射全數射上了黑牆，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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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偷襲沒得手，同時驚訝這道黑牆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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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與部下眾人則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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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黑牆靠塞西爾的那一面，緩緩的走出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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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法師！！』希爾弗憤恨著影法師阻止了他對希爾弗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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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險呀~』影法師凱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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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妳跟塞西爾勾結？』希爾弗對著影法師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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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只是提供了建議而已。』凱瑛對塞西爾行禮，轉頭對著希爾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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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希爾弗與特利亞心裡才明白，為什麼塞西爾會變得如此的陌生，他的背叛會計畫的如此周詳，一切都跟眼前的這個影法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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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影法師出現，洛薩才開始有這些紛爭，但這個女人始終沒在台面上讓人知悉，現在明白她才是所有事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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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法師撫媚的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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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暴怒，再次凝結數十支銀箭，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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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影法師嬌媚的退了一步，眼前的黑牆就在她的驚呼聲中朝希爾弗侵襲而去，瞬間將希爾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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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在眾目睽睽下消失，獨留數支被截斷的銀箭落地，然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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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把他殺了？？！』塞西爾目睹這一切，冷冷的殺氣一現即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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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戰場上難免嘛，剛剛實在太危險了。』影法師轉身向著塞西爾溫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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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還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塞西爾原本就沒有殺希爾弗的打算，但影法師卻在自己眼前殺害了他，不禁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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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法師雖然與他有合作關係，但塞西爾並不十分信任這名神秘的女人，早已思索過要在事後找機會殺了她滅口，只是這個女人行蹤不定，眼下是個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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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說完這句殺意陡然而現，一瞬間塞西爾繞到影法師背後，一劍刺向影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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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卻像刺入了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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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攻擊，影法師全身逐漸轉為漆黑，塞西爾警覺危險，下意識的抽劍退開，影法師原本的背後從漆黑中逐漸變成了正面，在原本頭髮的位置化成了影法師極其美麗的臉，她竟原地不動的將身體轉向，極其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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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救了你，你卻如此待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嘴裡說的是淒厲的話語，但臉上卻滿是笑容，語氣滿是溫柔，接著全身轉為漆黑，像是蒸發般的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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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阿，原本決定折返了，但最後還是決定北上繼續走，因為在折返路上遇到了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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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說這一帶本來就杳無人煙，而這條路持續往北走不遠就可以到一個城鎮，結果我們折返後再折返花了更多冤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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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於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感到驚慌，到了城鎮詢問才知道我們正在皇城的近郊，沃爾夫說的通天塔就在城鎮的北方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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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居民說往南的路有兩條，我們走的路中途有岔路可以前往另一個城鎮，那個城鎮也有路到此，因為人生地不熟的關係，我們在這條路上迷失，多花了幾乎半天的路，還在野地裡過了一夜，與莎莉她們會合應該是昨天晚上，但到了今天晚上我們整整多花了一天，人也沒見到，進度完全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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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宜趕路，明天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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