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了?」京太被早晨的陽光喚醒,他將手背輕放在額頭上續道:「好像好很多了,今天應該可以出去走走吧,趁現在天氣好。」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5rGKBWTiD
「那孩子先起床啦?」正當京太看向一旁擺放好的被褥說著同時,門外傳來輕輕地叩門聲,只見女孩端著裝著食物的托盤走到京太面前,她輕聲說道:「你的早餐。」語畢,女孩輕放在和室桌上後,默默地走到一旁角落坐下,眼神滿是渙散目光。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dIhyn7L1y
「妳的早餐呢?」京太再三確認過女孩身上,沒有任何擺放食物的空間後問道。「我不餓。」女孩將臉埋進膝間,但從胃裡發出的咕嚕聲,瞬間拆穿她的謊言。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tYHO7dOmZ
「我還不是很餓,給妳吃吧。」京太將餐盤放到靠近女孩的桌面上,但她並未領情,依舊蜷縮在一角,「吃東西會讓心情變好喔!」京太將湯匙放進茶杯裡說。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rg0xUw0mo
「咕嚕……」女孩緩緩抬起頭,她淚眼汪汪,臉上滿是困惑的神情。「別哭啊!」京太慌張地拿起面紙,替女孩拭去臉角的淚珠水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ouys75zkm
「為什麼你願意對我這麼好,甚至在我最低落的時候,也不願意佔我的便宜。」女孩緋紅的雙眸充滿希望地看向京太。「正常男人都會這樣吧」京太撇過頭小聲續道:「更何況就算妳昨晚那樣說,但對我來說妳還只是個孩子。」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KdRBT6yQ4
京太拿起坐墊放到一旁,他輕聲呼喚女孩:「來吧,冷掉了就浪費了,有什麼心事,吃飽後,妳願意說的話,我很樂意當傾聽者。」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tsOVx0EbN
女孩緩緩伸出白皙長腿,緩慢地將屁股挪動到桌子旁,並接過京太手中的茶杯與湯匙。「是奶奶的味道。」她從杯裡舀出一小口送入口中,霎時間止住的眼淚再度漫出眼眶,她垂著頭細細咀嚼,淚水同時順著臉頰滑落到桌面。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IAgQCz0fb
京太長嘆口氣,心中對女孩的不捨,使他本能地將目光移開,他站起身走到窗旁,望著窗外枝頭上的殘雪說道:「來這之前,我也遇到一些事,這一路走來,直到現在還是覺得好辛苦。」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dXwfqVcWy
「但是,我很幸運,有一些很好的同事與朋友,他們一路陪著我度過低潮,也是他們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我的妻子……」京太欲言又止,只是靜靜回憶那曾經擁有的幸福。
「京太。」女孩小聲呼喚道,只見他呆愣地望著窗外看得入神,她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京太手臂。「嗯!不好意思剛剛恍神了。」京太迅速揉了揉眼睛說道。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2wxZJS8A
女孩收好桌面,端正地坐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太京太說出下一個指令。「你願意吃東西我就放心了,話說天氣這麼好,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4hPSKKKU1
鋪上銀白色地毯的庭院前,奶奶感嘆地向身旁一位約一米七的女子說:「旅館老了,我年紀也大了,房子舊了還能重建,但我恐怕不能再陪妳和綾月多久。」,「不會的,老闆娘的身體還很硬朗,只是偶爾還是要休息一下,您對夏之川奉獻了一生,也對我們貢獻您的全部,辛苦您了。」女子向奶奶深深鞠躬道謝。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rS0ZB1INX
「哈哈哈。」奶奶大聲笑道,「如果妳對客人也能這麼客氣,也許會少個幾張客訴單。」她撇眼看向女子,打趣地說。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amyM2mYJR
「我這是為了維護夏之川的權益呀!」女子據理力爭地回復道。「哎呀!本性跑出來了。」聽聞奶奶一番話,女子難為情地摀著臉不再接續話題。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rUL5O21kW
此時綾月伴著京太從大門走出,碰上在庭院聊天的兩人,京太抬起手喊道:「奶奶早安!」。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fVPF4SsNf
「呦!看起來氣色不錯,身體好多了嗎?」她走上前細細觀察地說。「應該差不多了,多虧了您的照顧,我想趁天色不錯,去外頭走走。」京太鞠躬道謝道。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jhpzgAv0
「咦!綾月也要去嗎?」奶奶看著從京太身後探出頭的綾月說,「她應該是想跟我去的樣子。」綾月只是點點頭作為回應,京太尷尬地搔搔頭代為答覆說。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tLxEmVbz
「老闆娘,她就是您孫女嗎?」一旁高大的女子問道,「是阿,跟妳以前看到的樣子差很多吧,變得更漂亮了。」奶奶輕輕將綾月抱在懷中,一旁女子走道京太面前伸出手說:「我叫奎拉,夏之川的副店長,你就是那位住免錢的吧,能讓老闆娘孫女這麼信任,想必你做了很不得了的事,對吧?」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Hqi1tmMY
京太禮貌地握住眼前看起來中性,卻也有不凡氣質與容貌的女士的手,但原本的笑容在兩人緊密貼合掌心後順間沉了下來,「天哪,力氣也太大了吧。」京太憋著氣,試圖讓表情更為自然,他用詭異的聲調說:「我叫京太,來自北都市中心,呃……我只是個遊客。」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zHQbQkCY
奎拉帶著邪媚的笑容,直到最後才肯鬆開手,「呼,呼。」京太彎著腰喘著粗氣,手掌上滿是紅色印記,「奎拉,妳是不是沒好好跟人家打招呼。」奶奶連忙上前關心說,「真的很抱歉,奎拉有時候霸道了點,但也是個還不錯的人,我們不耽誤你們兩個的行程了,路上小心。」她連連道歉賠罪,並目送兩人走向山腳。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H9oMKBAz
「真的沒關係嗎?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奎拉雙手撐在胸前說,「那個男生的事妳也看得到吧?不是有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奶奶笑著說道。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xXK0m2TF
「那句話是這樣用的嗎?」奎拉不好意思糾正老闆娘便一臉尷尬地說道,「妳不放心的話就偷偷跟過去看看吧,沒什麼突發狀況不准打擾他們喔!」奶奶皺起眉頭再三叮囑,深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範圍爆走。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lKllrqc1
「那我就先跟過去了,馬上回來。」奎拉從身後拿出鴨舌帽,快步走下石階。奶奶看著奎拉的背影欣慰地說:「這孩子一轉眼竟然成為有能力接下夏之川的大人了,若不是有那道緝捕令,這些孩子的命運也不會如此坎坷吧。」她緩步走回旅店,關上門前回頭望了望門外,「不知道這平靜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AZ3PHQWAu
陽光照在石磚砌成的街道,融雪使地面變得濕滑,一不小心就會讓滑倒的糗事重演,「妳叫綾月吧?走路要小心,很容易滑倒。」京太回頭關心道,瞥見女孩垂著頭跟在後方,似乎是在跟著自己的足跡行走,「現在沒下雪,人都跑出來逛街了,不看路的話會撞到別人喔。」京太停下腳步話剛說完,綾月便一頭撞在京太的胸口上。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60WmBP4h
「哎呀。」綾月摀著額頭,一臉無辜地站在原地。「妳看吧。」京太蹲下身,並撩開綾月的瀏海,只見額頭上碰撞處出現一片紅暈,「有一點腫腫的。」正當京太從口袋取出手帕,試著替她擦拭碰撞處時,綾月輕聲地說:「沒關係。」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MedaGo7ck
「真的沒問題嗎?」京太依舊走在前頭,一邊思考女孩怪異的走路方式,直到一道罵喊聲從後方傳來。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D1jKv7uam
「好像發生什麼事了?」奎拉戴起墨鏡並壓低帽緣,她不疾不徐地坐到一旁長椅,看起來與普通的吃瓜群眾相差無幾。隨著叫罵聲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綾月垂著頭站在一位中年男子前,地上滿是散落的冰淇淋殘渣。「妳是瞎了嗎?走路難道不用看路嗎?」男子手指抵著綾月的額頭憤怒地吼道。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ej9FuksB
「對不起。」綾月說著並退後幾步。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W9j1tNb5
「什麼?妳連道歉都不會嗎?說這麼小聲給誰聽阿。」男子宏亮的嗓門與暴躁的情緒,使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他伸出手,試圖抓住綾月的衣領,在一側旁觀的奎拉,終究忍不住男子的蠻橫,正當她將墨鏡取下,露出緋紅色的眼眸時,京太接下來的行為使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vPX2G3lT
「弄掉的東西我會賠給你,但動手就太超過了。」京太一手抓住男子手臂,用陰沉冷漠的語氣說道。男子一把將京太甩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掌印不屑地說:「想英雄救美?」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8uYPr66gh
京太將綾月擁在懷裡,用肩膀替綾月承受男子的謾罵,直到一位小女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爸爸在跟別人吵架。」只見一位年輕母親推著坐輪椅的女孩朝向男子走來。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rUlF7svzB
「親愛的,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婦人走到京太面前,兩人交談後,京太便匆匆地跑進一旁商店,再出來時,手中拿著相同的冰淇淋,並親自交到女孩與婦人手上,混亂才得以平安落幕。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6Yk4s3NkY
「京太這個人,好像還蠻靠的住的嘛。」奎拉重新掛上墨鏡,她站起身拍拍屁股隨即隱沒在人群中。「真好啊,這就是戀愛嗎?看來京太的妻子留下了最好的禮物給他,那份待人純真與復燃的熱情。」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SjHjWPAHW
「叩叩叩」鞋子踩踏石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奶奶回過頭好奇問道:「這麼早就回來了?」,奎拉取下鴨舌帽並綁上頭巾回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看吧。」奶奶在一旁笑著續道:「在這短短幾天,京太為綾月付出不少,我感覺那孩子能帶著綾月走出陰霾,咳……。」語畢,急促的咳嗽使奶奶落下手中的掃把。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GZDZtaj8e
「您沒事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您先進屋休息。」奎拉攙扶著奶奶緩步走回旅店,闔上門前,奶奶仰望著天空,陽光灑落在山頭,屋簷上的積雪化為點點水滴,在地面匯成一攤攤水漥,映著蒼空的千變萬化,她嘆了口氣說:「京太也在付出中成長,這間旅店因為他變得更有價值了。」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jIk4bO7D
「是阿,老闆娘的夢想,讓夏之川成為迷途人們的避風港。」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3zinHpz7D
人來人往的街道,綾月拉著京太的衣角前行,京太搔搔頭好奇地問:「為什麼妳不願意抬起頭走路呢?」,綾月低著頭小聲地說:「墨鏡。」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nZ87eNmQ2
「被妳這麼一說我好像有印象,那天在列車上妳有帶著墨鏡,但那晚之後,就沒看過了……那副墨鏡對妳來說很重要嗎?」,綾月點點頭說:「恩。」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33x0s65dp
京太從口袋裡拿出佈滿皺褶的導覽圖看了看,隨即指向一個方向說:「我們去逛逛眼鏡店?」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JyodmAeL
木製的手雕招牌,在偏遠的山區,也能存在製造手工鏡架的作坊,京太輕輕拉開拉門,裏頭的裝潢與外頭傳統復古的門面大相逕庭,「想不到裡面布置的這麼現代。」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qOdCyoMaR
「歡迎光臨,要配眼鏡嗎?」一位老奶奶掛著親切的笑容從門簾後方走出,「我們來挑墨鏡的。」京太輕碰綾月的手,示意她抬起頭。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ZljeFN7K
「歐呀,令嬡是個害羞的小女生,妳有漂亮的臉蛋和一雙像紅水晶一樣閃亮的眼睛,要有點自信喔!來,這副如何?」老闆娘從櫃檯後方拿出一副帶點文學氣息的窄方框墨鏡。綾月剛接過墨鏡,便迫不及待地將它戴上,邁著輕盈地步伐走到鏡子前細細端詳,下一秒便頻頻向京太點頭。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bLtqPaGN
「小妹妹好像很滿意,這副剛好很適合她的臉型,就決定這一副嗎?」奶奶拿出包裝袋說。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c2ZUsMGc
「就這個吧。」京太伸手拿著口袋裡的錢包,卻被綾月阻止,「喔!妳要自己買嗎?」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YshOTp7UF
只見綾月從口袋裡拿出沒什麼厚度的皮夾,京太好奇地在一旁看著自言自語道:「這麼小的皮夾裡面的錢夠嗎?手工眼鏡好像不便宜呢。」,只見綾月伸出修長的手,在皮夾裡翻找,隨即抽出一張金屬製的信用卡。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jOVaYQ1M2
信……信用卡?京太不敢置信,自己活了三十餘年,還只是個普通上班族,只能花著銀行領出來的薪資,而眼前的小女生已經在用信用卡支付了。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VLB74DjHU
「哎呀,這麼小就會用信用卡,但是很對不起,我們小本生意沒有在收信用卡。」老闆娘為此感到十分抱歉。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e1AAzIJi
「還是我來吧。」京太拿出鈔票,眼角餘光瞥見綾月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她好像很開心,你們父女倆感情真好,而且,在她這麼小就能使用信用卡,真是個幸福的孩子。」老闆娘將空的眼鏡盒裝入紙袋內續道:「墨鏡的盒子在這,都弄好了,謝謝光臨。」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fFc99SzGe
「唉,竟然被誤會是父女。」京太垂著頭感嘆道,他看著走在前方的綾月,發現真如她所說,自從掛上墨鏡後,綾月便抬頭挺胸像普通人一樣行走。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hvOfcBEE1
「京太。」綾月突然叫住京太,「那個……墨鏡的錢,等我回去我會給你的。」她不好意思地頻頻答謝,就算被鏡片擋住了雙眼,也藏不住嘴角浮現的喜悅。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n0tB6sjbY
「錢就不用給我了,就當作是我送妳的禮物吧,妳喜歡我就放心了。」京太搔搔頭續道:「但是,能冒昧問個問題嗎?」他收回臉上的笑容,謹慎地問:「為什麼墨鏡對妳來說這麼重要?感覺妳戴上它後,就像變個人似的?」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QJGdSSo9i
綾月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背對京太,她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換氣的聲音讓京太以為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他連忙解釋道:「如果有冒犯到妳,我很抱歉。」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BfOatfP1t
綾月搖搖頭說:「不會,我能帶你去個地方嗎?」她牽起京太的手往一旁小巷子走去,隨著兩人的步伐,緊密的平房漸漸被田野取代。「綾月,你要去哪?」京太看著遠處的山林,逐漸向自己靠近,他思考著,畢竟這是綾月兒時生活的地方,應該不會迷路才對,便強迫自己放下心順著她前進。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vDXDretCH
太陽西下,天邊的雲朵染上日落的橘紅色彩,孤寂的山徑,只剩下兩人身影,走出樹林,白蒼蒼的天空底下,一座座墓碑佇立在道路兩旁。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A7n0SFRVp
「這邊。」綾月走到一座墓碑前蹲下身子,伸手撫去石碑上的殘雪,她顫抖的肩,與落在地上的眼淚,隱隱刺痛著京太傷口處的結痂。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ACb7Kced
京太坐在一旁,並從口袋取出手帕輕輕地為綾月擦去淚水,他看著石碑上的名字回想道,曾幾何時,自己是那個倒在一旁無助哀求的角色。如今,眼前的少女正走在相同的路途上,京太輕摟綾月的肩膀,原本只想和綾月當個旅途過客,卻又同情起她的遭遇,京太深吸一口冷冽空氣,強忍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HmksivN3
「京太……」綾月抬起頭,哭花的臉蛋不敢置信地看著京太,她牽起京太的手說:「你還是第一個為我流淚的人。」語罷,只聽到京太忍不住放聲大哭,這一刻,他就像個孩子,渴望著摯愛的溫暖,但他知道,妃奈永遠不會再回到身邊。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5I5tLbtWW
「我答應她要走出去的,可是……」京太緊湊地喘著氣,看的出就算傷口癒合了,但他也不是最初的自己,試著淡化思念,使京太努力扮演另一個人。綾月抱住掩面哭泣的京太,就在一瞬間,兩人交換立場。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z5WpFQlk
「京太,謝謝你。」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u4jxLQK3
夕陽西下,黑夜取代日落餘暉,漸漸點亮的橘黃色燈火,照亮山腳下的城鎮,兩人停下腳步,站在山徑石階上望向遠方,「好美,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整座星空。」京太伸出手感受指間滑過的微風。平時不起眼的路燈,此刻宛如永不熄滅的花火。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hkVcDtoP
他閉上雙眼默默許下願望,面對未知的未來,也許還會有無數次因思念而哭泣,但就在他卸下故作堅強的面具時,也在不知不覺中,為自己穿上一件無形的鎧甲。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QpQTjXCB
「哇!」綾月發出驚呼的聲音,她目不轉睛地欣賞眼前風景,在如此寬闊的視野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是如此微不足道。「京太,如果能更早遇見你就好了。」綾月收起笑容,平靜地說。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G1Iu6Tfnf
空氣突然沉默下來,綾月放開京太的手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只要妳能找回原本的自己,都不嫌遲,一起加油吧。」京太再度伸出手做為邀請說道。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wU6GfEjR
綾月渴望將京太的手緊緊握住,她比誰都想就這樣忘掉過去,順著內心讓京太帶領自己,但那噩夢存在的事實,又像一把利刃割斷她逃離深井的救命索,正當心理的矛盾持續交纏時,一雙手及時地將綾月救出。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SVKOPDVN
「咦!」綾月縮回胸口的手被京太一把牽過,「也許妳還有很多煩惱藏在心底,但是我們都算是重生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難題能困住我們?」京太的笑容,讓綾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她邁開腳步跟隨京太的背影,微微上揚的嘴角,讓鎖住心靈大門的枷鎖應聲落下。
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pyNYxBrV
「京太,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有他陪在身邊,我覺得……生命還是可以期待的吧?」綾月感受著眼前男人的溫度一邊思考著。雙手連結起的橋樑,讓走到崖邊的靈魂,有了新的方向。
ns18.222.24.2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