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15-『營救任務』

　　（　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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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維埃聯邦共和國，下瓦爾托夫斯克標準時間：０４３０時，相當於貝國標準時間０７３０時。下瓦爾托夫斯克東部五十公里處，鄂畢河河域未知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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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肆無忌憚地狂吹，來自吉普車近乎嘶吼的引擎聲在旋即而至的大燈之後狂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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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打滑邊緣的輪胎在駕駛踩足油門之下，不斷把地上的雪連同泥土一起向後噴濺出去，讓數輛追趕在後的悍馬車十分難以目視眼前的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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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快給我追！別讓那群狗崽子逃了！」穿著卡其色軍服的軍人在悍馬車上狂操著令人費解的俄語。

　　「他們簡直是鬼魂，飆成這樣居然還沒有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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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俄軍人儘管踩足了油門，仍難以追上在眼前逃竄的黑色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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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零下的氣溫凍得讓手指與腳趾末梢幾乎失去知覺、吸入的寒冷空氣讓肺部感到撕裂般疼痛、後頭還有一票蘇聯軍隊正邊開火邊朝著自己追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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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死，真的好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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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吉普車上副駕駛座的少女是這麼想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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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兩眼空洞地任由車輛的離心力甩盪身體，衣不蔽體的灰色囚服底下露出了無數瘀青，有些是被蘇聯軍人強暴凌虐而產生的，有些則是在車上東撞西撞所撞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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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車輛猛烈地在樹林及雪原上劇烈馳騁，周圍景色也在與此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斷更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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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巴與暴雪全猛烈地撞擊在車身與擋風玻璃上，它們讓板金產生了大小不一的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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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死……拜託讓我死……」

　　「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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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大到吉普車的駕駛無法聽清楚少女在說什麼，他甚至不確定少女所說的是俄文、德文，還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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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槍槍響在轉眼間狂躁起來，連續而毫不間斷的槍聲隨著自地上炸起的雪花蜂擁而至，槍響大得就像雷鳴在雲層間轟炸一樣，但足以打穿戰車的穿甲彈卻一發也沒有擊中吉普車，看來就算蘇聯軍人擁有重武裝兵器，在這樣惡劣的氣候環境下也難以應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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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在美國的大學裡讀書，偶爾會代表學校外出參加社團的啦啦隊比賽，或是代表班級參加科學百大知識學術競賽，而且總是可以抱得獎盃凱旋而歸，不論是學校教師、班級同學，還是親戚與家人都對她感到無比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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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少女自認自己是個很單純的青春期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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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的我應該正值交男朋友、搞叛逆的年紀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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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在某天被莫名其妙抓到不知道的地方，還被注射不明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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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現在又被綁來蘇聯，每天除了忍受各種機器帶來的痛苦以外，還會被那群禽獸不如的蘇聯佬給毆打、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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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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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妳振作一點！」駕駛單手拉住方向盤，另一手抓著少女的肩膀大吼道。

　　「你們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少女講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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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發榴彈砲倏忽間在吉普車的左側雪地炸開，火光隨著帶雪的泥巴一同被炸上空，接著如雨般在兩人頭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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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該死！這些蘇聯佬真是緊咬不放！」駕駛慌忙地穩住方向盤，同時嘴裡還連連咒罵著。

　　「拜託，用那把槍──」少女胡鬧地前傾身子，伸出手想搶駕駛腰際上的手槍。

　　「媽的，妳搞什麼鬼？」駕駛單手與少女的雙手拉扯，無奈他還要控制方向盤，現在光是專注在路況上就已經讓他分身乏術了，「別幹傻事啊，活下去才有希望！」

　　「讓我死，要是再被抓回去的話，我就死不了了！」少女說著聽似胡言亂語的話，同時雙手還孔武有力地與駕駛的單手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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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再度被抓回去的話，肯定又會被他們輪暴，他們總會想盡辦法維持住我的生命，然後進行一連串永無天日的測試、研究、測試、研究……彷彿被扒皮一般的翻攪著大腦、內臟與每一條神經，全身的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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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冒著回到地獄的風險，不如在這裡一槍把自己打死還更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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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心中誓言一定要搶到槍，然後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穿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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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帶妳回去的！通過下瓦爾托夫斯克後會有直升機接應，我們已經取得該處的制空權了！接著一路朝伏爾加格勒飛去，只要抵達就能保證安全！」

　　「只靠這輛破車和唯一一把手槍怎麼可能逃得掉？」少女歇斯底里地聲嘶著，她邊哭邊咆哮道，雙手仍不放棄於奪槍這個行為。

　　「該死！貝國的後援正在趕來啊，可以不要這麼輕易就放棄希望嗎？只要ＵＭＳ（Universal assault exoskeleton Mobile armored System，全領域泛用強襲外骨骼機動裝甲系統）一趕到，蘇聯佬的軍火根本就不足為懼！」

　　「給我槍，讓我自殺！不然就殺了我！」少女就像精神崩潰一樣咆哮道，甚至還張口狠狠咬住駕駛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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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發ＲＰＧ７式火箭砲帶著後焰飛過了吉普車上空，它披著火光的身影彷彿流星劃過夜空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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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箭砲在兩人還來不及反應之下炸翻了前方的地面與樹幹，火焰與爆炸的衝擊登時朝吉普車席捲過來，一下子就將車輛從底盤給掀了起來，緊接著乾脆又迅速地翻覆在一旁的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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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強烈震盪的少女十分好運地因為率先被拋出車外，而免於和駕駛一樣被車輛壓扁的命運，但也沒好過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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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因為吸入大量的濃煙而使氣管遭到灼傷，在使盡全力趴在雪堆中狂咳的同時，鮮血就如注地從她的嘴裡流了下來，使白雪在眨眼間就像被淋上草莓醬的刨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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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的蘇聯製悍馬車紛紛將頭燈射向翻肚的吉普車，跳下車的士兵們提著帶有手電筒的步槍小心翼翼地靠近，手電筒的照明度儘管不理想，但在如此漆黑的夜中也沒有強求的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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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吉普車底下滲出的血，很快地就匯集成小小的血泊，不難想像駕駛已經在吉普車底下被壓得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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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聯軍人眼看駕駛死亡，而一旁留下了一跛一跛的腳印，途中還有血跡混雜在雪地之中，便對同伴指揮起手勢，讓他們在接下來沿著雪地殘存的腳印踏出戒慎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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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位於下瓦爾托夫斯克領空處，與黑色夜空合而為一的身影就靜靜地在雲層之間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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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5 to Eagle1，已經抵達鄂畢河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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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髮男子駕駛著ＵＭＳ翱翔在雲層之中，為了不讓蘇俄軍發現自己的行蹤而刻意放低引擎轉速，同時他張開轉變為機翼的機甲雙臂，改以半持續性的滑翔方式躲藏在雲層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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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Eagle1，有找到Eagle4嗎？』同樣為男性的說話聲自男子頭上兩側的神經傳導器傳入大腦之中，眼前的綠色光學螢幕正在替男子搜索著什麼。

　　「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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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駕駛的ＵＭＳ稍微從雲層之中降低高度，使視野逐漸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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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光學螢幕所放大的畫面，男子看見了遍布在雪地上紊亂不已的輪胎痕，從上方看它們就像蛇一樣歪曲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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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改以肉眼搜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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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維埃聯邦共和國，下瓦爾托夫斯克標準時間：０４５０時，相當於貝國標準時間０７５０時。下瓦爾托夫斯克外郊處，銀翼小隊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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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覆蓋了這片遠離都市的野林，道路因為厚實的積雪而失去作用，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這裡絕對不會有用路人會經過，這替銀翼小隊省去了不少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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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咖啡色木頭建材所搭建起來的獵人木屋裡飄散著令人不適的霉味，空氣裡夾雜的溼氣令他們焦躁得難以按耐，儘管一旁的除濕機正在努力運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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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天都在說自己是世界級的什麼東西，結果給出來的差旅費居然只能買這種廉價破機器！我說……它真的能除濕嗎？喂，傑瑞德──你該不會被大賣場的那些三流店員給呼嚨了吧？」以英文語出調侃的男孩，自顧自地看著周圍的監控畫面。

　　「這種錢都被政府充公去造武器的貧窮爛國家，你還奢望他們有什麼優質的生活用品嗎？」傑瑞德搔搔自己稍嫌過長的金色落腮鬍，話裡有些許的德國口音，「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話，就叫克萊快點找到菲利浦和目標！都失聯多久了，該不會帶著目標私奔了吧？」

　　「別把克萊想得跟你一樣，蠢豬！」有一口英國口音的女孩搔弄著黑色中長髮，看來空氣中的濕度也令她難以忍受。

　　「我說莉絲……本大爺可是正人君子，難道妳看不出來嗎？」傑瑞德攤攤手語帶玩味地道。

　　「這話從才剛戰敗沒幾個年頭的納粹口中聽見還真是天大的玩笑。」

　　「喂，納粹德國都倒台多久了？而且我又不是出身在滿是死變態的東德裡！」傑瑞德委屈巴巴地為自己打抱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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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男孩就像是忍耐到達了極限一樣，在肩頭顫抖了些許之後，自顧自頭也不回的拿起了對講機問道：「喂喂？我說Eagle5啊，走失孩童找得怎麼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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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Eagle5，在偏離撤離路線五公里處找到翻覆的吉普車，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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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倏地捉緊了對講機，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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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4已確認殉職，遺體因為被壓在車底而無法帶回……目前正在尋找目標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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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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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德國口音的傑瑞德‧洛克瞪大了碧藍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男孩的背影：「這應該算是很簡單的任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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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現在該怎麼辦？」話裡有濃郁英國口音的莉絲‧考森獨自坐在椅子上，她將單腳跨在坐墊上看著男孩的背影追問道，「我在叫你，你聽到了嗎？」

　　『Eagle5 to Eagle1，依現場狀況推估目標還活著，但有負傷。』對講機另一頭的男人正予以回報，只見男孩就像充耳不聞一樣不為所動。

　　「Now what？」莉絲攤手，表示對男孩無動於衷的反應感到不耐，「喂，叫你呢！Eagle1──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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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過長的黑色瀏海下有雙明亮黑瞳，纖瘦身軀上有些微的肌肉就隱藏在黑色作戰服底下，皓白牙齒由憤恨的口中露出，乾淨的臉龐儘管不如學生那般青澀，卻依然能清楚認出他就是和尹智厚直到１４個月前都還是同學的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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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1 to Eagle5，從現在起由你承接Eagle4的任務內容：回收目標。授予擊斃一切高威脅存在的權限，不計代價也要確實將目標帶往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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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江朝昌收起方才的輕佻，此時他話中有股未表明的憤怒正在如火般悶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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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5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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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訊完畢的下一瞬間，江朝昌的情緒就像爆開的炸藥一樣，他瘋狂地在桌上狂砸手裡的對講機，每砸一下就罵一聲髒話，在一連不知道砸了七下還八下之後更將它往牆壁重重地摔出去：「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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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瓦爾托夫斯克東部五十五公里處，少女以染紅的雙手撥開遮蔽視線的藍色中長髮，血跡讓本來漂亮的藍色頭髮變得髒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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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踏在雪地裡的每一步都飽含著求生意志，儘管自己並不知道方位，但與其回去繼續被當動物般進行實驗，倒不如就在這裡變成野獸的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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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少女就像遭到背叛一樣，傷口所流出的血出賣了她的行蹤，它在白色雪地上清晰地標記出了自己的所到之處，這樣一來就算再怎麼樣都不可能從那幫蘇俄軍人手裡成功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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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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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絕望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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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吸入一口冷空氣，氣管裡的傷口就像被火燒一樣疼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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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曉得是不是這裡的枯木變多了，才會讓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昏暗，與此同時，少女也覺得腳步越來越沉重、雙手也越來越麻木──事實上那些是她正處於失血過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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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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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斥喝令少女的心臟差點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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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昏暗的視線在一下子變得更模糊了，少女加足了逃跑的步伐，顧不得在急促呼吸下會不會讓劇痛的氣管爆開也要想盡辦法逃跑，但事與願違的是自己的手臂已經被粗暴地拉扯住了，這讓她的腦海在一瞬間裡被絕望所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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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快放開我！」

　　「給我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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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孔武有力的軍人手中，少女就像落入陷阱的白兔一樣無力，她賣力操起沙啞的哭腔哀求，卻換來蘇俄軍人的一巴掌，熱辣感受就刺痛著少女的臉頰，一時間裡令摔倒的她忘卻了雪地與空氣所帶來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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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她的腦袋已經隨著那巴掌失去思考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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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水夾雜著血液一同落在雪地上，早已失血過多的少女趴在雪地上幾乎動彈不了，僅剩一鼓一沉的身體還顯示著生命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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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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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人賊呵呵地笑了起來──就在他們看見少女雙手抓著雪地，緩緩地向前蠕動身體的模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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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在最前頭的蘇俄軍人將步槍推給一旁的同伴之後，一面舔舔嘴唇、一面朝著少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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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俄軍人蹲在少女面前一把拉起她的藍色頭髮，另一手毫不忌諱地伸入她幾乎蔽不了體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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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瘦巴巴的模樣，捏完沒想到還挺有料的，乾脆先在這邊操她一頓再帶回去好了！」

　　「不要耍白痴！這裡快要冷死了，快點把她帶回去！」

　　「別掃興，我先來啊，等等就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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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的上方領空，名為克萊的黑色ＵＭＳ駕駛員，就透過眼前光學螢幕中的生命反應找到了目標與敵軍：「這裡是Eagle5，尋獲目標與敵軍，現在開始進行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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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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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蘇俄軍人不顧少女的反抗，一邊甩她巴掌、一邊試著撕開她的灰色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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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只要妳不要再抵抗──」語畢的他接著又賞了一巴掌在少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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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誰來……」少女逐漸失去力氣，眼眸空洞地看著飄雪的夜空，彷彿從那之中看見了什麼一樣，「救救我……」

　　「這種鬼天氣，就連野狼都不願意跑出來！」蘇俄軍人語帶嘲諷地一面調侃、一面盯著少女的酥胸，「妳以為會有什麼超級英雄從天而降，然後劈哩啪啦地在一瞬間幹掉所有人之後把妳從這邊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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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5正在接近目的地，預計五秒後與敵軍接觸！」克萊透過神經傳導器的通訊機構回報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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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美國人就是有太多英雄夢，所以才會招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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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俄軍人解開褲頭上的皮帶，準備近一步進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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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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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的畫面顯示正在垂直地朝蘇俄軍人處俯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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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妳來呼喚看看啊，看會不會有身穿鋼鐵裝甲的超級英雄從天而降啊！」

　　「你是腦袋冷到壞掉了吧？」一旁看戲的其他同伴正看著彼此相笑，從他們的眼神裡能輕易看出對美國的輕蔑感，「操了她就算操了美國妞！但就算她是華裔的你也不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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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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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已經將ＵＭＳ的機翼轉變為正常雙手，背後與腳部推進器正在降低能源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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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能的美國英雄，從天而降前來拯救這個可憐少女吧？」蘇俄軍人將鬆了皮帶的褲頭給褪下，不難想像他接下來想做什麼，「不過在那之前，我的精蟲會先灌滿她的子宮，讓她生下既不是美國、也不屬於蘇聯的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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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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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ＵＭＳ的推進器已經停下能源輸出，克萊已經準備好介入蘇俄渾蛋們的人渣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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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她到底在看什麼啊？」一旁看戲的同伴發覺少女的眼神一直盯著同一個點看，從而向脫了褲子的人渣提問。

　　「看什麼？」他正為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時，也是他下意識準備抬頭仰望的時候，「大概放棄抵抗時的模樣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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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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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那間，爆炸般的聲響伴隨雪之瀑布傾瀉而下，ＵＭＳ漆黑的身影在白雪之中顯得格外亮眼，對蘇俄軍人而言此刻肯定就像電影特效的慢動作一樣既緩慢、又來得極其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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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ＵＭＳ在眨眼間就以三點式著陸於試圖強姦少女的軍人與其他同伴之間，透過在被炸起之後紛紛落下的雪，他們看見了機甲寬大的雙手、有菱有角的肢體、以及位在正中央駕駛艙上身穿黑色戰鬥服的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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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最惹眼的還是腰際上的兩根火神機砲砲管，以及右側肩頭上長五十多公分的超電磁砲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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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5，現在開始對敵軍進行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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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救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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