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三月 -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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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又再檢視了她的桌面，在一堆書、紙張還有文具等雜物中，髮飾和保養品被擺在了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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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這兩者都被擺得很整齊，保養品的量還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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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又凡到窗戶旁檢視了一會，像這種密不透風的結界，就算是下礎的術師或妖怪要出去都很難，很可能從一開始這扇窗就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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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框還有妖氣。」他轉頭對林思柔道，「犯人應該是從這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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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站在上層床邊的梯子上看著自己的床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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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又凡走了過去，他個子夠高能直接看到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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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有件林思柔的睡衣，又凡知道不是她放的，她習慣換好衣服就會扔進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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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瞟了一眼衣櫃邊的籃子，裡頭是空的，床上的是她今天早上換下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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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回床上，睡衣上壓著一個木頭的雕刻物，形狀她認得，和她胸前戴的項鍊墜飾是一樣的，只不過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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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在她身後也認出來了，「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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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點了點頭，「我爸爸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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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拿了起來，上頭沾了米白色的黏稠液體，在她的睡衣之間牽起白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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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啊？」她皺起眉頭有些嫌惡，上頭似乎還有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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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備要更湊近看，突然，又凡捉住她的手，「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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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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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臉嚴肅，林思柔就乖乖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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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她的腰，硬是拉著她下了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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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滿臉問號，「幹嘛？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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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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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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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拉著她急忙到了廁所，嘩啦啦水聲從水龍頭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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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一邊洗手一邊問，「那是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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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皺著眉頭，如果直接告訴林思柔是什麼，她肯定聽不懂，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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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回過頭看他：「我在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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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毒。」又凡很是為難，實在難以啟齒，「不過您就當是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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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皺著眉頭：「不是毒你那麼擔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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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不回答她，問道：「您有用肥皂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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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林思柔道，「又不是毒，為什麼要洗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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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走了過來，他找了下洗手檯附近一顆肥皂也沒見到，他便自己拿了一顆新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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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給林思柔：「您不用會後悔，洗乾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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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把手拿開，不解地瞅著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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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平時很少拜託您什麼。」又凡把肥皂塞進她手裡，「就這次，您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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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看他一臉誠懇，他確實沒求過她什麼，但這態度實在讓人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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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道：「如果我洗完了，你會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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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凡很想騙她，但要是她用上契約逼他說，場面只會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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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但請您相信我，洗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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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柔滿眸子狐疑地瞅著他，還是乖乖把手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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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宿舍裡已經有人回來，林思柔約了又凡在屋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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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凡要從廁所窗戶離開前，殷殷囑咐林思柔不要回房間碰床上任何東西，她仍然不解不過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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