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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說那時候確實出乎她意料之外,但現在回想起來,就邱依筑從不慣著她這點來看,還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地,她被邱依筑抓起來揍了一頓,嗯,完全沒有誇張,就像小時候她們在一起玩,但只要她做錯了,邱依筑都會直接告訴她錯在哪裡,並且不留情面地揍她一頓那般、實實在在地揍她一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t13ZAONDbc 維尼
是的,邱依筑捏著她的耳朵,毫不留情地訓了她一頓,卻不是因為她蹺課、也不是因為她罵她,而是因為看到她傷害自己的身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9Nk7lvSju4 維尼
哦,對,忘了說,當時的她因為精神上太痛苦,所以用美工刀在腕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當然,也是在那時候深刻地知道,原來割腕是死不了人的、不,正確來說,是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試圖離開這世界,過程都是痛苦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ySoQ4iZWzG 維尼
她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勇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ZufEr3qdn6 維尼
她不知道,因為就那麼剛好、或許不到臨門一腳,但也確實差一點,邱依筑來到了她的身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YVEcCpNyq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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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緣份就是如此奇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VDEox7utdQ 維尼
說來,邱依筑真不是她的菜,長相也好、個性也罷,她總是比較喜歡看起來乖乖的、個性好捉摸的那種,但邱依筑完全不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qBVn9OKpgJ 維尼
卻是,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闖入了她的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BujWjgtZVh 維尼
這麼說來似乎可以說的上是某種的依戀情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5bJPYDY33z 維尼
蘇清言並不否認,但是,親情、愛情、友情──人類所能界定的情誼,不就一直都是在流動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SBdekVrf86 維尼
所以她對邱依筑的感情……一直都是複雜的,尤以在她叛逆期的那幾年,是真多虧有她在身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FBKzWsynz5 維尼
對,是真的多虧有她,本就已經扭曲又偏執的性格,如若不是有邱依筑,蘇清言猜想,現在自己肯定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DoMs78OWHl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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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JWhB6dJSJG 維尼
蘇清言略微偏過頭,神色晦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Ija0mC1z87 維尼
衛晨曉頓時不說話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dRkHA7vFS9 維尼
見狀,蘇清言輕笑一聲,「晚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1lFLzsh0g9 維尼
眨了眨眼,衛晨曉很是無所謂地道:「我不知道妳指的是什麼,但、哦,我剛好像沒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9KXLUi2OBF 維尼
蘇清言揚起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96w4aJkukO 維尼
「今天妳想說什麼,就說個痛快。」衛晨曉一個聳肩,玩笑地道:「畢竟有人都用『時日無多』當做理由了,我又何嘗不能發個善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WZP29FPWoa 維尼
聞言,蘇清言先是一愣,而後失笑出聲,「哈哈哈哈──是,你說的是,那我還得感謝你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di5n0HruH0 維尼
「哦~那到不必,就是不要再吊我胃口了,我可以保證我是好的傾聽者,但也請妳當個盡職的說故事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am2Xhc2YDM 維尼
又是沒忍住地噗哧一笑,蘇清言擺了擺手,「行吧,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是一段荒唐的過往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k0v4mU6jZr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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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荒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QRefpoHzl6 維尼
未成年的她,太過壓抑的家庭環境,蹺家、蹺課顯然已經不能表達深陷泥沼的痛苦,所以她開始追尋刺激與快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BnNU5jwTWt 維尼
划破的手腕的痛、捏青的大腿內側、流連於聲色場所──乃至於,不,她不缺錢,也不喜歡那些過於油膩的大叔或是看起來就純粹想佔她便宜的「大哥哥」們,所以即便是在聲色場所,只要是她不想沾染的對象,就絕對半點也碰不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OIlmqwEP1I 維尼
至於怎做到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l9huekQhkO 維尼
當時年齡確實小的她,成功地激起了「姐姐們」──是的,帶引號的,意即,無論是真的姐姐或是哥哥──的慈愛之心,儘管知道她內裡肯定沒有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這般乖巧,可那又如何?在這紙醉金迷的場所,最不缺的就是、欺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PgKO9arpz1 維尼
再者,像她這樣的青少女,男女通殺,最受歡迎與追捧,所以漸漸地,她也迷失了自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edgtgSBO0o 維尼
最誇張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到不同的旅館度過一段「歡愉」時間,身邊男男女女、來來去去,有成熟紳士、有犀利御姐、有清純少年或少女……形形色色,只要是被她盯上的獵物,手到擒來不過是分分鐘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9upuE77eGk 維尼
所以,如果按照這樣的路線走下去,她又會走向何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PlQKOiU4Zu 維尼
前面有太多的例子,縱使以最樂觀的例子下去看……也不過就是一條路走到底的「好」,更何況,蘇清言從不認為自己有這麼的「幸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MzoQtizAtX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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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晨曉沒有為此表示什麼,臉上同樣沒有表情,只是安靜地聽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tFaJ7Naicj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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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言在訴說的同時,自也是在觀察著衛晨曉,卻是意外地從未在他臉上看到什麼難以置信或是鄙視,就只是認真的傾聽,並適時地給予反饋,且不帶任何批判──果真是、被她看中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FanuGbhSl4 維尼
那麼、到底該不該相信直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tiLfgWuurG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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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這樣算是日久生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YThsSIh4Wo 維尼
被衛晨曉的提問拉回注意力,蘇清言稍微思索了一下,勾勒出一抹無奈又甜蜜的笑,「是我,不是我們。但你要說日久生情嘛,或許也算吧,但感情不就是這樣嗎?無數個心動的瞬間,連成了喜歡與、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6yjtVHcE6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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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晨曉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接著像是不經意地提問:「那麼、算是愛烏及烏嗎?我看雨倩對妳似乎挺依賴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VuOoCr2wLP 維尼
蘇清言像是有些意外會提到宋雨倩,她略微蹙眉,神色瞬間轉為憂傷,卻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或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MIOGTMQprx 維尼
回了個無關痛癢的單音節表示聽到了,衛晨曉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宇為折,嚴肅地看著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AsIbUc6Un8 維尼
蘇清言對衛晨曉的敏銳不意外,她又拿起湯匙,將布丁攪得更碎,「是,你猜對了,但也不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8Up2waOeiz 維尼
衛晨曉頭微歪,眼睛也瞇了起來,倒是不客氣地直接開口:「不,我想的不是雨倩,雖然她很明顯地對妳有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eESXAyNSuZ 維尼
抬起眸看向衛晨曉,蘇清言的眼神犀利地注視他,而後冷笑,「沒想到你也不太老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Ni1YeY15cQ 維尼
聞言,衛晨曉沉默了好一會兒,在蘇清言的冷笑徹底轉為嘲諷之前,開口道:「知道這件事──嗯,雖然對妳來說,我這樣的說法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真的非我本意,我也是、不經意間知道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rn6xTJVQGQ 維尼
「哼哼,所以、還是那句話,八卦就是人類戒不了的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cqFccuKkBV 維尼
衛晨曉依舊沒有對這句話發表意見,但這次倒算是默認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jOW8ZvPJot 維尼
蘇清言見狀,冷然的目光再次刺向衛晨曉,「是我找的你、並把你當做傾訴的對象沒錯,但是、你到底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PYE8jRh6RK 維尼
像是被這問題嚇到,衛晨曉詫異地瞪圓了眼,「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kQPqxRpk3D 維尼
「別裝了,就算每次都是偶遇、就算你真的只是想跟我當朋友,但是,你『不經意』知道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83PENANAVvDst39aA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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