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女神之筆 - 第二十一章　真相揭幕

「整天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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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萱萱家中，吃著萱萱弄的晚餐，銘賢跟她聊起今日下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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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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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隆本來是想你陪一瓏做別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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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們男人真直接，你們以為我跟一瓏第一次出外，就拉她去圖書館看書嗎？當然是先投其所好，當她喜歡跟我一起，我才可以有力量影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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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道理，那她是否瘋狂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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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元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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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賢不禁吐出舌頭，說：「嘩！難怪阿隆說快支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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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呢，始終有強大的外家，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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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要有尊嚴呢，尤其是阿隆自尊心很強，他一定不想外父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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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尊心是怎樣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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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要贏人，所以讀書成績一直很出色。看看他，現在才三十歲，年紀輕輕卻已是一律師行的合夥人，他師傅是著名大狀，他師傅很信任他呢。連娶妻，他都是向高難度挑戰，他外父是常見報的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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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勝真的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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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個人選擇，我不作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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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勝，可能會傷害他人，一瓏她是個很天真、思想很簡單的人，生來就是公主身，她該是嫁王子的，過著皇室的奢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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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認同，他們之間是有愛情的，如果只是犧牲少少物質享受，就換來真愛，那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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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隆現在不是很吃力嗎？一瓏亦怪阿隆不夠時間陪她，那不是在勉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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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個成年人的選擇，旁人不方便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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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很對，我沒有批評意思，只是提出一些想法。不如你多說說你與阿隆在中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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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中一已經認識他，那時我已是書獃子，所以成績算是優秀，平日只跟幾個都是成績名列前茅的同學一起玩，通常是一起在圖書館讀書，課堂上有甚麼分組報告，我們都是同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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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來都是同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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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是在精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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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一班書呆子在一起，會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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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們男生是會頑皮，你該明白，那時青春期的男生有時會做些挺無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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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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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些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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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即是甚麼事呢？編輯先生，如果你的作者如此含混，你會想打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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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猜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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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即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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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爛沙盆璺到㞘呢！」銘賢面頰一紅，說：「男生都是玩那些，一起脫褲子鬥下面長，還有鬥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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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呢！還以為有甚麼好玩呢？」忍不住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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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是呢！還有講故事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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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故事？講甚麼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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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吹牛大賽，通常都是我吹得最精彩，不過阿隆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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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會說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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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呀，等我想一想，有次說起大家有沒有性經驗，大家說得很誇張，我已經好努力創作故事，怎知阿隆更厲害。我說我—萱萱，我事先聲明，那都是假的。我說我呢，花了五百元去砵蘭街一樓一找妓女，怎知對方見我未成年，就收我半價。然後，我就仔細描繪擁有豐富經驗的她怎麼引導我，大家都說我大膽呀！事實上，我一點經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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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又能夠描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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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寫小說一般，你也不用真實殺過人，一樣可以寫殺人。不過，就算我用盡想像力去創作這一個故事，最後不夠阿隆說得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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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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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回家跟妹妹做，是未成年的妹妹！阿隆說得太誇張，我們都不信他，所以最後的吹牛大賽，大家一致認為我說得最好，那次就贏了一支汽水。」銘賢回想起往事，滿臉笑容，當年一支汽水就會令他那麼開心？忘形得已沒留意身邊人的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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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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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沒有血緣關係，是繼母帶過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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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對嗎？他有沒有說是強迫她嗎？」聲音漸漸變得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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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感覺到氣氛有異，連忙去解釋：「萱萱，不要緊張，那是假的，我們都不信他夠膽做，甚至是有沒有繼母與繼妹的存在，我們都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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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已聽不到銘賢說話，她記得的是另一件事，一件令她震驚、憤怒、憎恨的一件事，她面容有點扭曲，聲線更是刺耳：「那他真的是強姦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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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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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確定那不是真？你們有沒有問那女孩痛不痛？她害不害怕？她還可以信人嗎？她只是個女孩！天啊，你們都知道了這罪案！知而不報，你們都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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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冷靜！那不是真的！他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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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肯定他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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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一樣在作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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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知道那只是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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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那怎會是真呢？我們都不信，你怎麼會相信一個少年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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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去確定？他描述得很詳細嗎？他有沒有說他妹妹如何反抗？如何尖叫？你們沒有責備他嗎？你們是在包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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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連串質問，銘賢開始失去耐性，顯得有點憤怒，聲音似是咆哮：「夠啦！胡鬧夠啦！萱萱，你看你！成了甚麼的樣子，已完全失去了理性！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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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瞪著他，然後用力推了他出屋外，不斷說：「是的！我就是不理性！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不要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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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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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了，門外的銘賢敲著門，不斷叫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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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靠著大門坐在地上，低聲地說：「趙銘賢，你知道嗎？當年的一支汽水是多麼醜陋，一個少女的一生早就被毀滅，從此只能過著被撕裂、不再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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