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tered Age (蕭特紀元Online) - 03- 共同的現實

　　廖明葉一大早起床後是這樣想的。

　　她果然想成為一個「不只是在虛擬世界上能被接受」的人。

　　如果一被遊戲中的朋友發現自己現實裡就是一個人緣不好，與她人說話格格不入且枯燥的人，一定會相當地令人地失望吧？

　　既然星辰之翼說了最近會比較忙，那她近期也將多一點的時間分給「現實」吧。

　　依照往常的行程，身為國中生的廖明葉理當到了學校上學。

　　今日班導走進教室後，難得地向同學們開啟了一個課外的話題。

　　班導博有興致地問道：「有誰今天早上有看新聞的嗎？」

　　「老師說的是樹籠的事？」

　　「啊，果然你們有人已經知道啦。」

　　班導見到有同學猜到了，但多數人依然一臉茫然，便向還不知曉新聞的同學講述了起來。

　　「其實呀，今天早上在T市的一處預售屋的預定地，當工人早上上工時，赫然就見到工地一夜之間就被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樹藤給佔滿了。就像一個半圓形的罩子，蓋在了開發區上方。」

　　一聽到老師說著的消息，廖明葉就見到左鄰右舍的同學偷偷地在桌板底下、用手機查起新聞來了。

　　果然聽見這種新聞，就會找實際照片來看看呢。

　　手機她也有，只不過很可惜地沒有網路。

　　想著，廖明葉便偷偷地向旁邊同學的手機瞄一眼，希望能看到些什麼。

　　所幸隔壁的同學很大方，注意到廖明葉的視線後，直接將螢幕轉到了她的方向。

　　廖明葉看著新聞稿中附上的照片，半圓形的樹籠就像不知道打哪來的探索頻道上會拍到的、交錯雜亂的樹枝。只是突兀地就出現在了一群建地上的鋼筋鐵條中央，看起來非常像網路惡搞合成照。

　　其植物生長的非常密集，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風的牆，讓人無法窺視半圓內部的面貌。

　　班導接著問道：「你們覺得這是什麼呢？魔法、外星人，還是生化科技？」對於這些年紀輕輕的孩子，總覺得能想出一些天馬行空的回答。

　　「新品種的植物？」

　　「鬼島化！」

　　「世界末日！」

　　「不知道能不能吃。」

　　「或許『牠』是活的，明天就長出腳來跑走了。」

　　「不錯喔，適合拍電影的場景。」

　　「幸好我不住那裡，有樹一定就有很多蟲。」

　　同學們的答案五花八門，但卻班導預期的好像一些落差：「都沒有人會覺得裡面會冒出外星生物或是是魔法造成的嗎？」

　　「拜託，老師。它目前看起來就只是一團植物呀，如果說它是被放大燈照到，只是一個變大的菜籃，我覺得可信度還比較高。」

　　廖明葉聽到的同學的說法，也覺得滿有道理的。

　　撇開一些電影、動漫的套路，說實在的，目前的消息就是一團植物憑空出現而已。要說魔法，總覺得不夠奇幻呀……用很多科學解釋硬ㄠ好像都說得通。

　　像她就比較支持生化科技的說法，或許是哪一家廠商造出的新藥不小心打翻到了植物上頭吧？

　　班導的回應是這樣：「啊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植物、又是如何在一夕之間生長的，往好的方面想，全球暖化應該有救了吧？」反正不管如何討論，就是一個腦力激盪的話題。

　　「老師——或許那團樹會越長越大，把地球上的養分都吸乾呀。」

　　班導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動不動就想到地球毀滅呢？

　　他接了問：「那各位同學覺得那個樹籠……是空心的，還是實心的？」

　　「黑心！」某個同學立刻答道。

　　讓廖明葉在心中默默讚嘆，居然把她的想法先說走了。

　　「或許樹籠只是一半埋在土裡，其實它就是一顆球！」

　　「搞不好裡面真的通往異界的傳送門呀。」

　　見班上討論的很熱絡，算是幫助同學能在一大早能提振精神，班導便開始想將話題做收尾了。

　　「哈哈，我可不知道呀，這消息聽起來很假，但應該是真的吧？T市離這裡也才一小時多的車程。如果現場沒被封鎖起來，老師假日想抽空騎車去看看呢。」

　　「那這話題就告一段落了，老師再宣布一件事就要開始上課了。」

　　開啟話題很容易，但學生不會這麼容易地就結束交談。

　　班導用嚴肅地語氣說道：「安靜。」總算讓教室內的聲音降了下去。

　　「今天教務處發了公告，校內的班級網頁比賽又開始了，每班能派出一名同學參賽，有哪位同學想參加的嗎？」

　　頓時，教室內鴉雀無聲，連原先還在相互聊天的同學也瞬間收聲了。

　　廖明葉見沒有其他的同學想參加，在心中糾結了一陣子後，終於將手舉起。

　　電腦，算是比起其他事物來說，她比較擅長一丁點的部分了吧……？

　　她想為自己創造多一點的價值。

　　班導靜觀一陣子後，原以為沒有同學願意參加，沒想到廖明葉主動舉手了。

　　班導便向全班同學再做了一次確認：「還有其他人有興趣嗎？」

　　不過依然沒有其他的人感興趣。

　　「那名額就給廖明葉了喔。」

　　「那開始上課吧。」

　　雖然接下了班網的製作，廖明葉依然利用下課時間如預期地來到了圖書館內。

　　這是她一早就做好的打算。

　　要讓自己變得有趣，她想「讀書」應該就是目前最簡單的方法。

　　不過，她要讀的不是教課書，而是被稱為大眾文學的課外書籍。

　　閱讀那些國內外的暢銷書籍，也算讓自己不會與世界斷軌太久了吧？而且一堆人都願意讀、也都讀過，能拿來當成閒聊話題的機率也很高。

　　再者，書只要拿在手上，在哪種場合幾乎都可以讀。至少理想上比讓她家的電腦開機容易多了。

　　這讓廖明葉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真是太完美了。

　　不過，她借的是小說，因為她自覺腦袋吸收不了太艱深的資訊。

　　感覺自己今天做了兩件很有意義的事，放學後廖明葉踏著輕快地腳步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後，依然見到自家母親一如往常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目前電視螢幕上播放的是新聞報導。

　　「T市驚現巨樹林，大自然要逆襲！？」

　　廖明葉見到新聞的標題內容，難得停下了腳步，一同觀看了起來。見到多個方位攝影的影像後，果然比之先前看到的照片還要有實感。

　　電視主播說道：「目前現場已經進入管制，政府呼籲民眾別再前往現場了，不然白跑一趟，得不償失。」

　　啊……被封起來了。廖明葉心中嘆道，他們班導的計劃告吹了。

　　主播繼續說道：「專家說法，需要進一步釐清研究，這種現象國內外目前沒有類似的案例。」

　　接著畫面轉往了某個很厲害的植物學教授：「目前還不是我們的工作，我們必須先請專人釐清這個樹籠會不會對人體造成更基礎的危害，例如排出任何輻射物質，這比植物上的汁液可能有毒還要嚴重許多，因為人體不用接觸，只要靠近就會受到影響。」

　　「還有探測，據現場的說法，雖然我們目前得知了這個樹籠是憑空出現的，卻不知道它裡面包覆了什麼。

　　也許，只是也許，在我們各方猜測的時候，或許有人受困在其中也說不定，這是最重要的。必須要請專人檢測過後，將該做的事情都先做完，接下來才是我們這群學者的工作。」

　　鏡頭再度跳轉。

　　記者找到了施工現場的工人詢問說法：「無預警停工，這算是天災吧？我認為政府應該要制定一套合理的方案……」

　　正當廖明葉專心地看著新聞說時，電視頻道突然地就被切到了其他的新聞台。　　下方斗大的報導標題儼然就被換成了一個新的。

　　「沉迷於電玩，分不出現實虛擬，男子持刀砍人。」

　　而新聞畫面，播放的是一款頗有名氣、廖明葉知道已經被標示為保護級的遊戲。由於玩家砍怪物時會出現噴血效果，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鏡頭居然就被上了馬賽克，畫面變得有些詭異。

　　此刻，廖明葉的媽媽早注意到了她站在一旁，便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都喜歡玩這麼暴力的遊戲？網路容易讓人沉迷，盡是造出一些分不清楚現實的人。」

　　聞言，廖明葉什麼話也沒回的，迅速閃出了客廳。

　　心裡鬱悶，別什麼狀況都想往她身上套呀！

　　接著，照平時的慣例，在廖明葉吃完晚餐、洗完澡後，雖然不是十分地情願，她需要再度去面對自己的母親。

　　因為她現在想開始著手製作網頁，但即使她知道密碼，表面上來說「電腦是被上鎖的」，需要請大人開機解鎖。

　　不過這次廖明葉心中也多了一點底氣。她要做的是十分正當的事，應該就無須花半夜時間，像是做賊似的偷爬起來用電腦了吧？

　　便理直氣壯地向母親提出了要求。

　　「媽，我要做比賽用的網頁，幫我打電腦密碼。」

　　「啊？什麼網頁。」

　　「班網，校內的比賽。」

　　「妳先讀三小時的書，我在給妳用電腦用到十點。」

　　「欸，我是要參加比賽，不是要玩吶。」

　　「我不管，反正開電腦就算是在玩，我不信妳不會偷玩。」

　　一聽完母親的說法，讓廖明葉頓時在心中大罵。

　　……管它什麼的樹長出來啦！現實實在比虛擬魔幻很多啊！

　　現在晚間六點多，加上三小時，離十點就只剩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家裡的電腦光是開機就少掉了五分鐘，她還做個鬼呀！

　　「算了。」廖明葉直接否決，打消了念頭。

　　不想再多說什麼，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反正，來日方長……

　　在寫了學校出了數學習題後，廖明葉就將棉被捲成饅頭狀，當作靠背，坐在床上看起圖書館借的小說來了。

　　小說中的主人公有魔法，可以騎著龍翱翔天際，還經歷了各種刺激的冒險，脫離了他在故事一開始、枯燥的日常。

　　這些，廖明葉都不羨慕。

　　當她將書看到一半時，她只羨慕主角沒有一個成天只知道叫她讀課本的媽。

　　不過在廖明葉沉醉於書中的故事時，自家媽媽突然地來到了她的房內。

　　母親問：「妳不做網頁了嗎？」

　　廖明葉回道：「妳會直接開給我？」

　　「沒讀書，作夢。」

　　「那就算了，反正不急。」

　　廖明葉暫時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不過對方很快地就轉移了目標，眼尖地看到了廖明葉手上拿著的書籍。

　　「妳手上的書是什麼？」

　　「圖書館借的小說。」

　　「沒事少看一點閒書，有空就去念課內的書。」

　　「喔。」

　　小孩沒有如自己預期地去念書，家長總會想念個幾句才釋懷。

　　說完，廖明葉的媽就出了房門。

　　雖然廖明葉此時可以選擇繼續把手中的書讀完，心裡卻十分地鬱悶。

　　她也很少看這類的書好嗎？家中以前國小買的兒童文學讀物早被她翻到爛了，為什麼連這點事都要跟她計較呢？

　　想想，便拿起手機，將鬧鈴設在半夜，上床睡覺去了。

　　半夜，廖明葉再度準時地爬了起來，用電腦登入了Sheltered Age。

　　不過這次，她沒有用上VR頭盔的VR功能，僅只是上線掛網而已。

　　VR頭盔如果將平時會卡在眼前的液晶鏡片往上扳，不啟用VR功能的話，還是具有一般的耳機功能。只是戴在頭上會比較重。

　　而Sheltered Age的系統，當玩家沒有使用VR頭盔的VR功能登入時，遊戲中的角色不會顯示全身的3D模型，而是改成一個飄在半空中的簡單符號加上玩家ID作為玩家登入的證明，並同樣的會出現在場景之中。

　　這種狀態，通常被玩家稱為「預覽模式」，玩家不能攻擊，且沒有血條，卻依然可以利用鍵盤以及滑鼠游標輸入文字對話或是在遊戲中四處移動。提共了玩家另一種只想觀光遊戲風貌、卻不需要打怪的選擇。

　　不過當玩家再度使用VR功能登入時，登入的地點會記在上次3D模組出現的座標。所以想用預覽模式偷渡到玩家打不過的高階地圖，也是行不通的。

　　今夜，廖明葉的主要目的是製作網站。上線，也只是想看偶爾偷窺一下公會頻道，或者看到好友欄上還有誰跟自己一樣正當著夜貓，比較不會顯得孤單。

　　潛夜：「今天上線掛網！」

　　廖明葉將角色移到了城市肯特普，並在公會頻道發了訊息。靜待一段時間後，見沒半個人回應，便點開了公會列表。

　　面板上顯示目前公會成員只有Kirky和熾焰鼓動待在線上。

　　廖明葉心想，果然過了改版的好奇階段，大部分的人通常都只會在假日時上線。而且自己每次都挑在這種夜深人靜時登入，見不到幾個人也很正常。

　　不過，當她這麼想時，熾焰鼓動在公會頻道發了訊息。

　　熾焰鼓動：「今天我也掛網！」

　　潛夜：「好喔。」

　　廖明葉回了話後，便將遊戲視窗縮在一旁，打開網頁製作軟體，開始認真地辦起正事來了。

　　要廖明葉連讀三小時的書只為了那一點微不足到的電腦使用時間，是不可能的。但她不喜歡將手邊要辦的事情往後拖延，能越早解決，對她來說是越理想的。

　　廖明葉先是上網參考了一些其他學校製作的班網，了解的一個網頁中大致需要放上那些內容後，制定好了基本的網頁框架，才又將遊戲視窗打開查看。

　　這時她才發現，後來熾焰鼓動在公會頻道回了訊息。

　　「這麼晚了，熬夜做作業？」

　　潛夜：「做網頁呢。」廖明葉補上了回答。

　　這時正巧熾焰鼓動也在觀看遊戲視窗，便在公會頻道回道：「什麼網頁？」

　　潛夜：「班網，學校的比賽。」

　　熾焰鼓動：「你懂程式語言？」

　　潛夜：「不，我最厲害的是複製貼上大法。」

　　潛夜：「找網路上的教學，簡易修改程式碼再貼上還是做得到的。」

　　「像是加個跑馬燈、捲軸變色啦。之後再去找找網路上有沒有免費的留言板可以申請。」

　　熾焰鼓動：「你有興趣看我編程出來的作品嗎？」

　　「好啊，熾對這方面有研究？」

　　「剛好學的是這方面的專業，現在正在當夜貓趕作業呀。」

　　說著，兩人便將聊天場地轉往到了通訊軟體上，廖明葉暫時又將遊戲視窗縮在下方的工作列中。

　　廖明葉在通訊軟體上與熾焰鼓動互加為好友後，對方傳來了一個封有exe檔的壓縮檔。

　　廖明葉解壓後將執行檔點開，猛然看到了一個類似打磚塊的小遊戲。

　　開啟的遊戲視窗，最底部有一個長方形的操縱桿可以左右移動，能將從上方落下的圓球再度向上彈起。不過當球打上去並不是為了要削減磚塊，而是上方會隨機出現各種多邊形圍成的區域，只要將圓球打進範圍內便可得分。

　　畫面底色為純黑色，所有物件都以簡單的幾何形構成。在物件的邊線外圍皆泛著淡淡的光暈，且光暈的顏色持續地漸變著。

　　漂亮的畫面，讓廖明葉好奇那些七彩的顏色是如何持續變換的。

　　「這些顏色是怎麼弄出來的？隨機換圖？」

　　熾焰鼓動答道：「不是喔，這些全都都是語法寫出來的。老師不准我們導入圖片，畫面上想出現什麼，全部只能用程式語言生出來。」

　　「所以成品乍看之下雖然漂亮，當初我卻看程式碼看到眼睛快要脫窗。」

　　「才剛結束一個作業，現在又在向下一個奮鬥當中。」

　　潛夜：「……我果然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沒有任何圖片輔助的世界，對她來說還太早了……

　　在與熾焰鼓動結束對話後，廖明葉又繼續地研究網頁半個小時，才再度將一直掛在一旁的遊戲視窗開啟。

　　Kirky：「潛夜你回來了？」

　　待在遊戲中的Kirky發現潛夜的角色標記產生了晃動，並用公會頻道、試探性地喚道。

　　潛夜：「對，我回來囉~！怎麼了？」

　　Kirky：「我剛剛發現了這個小傢伙在你身邊打轉。但是光之聲說他看不到吔。」

　　經蘋果會長一題，廖明葉才發現此時她和光之聲都站在自己的角色身旁，而且在他們的腳邊有一隻似是用著單片葉子當腳站立的謎樣生物。

　　頓時讓廖明葉嚇了一跳。

　　Kirky說光之聲看不到，這是哪來的深夜怪談呀！

　　潛夜：「牠是什麼呀？」

　　Kirky搖頭：「不知道。」

　　光之聲更為無奈：「我連看都看不到呀。(攤手)」

　　這時結束工作的熾焰鼓動，見到一群人在公會頻道上談話，也加入了話題。　　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刷著先前的公會訊息，接著，也跑到了現場圍觀。

　　「新寵物？」熾焰鼓動望著迷之生物問到。

　　見狀，光之聲終於不淡定了：「為什麼你們都看得到呀？」他的帳號應該沒問題吧？

　　Kirky：「要不，我截圖試試看。如果能拍下來，直接拿照片給你看。」

　　光之聲：「好喔！」

　　不過，正當Kirky拍好照片，正在用面板翻找相簿中的影像時，原先在腳邊呆愣著迷之生物猛然地跳了起來，產生激烈的反應。

　　說來，這隻迷之生物其實有些克難。

　　牠的本體實際上就是從精神靈界而來、植物靈族長分出的一抹神識。

　　他在昨天發現了一個重大的消息，原本是不死之身的怪物，是可以被消滅的。而為了尋找能剷除怪物之人，它昨日運用著本尊留著的精神力在現實世界中開了一道通往Sheltered Age世界的傳送門，不料族長分出的力量有限，使它造完傳送門後便陷入了沉睡。

　　當意識再度恢復時，原先通過門進來的潛夜一行人早已鳥獸散了。

　　無奈之餘，神識只好運用剩下不多的力量，將就造了一個虛幻的簡單分身出來尋找潛夜他們，便是當前他們一行人看到的迷之生物外觀。

　　會執著地要找到潛夜他們，是因為想引導玩家來到封印吞噬者的神殿面前，欲讓玩家通過傳送門就勢接受它的改造。而如今它的能量已經沒辦法再去影響其他複數的玩家了。

　　不過正當它找到了正在掛機的潛夜後，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它跟這個世界的住民「語言不通」。

　　於是只好先將自我意識散開，任命地蒐集並分析玩家間的對話，好讓自己能順利與潛夜他們交流成功。為此，先前才會像空殼一樣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但當樹靈神識一見到Kirky相簿中，它製造出來的、藤蔓環繞的場景後，立刻就起了反應。

　　「這、這！」

　　「尋找勇士，消滅Boss！」

　　聽到樹籬神識激烈地叫喚，潛夜直接問道：「等等，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樹靈分身――雅瑪古赫巴拉奇坦諾瓦奇休斯卡曼加拉爾達。」

　　哈？……它在共啥小？聽見對方爆出一串像是咒語的詞句，頓時潛夜愣住了。

　　但他過一會回過神後，又試著說道：「……你能在重複一次剛才說的話嗎？」

　　「我是樹靈分身――雅瑪古赫巴拉奇坦諾……」「停！可以停下來了！」

　　打斷樹靈說話的人是Kirky，在聽下去她頭都快暈了。

　　Kirky：「我們直接叫你『雅瑪』好了。雅瑪，你是從這個地圖過來的？」蘋果說著，便指了指相簿上的照片。

　　雅瑪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地方是他造的，要說從那過來也真的算數。

　　看著雅瑪的回應，Kirky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光之聲看不見瑪雅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進入過那張Bug地圖的人。

　　不過片刻後，雅瑪思索了一下，立刻改口：「不，我來至、異界。怪物現在被封印，需要請求勇士……支援！消滅Boss！」

　　聽著雅瑪的說法，Kirky順道將對方的發言轉述給光之聲知道，並詢問大家看法：「你們怎麼看？」

　　潛夜：「Bug吧？」

　　熾焰鼓動：「Bug。」

　　光之聲：「是Bug。」

　　得到豪不易外的一致回答，令Kirky嘆了一口氣，道：「說的也是呀。」

　　熾焰鼓動接著說：「有一種被劇透的感覺呢，官方未來的改版內容。」

　　潛夜：「不過AI好像還沒寫好，講話都斷斷續續的。」

　　光之聲：「還是回報給官方吧。」他看不到，明顯地系統就是不正常。

　　Kirky：「說的也是，不然影響遊戲的其他系統就不好了。」

　　熾焰鼓動：「那就回報就交給妳囉。」

　　Kirky：「好喔。」

　　於是，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把瑪雅的請求當真，在Kirky將瑪雅當作程式錯誤、並附上截圖回報給遊戲公司後，眾人看了一下時間，就直接下線、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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