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蒞臨，德福事務所！ - 第四章　緣 4-1 年節（修）

　　採購小分隊那邊進行的順不順利，岑桓文不清楚，但他這邊的花輕似，還真是有點、讓他……

　　要說不知所措吧、也不是，就是、明明在鐘聿爔描述下，任務時冷的像塊冰、幾乎可以說是面無表情的花輕似，現在卻像是沒事人似的，跟兩個小的窩在一起包「創意水餃」，時不時的悶笑與打鬧，讓他覺得有點難辦。

　　「確實難辦。」衛晨曉略略瞇起眼，一方面是擔心花輕似、一方面則是──

　　滿桌的麵粉、餡料依舊尖的堪稱山峰、奇形怪狀的水餃……

　　很好，他可以想見古少淩回來會如何暴走了。

　　岑桓文也想到同一件事去了，他輕輕地咳了聲，朝著衛晨曉搖搖頭，又隱晦地瞄了花輕似一眼。

　　衛晨曉見狀，嘆了口氣，沒說話地繼續埋頭包水餃。

　　岑桓文同樣拿了包新的水餃皮，努力學習衛晨曉包水餃的手法時，也不忘注意玩在一起的三人，並繼續剛剛的話題，「可不是？」

　　「但感覺上……」衛晨曉略微一頓，先是與望過來的向宇倫對上視線後，又求證似地看向岑桓文。

　　「嗯，因為我們都在。」

　　這話讓衛晨曉挑起眉，哦了一聲後，勾起嘴角──不是高興，是覺得花輕似有點可愛的好笑。

　　原因無他，花輕似那拙劣的演技，越是想掩飾就越是明顯，這不、兩個小的根本是「陪」他玩鬧，從他們時不時拋過來的擔憂眼神，可見一斑。

　　不過，岑桓文在看到衛晨曉的反應後，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嗯……或者說，一半一半。」

　　「什麼一半一半？」

　　岑桓文抽空掃了花輕似一眼，確定他正在跟顏映星學包元寶形狀的水餃──儘管後者也不是那麼的會，但一個敢教、一個也真敢學地讓在旁邊的向宇倫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才低聲地道：「是逞強、也是不想把這樣的情緒帶給我們。」

　　「但事實上，卻讓我們更加在意了，不是？」衛晨曉再度揚眉，可也知這不過就是人之常情，因此在岑桓文要開口前，又聳了聳肩，道：「你們是室友，會聊到這類的話題嗎？」

　　岑桓文聞言，很是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在那部電影後，是有想過要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成功。」

　　「因為他不想聊？」

　　「不完全是，比較像是、他還沒做好準備。」

　　「你覺得今天他會跟你聊嗎？」

　　「不知道。」

　　「嗯……我倒覺得，說不定就在這幾天了。」

　　「怎麼說？」

　　「直覺。」

　　岑桓文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認真的，雖說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勉強，可是、至少就我來說，我可一點也不想在別人口中聽到他的事。」

　　岑桓文聞言，沒忍住地一笑，「我不算別人？」

　　衛晨曉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手上都是麵粉，他是真有點想直接往對方的後腦杓招呼──別誤會，純粹是因為食安，這些水餃最後他自己也是要吃下肚的。

　　「咳，開個小玩笑，但我知道你的意思。」

　　「嗯哼，主動跟被動，前者光明正大，後者雖然也不是我們自願的，但就是尷尬。」

　　岑桓文一嘆，「但本來就沒法管住別人的嘴，無論是善意提醒或是惡意離間。」

　　「所以我才更希望是由他嘴裡得知。」

　　岑桓文沒有回話，只是看著花輕似像個孩子般地向顏映星展現學習成果、露出孩子氣的笑靨時，不禁點了點頭，同意了衛晨曉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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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在古少淩與鐘聿爔回來前，水餃全數包好，看著起初歪七扭八、到後面還算美觀的水餃，哥哥line的岑桓文與衛晨曉不由得鬆了口氣。

　　兩人的反應，看得花輕似、向宇倫與顏映星又湊到了一起竊笑。

　　畢竟是自己寵出來的，岑桓文與衛晨曉也實在拿他們沒辦法，只得把那些不太行的水餃們歸成一盤，權當明天訓練後的點心。

　　在大家忙著把定型的水餃放到冰箱時，採購小分隊也回來了。

　　儘管到今天為止，都還在忙任務的事，但從未參加過年節的岑桓文早已興致勃勃地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於是一時間沒什麼要做的七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相約到禪室去了。

　　「有人想開主題嗎？」照慣例出來主持的，是越來越有隊長風範的岑桓文。

　　天氣冷的關係，大家都縮在被窩裡，懶洋洋地沒人開口。

　　「那就隨意聊聊吧。」衛晨曉拍了拍岑桓文的被窩，又轉頭看向隊友們，「明天就是除夕、啊，不是，正確來說是今天，大家想守歲嗎？」

　　「守歲？」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語，讓花輕似略略疑惑地複述了一遍。

　　「哦，花花好幾年沒過華夏的新年了吧。」

　　「我也沒過過。」岑桓文稍稍舉起了手，「雖然是有聽爺爺奶奶說過，不過，不會又有什麼反轉吧？」

　　「蛤？不是吧？」向宇倫見古少淩微微抬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不由得發出驚嘆。

　　顏映星同樣露出好奇的表情。

　　鐘聿爔正好在花輕似對面，見他茫然來回看的表情，便把自己知道的故事說了出來，「除夕守歲、是為祈求父母長壽，具體故事我不知道，只知道有那麼一說。」

　　「東方玄學靈知小課堂？」衛晨曉朝著古少淩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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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倒沒什麼反轉或是故事，就只是約定俗成的年節習俗罷了。」古少淩聳了聳肩，「主要是難得一家團圓，又是可以休息的年節，自然暢談到天明，就因此衍生了這項習俗吧。」

　　「當然，在流傳的同時，也賦與了不少含意，隨著各地民情而有所不同，比如說有點蠟燭、點燈到天明，象徵金碧輝煌、財源滾滾的『照虛耗』習俗；也有一家人圍坐在火爐旁閒聊，象徵袪除邪祟、疾病，新的一年平安如意等等。」

　　「而現在流傳最廣的守歲之說，就是聿爔說的祈求父母長壽的『長壽夜』，至於長輩、那叫『辭舊歲』，寓意是珍惜光陰。」

　　「噢，對了，台灣也有一說是：不睡的台語是『不睏』，『睏』諧音『困』，也就是守歲的象徵是『不困』，希望是不窮困的一年，是嶄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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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的我是第一次聽說。」顏映星感到新奇地道。

　　「照虛耗也是啊，我還真沒聽過這個。」向宇倫應和。

　　「對我來說都很新鮮。」岑桓文雙手一攤，接著又很是好奇地看向隊友們，「說到這個、我倒是很好奇，我總覺得大家好像對過年都沒什麼期待？」

　　「因為沒法收紅包了？」衛晨曉開玩笑地道。

　　鐘聿爔聞言，哈哈大笑地附和：「說的是啊，小時候最期待的不就是這個環節？」

　　「我跟映星可都還收呢。」向宇倫哼哼壞笑。

　　顏映星微微扯了扯嘴角，卻是難得地回：「嗯，收呢。」

　　衛晨曉這次正巧就窩在顏映星的隔壁，他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後，才又對岑桓文道：「我是覺得，我們都過了那麼多年了，每年又差不多都是這樣，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古少淩點頭表示同意，「所以會感到有趣的，大概就你跟花花？」

　　被點名的花輕似茫然地眨了眨眼，又歪了歪頭，「我倒還好，小時候也慶祝過幾次，不像桓文、這應該算是第一次？」

　　「啊、算是吧，之前大學的時候也跟同學們出去慶祝過，但還是不太一樣。」

　　「大同小異啦，反正我們就是照著……那個、台語俗諺怎麼說？」

　　「初一早、初二早、初三睏到飽*？」

　　「這又是什麼？」岑桓文驚奇地瞪圓了眼。

　　「台灣新年歌謠，也有不少版本，反正就是把初一到十五該做的事串成一首歌謠，不是很詳盡、但就是提醒吧。」

　　「我找找看。」岑桓文立刻掏出手機查詢。

　　其他人見狀笑了出來，又繼續聊了下去。

　　「所以今晚大家想要安排什麼活動嗎？」

　　「桌游？」

　　「劇本殺？」

　　「手游聯動？」

　　「那就安排起來吧。」

　　說來都是正愛玩的年紀，自是響應了這句話，直到岑桓文弄懂了這歌謠，大家早已把時間與想玩的遊戲都安排妥當了。

　　「哦，對了，我之前說過，初一那天我回家露個面，不會太久，當然、事務所還是第一優先，所以……」

　　「晨曉哥不用擔心啦，沒事的。」

　　「哎呀，只是先提個醒嘛，另外，少淩。」

　　「嗯。」被點名的古少淩點點頭後，見大家都一臉懵，才開口解釋道：「我也會跟著去一趟，還沒拜師之前，我都是在哥家過的年，就算後來跟著師父了，也還是會過去拜訪。」

　　聽古少淩說過他的父母長年定居在國外，直到最近才搬回台灣，雖然總覺得哪邊怪怪的，但他沒特別提，大家自是不會多問。

　　但一直都很羨慕他們感情的岑桓文，忍不住一嘆：「真好。」

　　「是挺好的，我媽可是把他當小女兒來養呢。」衛晨曉戲謔地道。

　　其他隊友聞言，先是楞了一會兒，但在見到古少淩立刻瞪向衛晨曉後，立刻捧腹大笑。

　　「我說的是實話啊！」衛晨曉無辜地眨了眨眼。

　　「那你也要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啊！」

　　「哦，但你確定說清楚了、他們就不會笑了？」

　　古少淩聞言，倒抽口氣，舉起手正想制止，那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向宇倫予鐘聿爔立刻起鬨要衛晨曉「說個明白」！

　　「晨曉哥！話不能說一半啊！」

　　「就是就是！」

　　衛晨曉朝著古少淩雙手一攤，在他沒好氣的白眼下，噗哧一笑地道：「也沒什麼，我媽就生了兩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都沒有，少淩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被我媽誤認了，就算後面知道，可已經習慣了，便也就這樣。但其實我也蠻感謝少淩的，他的心思比較細，跟我媽合得來，就我跟我哥、實在是──」

　　「Little hellion？」

　　衛晨曉朝著岑桓文拋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又惹來大家的笑聲。

　　古少淩撇了撇嘴，卻突然想到什麼的，問：「這次、晨曦哥也回？」

　　衛晨曉點點頭。

　　「晨曉的哥哥？」

　　「嗯啊。」

　　「怎麼了？說到他、你們的臉色都不太對？」

　　「也沒什麼，就是──簡單來說，晨曦哥是實習醫生，非常、非常鐵齒的那種理科生。」

　　「蛤？」

　　「不是，晨曉哥你……」

　　「惡作劇什麼的、是禁止的唷。」衛晨曉搖了搖食指。

　　「也不是沒做過啊。」古少淩嘟噥地拆台。

　　大家又是一陣狂笑。

　　「啊？都這樣他還不信？」

　　「因為都沒成功啊。」

　　「怎麼會？」

　　「很正常吧，內心剛強、心性堅定又沒有因緣的人，就是絕緣體啊。」顏映星幫忙背書。

　　「確實。」

　　「不過，少淩你感覺、是不太喜歡他啊？」

　　古少淩聞言，有些猶豫地看了眼衛晨曉，就算在對方無所謂地聳肩下，還是有些遲疑地道：「也不是這麼說，就只是、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不算親近。」

　　在向宇倫要好奇地問為什麼前，鐘聿爔敏銳地察覺到了衛晨曉一閃而逝的蹙眉以及古少淩難得的侷促，未免真有什麼而搞僵了氣氛，他立刻玩笑地道：「但說真的，要讓你喜歡也不容易啊。」

　　「什麼啊！」古少淩看到鐘聿爔略帶挑釁地揚起下巴，想起他們之前確實不太對付的狀況，哼了哼後，突地勾起了一抹壞笑，「怎麼會，你可是勉強進入了淩淩的喜歡清單呢。」

　　聞言，鐘聿爔嚇得差點沒從被窩彈起，「你你你！你好好說話！」

　　「嗯？我說錯了嗎？淩淩可喜歡你了不是？」

　　「啥啥啥啊？」

　　「喜歡捉弄你啊。」

　　眾人笑瘋了的捶地。

　　鐘聿爔被他逗得好氣又好笑，舉起拳頭佯裝要揍他，當然距離過遠、且只是玩笑的打鬧，自然沒能成行。

　　夜愈發地深。

　　儘管說年節都大同小異，但總歸是新的一年要到來，大家還真是越聊越精神，完全沒有睡意。

　　有時各聊各的、有時又匯聚在一起地暢聊，很少有冷場的時候。

　　而古少淩是個不用自己開話題炒氣氛、就會分出心神觀察周遭的人，也就發現了花輕似的欲言又止。

　　「花花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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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修了一些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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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閱讀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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