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到眼看碼頭幫、新唐甚至是自願跟著紅龍的人都被紅龍展現的可怕實力和強大殺意給鎮住,睜著那絕望的眼神等待死亡降臨時,突然一股力量朝紅龍猛撲而去,這力量伴隨著刺骨的寒冷和令人作噁的味道,像極了從陰界颳來的鬼風,而後就看紅龍停下了動作,至少在旁人看來是如此。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該說你蠢呢還是白癡。」一陣得意的狂笑,這聲音是小菲的聲音,而且這次不只是聲音,還出現了形體。
「你……你的力量怎麼突然變強了?」這聲音是之前折磨紅龍的怪物。
「看來上次那一戰不但把你打得魂飛魄散,還把你腦袋都打沒了,你忘了我是誰嗎?我可是災星阿,愈多人不幸,愈多人絕望,我的力量就愈強,而你,你這可憐的傢伙,你的幸運呢?看來已經用完了,詛咒破了,你對我已經不具任何威脅了。」
「這可不一定,這傢伙要是自殺了,那你就沒被拯救,詛咒將會延續,這傢伙要是死了,詛咒也將伴隨著你也將重新轉世,而我會一直一直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我實在好喜歡看你那絕望的表情,看了一世又一世,怎麼看都看不膩阿,哈哈哈哈哈。」
怪物嘲笑著災星,朝笑著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宿命,災星看著怪物笑著,用一種詭譎、狡猾的眼神看著怪物,而後災星也笑了,笑的比怪物更狂,好像打從心裡發出的歡愉,跟著災星說道:「你好像搞錯角色了,你所做的一切只是讓我的力量愈來愈強,而你則是愈來愈弱阿,你連這一點都沒發現嗎?白癡,白癡阿,哈哈哈哈!」
說完就看災星用手握住紅龍,一個用力,直接從裡面拉出了一個黑矇矇的形體,那就是日夜折磨紅龍的怪物,或者說這兩個力量都在紅龍體內,只是這時候災星的力量才強到足夠現形。
怪物嚇了一跳,驚道:什麼!?
怪物自然不願意就這樣離開紅龍,伸出無數觸鬚死死纏著紅龍,災星每一次發力拉出怪物,觸鬚就被扯斷,觸鬚斷,紅龍就感到巨大的痛苦,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好像心臟被人活生生的一點一點挖出般。
怪物道:我不會留給你這傢伙的,即便你把我脫離,你也只剩一個殘破的軀殼,等待你的只有不幸……阿!!!!!!
怪物和紅龍同時發出一聲慘叫,隨著這聲慘叫,以紅龍為中心朝外爆發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如十級颶風般吹向眾人,而奇怪的是,被這風給掃過的人都覺得體內湧出力量和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他們能辦到平常辦不到的事一樣,與此同時,那怪物已經脫離了紅龍,他被災星硬生生的扯了出來,頭以下的部分都化成虛無,頭則被災星雙手在面前。
就聽災星以調侃的口氣對怪物說道:「哎呀呀,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那個帶給人們希望的『吉星』嗎?或者說是每個人都在祈禱能帶給自己好運的,大家俗稱的『幸運星』呢?
哎呀呀~~那個總是眾人目光焦點,那個應該永遠風光的傢伙現在怎麼這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那一戰後,你那破碎的靈魂就苟延殘喘的躲到了他的身體裡,本來你是想在詛咒剛破解,我的力量還沒恢復的時候將這傢伙給殺了,迫我再度深陷無盡輪迴中,但你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的強,強到即便你把力量借給那三個傢伙也打不贏他,哈哈哈哈哈,『希望』破滅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聽聽,這是多麼諷刺的事,那帶給人們希望的『幸運星』自己的希望卻破滅了,被我這個永遠受眾人鄙視的,嫌棄的,眾人口中止會帶來災難與絕望的傢伙給打破了,之後你就只能靠著寄生在這傢伙體內慢慢恢復力量,那時候的你是多麼多弱小,多麼的可憐啊。」
原來那日夜折磨紅龍的怪物不是什麼惡魔,反而是象徵希望與幸運的『吉星』(也稱幸運星)。
只剩一顆頭的吉星回罵道:我可憐?哈哈,你才是我見過最可憐的傢伙,可惜的是那一戰沒能把你給殺了,沒能把你徹底給毀了,但我可以肯定你一定很虛弱,虛弱到連我都沒能感覺出來,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一直以來你就是個可悲的存在,啊,不不不,我說錯了,我為我說你是可悲的存在而道歉,因為你根本就不存在,你只是個蟲子,在幾世紀前你就像蟲子一樣趴著求人救你,在幾個世紀前,你只能當最低賤的男妓,被妓女發洩怨氣的男妓,在幾個世紀前……
吉星快速的說著災星前幾世的命運,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這樣才能就能將災星給比下去。
災星完全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那時候雖然把你打敗了,但我確實耗盡了我僅有的力量,所以我才能隱藏起來,很好的隱藏起來,讓你以為我消失了,讓你以為你成功了佔據了這傢伙,我默默的看著你力量恢復,與此同時,我也慢慢的『同化』了你,你看,我是不是很成功,你看,你看阿,你幫我完成了我的工作,這些人的眼神是多麼絕望,我幾乎要把你變成了我。」
而後災星語氣突變,以充滿恨意的口氣說道: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直接把你給吞噬掉,我試過,我試過無數次,但就是沒辦法,不過沒關係,詛咒解除了,你完蛋了,接下來我會獵殺你,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希望』將不復存在。」
吉星感覺到災星散發出強大無比的殺意,知道下一刻自己靈體可能就會被災星給毀滅,但他依舊不放過詛咒災星的機會,就聽他罵道:希望永遠都會在,你永遠都會被我給輾壓,這是注定的,你永遠……
吉星的話嘎然而止,因為災星懶得再聽了,就看災星雙手出力,轟的一下將捧在手中的頭顱給捏的粉碎。
災星與吉星兩者的鬥爭在現實中沒人看到,眾人只看到紅龍突然停下了動作,而後發了瘋般痛苦的嚎叫,原本他們被嚇得不能動彈,但經過剛才那一陣怪風後,眾人都湧起了力量,紛紛逃跑,什麼江湖鬥爭,此時哪有比活命來的重要,就連惡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沒人知道紅龍下一刻會做什麼,他們一邊逃跑嘴裡一邊如中邪般念道:那傢伙不是人,是惡魔,他是惡魔。
但阿盛沒有走,就看紅龍在一陣劇烈的抖動後,兩眼一翻,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阿盛這才帶走了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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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龍瘋狂的殺戮暫時結束,但對有些人來說這只是剛開始……
卻說碼頭幫三巨頭也在適才的慌亂中逃走,好不容易從驚嚇中恢復後,他們發現貴哥死了,他的脖子有一道傷口,是惡狼被紅龍打飛時不經意伸出地那一爪,但他們哪會知道,便將貴哥死的這筆帳也算在了紅龍頭上。
無辜嗎?
這是災星的命,自古便是如此,所有倒楣與不幸的事都是災星害的。
明哥悲憤地罵道:紅龍,該死的紅龍,該死的紅龍,一定要殺了他,你們,誰能殺了那傢伙,多少錢我都付。
但平日殺人如麻的傭兵卻沒一個敢吭聲,明哥又喊了幾次,依舊沒人敢接下這道死令。
海哥看著貴哥屍體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把他找來。
明哥道:誰?找誰?這些廢物沒一個敢接話,我們還能找誰來幹掉那怪物?
海哥道:有,還有人,四天王之一寂靜,不管用什麼方法,付出多少代價都要把他給我找來,我一定要替大哥報仇,一定要殺了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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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盛帶著昏迷的紅龍回到CHT時,卻發現對他們像是家一般的地方是一片凌亂,看來在他們去碼頭幫的這段時間CHT出事了。
阿盛將紅龍放下後便開始尋找王姐,愈找愈害怕,因為他看到血跡,阿盛不由得想:是阿,當龍哥殺到碼頭幫的時候,新唐的人也去搞亂,他們是想來個漁翁得利,趁我們和碼頭幫打起來時收割一波,削弱哪一方勢力都對他們有力,那其他的勢力自然也會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對CHT下手,王姐……
阿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不好的畫面,趕忙搖了搖頭,對自己說道:不會的,王姐不會出事的,他總是想在我們前面,他比誰都聰明,不可能有事的……
但這個理由明顯不充足,尤其是在此時此刻,他們三人幾乎是和整個江湖為敵,僅僅是聰明夠嗎?
噹的一聲響,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阿盛矮身查看,是王姐的耳環,阿盛小心的將他撿起,一股不安從心裡升起,阿盛還在自我安慰:不會的……不會的……王姐不可能出事的…….
帶著這份不安在走進櫃檯,看到了一瓶酒擺放的很是奇怪,那是王姐最愛的酒,平常都收在酒櫃裡,連王姐都很少喝,阿盛只看過王姐喝過一次,那是在一個安靜夜晚,那天CHT不營業,他和紅龍也有事外出,要不是阿盛忘記帶東西突然返回,整個CHT就只有王姐一人。
那酒瓶和一般雜貨店賣便宜貨的差不多,與其他高級的酒瓶放在一起特別扎眼。
以前阿盛看王姐每次都倒這麼一點點,好像這酒瓶內的東西得來不易一樣,便問過王姐: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有必要這麼省嗎?有什麼是我們買不起的,喝完了再買不就得了,我看這玩意也沒多少錢啊。
其實阿盛早就偷喝過,那酒嘗起來極為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難喝。
王姐道:你小子懂什麼,還有我警告你別想給我偷喝了。
阿盛吐了吐舌頭,裝傻道:我才不喝那便宜貨呢。
跟著又說道:你要喜歡怎麼不多買一些?
王姐看著那普通到不行的酒瓶,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東西對我來說不是只是酒,也不是喝多喝少的問題,你不會懂得,你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說。
阿盛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聽起來,這裡面有故事阿?
王姐用略帶感傷的口吻說道:走上這條路的人哪個沒有故事。
聽到此,阿盛也很識趣地不再多問,是阿,走上江湖這不歸路的誰沒有故事。
沉默了一會後,王姐才恢復正常,將那便宜貨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酒櫃中,跟著對阿盛說:你肯定是忘了什麼東西才回來的吧,真是的,把我難得獨處的時間都破壞了,快快,拿了東西趕快走。
想到此事,阿盛便朝酒櫃走去,原本擺放那便宜酒瓶的位置上換上了另一個酒瓶,阿盛將那酒瓶拿下,誒,裡面放了一張字條,取出後查看,那字條上只寫著一個字『邰』,字寫得很潦草,看來似乎還想寫什麼但因為過於匆忙而來不及。
看到這裡,阿盛那懸著的心才暫時放下,因為王姐既然還有時間做這事,就表示他沒事。
看著紙條,阿盛尋思著:「這什麼意思?邰?是指邰哥嗎?肯定是邰哥,不然還會有誰?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定是指邰哥會出事,要我們去保護邰哥?」
可很快的阿盛又換了想法:「不對啊,王姐做事一向乾脆,如果只是要我們去保護邰哥幹嘛做的麻煩呢?直接寫出來不就好了?還是說她就在邰哥那裡?這可能性還比較大,沒錯,肯定是這樣,他這是告訴我們她在哪裡,但又不想讓敵人知道才用這隱晦的方式。」
可當阿盛環顧四周,看到的是一片凌亂,手上捏著剛檢到的耳環,阿盛又不禁懷疑道:王姐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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