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番我老婆 - 第十章

鈴...鈴...鈴...鈴......

我睡眼惺忪的伸手將電話的鬧鐘關掉，然後慢慢的坐起來。

我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小惠已經不在身旁了。

昨晚不會是做夢吧﹖

我看了看床單上的一片殷紅，方肯定昨晚的確和小惠一夜纏綿。

『咁早起身﹖唔似佢喎，唔通整早餐比我﹖』

我滿心歡喜的爬起來。雖然說小惠的廚藝比地獄廚神更加地獄，但可以吃到愛人弄的早餐畢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不過我還是希望她沒有再把我的廚房變成地獄。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想嚇她一跳，卻發現沒有人。然後我花了半分鐘走遍全屋，連衣櫃也打開了，還是連她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奇怪，粒聲唔出走咗去，搞咩呢﹖』

這時候我瞥見貓糧碟裏剩下少量貓糧，應該是小惠今早餵了這兩隻傢伙吧。

我走過去問牠們﹕「喂！知唔知小惠去咗邊呀﹖」

金仔打了一個大呵欠，而小白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睡覺。

我暗駡自己白痴，我大概是還沒有睡醒才想在兩隻貓口中問到答案吧。

我致電給小惠，卻沒人接聽，難道她今早要教瑜伽課﹖

我拿起電話whatsapp給她﹕「係咪去咗教班呀﹖走都唔講聲嘅﹖」

我看了看鐘，原來我快要遲到了，於是我匆匆忙忙的梳洗換衣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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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繁重，午飯都只是叫外賣飯盒邊吃邊做，一直到晚上八時，才有空喘一口氣。

「呼......」我呼出一口氣，今天的工作終於完成了。

我看了看電話，才想起今天忘記了找小惠。

奇怪，平時忘記打電話給她她都會打給我啊，怎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她的來電﹖而且她還沒有回我今早的whatsapp。

我馬上又致電給她，還是沒人接聽，難道又剛好在教班﹖沒那麼巧合吧﹖

我有點擔心，於是致電到她教瑜伽的地方。

「喂，唔該我想問吓Irene Lo喺唔喺度呀﹖」

「Irene﹖佢晏晝上完堂走咗啦喎。」

下午已經離開了﹖那她現在在哪裏﹖

「咁我想問吓佢聽日幾點有堂呀﹖」若果是在晚上的話我應該可以去等她下課。

「佢今日話有啲事，之後暫時教唔到喎......唉...真係煩死，又要搵人代堂......」

甚麼﹖怎麼我沒聽小惠說過的﹖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咁...咁佢有無話幾時會教番呀﹖」

「無呀......」

「哦，咁唔該你先，拜拜。」

我掛上了電話，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又致電給小惠。

嘟......嘟嘟............嘟嘟............嘟嘟......

還是沒人接聽......

對了！Brian應該會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吧！

於是我馬上跑到Brian的房間外，卻發現裏面漆黑一片，才醒覺現在已經八時多了。

心想我沒有Brian電話，若果今晚還找不到小惠的話，明天才找他吧。

我離開了公司，匆匆去到小惠居住的地方(小惠現獨居於私人屋苑，是她爸爸買給她的。這時期經常出入她的家，大堂的保安員都認得我了) 。

我到了大堂外，跟保安員示意著。

他看到了我，打開了門讓我進去。

「你有無見過盧小姐呀﹖佢喺唔喺度呀﹖」我一連串的問道。

保安員答道﹕「盧小姐呀﹖我見佢今朝拎住個旅行袋出去喎，我問佢係咪去旅行啦，佢話唔係就走咗嚕......」

旅行袋﹖小惠要去哪了﹖

反正她不在家，我留在這裏也沒意思了，於是我道﹕「你可唔可以幫幫我，如果你見到盧小姐返嚟，你即刻打比我。」然後我將電話抄了給他。我又補了一句﹕「無論係幾多點，就算係零晨都好，如果你見到佢都即刻打比我。」

保安員點點頭道﹕「好呀。」

「唔該哂你！」我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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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小惠居住的大廈，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去了旅行，難道是回娘家了﹖

想到了這點我振奮起來，但又旋即垂頭喪氣。我只知道小惠的娘家是九龍塘區的豪宅，卻沒有去過，而且也不知道確切地址。

沒有任何辦法的我唯有先回家，途中我也嘗試致電給小惠，卻還是一樣沒人接聽。我又發了訊息給小惠，但一樣是沒有回覆，又令我擔心不已。

我沒精打彩的回到家裏，餵了金仔小白之後，就呆呆的躺在床上。

小惠到底到哪裏去了﹖難道她出了意外嗎﹖應該不會吧，她辭掉了瑜伽班的工作，又從家裏收拾行李，顯然是計劃好的。那為甚麼不接聽我的電話又不回覆我﹖難道她不知道我會擔心她嗎﹖

想起咋晚的小惠，又覺得很奇怪，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像平時。而且她哭得一塌胡塗，是有甚麼傷心事嗎﹖還是真的只是因為我太急色﹖但應該不會吧﹖昨晚她比我還主動啊！

難道我被呃蝦條然後中出即飛了﹖這又叫我情何以堪呢﹖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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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著，發現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小惠！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衝上前從背後一把摟住了她﹕「小惠你去咗邊呀﹖知唔知我搵咗你好耐啦。」

小惠的肩在顫抖著，並輕輕掙脫出我的懷抱。

她轉過身來，卻淚流滿臉，哽咽道﹕「呀鋒我走啦，你好好保重。」

我連忙牽著她的手急道﹕「小惠你去邊呀﹖你走咗我點算呀﹖你唔理我啦﹖」

小惠搖了搖頭，整個人突然消失了，然後又在我的左前方出現。

小惠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的身旁道﹕「你有你需要嘅人陪你喇，所以...所以我走啦......」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身旁，竟發現我牽著了Fiona！

我轉個頭去，小惠已經走遠了，我想摔開被Fiona抓緊的手追上去，卻不成功。我回望Fiona，赫然發現Fiona又變成了Rachel，正甜甜的向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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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陡然張開了眼睛，窗外的景物塗上了暗啞的藍色，我看了看鐘，原來只是早上六時多。

我坐起來拍了拍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又馬上致電給小惠。

嘟......嘟嘟............嘟嘟............嘟嘟......

沒人接聽......

Whatsapp還是沒有收到任何回覆，但明明她是有上線的啊，為何沒有看我的訊息﹖

上班可以見到Brian吧！問他就可以了。

於是我馬上梳洗換衣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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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回到公司，走到Brian房間門外看了看，還未有人。於是我回到座位開始工作。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早上十一時，我趁著到pantry沖咖啡的空檔，順道走到Brian門外看了看。

咦﹖還是沒有人。真奇怪，我可沒有見過Brian會遲到的。

我帶著滿腹狐疑回到座位，然後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秘書。

「喂Cindy呀，你知唔知Brian喺邊呀﹖咁晏都未見佢嘅﹖」

「Samuel你有嘢搵Brian﹖佢呢幾日出咗trip喎，要下個禮拜四先返嚟。」

「哦，咁無嘢啦，唔該。」

我惆悵的掛上了電話。若果我一直找不到小惠，那豈不是要等到下星期四才能問Brian﹖

一整天我都在悶悶不樂中渡過，打了多次電話，又發了多條訊息，還是石沉大海。下班後我又到了小惠住的大廈，但保安員還是說沒有見過小惠回來。

我都快抓狂了，盧家惠你到底去了哪裏﹖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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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一直找不到小惠的我，行屍走肉的上班。

「Sam，你呢幾日你精神好似咁差咁嘅﹖仲有大大個黑眼圏。係咪有咩事呀﹖」午飯時Rachel關心的問我。

我長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Rachel柔聲道﹕「或者講出嚟我可以幫到你呢﹖」

我看了她一眼，或者一說無妨吧﹕「小惠唔見咗。」我吸了一口氣又道﹕「我搵咗佢幾日都搵唔到佢。」

Rachel擔心道﹕「唔會係有咩意外吖﹖......」

我搖頭﹕「應該唔係，佢又辭咗份工，又執哂行李咁，應該係唔知去咗邊......」

Rachel想了想﹕「你試過所有搵佢嘅方法喇﹖」

我頽然道﹕「電話打極都無人聽、whatsapp同facebook又唔覆、連去埋佢屋企都搵唔到佢......」

Rachel沉吟了一會，問道﹕「電話無人聽﹖......咁whatsapp係有online但唔覆你﹖」

我點點頭。

Rachel又問道﹕「咁你最後見到佢嗰陣發生咗啲咩事呀﹖」

我兩手一攤﹕「咩事都無發生呀，嗰晚剩係同佢一齊食飯......之後佢唔知咩事喊囉，跟住我安慰佢瞓覺，就係咁。」中間那些成人情節我都刪去了，免得說出來尷尬。

Rachel奇道﹕「你無問佢咩事喊咩﹖」

我無奈道﹕「我掛住安慰佢，仲邊理得咁多啫。」其實是當時我以為因為我弄痛她而哭起來了。

Rachel又想了一會，道﹕「不如你比佢個電話我，我試吓搵唔搵到佢。」

我疑惑的看著她，心想難道她有甚麼辦法可以找到小惠﹖反正我除了等Brian回來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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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終於等到星期四，我馬上撥內線給Cindy。

「喂Cindy，Brian返咗嚟未呀﹖」

「返咗啦，你有嘢搵佢﹖」

「係呀，你可唔可以幫我問吓佢而家方唔方便。」

「好呀，我一陣打番比你。」

掛上了電話，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會兒，電話響起來。

「喂Samuel，Brian叫你六點之後去搵佢喎。」

「OK，唔該你。」

Brian會知道小惠發生了甚麼事嗎﹖還是專心點，快點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吧。

很快已經到了下午六時，我馬上走到Brian房間外。

咯咯~

「come in。」

我急不及待的打開門，進去然後輕輕關上門後，馬上問道﹕「Brian你知唔知小惠喺邊呀﹖」

Brian示意我先坐下，我坐下後急切的看著他。

他瞄了我一眼道﹕「嗯﹖你個樣好殘喎。」

我長嘆了一口氣。

他慢條斯理道﹕「小惠返咗娘家，你唔駛擔心。」

我頓時呼出了一口氣，小惠不是出了甚麼意外，只是回家而已。

我又急著問另一個問題﹕「究竟小惠咩事呀﹖我搵咗佢好多日都搵佢唔到，佢電話又唔聽，whatsapp又唔覆......」

Brian瞪著我道﹕「你真係唔知咩事﹖」

我聞言呆了起來，他的意思像是說我應該知道是甚麼事嗎﹖

我張大了口指著自己﹕「我...我應該知道係咩事﹖」

Brian「哼」了一聲道﹕「你同Rachel究竟係咩關係﹖」

媽的！真的傳到了Brian耳邊了！

我連忙搖手道﹕「等...等等先，Brian你肯定誤會咗，我同Rachel最多都係朋友關係咋。」

Brian直視我雙眼﹕「朋友﹖你有無做咗啲咩對小惠唔住﹖」

我使勁搖頭，肯定的道﹕「無！絕對無！」上次Rachel喝醉了是她強吻我的，而且我已經馬上將她推開了，絕對不關我的事。

Brian瞪著我，我毫不退讓的瞪回他，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緊盯著我的目光﹕「無就最好啦。」他頓了一頓，又道﹕「咁好心你就避忌吓啦，上個月我見到你同Rachel成日都兩個人去食飯......」

我的天！原來都給Brian看在眼內了。

我尷尬道﹕「咁啱大家都OT呀嘛......」我突然想起了小惠失蹤的原因，我顫聲道﹕「你...你同小惠講咗呀﹖......」

Brian點點頭﹕「我係有同佢講過，不過我同佢講剩係見到你哋一齊食飯，除咗食飯就無其他舉動，咁事實上都係咁。」

我鬆了一口氣，但又疑惑起來。雖然說我答應過她不和Rachel單獨相處，但只是吃吃飯而已，就算給她知道了頂多只會扭我一下耳朵，撒一下嬌就算了，小惠應該不會為了這樣的小事躲避我吧﹖難道還有其他的事嗎﹖

這時候Brian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係喎，差啲唔記得，小惠叫我比返啲嘢你......」說罷拿了一串鑰匙和一個盒子給我。

鑰匙是我家的門匙，小惠還給我的意思是......

我又看著這個跟手錶盒差不多大小的盒子，猜不透小惠要給我甚麼。

雖然我很好奇裏面是甚麼東西，但還是待會吧。

我懇切道﹕「我可唔可以去見小惠呀﹖」現在只有問清楚小惠了。

Brian兩手一攤﹕「小惠特別交帶我唔好帶你去見佢，既然佢都唔想見你，我都無辦法。」

我頽然的垂低了頭。

小惠為甚麼不想見我，到底發生了甚麼事﹖要判我死刑也先告訴我罪名吧。

Brian看見我的樣子，安慰道﹕「無嘢嘅，女人都係嬲一陣就唔嬲㗎啦。」

但問題是我連她生氣甚麼也不知道啊！又不肯見我，我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唔該你，我出番去先啦。」我拿著小盒子，垂頭喪氣的離開。

回到座位，我打開了Brian給我的小盒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枚破爛了的手錶。

咦﹖這枚手錶......

我拿起來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我當年送給小惠的那一枚嗎﹖怎麼會在她的手上﹖

正當我疑惑不已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另一件讓我驚訝的東西。

這枚指環，不正是小惠到英國買給自己，要我付錢的那枚嗎﹖怎麼又在她的手上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卻瞥見盒底有一張紙。

我拿起一看，正是小惠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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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

是否很驚訝看見這兩件東西﹖你是否疑惑著這兩件東西為甚麼會在我的手上﹖這是我數天前執拾房間的時候找到的......或許你還不明白，當年的「我」是騙你的，「我」就是我，從來都只有一個盧家惠，「我」根本不是從未來回來，根本不是你的老婆。所以...你根本不用執著於我和你一定會結婚，你一定要娶我。你若是喜歡Rachel的話，就跟她一起吧，不用來找我了，我...是不會再見你的了，所以這兩件東西還給你。最後，請替我好好照顧金仔和小白。

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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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眼睛，又重頭到尾看了數遍，確認沒有看錯一顆字，誤解了小惠的意思。

我的腦袋混亂起來。小惠她沒有回到過去﹖一直以來都只得一個小惠﹖那她為甚麼要騙我﹖為甚麼要幫我追Fiona﹖為甚麼這麼清楚我的一切﹖

我有點沒法相信小惠所說的事，但放在我眼前的確是明明確確的物證，這枚手錶跟指環，根本不可能會在現在的小惠手上，除非...除非一直以來只得一個小惠......

等等...現在這個不是重點，是小惠為甚麼說不見我﹖還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就是因為看見我和Rachel吃飯嗎﹖不會吧﹖

我思緒極其混亂，一直在座位獃著，直到電話響起來，我的魂魄才歸位。

我看了看手錶，原來已經八時多了，我竟然呆坐了個多小時。

我順手拿起電話一看，原來是Rachel。

「喂Rachel﹖咩事呀﹖」

「Sam，你可唔可以過一過嚟尖沙咀海旁呀﹖我有啲好重要嘅嘢想同你講。」Rachel的語氣聽起來很凝重。

「嗯﹖喺電話講唔得㗎﹖」我還在思索著怎樣可以見到小惠。

「你過嚟啦，我喺鐘樓嗰度等你，不見不散。」

「吓﹖喂......」她已經掛上了電話。

搞甚麼南北西東﹖甚麼事一定要見面才能說的﹖還要說不見不散﹖電視劇的示愛劇情嗎﹖

我苦笑著搖頭，我早知道Rachel喜歡我了，還用得著她來告訴我﹖

想來想去想不透。唉...算了，反正小惠的事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決得了，先看看Rachel有甚麼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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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迫滿強國人的地鐵裏擠出尖沙咀站，我已經一額熱汗了。

他媽的！香港真的是這麼好的旅遊勝地嗎﹖為甚麼到處都擠滿了人﹖

走到地面，一陣冷風吹來，整個人馬上冷靜下來。

Rachel到底有甚麼要緊的事要跟我說呢﹖難道找到小惠了嗎﹖但這件事在電話裏頭說也成啊！嗯﹖還是她是看到了小惠所以要我馬上到現場去﹖

於是我興奮得急步向鐘樓方向走去，還好我現在身處文化中心附近，地方較空曠，急步走也不會碰到路人。

沒多久，我見到一個悄生生的身影正站在鐘樓對開的海旁，這個身影正是Rachel。

迎著海風的Rachel，長長的秀髮飄揚起來。她凝視著五光十色的維港，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我收拾心情，邊跑過去邊喊道﹕「Rac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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