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迦凱旋家族 - 2.6 藍色的血液，紅色的水球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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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緋緋為首，我們一同跳到水龍捲的最邊緣位置，立即被旋渦般的水流所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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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舉著手勢，示意著讓其他人閉氣後，緋緋也從水流中開始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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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在如此激烈的水勢之下，緋緋能夠做到的事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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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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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這樣想的，但緋緋似乎有著身領路人的另一番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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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因為叢林貓一族善於水性還是擅長游泳，只見她哪怕在水中，也能瞬間抓著從後不遠處飛來的一塊上幾米大的岩石，然後把我們逐一拉到岩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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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緋緋是兩者皆是的既熟水性又具游泳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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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緋會選擇依附在岩石上，可見她深明著這此水球旅程的重點，比起當中存在的各種危險，更率先要注意的是……我們抵達「上方」的通過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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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以最短，甚至比預想中更加快速的時間通過水龍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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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經過特別訓練的其他孩子們，他們的閉氣時間絕對難以超過3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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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即是說，我們必須要在這幾分鐘內抵達穿越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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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對領路的緋緋而言，是一項重大而難以實現的挑戰，若我們以順其自然的方式的話，要以幾分鐘的形式沖到那幾百米高的水球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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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九死一生的道路，緋緋也已經深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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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哪怕如此，她依然接下了這份職責，擔起了在坐所有人十個成員的性命，開拓著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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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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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所有人已經抓好後我舉著手勢，示意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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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伸手朝後使用魔法製造出風力，推進著我們抱著的岩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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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戍畢風憐所提出的方案，借助默然的風之魔法作為動力來加速，如此一來才能用著比正常還要快的方法抵達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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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端的緋緋與緋獰的手指都伸出兩根手指擺出了「二」的手勢，那是代表著需要右轉的意思，我便舉著手勢讓默然往左使用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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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改道不到幾秒後，一棵幾米高的樹木從身邊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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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最前端的緋緋他們所看到的情況跟最後的默然有所不同，更因為水中不能說話的原故，所以我們在起行前簡易地決定了一套只利用手指來傳達方向指令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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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這套指令方法，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這樣我們也才得以免於陷入被擊中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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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代表著，緋緋與緋獰幾乎沒有可以失誤的空間，一旦判斷錯誤，我們將會被擊中，但更不能用著安穩保險的心態行事，因為我們能夠在水中活動的時間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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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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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如此想著的同時，我身後的茉莉拍著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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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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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我的手腕，我才發現被割開了一道明顯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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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人在情緒高漲的時候疼痛感會下降，或許這就是我連自己都沒發現到傷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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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注意到後手腕便產生起痛感，如果奈奈卡在這邊的話或許能夠做點處理，但她有著照料蘭洛特的職責所以待在卡獅的隊伍未端位置，現在也不是能夠隨意行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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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茉莉往我手上綁著一條小布，盡可能地止著血液，而正在茉莉重新伸回手試圖抓回岩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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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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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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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突如其來的衝擊使茉莉沒有抓好身子，整個人都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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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正打算拉著腰上長布將茉莉拉回來時，整條破爛的長布終於抵受不住水流沖散開來，茉莉正浮在水中將要被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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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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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起來的茉莉一度張開了口，更是讓水淹沒了她的口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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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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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腳踏岩石一躍而出，抱著茉莉接近她的臉頰重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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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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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接吻來傳達稀缺的空氣，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唯一能夠在這此避免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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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初吻居然會在水龍捲之間被同性所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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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意義來說，我認為在天藍的海底下接吻會是一件滿浪漫的事……前題是若非生死關頭下的同性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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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茉莉推回去岩石位置後，取而代之的是我被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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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沒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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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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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右腳被抓住了，才看見默然他們整個人都跳了出來抓住我，而默然的右腿也被奈奈卡抓住，接著是戍畢與風憐，所有人都像是一條以人築成的鎖鏈一樣互相抓住右腿連接起來，才挽救了差點迷失在洪流之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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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次都好……他們都總是在打破著我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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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現這份即使不用溝通也能夠互相配合的默契，或許是因為我們所有人都熱切地不想失去團隊中任何人的想法才能夠達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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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作為無魔的公主誕生而來，哪怕是家人，我的內心也從未產生過能夠將性命托付於他人的信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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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話……我或許已經能夠做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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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拍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向我傳達著什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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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叫我用他的身體作為支撐爬回去的意思嗎？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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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往上爬的同時，我看見了剛才衝擊的罪魁禍首，剛才的鯊魚魔物從岩石後頭游開，其後更是用著不亞於龍捲下的水流速度游過來，正打算從旁側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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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的我們要是受到攻擊的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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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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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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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腿上新打磨的石刀，思索著唯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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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朝默然張開五根手指，只見默然明顯露出了驚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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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默然，因為我們所定下的指示當中，呈現出手掌的動作就是代表著「放開」，他固然明白這個情況指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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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們還定下了一則要求，就跟蘭洛特當時所定下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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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必須聽從「隊長」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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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默然的表情是多麼的不願意，面對既是隊長也是他主人的我，他終究還是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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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力的水流使我一瞬間難以將開眼睛，我只能僅憑著印象以及微弱的視野來捕捉我的目標，我拔出石刀用盡全力往右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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呶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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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能夠在水中聽見牠的悲嗚，血肉的觸感從石刀上傳來，讓我感到一絲的不自在的同時讓我確信了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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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執起動力，我將開眼睛確認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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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騎坐著鯊魚魔物一樣，感受著那粗糙得像石頭表面一樣的皮膚而坐在牠的魚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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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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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剛才岩石上完全不同，當坐在牠的身上才親身體會得到，鯊魚魔物的速度遠超於岩石之上，我要是稍有失神牠都能夠立即把我拋下去，所以現時的我只能邊死命抓著插在他身上的石刀，邊祈禱著石刀不會被水流沖至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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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這樣一來鯊魚魔物的行動會有所不同從而放棄攻擊我們，但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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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伏在牠身上才發現，鯊魚魔物早已經定好牠的目標……是蘭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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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因為昏倒的蘭洛特被牠認為最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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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受傷了也不會後退的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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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這對牠而言根本算不上傷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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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說，我才……不會把蘭洛特交給你這魔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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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怒火所驅使，又或是我開始適應這道壓力能夠稍微行動的情況下，雙手緊握著石刀往用力地插進了魔物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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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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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鯊魚魔物不但沒有因而減速，更是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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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若果鯊魚魔物有著此等速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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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道伸出了五根手指的指示，只見默然再次苦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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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到了那落迦後，我感覺總是讓他對於我的決定頭痛著，想到這裡，心中感到歉意的同時也覺得莫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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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如何，苦惱完的默然最後都會全盤接受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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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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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差點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導致張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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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在水流下高速衝來的默然，我感覺到全身都產生著劇痛……恐怕是哪裡已經快骨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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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抓緊魔物後，他已經立馬使用著風魔法盡可能地控制著魔物的速度，他的優秀甚至到了不用由我來說明，他早已經明白我正在盤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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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過其他人後，魔物哪怕是拖著我們8個人，也能依然保持著相當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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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必需面臨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揹著蘭洛特的卡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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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魔物似乎只將蘭洛特視為目標，我們就算掛在他們的身上也不為之動搖，牠的目標十分明確，甚至其他異物都沒有資格進入牠的視線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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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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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身體帶著劇痛，大腦更是尋求著這處不存在的空氣，我能清晰感受到全身的力氣正逐漸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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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著張口的欲望，擺著手勢示意讓卡獅也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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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在默然使用風魔法的干擾下被減緩了速度，而此時我們與卡獅之間的距離相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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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猶豫再三後，一躍而來，我們也順利地抱住了卡獅與蘭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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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蘭洛特為目標的魔物瞬間急速轉向，試圖將掛在身後蘭洛特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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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的水流當中……這魔物還能夠做到翻轉嗎！？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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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亂之中卡獅拍著我肩膀，我轉頭才看見一件更加危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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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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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我們之中已經有不少人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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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動開始時就作為領路人劇烈活動著，叢林貓族的緋獰緋緋兄妹，不擅於戰鬥的狗族茉莉，總計三人已經陷入了昏迷，要不是樹靈的奈奈卡以及戍畢跟風憐各自抱著他們的話，恐怕早已經被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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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隊員的情況都掌握不了……我還算什麼隊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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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快要支撐不住了，更不用說魔物現在依然在做著高速翻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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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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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思考著下一步時，我看著戍畢與風憐被魔物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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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抱著蘭洛特被摔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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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蘭洛特不是由卡獅看著的嗎！？為什麼會被戍畢風憐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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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向卡獅，他似乎明白著我想問他什麼，只見他雙手抱著緋獰跟緋緋，而他的笑容就自信到仿佛在如此向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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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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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我自以為卡獅想向我傳達的意思，但我不認為卡獅會隨意把蘭洛特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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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難以想像卡獅會毫無理由地把蘭洛特交給我們之中最為計謀多端的戍畢與風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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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到前面的戍畢風憐各只伸出了手，大幅度用手劃出360度的圓形撥動著身後，與此同時使用著風魔法加速著自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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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戍畢風憐他們也是人類跟獸人的混血種，他們固然也能使用魔法！而且身為鳥族的他們更是風魔法的適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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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畢風憐他們有說過，自己的魔力量不高所以基本上不會怎樣用魔力，也不強力，所以不能指望他們參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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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現在的情況下，這份微薄的魔力卻起了關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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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戍畢風憐正在水中比劃著的圓形動作有所影響，他們用著比我們還快的速度在水中正往上捲，魔物也用著愈漸加速的速度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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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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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握拳頭傳達著我們定好的「全力以赴」之意讓默然加速，臉露痛苦的默然點頭後，放手一博，魔物後頭激起了大量泡沫，推動著我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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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到目標，「天空上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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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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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秒的時間，我們總算順利衝出了這道水之龍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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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的是水球，而眼下的是一片金黃色的荒漠，我們正處於這近幾百米的高空正往荒漠的方向下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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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血？魔物的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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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原以為浮在空中的是我們腳下鯊魚魔物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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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很快便注意到……鯊魚魔物的血實際上沒有流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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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注意到血液的來源時，我必須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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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們以糟透的形式抵達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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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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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魚魔物口中咬著血肉橫飛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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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那是戍畢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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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如此，風憐應該是在剛才的水流之中，為了確認路線，而不惜雙眼被樹枝插住，所流下的大量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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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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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幾百米高空之中所流淌的，不僅是戍畢風憐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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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在我們心中的希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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