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散文集 - 時間會記得哪些事？

拆樓機的鐵球重重擲向殘舊的大樓，石屎飛脫。

一個老伯站在圍柵前看著大樓，口裡叼著一口煙。

我上前：「你不走嗎？」

雖然他在圍柵外，但始終有些危險。

「沒事，我想記些事。」

老一輩的人都很固執，所以我也不多說了。

殘舊的大樓被拆去，全新的大樓建成。

我搬進了這棟大樓，開始收拾著單位。

我拿著垃圾袋來到後樓梯，剛打開防煙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伯低頭坐在樓梯間，手上夾著一根煙。

「老伯，是你嗎？」我低頭查看了一下。

沒錯，是他。

「這裡禁止抽煙。」我指了指他的煙。

雖然我不介意，但規矩是這樣。

「是啊？」他抬頭：「介意我把這根抽完嗎？我慣了。」

這是新大樓啊，慣甚麼？

「好吧。」

不過我看他也就剩幾口了，就讓他抽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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