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 《真狼傳說(上)》 - 第十話戰海有情 5.0 分道前的碰杯

第十話戰海有情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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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前的碰杯

初次滋生的炎力核元，大戰過後歛藏回雪鈴內極輪的深處，受月輪力能的呵護備至。

先天明力，乃大地上每一個生命體誕生的始動力量。

沒有光明，生命便難以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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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力核元催動的銀炎號，回復成狼字零號灰白色的形態，外甲遍體鱗傷，戰跡斑斑，但怎也比另一部零字機體好一點。

貌似機械乞丐的猩字零號，更是左掉一塊破甲，右失一重外殼，一雙機械猩足更因過度泡浸在高密度硫酸後開始嚴重蝕化，如跛腳鴨般只能靠猩臂支地拖行，醜態畢露。

惟兩部機體即使再殘再破，現身平原大坑時的一刻，贏盡了歡呼及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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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鱷族部落戰士高呼勝利，猩族軍列陣敬禮。

他們從沒試想過，兩台由人類研發的現代戰座，可以打敗早已經存在了五億年之久的先天古戰座，實在令一向傲視獸族的兩軍難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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潒力聖泉得以保存，猩字零號覓得真正主人，乃兩大獸族值得慶幸光彩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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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離開悶鬱的機倉，躍至狼字零號的肩甲上，眾人看見她苦戰後土頭土面的模樣，殘胄革衣遮不到一半嬌軀，渾身沾滿血污，第一眼頓覺我見猶憐。再注目觀看，發現掩不住新一代銀狼女英雌的凜姿在勝利中溢發，長銀髮迎風舞動，一雙赤目炯炯有神，瞇起笑眼合不攏嘴兒，活潑地向迎接他們的人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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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妳沒事就好了。」小豺急不及待跳上肩甲，並追問道：「霧鴉少校呢？有見著她嗎？」

雪鈴機靈的一笑，道:「她追縱著古蟒靈王的死蛇頭去，說會留下羽毛標記讓我們跟上去。」

小豺眉頭一皺，說道:「好的，哥哥馬上追進去。」剛縱下狼字零號回到地面時，肩頭被一只狼爪搭著。

「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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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回頭一看，奇道：「什麼？」來者正是科圖。

「契約時限快到，必須前往炎王處完成契約再說，否則你體內的蟒毒便沒法解除。」

小豺驀然一驚，道：「那麼霧鴉少校呢？我體內的毒便是由她身上傳來的，那麼她體內的毒怎麼辦？」

「放心吧，只要你把闇力核元交給炎王，追在限期前完成契約，炎王自有辦法處理。」

「真的嗎？不要騙本少爺。」

「科圖什麼時候騙過銀狼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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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當然明白他本意也是為了見炎王才會和他合作，但不管如何，總覺得掉下霧鴉不管著實有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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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快去炎王處完成契約吧，追蹤少校的任務包在嘉頓身上。」嘉頓剛從贊度口中了解溶洞大戰情況後，自告奮勇參與搜索。

贊度拖著殘軀，以疲憊不堪的姿態出現，有氣沒力道:「班長，我們一起去。」

小豺睜眼看著贊度如七天七夜沒睡覺的模樣，於心不忍地拒絕:「巴打，看來你也不要勉強了，信不信我用一根指頭把你推倒？」

嘉頓同意道:「古蟒靈王已經是窮途沒路的敗將，相信沒什麼大風險的，贊度是部落義軍的頭兒，不能掉下他們不管，必須為他們著想如何回到地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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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心想嘉頓也說得有理，仰首看著滿身傷甲的猩字零號，疲憊的感覺如千噸重鉛掛在身上，暗歎一口氣後道:「好吧，這次只好聽你們的。」

小豺與嘉頓放懷一笑，各自執起贊度一隻滿是傷痂的猩掌，發出會心微笑齊道：「巴打，這次平原之戰真的非常過癮，不枉此行。」

贊度被他們逗笑了，臭罵道:「過你他媽的癮，快沒了大半條人命啦。」

三人很想躺下縱聲大笑，如回到軍校操練後放肆大叫一翻，但曉得此情此景，絕對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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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立。」

軍令突然傳來，三人面也不轉，馬上立正。

泰茵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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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換過一套光鮮的上校軍服，長靴鐵踭子敲在地上「咯咯」聲走來，手執教鞭，厲聲道：「一點規舉都沒有？你們是軍校生不是？」

小豺等三人橫目看見列陣的猩族特能軍，即使大戰過後仍然保持嚴明律己，站得直筆筆的迎接贊度領著猩字零號回來，泰茵旗下教領之嚴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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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首先站在贊度前方，細心檢視。

「贊度，你要第一時間回地面阿瑪遜森林，組織七大部落隊伍繼續掃蕩蛇族的殘部，不能讓他們死灰重燃，本上校會派普特來協助你回地面及組織部隊。」

「贊度遵命。」心中慚愧想道:「上校即是上校，那有放鬆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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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轉向嘉頓正容下令:「虎族嘉頓不能參加搜索，你要馬上隨贊度回地面去，把地下山脈的情況如實報告給希爾多少將然後報上總部，這是十萬火急的重要任務，關係著各大政府如何部署應付豹族陰謀的軍事情報，豈容為了私怨而忘記了。」

嘉頓明白泰茵的出發點，無奈著實有點不情願，難為道：「嘉頓明白，但霧鴉少校她…」

泰茵截著他道：「既然她是少校，擅離職守先不說她，她也好應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後果。作為特能軍人，首要縱眼大局著想，明白嗎？」

嘉頓不欲爭辯只好應諾:「嘉頓遵命。」心中卻另有打算：「算起來與阿朗素他們會合仍有半個月時間，回到地面時先與阿朗素聯絡再看看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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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放過嘉頓後，最後盯著小豺一會，道:「解除了身上的毒後，本上校會在S4總部等你，如你要回復軍人的身份，縱有希爾多為你說情，也得有本上校為你作證人，所以在經過軍事審訊前，小子最好來見本少校一面。」言後正容一寛，道:「猩族從不欠人家恩情，特別是狼族的人，知道嗎？」

小豺終於看到泰茵上校外兇內柔的一面，展露出狼齒笑道:「嘻嘻，早知道泰茵上校不單是打得，領導能力出眾，長得漂亮心地又好，平常只是裝兇作勢罷了，噢…𠽌…」還沒說完屁股依然吃了一記無情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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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白了他一眼，道:「狼性不改。」仰面看著猩字零號，悵惘的發了一陣呆，深深長歎一口氣，壓低了聲線道:「贊度，好好的保存著猩字零號，把它修好。它是本族的最大寶庫，亦是猩族特能軍的尊嚴支柱，現在你是他的主人，必須明白自己的使命。一天弄不清軍議會的企圖，零字系的戰座絕對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

三人皆想不到泰茵會說出這一番話，可見聖泉一戰對她來說，如揭開了軍議會醜陋的一面，此刻三人想法一至:「S4軍議會與豹族之間究竟有著什麼關係呢？」念頭在三人眼神中流轉，明白到與軍議會周旋的日子，由今天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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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拐杖「篤篤」著地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格魯呼呼携卓爾及古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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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呼呼睜著眼皮半墜的老目，激動地蹁步走上前，熱情地擁抱著小豺。

卓爾與古蘭，更突然半膝下跪，向三人敬禮。

「卓爾謹代表潒力聖泉的古鱷族人，多謝四位獸族朋友的仗義相助。」他意指小豺三人外，包括了科圖在內。

本是站在十步外繞手以待的科圖，躬身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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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提步上前，半膝跪下與卓爾相握，道:「我們地面猩族與地脈聖泉唇齒相依，潒力失衝，至使地面森林水源也會失守，猩族人同是責無旁貸，怎可能旁觀坐視不理呢?」話間忙把兩人扶起來。

三人之間熾熱的眼神，築起了獸族間永存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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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來到格魯呼呼身旁，肅容道:「這一戰大家也明白牽連甚廣，格魯呼呼長老，我謹代表猩族對入侵潒力聖泉表示萬分歉意，功不抵過，再說什麼也沒用，古鱷族可對本上校開出任何條件或要求，能辦到的，泰茵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本上校言出必行。」

小豺等三人聽得泰茵如此光明磊落，實在是刮目相看，不禁由衷佩服想道:「上校果然是明辯是非的人，身為軍方上校能放下身段向其他獸族認錯，這一顆胸襟真的世上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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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以手肘頂一頂嘉頓，低聲道:「如果換著是希爾多一定不會認錯。」

嘉頓發出一個會意的微笑，正經地道:「仇恨很多時候都是源於傲慢與執意，要學懂放下執意，健身是不二之途。」

喃喃粗言，在小豺口中自然地流出，嘉頓虎目一瞪，馬上別面裝作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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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見泰茵上演的一幕冰釋前歉，對數名初出道的小伙子來說，可說是上了人生中寶貴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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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呼呼與泰茵緊握雙手，在大坑中不管是古鱷族或是猩族戰士，一起學著兩位領袖，互相熱烈地擁抱起來，拍頭握手，歡呼聲響徹平原。

戰場上除了勝仗，最難得是贏得了以血汗換來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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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古蘭指示著數名古鱷族女隨從，捧著數盤骨骸杯子走過來，在格魯呼呼身前停下。

小豺頓覺酒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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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茵上校、小豺、贊度及虎族的嘉頓，四位偉大的戰士，來，請接受我們先祖的祝福。」

四人八目互碰，心中均被格魯呼呼的熱情所溶化，各自伸手拿起一隻盛滿酒的骨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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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恭敬的拿起其中一隻骨骸杯，閉目念了一遍族語，先行走到小豺身前。小豺忙提起酒杯正想與他碰杯時，卓爾卻把杯中酒朝小豺頭頂迎頭淋下。

小豺不禁一怔，贊度已經大笑起來，道:「巴打，快回淋卓爾吧，這是代表潒力永存的儀式啊!」

小豺「噢！」的一聲，童心大奮，毫不客氣的照頭淋下去，卓爾微笑照單全收。

繼而卓爾拿起另一隻酒杯，舉在嘉頓頭上淋下去。

如此，各人便滑稽地互相以酒杯淋頭，熱哄哄的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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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也要淋頭!」喜愛熱鬧的雪鈴怎能放過好玩的東西，從狼字零號躍下來，跑了數步便被古蘭截下，把骨骸杯塞入她手中，道:「女戰士當然要由女戰士來祝福呢，銀狼女英雄，多謝妳啦！」一言話畢，杯酒迎頭淋下。

「嘻嘻，到我了。」雪鈴啪手大呼過癮，搶過酒杯在古蘭頭上倒杯。

古蘭當然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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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氣氛填滿了剛才仍在血戰的大坑，樂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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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卻如置身事外，好一會向小豺忙打眼色。

小豺當然會意，時間一分一秒在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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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會，各人祝福過後，格魯呼呼馬上發施號令:「搜索鳥族戰士的責任交給我們古鱷族吧，卓爾，古蘭。」

小豺三人等喜出望外，能獲一直在地脈生活的古鱷族出手相助，比他們由地面來的獸族效率不可同日而語。

小豺馬上舉腳讚成，一面誠懇地道:「卓爾，請你一定要把霧鴉少校帶回來。」

卓爾凝重地力拍胸口，道：「銀狼少爺，朋友的事便是自己的事，請放心，鳥族戰士不管是生是死，我也會把她尋回來的。」

小豺被他認真的言語弄得啼笑皆非，只好學著他拍胸口道：「勞煩卓爾大哥了。」鱷族的直率，令小豺心中冒起了哲倫一塊大面的有趣模樣，暖意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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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不再多言，爭取時間與古蘭組織起來，集齊二十名古鱷族人整裝走入溶洞去。

泰茵也開始調度手下回力能堡壘，準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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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早把黑黝黝的核元大晶石從狼字零號的機械爪中提出來，並且摃在肩上，終於等得不耐煩提步離開大坑，當然是刻意做給小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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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巴打，你們先回地面去吧，看來我們必須分頭行事了。」小豺知機地道。

「小豺，你的意思是？」嘉頓沉聲問道。

「你們先與阿朗素他們會合，看來…我必須等到霧鴉少校回來才能離開地下山脈。」

「巴打，你不怕可兒⋯⋯唉，你該知道可兒的脾氣是非一般的⋯⋯沒人能管得了她。」贊度不得不提醒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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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實在不能掉下少校不管。」小豺堅決地道。

「小豺哥哥⋯⋯雪鈴⋯不想分開⋯」雪鈴搖著他的手，嘟起小嘴嚅嚅道。

小豺如常撫她頭上柔軟的狼毛，溫言道:「現在有狼字零號陪妳嘛，雪鈴要知道，妳已經是狼字零號的主人了，不再是以前一直待在哥哥帽子裡的小犬孩，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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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趕來第四十七區吧？救出虎頭教官的事不能再拖了。」嘉頓認真地提醒他，因為大家都內心均明白一件事，卻不忍說出口。

小豺瞄一瞄遠處的泰茵，壓低聲音道:「贊度巴打，達達會想辦法把猩字零號修好的，有阿朗素這名軍師，再加上愛麗絲這位武器專家，相信你們一定有辦法把虎頭救出來的。地下山脈的事我也說不準，總之一找到霧鴉少校，我便馬上趕來會合你們。」頓一頓道：「巴打，千萬不要讓可兒來找我，太危險了。」心想一般人如沒有先天戰座作開路，如何能深入數十公里的地層，根本欲來無從，換言之，自己回地面的機會也是非常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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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抽起嘴角，聳肩做出一個有何辦法的無奈表情。

小豺珍重地握著兩人的手，道:「我去了。」再瞧一瞧含淚滾滾的雪鈴，笑罵:「傻丫頭，把虎頭救出來全靠妳了，知道嗎？」親一親她的額頭，揮手追著早已出了大坑的科圖去。

三人看著小豺的背影，頓然感到一種無名的失落，鼻頭酸酸的，但心情很快便回復過來，隨之，是期待踏上新旅程的快意。

嘉頓磨掌道:「雪鈴，我和妳駕駛狼字零號先回地面去，回軍營找著達達把機體修理好才出發。」並轉向贊度道：「我們在軍營等你，把部落的事情安排好後趕來找我們，我會把猩字零號的設計圖告訴達達，好讓他想出修理的方法，然後一道前往第四十七區。」

「好，一言為定。」贊度從疲憊中透出彩容，咧嘴一笑道:「我也非常期待，第四十七區究竟是什麼龍澤虎穴，被獸族一直視為禁區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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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奔，直達地下山脈深處，直至科圖剎停。

「有炎力反應了。」科圖一直摃著重達逾半噸的大晶石，不喘一口氣。大戰時的消耗，在狼奔中不停吸引力能下體力迅速回復。

小豺因為沒有了胸口的狼牙，完全掌握不到炎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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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是如何知道的？」

科圖橫他一眼，奇道:「你的狼鼻出了問題嗎？嗅不到炎狐的氣味？它不是咬了你一口施了血犽之術嗎？」

「哈，可能藥力快到期，蟒毒開始發作之故，嗅覺失靈了。」小豺強行自辯道，實則是一直心緒不安，一時擔心著霧鴉，一時想起了會發雌威的可兒，間又掛念從沒離開過自己的雪鈴，反正就是一塌煳塗，迷迷糊糊的跟著科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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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處的岩嶺裂縫，泛起了紅光。

「跟本不用去找，炎王早就感應到闇力核元。」科圖把晶石豎立地上，透發力能氣絲自然地生出了感應。

本是僅容數人並立的狹道，參天岩壁「隆隆」往兩旁退開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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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狐的一雙赤芒在狹縫中閃現。

「炎狐老兄，是我。」小豺身上的狐犽傷痕受感應發亮，血液溫度開始攀升。

小豺明白炎王正在施術，放空身軀，好使蟒毒排出。

狐犽傷口「吱吱」噴出黃色濃霧，腐臭難聞，好一會，黃霧變成了白色的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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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曉得蟒毒盡去，道: 「多謝炎王。」

炎王藉炎狐之口問道:「漠狼，岩風的修練者，我們之間沒有契約，為何擅自同來？不怕本王把你活埋在岩石間嗎？」

小豺一直沒有向科圖問明原由為何要找上炎王，出於義氣幫口道:「炎王大人，科圖老兄在宰鏃鑨蛟一事上出了大力。」

炎王冷冷道:「這根本王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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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揮手示意小豺不用多口，朝狹縫恭敬道:「本人科圖，在山脈修練先天岩風力能逾二十年，一直希望能見著炎王，故才藉故幫助銀狼族人。」

「為何？」

「本人希望得到炎力核元。」科圖終於道出其藏在心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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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你該知道自五億年前，自銀狼狼爵得到了本王核元之後，除了是炎力的承繼者，否則其他力能修練者，是不會直接賜贈炎力核元的。」

「這一點科圖明白。」

「小子，為了得到核元，你願意付出什麼？」

「炎王，本人什麼都願意。」科圖言語冷靜而堅決，冷漠的眼神更是令人慄然，小豺看見他的面容，頓感如陌生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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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炎王沉默了一會，反向小豺道：「銀狼小子，你身上的蟒毒已被本王的炎力消除，你可以走了。」

小豺著急道：「炎王大人，還記得鴉族的白髮美女嗎？她也有出力打敗鏃鑨蛟，只是她決意追殺在逃的古蟒靈王，故才沒有來見你，請問她身上的毒如何解法呢？」

「本王會派炎狐去追蹤她，她是契約的一部份，本王不會忘記。」

小豺拍拍心口吁出一口氣，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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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小子，不過本王可以告訴你，即使她身上的毒沒有發作，一股潛在的危險正在迫近她。」

「什麼？又是古蟒靈王在作怪？」

「唔」，「是另一股更可怕的力量，是一股我們一眾巖王也不敢輕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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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看一看科圖，疑惑道：「有那麼厲害？」

科圖如沉迷在虛妄之中，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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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層傳來隆隆聲響。

「漠狼留下，銀狼小子走吧，不要再留在地下山脈，這是本王的最後忠告。」

岩嶺再次合攏，小豺大喊：「科圖，你保重呀！」

科圖冷峻的面孔沒有理會他，如不認識他般眼尾也不看他一眼，與闇力晶石消失在如一扇巨門的岩壁之中。

炎光消失，小豺不得不全力逃出合攏中的巨大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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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三兩下跳躍來到一塊大石岩，剛才置身的狹縫早已消失無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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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少校有危險？看來我必須回去大坑加入搜索才好，炎王的什麼勸告，管你才怪，本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心意立決，大展狼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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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脈起伏，凜風迎面吹颳，糊塗的腦筋終於清醒起來。

急奔中展開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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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獵人觸覺，原來不知不覺隨科圖奔了十多個小時，約離大坑五百里開外，如炎王所說，看來卓爾還沒找著美女少校，十多個小時過去，少校究竟去了那兒？」

狼目劇盛，四肢全動，不其然獸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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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少校，妳不可以有事，小豺正趕過來，妳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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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光】第二篇：真狼傳說上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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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下半部張由左右兩段分回合成。

真狼傳說左傳：「獵與鍊之約書」

真狼傳說右傳：「叛戰第四十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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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將於2024年2月起分回一起連載，敬請繼續支持長篇科幻連載【第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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