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最後一個故事】-《四人行，必有我師焉》 - （第十九章）

　　（　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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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這種炎夏中打哆嗦是一件很難能可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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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星巴克內的冷氣開得太強，加上咖啡冰沙在我體內發酵，才讓我不禁打了一個有點冷的哆嗦，讓人有點懷念陽光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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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君顯然心情很好，大概是得到了我善意的回答，所以她又到櫃台去叫了一杯冰咖啡，然後一面哼歌、一面含著吸管地坐回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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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知道她心情很好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那雙眼眸微微彎起了幸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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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我連自己都搞不定自己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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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喜歡家伶？」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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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承認的我，表情大概就像呆子一樣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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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答應幫我追哲皓了，那我也幫你追家伶吧！」

　　『不用，我的愛情我自己去追。』

　　「哎唷，口氣很大嘛！」

　　『我說過了，我認真起來，連自己都會害怕啊！』

　　「就跟你說不要拿九把刀的台詞來講！」

　　『喂──』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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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怔看著我，眼神就好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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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實在是很花癡欸！』

　　「花！……你這傢伙，你自己去想辦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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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往門口，那雙帆布鞋底下的腳步聲沈重得很，讓我突然為那片磁磚哀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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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妳的咖啡還沒喝完啊！』我看了看，還剩下四分之一。

　　「喂──」在和我有點距離的門邊，盈君看起來心情不錯地呼了聲。

　　『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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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托起腮，有意沒意地瞥看在陽光底下那位笑得燦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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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浪費，記得要把它喝掉！」

　　『啊？妳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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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聽到我的聲音，只見她自顧自踏著輕盈的步伐離開星巴克，然後向著隔壁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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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的確會覺得女孩子是一種珍禽異獸，妳根本不知道她們下一秒鐘在想什麼，然後還怪男人太笨太呆板。未來我要是當了總統，一定要增加一項法條叫做：女人太任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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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杯被喝過的咖啡，我當然沒有真的拿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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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還沒跟你們說完，我搞不定自己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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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公司以來，我的確偷偷喜歡一個叫做郭家伶的女孩，她的辦公處就在我右手邊隔一條走廊的隔壁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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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我們的談話不多也不少，就是上班寒暄幾句、公事裡問答幾句，然後下班閒聊幾句而已。但我卻可以因為每天的這幾句，而萌生出一些對她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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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工作能力不及於盈君那樣好，更別想跟我這個大天才比了，個子不高的她，和盈君相比也差了一截，但我就喜歡這樣小巧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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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看起來有些天然呆的表情很可愛，雖然個性上一點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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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心裡早就為她留了一個最特別的位置，那是個為了在將來成為我人生中最特別的人而存在的位置。有點傻，也有點天真的幻想，很單純地就在我的腦海中彈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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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暗戀嗎？約莫你我的戀愛，都是從暗戀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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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出星巴克，跨上機車思考應該就這麼回家嗎？還是應該騎著機車，花個幾十分鐘、幾小時的時間閒晃，達到難得出門應該得到的投資報酬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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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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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串的雨聲，夾帶著一聲輕柔卻有些纖弱的呼喚聲而彈跳起來，好像是才剛從靜止的時刻裡，突然間開始演奏起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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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回憶中回到現實時，感覺剛才的畫面都很模糊，只因為眼前這片人車交錯的雨景是多麼地真實，使在頃刻間倒抽一口氣的我，彷彿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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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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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著雙手上的握把時，我才想起來自己正騎著機車，等待著雨中的紅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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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燈了，不走嗎？」

　　『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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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門輕輕補上，機車給了我一道懶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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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載著的機車，發出了慵懶的排氣聲，好像在下雨天裡它並不想出門一樣地耍著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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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隨著行進中的機車打在安全帽風鏡上，使本來劈啪劈啪的聲音登時變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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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稀可以感覺得到，坐在我後方的盈君，手指正輕輕地勾著我身上的黃色雨衣。看來這是屬於我們最安全，也最合適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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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好像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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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記是哪一次了，本來和睿哲與哲皓不太熟的我和盈君，在為了替盈君製造機會這個前提下，我憑著自己過人的自信與膽量去接近這兩個說正常不太對，說普龍共又有點為過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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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們決定了一天到遊樂場，就我們三男一女，一共四個人同行，也是在那時候，四人行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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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具體上的行程根本輪不到我排，因為那一次光是去坐個旋轉木馬、大怒神、海盜船，我的胃就不行了。所以多半的時間，我都是和洗手台一起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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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嘛，你真的很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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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洗手台上仰望盈君那副叉起腰的模樣時，的確有一股想要吐在她身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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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只要有所長，就會有所短嘛！……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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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到一半，我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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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以後絕對不可以跟子龍來遊樂園。」睿哲一面拍拍我的背，一面抱怨道。

　　「為什麼啊？」哲皓的聲音在當時聽起來相當模糊，大概是因為我正在進行口部排泄的緣故。

　　「因為多半的時間，都在看他和洗手台打架啊！」睿哲突然拍了一下頗大力的掌擊在我背上，更惹得我，『幹你……嘔────！』

　　「歹勢……」李睿哲。

　　「也沒什麼不好啊，反正南方三賤客要變四賤客了。」哲皓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盈君，「如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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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盈君那又傻又愣的模樣，真是叫人急死了，妳以為今天我是為了什麼才會來這邊吐一整個下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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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嘔……』

　　「你還是別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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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君將腰彎在我旁邊，擺出一副擔心的模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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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就四人行，必有我師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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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四人行，必有我師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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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奇怪的團體，就在我一個連嘔帶吐的動作下，連嘔帶吐地冒出來而且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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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你知道嗎？我一來為了想要恢復自己的體力，二來想為盈君和哲皓製造機會，所以選了摩天輪當作我們的下一站，但是這不管怎麼想都是個一石二鳥的權宜之計，竟然害得我差點從摩天輪的最高點跳下去，然後從地面再跳上去摩天輪最高點來發洩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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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這樣子是因為：盈君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告白，而且還頻頻投射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到我和睿哲這車裡。她看起來好像想要求救，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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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覺得真的會成功嗎？」睿哲在摩天輪裡喝著汽水問道。

　　『你不是有鞋子嗎？』我反問，其實是快吐了。

　　「有啊，要幹嘛？」

　　『脫下來擲茭，問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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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傢伙不脫自己的鞋子，反而脫我的起來，還很虔誠地高舉起來，閉目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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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明啊，請告訴我哲皓和盈君之間的戀情究竟會如何發展吧！」

　　『幹，要死了喔你！』我一面搶，一面壓抑肚子裡翻騰的感覺，『快點還給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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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太專注於搶鞋子以及壓抑嘔吐感，當時依稀記得若有似無地瞥見前車的盈君，用起帶著笑意的目光看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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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被電到的感覺嗎？感覺就像現在一樣，有點麻、有點熱，還帶有點鞋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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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當下有一種被盈君那雙眼神給電到的感覺，不過大概是因為我喜歡的人並不是盈君，因此被電到的那一下，其實並沒有對我造成太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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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當我和睿哲知道盈君並沒有和哲皓告白時，除了異口同聲地罵了個：『吼，妳白痴喔！』以外，還有商議接下來的作戰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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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你幹嘛那麼認真啦！」盈君突然抱怨起來。

　　『幹！當然要認真啊！』我輕輕拍桌嚴詞表示，還差點把睿哲的汽水給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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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下一站是在六福村裡的冷飲部，大洋傘被插在桌子中央向外展開，有一種自己好像在海邊冰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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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你為什麼要那麼認真啊？又不是你要告白，那麼認真是在認真個屁喔？」睿哲一面吃起貴到靠北的牛角麵包，一面用著含糊不清的口語對我靠北，「曹雞巴！這曹雞巴難吃的麵包還要花我60塊！」

　　『幹，我為了妳才花999塊買張成人票進來瘋狂嘔吐，妳如果今天沒有把「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這幾個字吐出來，我等一下就把肚子裡的那沱東西吐在妳頭上！』

　　「喂，你很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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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君自顧自地紅著臉抱不平，然後又把頭壓得低低的，是那種額頭就快要和桌子對撞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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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噁……」睿哲這叛徒居然投靠盈君。

　　『嘔────！』

　　「幹，你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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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哲突然整個人像壓到底的彈簧一樣跳起來，然後離我起碼三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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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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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君也跟著睿哲一起向後退去，還差點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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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被騙到的樣子真好笑，就像第一次去參加小賈斯汀演唱會的小女孩興奮到挫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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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那塊硬得不像話的牛角麵包就飛砸到我臉上了，我想不透這東西硬得和我的手槍衝血時一樣，為什麼它賣60塊睿哲卻花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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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為了要讓戰術成功，我還特地花了120塊買了三枝霜淇淋回來，我猜你會想問為什麼要買三枝而不是四枝！大概是我已經不太有耐心跟他們繼續耗下去了，所以乾脆來一個擒賊先擒王，乾脆一點直接少買一枝，故意讓盈君和哲皓兩人吃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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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這樣很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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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說得對。其實回想起來，這樣的確挺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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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哲先是給了我一個詫異的眼神，然後就是梗著的笑意讓他臉上時不時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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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只有三枝？」哲皓看著盈君和我們手上的那幾枝霜淇淋，然後非常不悅地看著我，「天殺的，你們排擠我！」

　　『不不……你誤會了，因為霜淇淋的機器正在製冰，所以只剩下三枝的量，你就跟盈君一人一半吧！』

　　「為什麼是我跟她一人一半？」哲皓那張嫌惡的臉孔上，滿是紅潤的花樣。

　　「跟我一人一半不好嗎！」盈君漲紅著臉指起哲皓的鼻子開罵，「你這可惡的丟三落四男！」

　　『因為愛無限──』我便拍了拍睿哲的肩，試著逃離現場，『給我一杯壯陽水，讓我夜夜不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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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你覺得我逃離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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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能成功的話，那陳盈君就會拉肚子拉到脫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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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肛、脫肛、脫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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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吃都給你啦！」她突然就把霜淇淋塞到哲皓手上，然後朝我和睿哲這邊氣沖沖地走過來。

　　『吼！妳是白痴嗎？這可是大好機會耶！』我儘管小小聲地講，卻還是掩飾不住我的激動。

　　「大個屁啦！這樣太直接了吧？不管，這是你捅的簍子，所以你要分我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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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為什麼我答應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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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當你被一個大女孩主義的女人拽著衣領宣示主權，那表示你再繼續抗爭下去的話，她就要把你連同手上的霜淇淋給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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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這一枝很貴耶！去找哲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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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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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是反骨，硬要跟她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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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我、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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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了，盈君那雙彷彿能殺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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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大概這計畫真的很缺德，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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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哲，你分她吃啦！這很貴耶……』

　　「我可以啊，但是我已經舔過了，妳如果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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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可以猜到當睿哲看見盈君的眼神時，心裡正被一團恐懼所充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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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沒說，我先去前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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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我遭到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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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陳盈君，來勢洶洶。

　　『好啦，分妳就分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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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你知道嗎？一句『好啦，分妳就分妳嘛！』，始料未及地給了我一個非凡印象的六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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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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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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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片雨海中，兩人間充斥著一股奇妙的感覺。

　　三年前的純真無邪，在三年後人事已非。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zg6w4i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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