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 小野花 - 第十九章

（蝶飛/SOM）

蝶飛遠遠就瞥到茱莉深吸一口氣，然後向艾力克斯走來。

「早安。」茱莉道。

「早安。」艾力克斯回。

氣氛很尷尬，蝶飛這個吃瓜份子看得很開心。

「早安。」蝶飛對茱莉說。

茱莉原本一直盯著艾力克斯看，她的棕色眸子在側臉時依然是說不出的漂亮，一頭波浪捲髮拂過肩膀。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ahlztONY

「蝶飛，早安。」茱莉說，她嘴角輕輕上揚，笑得很溫柔。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oqQIULMZ

蝶飛覺得坐在她旁邊自己好像小丑。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Wri2rvxv

「茱莉，」艾力克斯突然說，「可以跟我來一下嗎？」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6tAOio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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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飛今早問過艾力克斯他和茱莉的事情，既然身邊都是SOM知名人士，這八卦當然是要打聽一下的。

「她說她會等我。」艾力克斯說。

「所以你們兩個接吻，然後就……呃，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是她單方面的生氣。」

「可惜啊，」蝶飛感嘆，「諜報心小姐都幫妳們牽好線了。」

「女人真難懂。」艾力克斯說，「是要等我什麼？」

「這是你的錯吧？」蝶飛翻個白眼，「她在等你放下諜報心小姐啊。」

「艾碧？」

「當然是她，不然會是誰？」

「可是為什麼是艾碧？」

「你桌上的筆是怎麼來的？」

「艾碧，她用完忘記帶走的。」

「然後你就把它收起來？沒有還給她？」

艾力克斯突然懂了什麼，他愣愣的看著筆。

呵。

蝶飛轉轉眼珠子，繼續忙手邊的工作。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JxOgbq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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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SOM）

茱莉被艾力克斯帶到一棟她沒去過的建築物，外觀看著蠻新，但也透露著一股濃濃的距離感。

「這裡是我們五大心的宿舍。」艾力克斯跟她說。

茱莉睜圓雙眼，「你把我帶過來好嗎？」

「克林都已經把這裡當成他家了，妳為什麼不能來？」艾力克斯引著她上樓。

「一樓和二樓是拉頓和阿特拉斯的房間，三樓現在是空著的。」他說。「四樓是艾碧，我住在五樓。」

「為什麼要帶我來？」茱莉好奇的四處張望。

「帶妳看看我想給妳看的東西。」艾力克斯微笑說，茱莉紅著臉躲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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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陽台？」

「沒錯，裡面是我的房間，但基於個人隱私，在妳正式得到妳同意前，我都會像這樣繞道帶妳過來。」艾力克斯拿了張椅子給茱莉坐。

這話帶著明顯的暗示性。

「好漂亮的風景。」茱莉轉移注意力。

「可以眺望整個SOM。」艾力克斯笑道，「我平時喜歡在這裡思考工作以外的事。」

「很好的思考地點。」她說。

「但我喜歡這裡的原因，其實不只是風景，」他苦笑道，「妳往下看。」

茱莉從陽台邊緣往下看，發現四樓，也就是樓下那層的陽台有個熟悉的人影。

「看到了嗎？」

「那是艾碧嗎？」

「沒錯。」艾力克斯說，「跟我相反，她喜歡在那兒處理工作的事。」

茱莉唇齒微張，她知道艾力克斯喜歡艾碧，但沒想過艾力克斯多喜歡艾碧。

「知道這點後，妳還能接受我嗎？」艾力克斯說，「妳第一次來這裡時，注意到的是風景，但我注意到的卻是艾碧。」

茱莉低下頭，發現樓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他遞杯水給艾碧，接著乖乖坐在她身旁拿起資料閱讀。

「所以你也是看得到他們兩個……」

「看得到。」艾力克斯說，「多一個人是從半年前開始的，所以我才說，克林已經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艾力克斯看樓下兩人的表情，就跟茱莉現在看艾力克斯的表情相同。

「人或許可以改變，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我現在就是怕妳無法接受這些痕跡。」艾力克斯說。

「還有嗎？」茱莉問。

「嗯？」

「還有沒有想告訴我的。」

「妳想看的話，我可以再給妳看一個。」他說，「不能接受可以不要勉強，我只是想和妳坦承相見。」

茱莉咬著嘴唇點頭。

艾力克斯對她笑笑，然後把手伸到領口，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

「欸？」茱莉慌張的移開視線。

「不要慌，我沒有要怎麼樣。」艾力克斯說，他解開上半部的扣子，露出他的胸口。

「如果我說這也是為她留下的，妳會怎麼想？」他抓起茱莉的手放到上面。

茱莉紅著臉，除了心跳聲外，觸感好像不太一樣，一拉回視線，發現艾力克斯的胸口上有一道疤痕。

「為什麼……？」茱莉驚訝的收回手。

艾力克斯慢慢扣回扣子，茱莉覺得有點可惜。

「說來話長，」他直視茱莉的眼睛，「簡單來說，這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

「所以，妳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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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斯/SOM）

他本以為茱莉會無法接受，但她只是在原地看了他一下後，出乎意外的笑了。

「艾碧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她再次看向樓下，「她不只在你身上留下了記號。」

「該不會……妳手上的那道疤？」

「沒錯。」茱莉捲起袖子，雖然已經看過了，但再次直視那道疤痕的艾力克斯還是覺得無法直視，尤其是在茱莉白皙無瑕的皮膚上顯得異常突出。

「當初是她鼓舞我走出輿論，我才真正成為一個合格的諜報人員。」她撫摸疤痕，「雖然能力一直在及格邊緣徘徊，但在艾碧的幫助下我的自信心成長了很多。」

艾力克斯跟她一起斜倚到牆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好像看到艾碧抬頭看了一眼。

「但事情總會有變調的一天，就在某一次任務時，我不小心被抓到了，他們在我手上留下了這東西。」

她眸光一閃，眼裡有淚水在跳動。

「之後是艾碧趕來救下我，我才知道每一次出任務時她一直默默關注我的情況和進度，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覺得她好討厭，好討厭她的優秀，好討厭她的關心，好討厭她這麼努力幫助我我卻不爭氣。」

艾力克斯突然懂倫納和阿特拉斯的心情了，他在猶豫過後握緊茱莉的手。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之後我就一直擔任輔佐的位置，沒有做到任何重要的事，只能變回空有外表的花瓶。但艾碧仍然讓我每天都忙得團團轉，有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的是還是會交由我幫忙。

「我知道，她在幫我重拾信心，她也是一個情感有障礙的人，卻在看不到的地方抓出我的優缺點，然後不著痕跡的幫我改善。」

茱莉的眼淚已經沿著她柔美的臉部線條滑下。

「與其這麼努力幫我，還不如直接放棄或是對我大吼還暢快一些，但她偏偏要這麼做……」她抬起眸子，「你知道嗎？我真的好討厭她……」

艾力克斯沒有說什麼，他還是緊握茱莉的手。她的意思他已經大致上理解，不只是他，對茱莉來說艾碧也太重要了。

「所以，我們都給彼此一點時間好嗎？要走在一起實在太困難，我們只能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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