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02-『Lion King』

　　（　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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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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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幾乎被各種戰術卡車給塞滿的輪保格納庫中，就連輕輕說話都會有明顯的回音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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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最上方的挑高處被設置了照明設備，使格納庫中儘管看不見光源，也能將周圍照得讓任何人都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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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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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０５０時，任務開始前七日。聖基督國王院，輪保格納庫，怒號曙光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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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所以說？」魅上娜歪著頭，盯著陷入了語無倫次的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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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不能怪江朝昌突然雞嘴變鴨嘴，畢竟魅上娜現在正穿著Ｍ.Ｉ.Ｂ所提供的軍官用軍便服，那被襯托得窈窕且穠纖合度的身材，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在心中垂涎三尺……只不過江朝昌是屬於會把情緒表現出來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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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昌，」只見尹智厚朝魅上娜前移了半步，神色肅穆地試著阻擋江朝昌那雙過分無禮的眼神，「我還有些事需要先向指揮官報告，你可以等我幾分鐘嗎？」

　　「啊……」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就跟癡漢沒兩樣似的，江朝昌旋即把目光抽離魅上娜的身上，轉而看向尹智厚，「好，我在格納庫外等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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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其他人看不出來，但尹智厚目前對江朝昌確實是保有戒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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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上娜要求在大型戰術卡車後方值勤的哨兵開啟艙門後，兩人便很快地踏上臨時踏階，進入了怒號曙光的指揮中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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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是誰？」負傷的泠藏櫻，以掛著單隻手臂的模樣問道。

　　「不重要，倒是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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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去參加大桌會議的尹智厚，並不知道泠藏櫻在那段時間裡做了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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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曉得你還會想到要關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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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前幾天尹智厚在海王基地不顧泠藏櫻的命令，擅自帶回那些難民的關係，而讓兩人的關係一直處在冷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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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應該要對尹智厚進行懲處的，卻因為魅上娜的袒護而作罷，這讓泠藏櫻對尹智厚變得更加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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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沉寂的指揮中心裡，每一位作業員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因此包括接到召喚的情報官與軍械士官在內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就怕自己會遭受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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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你說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報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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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上娜決定先把這兩人的不愉快放在一邊，當下以辦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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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關紗雪和西城分部的情報部……他們有一架名為『粒子加速型模擬方舟』的機器，功能主要是搜索模擬人員的大腦記憶，以及在網路上架設加速空間，讓研究人員能夠在以超越現實時間的狀態中進行各種研究項目。」尹智厚邊說，魅上娜與泠藏櫻的表情就越是誇張，這才讓他因為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話去而選擇暫停。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泠藏櫻單手撐在充滿了紙張和各種原子筆，以及數台平板式電腦與筆記型電腦的桌上問道。

　　「是紗雪親口跟我說……的……」尹智厚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畢竟眼前這兩人大難臨頭的表情很是讓他心感不安，「就在剛剛，她帶我去情報部門，我親眼看見那架機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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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擔心她們會說自己在講些天方夜譚，或是乾脆地說自己被紗雪給騙了之類的話，所以尹智厚才在後面補上了自己親眼看見那架機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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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魅上娜與泠藏櫻非但沒有懷疑，反而還表現出一下子就相信的模樣，這讓尹智厚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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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這種超脫常識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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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在尹智厚心裡就像魚餌一樣，不斷地在誘惑他找到問題的解答，畢竟自己就在剛才親眼看見那架機器的時候還無法完全相信，這兩個人究竟是為什麼一下子就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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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差！」泠藏櫻看著魅上娜驚呼道，一副因為得到解答了而欣喜若狂一樣。

　　「沒錯！因為時間差的關係，他們做到了等同於是未來科技的武器！」魅上娜興奮地雙手抓起自己的紅色頭髮，彷彿科學家得到了長久研究下都無法得解的解答一樣，「所以Avalon計畫，還有飛行戰艦跟靜音模式下的超音速航行都是真的！」

　　「但我們沒有證據，資料全被加密了！」泠藏櫻突地由興奮轉變成憤恨的模樣。

　　「妳們在說些什麼？」尹智厚問道，他覺得自己被當成局外人了。

　　「智厚……」魅上娜看向尹智厚狐疑的表情，接著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紗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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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一疊厚實的書面資料被應聲丟到尹智厚面前，它就在坐落於桌上時順道把原子筆和其他不相干的紙張給震落了地，這讓他因為覺得不被受到尊重而瞪向泠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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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的話，你自己拿去翻，再解釋一次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妳現在是想打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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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若有似無地在尹智厚身上聽見了電流劈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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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魅上娜的制止，登時擋下了一觸即發的衝突。

　　「……」泠藏櫻瞥瞪著一旁的尹智厚。

　　「啐！」尹智厚倒是站得直挺挺地正臉面對著泠藏櫻。

　　「智厚，你晚點再將詳細內容以書面報告交到我的寢室，現在請你先帶著藏櫻的書面報告離開指揮中心。」魅上娜的指示，令尹智厚有些不滿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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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時，魅上娜搶先一步接言道：「江同……不，江先生不是還在外面等你嗎？你應該很想跟老朋友敘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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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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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尹智厚拎起報告書並對魅上娜敬了個禮之後，就從指揮中心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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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魅上娜撐著桌面嘆氣時，指揮中心的其他人才像是鬆了口氣一樣地暗自喘息著，他們心想著要是這兩個人真的打起來了，不把指揮中心給拆光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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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１００時。聖基督國王院，地下軍眷居住區，Lion King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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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間……酒吧居然是開著的？」尹智厚站在門口，以冒著冷汗且嘴巴微開的狀態咕噥著。

　　「說什麼話？這裡的酒吧可是全年無休啊！」江朝昌回望向尹智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鄉巴佬一樣，就連口氣也完全是在對鄉巴佬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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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內部就和尹智厚觀念裡的差不多──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充滿著各種品牌的香菸味、還有座位區坐滿了待命與休假的軍人，最後是身穿類似燕尾服的服裝、手上擦著玻璃杯的中年男性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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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沒有打架鬧事的場面出現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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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就跟電影場景沒兩樣……〞──尹智厚在腦海裡心有戚戚焉地驚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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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這裡可是指定座位，其他人可坐不得的。」江朝昌在一屁股坐上吧檯座位時，拍了拍一旁的高腳椅說道。

　　「指定位？那等一下座位的主人要是來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在這裡上演酒客打架鬧事的戲碼。」尹智厚沉甸甸地說著，語氣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在裡頭。

　　「放心吧──」江朝昌甩甩手，接著托起腮看瞥看空屋一人的座位說道，「那傢伙來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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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出了江朝昌的言中之意後，尹智厚便在心裡默默向座位的原主人道謝，然後才小心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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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老樣子。」江朝昌對著埋頭擦拭酒杯的酒保點單，然後看著尹智厚問道，「你咧？」

　　「我不喝酒。」尹智厚雙手放在桌上，微微低著的頭就看著泛黃桌面說道。

　　「……來酒吧不喝酒那要喝什麼？」江朝昌攤手問道。

　　「那是只會加速身體老化的毒物，你不知道嗎？攝取酒精之後，身體要花更多力氣代謝它。」尹智厚據實以告，惹得江朝昌白了他一眼。

　　「真是……你跟那傢伙還真像。」江朝昌無奈地瞪著尹智厚的側臉咕噥著，然後才接著追問了起來，「所以呢？你點什麼？來這裡不點東西可是會被轟出去的。」

　　「那……」尹智厚在瀏覽了酒保後方的層架之後，「有可樂嗎？」

　　「噗哈哈哈────！真有你的，可樂嗎？還真是充滿回憶的東西啊！」江朝昌一面捧腹大笑，一面拍著尹智厚的肩膀，「老闆！給這傢伙來一杯特調可樂！帳算我的──」

　　「知道了。」回話的酒保沒什麼表情，在接單之後便開始調製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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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這裡的空調太弱，還是因為太多人擠在這個小空間裡的關係，尹智厚覺得這裡有些悶熱，雖然還不到他忍受不了的地步，但也不是個能夠完全接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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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瀰漫在空氣中的菸味參和著揮發出的各種酒味，氣味濃烈得令尹智厚感到些微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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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從還是普通人起就是那種對身體有害物一概不碰的類型，這大概也是深得葉紀梓好感的原因之一，畢竟沒有人照顧的孩子容易交到壞朋友而學壞這是事實，因此他是屬於那之中少數未學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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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板的吊扇發出其他人所沒察覺的異音，它儘管細微得不容易聽見，但身體機能不同於普通人的尹智厚卻聽得很是清楚，有時類似這樣的能力在生活上確實為他帶來了不少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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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所知，你應該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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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拿著手裡僅剩一半的酒，它透過燈光與酒杯的折射下，漂亮得有如黃寶石般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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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則是看著手裡的酒杯中，被裝有黑色且還在冒著氣泡的可樂，他覺得裡面應該有酒，所以一口都沒有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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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有比這裡更適合談天的地方了，因為在這裡說出來的秘密是帶不出去的，所有的秘密都只會留在這邊，在這裡以外的地方一概不提──這是Lion King的不成文規定。誰違反了，就會成為拒絕往來戶。」江朝昌在啜飲一口杯裡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酒後，才接著又說了起來，「畢竟誰都不願意在這麼壓迫的地方工作之後，還不能到酒吧裡放鬆一下，所以大家都很遵守這個潛規則。」

　　「是嗎。」尹智厚興趣缺缺地回應著。

　　「我說，你也變得太沉默寡言了吧？不會是變成以前的那個智厚了吧？」江朝昌一臉苦惱地放下酒杯，稍微有些認真地看著眼前的老朋友問道。

　　「沒有那回事，我好得很，只是……」尹智厚轉著手裡的酒杯，他發現可樂黑得就連這裡的燈光都無法改變它，「這一年多來發生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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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朝昌聽見尹智厚這麼說完後，才放心似地收回了自己本來挺直的腰桿子，讓尾椎稍稍靠在高腳椅上那形同虛設的短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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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要說說你的事嗎？」江朝昌問道，事實上他確實對現在的尹智厚感到很好奇，「還有紀梓過得怎麼樣？跟剛才那位魅上同學。」

　　「紀梓成為北城公主，露娜是我的上司，而我則是怒號曙光的戰鬥員。」

　　「噗！──」在聽見尹智厚的坦白時，江朝昌嚇得把嘴裡的酒噴回了杯子裡，「我說……這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結果論啊？過程呢？你也太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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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在拿起桌上的紙巾擦嘴時，也正看著不發一語的尹智厚，他覺得這個人的變化大到讓自己有點不認識了，過去的尹智厚是省話一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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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最一開始確實是個性格孤僻的人沒錯，但在和紀梓交往後不是慢慢變得比較正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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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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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的江朝昌，意識到了個很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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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你說紀梓成為北城公主是怎麼回事？」

　　「字面上的意思。理由我還不知道，為了得到答案跟帶回紀梓，怒號曙光才會和紗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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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的尹智厚，因為那對他而言是令人難過的消息而產生了一些揪心感在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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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怒號曙光的戰鬥員，然後魅上同……魅上娜是怒號曙光的？……」江朝昌向尹智厚擺出手，表現出一副期待著答案的模樣。

　　「她是怒號曙光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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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尹智厚驚人的發言一出，江朝昌便立即大拍自己的大腿一下，好像這個真相很是跌破他的眼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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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才一年多時間，你們居然就變得那麼多！太不可思議了！」江朝昌語帶感慨地說著。

　　「你不也是？我們過著同樣的時間，但你也變成這裡的軍人了不是嗎？況且你那身服裝肯定是特殊小組的戰鬥服吧！要是沒那個能力的話，也不會有穿上這種服裝的機會。然後從你還沒把它換下來這點看來，我猜你應該是剛完成某個任務後回到部隊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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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夠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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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發現了，尹智厚似乎並不是自己以為的菜鳥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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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來話長啦……」江朝昌搔搔頭，一副被說中的模樣，「畢竟我所度過的時間，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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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稍微睜大了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眸，接著伸起頸子看向一旁的江朝昌問道：「你說你的時間和其他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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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過解釋起來很複雜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比較好……」

　　「是『Ar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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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問得單刀直入，登時讓江朝昌從原本一副打哈哈的模樣停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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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的江朝昌竟以有些詫異與害怕參半的表情面對尹智厚，好像什麼極機密的內容被發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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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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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on K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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