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 結果 | Penana

我坐到他床前——

「睡顏還挺可愛的」我偷偷摸著他的臉

「明明你就在我身邊但又好像遙不可及，現在我根本猜不出你想什麼」

我擦去他臉上的汗。

「明明我現在可以摸遍你的身體卻捉不到你的心，笨蛋我也喜歡你」

眼淚滑過我的臉龐，滴在他的臉上，同時也滴進他的心靈。

突然間他就像知道我在旁邊一樣，捉緊了我。我的眼淚也開始止不住地流下來。

———他的視覺———

朦朧的陰影中，微弱的光線從中散發出來。我拼命跑去那光線當中。陰影捉緊了我，身體卻不聽從自己。

「你還想再次失敗嗎！——」我吶喊道

就算腳動不了，我也要爬過去，就算成功的機會只有萬分之一，我也要嘗試。為了她！為了配得上她，你還要軟弱下去嗎！

那一刻光明向我傾瀉下來。我終於捉緊了希望。

意識逐漸恢復。迷糊中，看見了她。她牽着我的手，同時也牽着我的心。

身體像鉛塊一樣重，心靈像羽毛一樣輕。

「早上好」我有點沙啞地說

「笨蛋，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她哭了，在我懷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對不起，再等我一下」

她哭了好久好久，我溫柔的摸著她的背。這刻我決定了就算前方充滿荊棘，我也要守護好她。

「笨蛋⋯⋯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

「知道了」

她抬起頭，重新對著我微笑了，那一刻她是天使，她是救贖。她臉上那兩行淚痕，令我十分心痛，肯定十分痛吧。因為我也試過。

我摸著她的頭，她眯起眼晴享受起來了，很可愛。

「要吃粥嗎？你應該餓了吧」

「我餓了」

「我就知道w」

這玲瓏的笑聲無時無刻都在刺激我的心弦。等了一會，她端著一碗暖粥回來。

「張開囗，啊」

「你餵我吃嗎…不好吧」

「對啊，現在你是病人，乖乖聽我說」

我只能張開嘴，充滿羞恥地吃下。

「不會燙嗎？」

「剛剛好」

「那就好」

用餐完畢後，她把藥和水給我吃。

「吃完藥就乖乖睡覺吧」

我躺在床上，感覺整個身體都很不自在，因為她在盯着我，我不敢亂動。

「你最近都好努力，參考書都被你寫滿了，那個人真的很重要嗎？」

「對，她對我很好，所以我要令她括目相看」

「你要加油呀！我看好你」

「謝謝」

我的神智漸漸被睡魔侵蝕。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她依然還在。

「睡得好嗎？」

「嗯，現在很晚了你也快點回家吧，不然你家人會擔心的」

「我也準備回家了，那明天見吧」

「明天見」

她離開了，房間再次被寧靜佔據。但依然有她淡淡的香氣。我也睡夠了，起來繼續努力吧。現在房間再次充滿筆劃聲。

———第二天———

我被鳥兒的鳴叫吵醒。時間剛剛好，她應該在等我吧。

我打開門，頓時陽光以及——她的笑容，溶化了我

「早上好！很準時嘛也有好好梳頭呢」

「因為時間很充裕」

「有好好睡覺呢！黑眼圈淡了很多」

她一邊說著真乖一邊摸著我的頭，很舒服。

她一邊走一邊責罵著我，為什麼以前不好好睡覺，感覺跟媽媽差不多。不過很開心。

不知不覺已到學校。

現在上學已經比以前輕鬆多了，除了因為我現在不斷學習，也因為有她的陪伴。再過幾天就要考試了，也是我決一死戰的地方。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我都拼命地溫書。

———考試當天———

我的手指上已經遍佈着傷與繭，看起來十分粗糙。

我和她走在路口時。

她摸了我手

「你很努力呢，為了你的公主大人。」她的臉開始暗淡起來。

「對」

「你要加油呢！想超過我還是很難的！」她又充滿笑容地說。

「我一定可以的，我相信自己」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學校。

因為要順學號坐，所以我坐在前排的位置，而她坐在後排的位置。我要捉緊最後的時機去溫習。

「各位同學，考試開始」

這份英文答卷我全都能游刃有餘地完成，但問題就是一會的數學，數學是我最大的弱點，就算我花多少時間去溫習，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考高分。

我不斷地覆卷，直至考試結束。

數學卷，我大部分題目都能完成，但依然有少部份的題目難到我，甚至是忘記公式。那時我腦海中質疑的聲音再次浮現。

「你看你努力了這麼多，不還是失敗，你配不上她，更沒資格和她一起」

我十分崩潰，我溫習了這麼久是為了做什麼？我十分自責更十分內疚，為什麼我不再花點時間去溫數學。

我的眼淚馬上要決堤，我的心裏更是被一把利刃刺穿。我強忍着淚水去完成這份打敗了我內心的數學。但我不知道的是，她在後方看得一清二楚。考試完結，我就跑進廁所，我在廁所崩潰地哭起來。我捉緊自己的頭髮，一次又一次質疑自己。

她在門外聽著一切。直到我出去為止。她緊緊地抱著我，我被嚇了一跳，當我知道是她的時候我才放鬆起來。

「你已經很努力了，比我還努力，不用自責了我一直看在眼內」

她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背，摸著我亂糟糟的頭髮。我聽著她的心跳聲，強而有力，我崩潰的內心逐漸平穩下來，這一刻我不再孤單，不再孤獨，我哭訢著我的努力，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良久，她放開了我，她摸著我的臉。

「下次想哭的時候，記得要找我，我不會拒絕你的」

那時我們牽着手回家去。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她更加美，同時也讓我心跳加速。

接下來幾天的考試無一例外，全部都輕鬆解決了。

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排在榜首的是———我，我打敗了她，我們同時注意到對方，她對著我笑，我卻臉紅了。那一刻我知道時機可能已經來臨。

「恭喜你打敗了我！你真的很努力呢！」她的話語帶著開心同時也透出了一絲絲的孤獨

「你拿到這樣的分數，那個女孩肯定很開心吧，她是誰？可以和我說說嗎？」

「你很快便知道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

「週末…可以陪我出門…嗎？」我的臉早已紅透。這是我第一次約女生出門。

「好呀！」

那天我戴著頸巾便出門了，我提早了三十分鐘去到商場，手早已凍僵，映入眼簾的是她的模樣，她看起來也十分的緊張。

「你的手都凍僵了，等了很久了嗎？對不起」

「我也是剛剛到」

「你騙人！明明手都凍成這樣了！」她摸著我的手，好像在幫我取暖一樣。

「下次不會了」

「那就好」

我很喜歡這樣曖昧的感覺，卻感覺只要輕輕碰一下便會打破現在的平衡。

我們一起去看了電影。一起逛商場。但不幸我和她走失了，聖誕節的人流太多。

「怎麼會這樣…」

我忘記帶手機了。我拼命地尋找她，那個我拼命追趕的女生。那個我喜歡的人。

正當我絕望時，希望出現了，她就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對不起，我讓你走失了…」我氣喘喘地說

「沒有關係，今天我很開心喲，你不用自責的，而且你有好好的找到我不是嗎？像當初一樣。」

「當初？」

「沒什麼，你不用在意！」

我十分不解。

「你在這裏應該很冷吧」我脫下頸巾，圍在她的脖子上，她頓時臉紅一遍。

「我們回家吧」

「剛才和你走失時不小心被人撞到，腳受傷了」

「我背你吧，當作我害你走失的賠償。」

不等她回話，我就已經蹲在地上，她最後也是乖乖了上來了，她很輕。

「重嗎？」

「不重，很輕。」

他們對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心跳早已亂作一團。

「為什麼你不約那個女生已是約我，難道你要一腳踏兩船嗎？w」她壞笑說道

「不是」

我鼓氣勇氣地說

「因為你就是我拼命追趕的公主」

我感覺到她在我背後亂動。

「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她沉默了一會，哭著說

「小女子不才請多多指教！」在夕陽下彼此的臉頰都印著一片淡紅色，以及那兩行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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