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三月 -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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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思柔眉頭微蹙，「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那樣叫莉可莉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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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林昱凱不以為意，一邊玩弄著元蕾露出來的肚子毛，「但是是她要我這麼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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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的。」林思柔藏不住眉間的擔憂，「誰看不出她對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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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我又不喜歡她。」林昱凱就是知道莉可莉絲喜歡他才只把她當成勸林思柔的最後一步，他怕莉可莉絲誤會所以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不然早就直接寫信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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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向她開玩笑道：「你難道變得跟姨婆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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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林思柔睨了他一眼，「問題不在她是妖怪，是因為她是莉可莉絲大人——我擔心她會對你下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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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真心喜歡我，就不會這麼做。」他朝四周轉了一眼，「你這樣說她壞話，不怕被打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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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知道莉可莉絲的眼線無所不在，但她才不在意：「我是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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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很擔心但林昱凱本人倒是事不關己，說起這麼嚴肅的事還能笑著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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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元蕾發出低鳴「嘎嗚！」就往林昱凱的手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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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凱叫了一聲，涔涔鮮血流出，元蕾哼氣一聲撇過頭去背對著他繼續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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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一臉看他活該的鄙視著，「你就知道元蕾不喜歡摸肚子還硬要去碰，你是喜歡被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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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凱甩著手，抬起一雙變得血紅的眸子，手上的傷正以不尋常的速度癒合著，他笑著道：「太可愛了嘛，我怎麼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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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姨婆——」林昱凱瞧了瞧手上已經止住血的傷，滿眼荒唐看著林思柔：「你知道她多誇張嗎？竟然要我去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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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凱才差林思柔一歲，連十八都還沒過家裡老人就替他擔心婚事，她不由得嗤笑一聲：「呵，喜帖要記得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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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笑得出來。」林昱凱一臉無奈，「我才幾歲姨婆就急著幫我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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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掩嘴輕笑，「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沒人敢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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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凱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姨婆說好聽是要讓我儘早成家立業，但誰都知道——」他一臉不爽，「她就是怕我跟爸爸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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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難得笑得溫柔，「你的確是像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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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林思柔第一次見到林昱凱，她五歲林昱凱四歲，整天像隻跟屁蟲跟在她後面彷彿都還是昨天的事，現在他長得比她還要高，五官輪廓都有他們父親林子揚的影子，林思柔都覺得有幾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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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林昱凱哂然一笑，他把墨鏡戴回臉上道：「——該說的都說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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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拍了拍元蕾，他慵懶地撐起龐大的身子，林昱凱跳上他的背對林思柔伸出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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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眸子露出一絲驚恐，退了一步：「我走樓梯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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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害羞了，上來吧！」語畢，林昱凱拉了她一把，元蕾接著蹬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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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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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凱帶著林思柔又在學校上空繞了一圈，回到教室後沒多久便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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