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4_17_劫商掠貨

早晨的裊裊炊煙散盡，村里的小孩在空地奔跑，臉上鼻涕都還未乾。

一行婦人們扛著麥子正往村子邊的磨坊走；那裏有著兩隻驢子拖拉的石磨。

「爸爸呢！」

兩個小孩圍著一個婦人問著，在其身邊繞著圈讓人走路都有些困難。

「別這樣，很難走路。」婦人笑呵呵地推開小孩，說：「爸爸去工作了呀！晚上才會回來唷！」

「回來－回來－今天會有，什～麼！」

小孩子們天真地奔跑著，婦人們彼此笑了笑，繼續前往磨坊。

「昨晚聽到的消息，今天是去哪裡來著？」

「好像是大路的商隊，昨晚山上的隔壁村子晚上有緊急來通報村長；所以這次是我們村子和山腰村子一起出人。」

「聽說馬車很多，人卻很少呢；幾乎沒有護衛，只有工人和馬伕。」

「也就是說今天的收穫會很棒囉？」

「就算很棒，馬車也要全部銷毀啦。」

「知道不過，馬匹會給大山那邊的村莊吧？」

「嗯，他們比以前的領主可靠多了。」

……

隨著婦女們的聊天，小孩子們繼續在周邊胡鬧與奔跑著。

日斜漸漸落，收拾完莊稼物、綁好風乾的洋蔥；晚餐的炊煙從煙囪飄了出來

但這晚，村子裡的婦人們等不到外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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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村子裡的男人們還是沒回來。

婦女們不尤得開始擔心，直到中午正在討論是否要去隔壁山的村子問問能不能派人去找人時，村口的方向終於有人出現了。

小孩子們依然在村子裡到處跑著，看見了村口的父親們便立刻圍了上去──但很快的便停了下來。

因為回來的人們臉上並沒有笑容，而是一臉的嚴肅。

在人群的後面，村人們僵硬帶著屍斑的遺體被扛了回來。

村中的婦女們聞聲而出，幾家慶幸幾家悲。

有些孩子們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母親們卻已哭嚎不止。

「這是怎麼一回事！」揪住了男人滿是血汙的衣服，一個婦女怒吼著。

「……我們被騙了。」

痛苦、愧疚、悔恨的情緒滿溢在臉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說的車數和人數是對的，但一點都不弱！那根本不是沒有多少護衛的商團！」

「我們分幾個隊伍搜索，遇上他們的那支小隊直接被殺了……」

另一人的語氣十分低落。

「你們就不會等人多了再動手嗎！？」一個巴掌甩上，倒楣的男人默默地被搖晃著，咬牙不發一語。

「你們這群沒用的男人──」

另一人被甩了幾個巴掌，但也不敢有什麼反應。

有位婦女站不住坐到了地上，雙頰拭不住淚水，哭喊聲轉為啜泣與無聲的嘶啞。

好一會，一個男人皺著眉低下了頭，喃喃說道：「我們該準備墳墓了……」

癱軟跪下的婦女捶著土地，失聲嘶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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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盜賊山村。

「確定了吧？阿貝。」

一間房屋內，只有左手的不死阿尼問。

「是。」被喚作阿貝的人回應著，在地上的沙盤中畫出了位置：「利用最外圍的村民武力偵查，確定了護衛有三個軍團兵的參戰。」

「兵團兵啊……那這次就我帶隊吧。」不死阿尼拍了拍大腿說。

對方有軍團的退伍軍人護衛，也難怪敢這樣大搖大擺的穿越草原……可這裡又不是什麼繁榮城市……東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阿尼……」

思考著，路可可細聲呼喚。

「別擔心，小路；我不死阿尼可不是叫假的。」不死阿尼拍了拍路可可的肩，說道：「我會安全回來的。」

「那這次你要帶多少人？」路可可問。

「三十個就夠了，根據新來的玩家消息，他們現在已經完成了所有選擇『冒險』的玩家送到東方的工作，估計應該有個四、五百人，也就是說瓦倫那一周至少要有三趟車隊運輸才夠他們用。」不死阿尼分析著，接著指著沙盤說：「這附近水文並不豐富，足夠讓大型馬車通過的道路也不多，所以大概就這兩三條路線而已；只要透過偵查找到隊伍，然後再在路線上近行追尾或埋伏就行了。」

「我擔心的是他們打過仗，而我們沒有；在力量和經驗上一定差他們很多。」路可可搖搖頭，表示他擔心的不是行事方式，而是具體的能力差異。

「這部份無解。」不死阿尼單手一攤：「不過這次對面也不過三個人，就算是退伍軍團兵，只要人一多還是能打死的；打得死就打，打不死立刻解散逃跑，我想大家應該都會同意這個慣例的。」

「好吧，但是要注意不能被發現村子的位置。」路可可說，看著沙盤思考著。

「你還有什麼要安排的嗎？」看著路可可思考的表情，不死阿尼問。

指著沙盤，路可可緩緩的說：「四、五百人的規模……我想把他們餓死。」

「……你認真？」不死阿尼驚訝地問；不是訝異他的動機，而是意圖過於龐大。

與此同時，阿貝則是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忘了阿鐘？Tungek和沙特？要不是那些農莊裡的玩家──」路可可忽然指著自己不存在的前臂，激動的說：「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們也不一定在東方呀，而且這個人數……」不死阿尼想解釋，但卻被路可可打斷。

「第二批玩家那麼難過也是第一批玩家害的，他們都是同罪！」路可可左手拍上桌面，砰地一聲耳膜嗡嗡響。

顫抖的手掌表示著他很痛，但路可可的表情中並沒有痛楚。

「我知道了。」不死阿尼微微皺了下眉後收起表情點點頭：「就照你說的吧。」

路可可聞言仰頭深吸了一口氣，眨眨眼、擦擦淚低下了頭；一會後，吸了吸鼻子的他搖了搖頭：「抱歉，失態了。」

這是對阿貝說的。

「不、不會。」阿貝是有些被嚇到，但也還不算驚嚇過頭。

「第三批玩家……晚上吃飯來說些故事吧，告訴你們我們這些第二批玩家來到這世界的時候，第一批玩家到底做了什麼事。」不死阿尼說著，拍了拍路可可的肩膀：「你先去通知大家這次由我帶隊，準備三十人的物資，我先把這次行動方向報告一下盧卡瓦斯老大。」

「好。」路可可點點頭。

「阿貝。」不死阿尼忽然表情嚴肅，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

「請、請說。」被叫喚的阿貝戰戰兢兢的回應，表情有些緊張。

似乎有些考量，不死阿尼好一會才看著他說：「這次我會帶一些新人去；這工作可能會死……請你向新人們做好心理建設。」

「好…好……」阿貝被他的話嚇得一愣。

看著他的狀態，不死阿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遲早得遇到的，雖然你們應該不怕死才對。」

回想到相遇時他們的作為，不死阿尼臉上便浮出了一抹微笑。

能接納這群新人，也是基於他們反叛瓦倫那與掀起殺戮的血性。對於他們作為初生之犢，還能殺了馬夫與領地士兵逃脫押送；這讓盧卡瓦斯聽聞後非常滿意，幾乎不帶考慮地便同意他們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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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不死阿尼通過了幾組衛兵的檢查，來到了所謂老大的房子外。

門敲響後，服務的女侍打開了門，將不死阿尼請了進去。

他們的老大，盧卡瓦斯正坐在壁爐前的桌邊等他。

「老大。」不死阿尼在幾步外停了下來，彎腰行禮說。

「嗯。」盧卡瓦斯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待不死阿尼坐下，盧卡瓦斯才語氣平靜地問：「你是來報告這次的外出？」

「是。」不死阿尼點頭：「小村的情報來了，根據收集到了消息，確定了目標貿易線的區域；同時我想利用這次機會訓練隊伍的新人，所以預計要出到三十人進行這次的外出工作。」

「你知道這樣會帶走額外的人力吧？」盧卡瓦斯沒有評論他的計畫，只是淡淡地詢問。

「是的，我了解；基於新住民的特性，訓練起來之後可以派給其他隊伍或者成立新的隊伍……我想不管如何，對村子都是有幫助的。」不死阿尼解釋著，期望能夠說服盧卡瓦斯。

聞言，盧卡瓦斯只是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了解與他可以離開了。

得到了老大的首肯，不死阿尼立即起身離開，最後還不忘在門口向盧卡瓦斯行禮。

「阿對了。」盧卡瓦斯在不死阿尼即將跨出去的時候說。

不死阿尼以最快速度回頭，盧卡瓦斯沒有等他走回來便語氣嚴肅地說：「別做得太過分。」

「是。」不死阿尼彎腰行禮。

待他走後，盧卡瓦斯站了起來，並伸了伸懶腰：「琪拉琪，來後院。」

「好的。」喚作琪拉琪的女侍自門邊走來，跟在了盧卡瓦斯從後門出了房子，並來到了後院。

房子的後院有著一片空地，屋簷下則有著一組武器架。

「陪我練練劍吧。」盧卡瓦斯邊走邊拉筋，隨手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把手半劍。

「好的。」琪拉琪也沒多話；立即脫掉了長裙，並摺疊到了旁邊；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上的貼身短褲與衣服被看見。

「平常你應該要穿適合戰鬥的衣服吧？」盧卡瓦斯豪不客氣的看著琪拉琪的身體說。

「穿在裡面太熱，穿工作時會弄髒，工作服不好活動……這樣就好。」琪拉琪淡淡的說道，這說的同時也在暖身。

「好吧，反正我不會為此分心。」盧卡瓦斯抓抓頭說。

「我想也不會。」琪拉琪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隨即恢復冷淡的模樣上前拿走了一把長劍。

「不選長一點的武器嗎？」盧卡瓦斯問。

琪拉琪冷淡地說：「這長劍對我身高來說與手半劍沒有差別。」

「說得也是。」盧卡瓦斯點點頭表示認同，隨即擺出起手式：「來吧。」

琪拉琪聞言一個箭步便衝上了前，舉劍便刺；殺氣之重簡直不像是練習。

盧卡瓦斯看著這破綻的一刺，抓準時機用前半的劍身隔開了刺來的刃鋒，並趁隙以抓著刃鋒的手為支點，掄著十字護手便往琪拉琪的下顎而去。

而面對如此犀利攻擊的琪拉琪彷彿早知道會一般，順著劍彈開的力道一個側身旋轉身體，不但躲過了盧卡瓦斯手半劍護手，還藉此傾身向前進入了他傷害不到的範圍內。

「喂喂，我說是練劍──」盧卡瓦斯還沒說完，胸口受到重擊；力道大到把他後推了兩步。

原來是琪拉琪一個肘擊……前臂將盧卡瓦斯推開了；如果不是為了避免用手肘會斷骨頭，盧卡瓦斯的肋骨早斷了。

琪拉琪此時並沒有停下攻擊，而是趁著盧卡瓦斯後退的這片刻，將外偏的長劍收回，劈向盧卡瓦斯。

而這片刻就已經足夠盧卡瓦斯調整劍刃；於是兩刃相擊，金鐵鏘鳴聲傳得老遠，若這時旁邊有人，那他耳膜大概要鳴一陣子了。

擋住攻擊的盧卡瓦斯，習慣性地一腳便把琪拉琪踹飛。

「啊抱歉，我不小心的。」盧卡瓦斯趕緊道歉，不是因為太用力，而是琪拉琪的襯衣上被拓印上了盧卡瓦斯的鞋底印。

「沒事。」琪拉琪搖搖頭，但還是有些痛苦的蹲了下來。

看來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盧卡瓦斯聞言上前想要扶她起來，但在靠近時卻被琪拉琪潑了一臉泥土。

下一瞬間，兩刀再次相擊，盧卡瓦斯橫著劍後躍。

「太卑鄙了吧！」盧卡瓦斯嚷著，待他抽空抹掉眼睛的泥土後，才知道琪拉琪根本沒有追上來。

「只是報仇，我衣服才剛洗好。」琪拉琪表情有些哀怨的說，拍著襯衣正試著把腳印擦淡一點。

「好吧……」盧卡瓦斯抓抓頭，走到一旁把武器放了回去；他忽然沒有心情練習了。

琪拉琪見狀也走了過來，把長劍遞給盧卡瓦斯，接著回頭去穿自己的衣服。

「抱歉沒讓你練到什麼。」琪拉琪一邊綁著衣服綁帶說。

「沒什麼，也就是突然想練。」把長劍放回的盧卡瓦斯回應著。

「那，你真的放心那群新住民嗎？」琪拉琪著裝著問，換了個話題。

盧卡瓦斯聳聳肩：「他們殺掉了領地的押送士兵，基本等於已經交了帖子了，所以不用擔心他們的立場；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實力能不能跟上阿尼就是了。」

琪拉琪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問：「也是，阿尼這次外出，我要不要跟去？」

「你去幹嘛？」盧卡瓦斯奇怪的問。

琪拉琪聳聳肩：「看他們的狀況呀，這可是阿尼是第一次帶隊。」

「不用，他已經跟剛茲亞出好幾趟了。」盧卡瓦斯搖搖頭，打開了後門。

「好吧。」最後理了理頭髮，琪拉琪跟著走進了屋子。

在他之後，盧卡瓦斯也回到了屋子，結束這個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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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兩名騎手在草原上急馳而過，在他們身後是一個小型的隊伍。

一輛中小型的馬車行駛著，數十個人在馬車前後步行；這是這次外出的隊伍。

「隊長，新人們情緒有點不穩。」一人踏著小跑，來到了馬車邊說。

馬車上被稱為為隊長是不死阿尼，為本次行動的隊長。

「不穩？」不死阿尼有點疑惑，回頭看了看。

新人們表情的確有些緊張嚴肅，但整體還是算好的。

「不用擔心，他們好歹見過血的。」不死阿尼說著，視線緩緩抬向天空；喃喃地念道：「天氣真好。」

不是很在意新人們的情緒，不死阿尼正思索著。

現在要前往預定的駐紮地點，從那裏將分成兩隊，一是掠奪隊，二是紮營隊；一個負責前去攔路開工，另一個則是維持小隊的生活功能。

而這也是輪流的。

隊伍最終花了一天多的時候來到了一處丘陵，這裡坐落著臨時基地；不算破敗的營地衣物、用品、武器都有一定的儲存量。

馬車停妥，依循慣例，不死阿尼讓所有人各司其職，把營地運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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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兩名騎手騎著馬到達了一個小村莊，寥寥十多棟的建築僅有兩條馬路穿過，幾個小孩好奇的站在村口看向來訪的外人。

騎手並不在村口停下，而是徑直地進到了村子裡；兩人最終將馬停到了村長家門口，綁好馬繩後便下了馬。

其中一人在門口喊道：「有沒有人！」

無人回應之間，這時幾個村民小跑地過來，都是婦女。

「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婦女戰戰兢兢地問。

「村長呢？」

「他、他帶人上山補柴火了，因為上次的行動死了人，村子提供了一些木柴給他們辦喪……」

「什麼時候回來？」不等他說完便被一臉不悅的盜賊打斷。

「傍、傍晚。」婦女嚇得肩膀一縮。

兩個盜賊對視了一眼，隨即搖搖頭說：「我們等，給我們準備個晚餐。」

「是、是！那請問要在哪用餐？」

「就村長家吧，順便拿點飼料餵馬。」

盜賊隨口說道，兩人便大辣辣地走進了村長家中，坐到了裏頭的桌邊。

不敢說不，幾個婦女低頭行禮後隨即跑開，回到各自家中取出食物再次來到村長家，並手忙腳亂地生火煮食。

天色慢慢地變晚，隨著炊煙與肉香傳來，兩個盜賊百般聊賴得用小刀雕刻著木頭，等待著村長的回來。

待到黃昏時，幾個男人拉著載著木頭的拉車回來。

甫一進村，氣氛便有些奇怪；應該在外面亂跑的小孩不知去向……

不安感油然而生，此時一個婦人走出了房子，向著男人們走來；男人們面面相覷，待其來到近前。

告知了盜賊的到來，村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沉默了一會，村長告訴大家各自回家，不要輕舉妄動，該做什麼做什麼，自己則獨自去面對盜賊。

眾人的沉默沒有很久，畢竟沒有更好的做法；無奈之下，也只能讓村長獨自前去。

硬著頭皮來到自家門前，此時門口大開，幾個女人們站在一旁，瑟瑟顫抖不敢言語。

村長輕輕敲了門，吸引兩個正在吃東西的盜賊注意。

「喔～是村長啊。」盜賊說著，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說：「來來來，你坐。」

一臉的熱情讓村長更加的提心吊膽，但只能戰戰兢兢地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請問……兩位有什麼事嗎？」

看著緊張萬分的村長，盜賊露出了自己的『友善微笑』。

雖然這看起來更像是威脅。

「聽說，山上的村子死人了？」

「是、是……」村長聲調不穩，十分緊張地回答：「我們出去的人發現有商隊，就通知他們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商隊的人那麼厲害──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臉無所謂的拍了拍村長的肩膀，嘴巴還在咀嚼著。

而這舉動卻讓村長的雙腿不自覺開始顫抖。

看了一眼村長的反應，盜賊輕笑了一下：「別緊張，先告訴我最近有幾個車隊經過？數量？頻率？」

「那、那個最近一周會有兩、三個車隊通過，大概都是四到六輛馬車的規模……其餘都是一輛或兩輛的小車……」

村長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護衛和人數？」

「大車隊大概二十人，小商隊大概五到十人……護衛都不到五個。」

「知道了。」一拍桌子，向另一人說道：「走吧，趕緊回去。」

「這、這就走了？」村長心中長吁，放下了緊張的心情。

「怎麼？想留我們過夜？」盜賊露出奇怪的笑容，瞟了一眼一旁的婦女。

「不不不……」

「不歡迎我們啊？」另一人接著話，讓村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緊張得老臉通紅──正想站起來。

「沒事沒事，我們走了。」

把村長壓回椅子上，在他的不知所措中兩人笑著走出了村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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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上的營地。

主要的成員們正在討論行動細節。

「……缺少馬匹，所以要堵路。」「主要商道就這幾條，會經過這幾個驛站。」

「可以考慮在這幾個路上派人監視，我們只有六匹馬，算上輪班……」

正在討論間，兩個外出的人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兩人才一進房間，便徑直向不死阿尼走去。

「和我們事先得到的情報有對上嗎？」不死阿尼問。

點點頭，才剛回來的人回應：「一致，那個村長的反應也挺正常；沒什麼大問題。」

「小路，看來我們可以從北方下來的這條開始。」不死阿尼指著簡易地圖上的標記說。

「好。」路可可點點頭，看著地圖問：「那要帶多少人？預計要幾天？」

「先預定四天，二十七人，四個留下來維持運作。」不死阿尼歪歪頭說，拍了拍旁邊的NPC：「錫恩，馬車和物資你負責，帶著阿貝、卡茲凍去處理。」

「了解。」

後者回應著，走出了房間。

「另外小路，我們要分兩隊，你要帶一個哦。」

「可以。」路可可點頭。

「那就這樣，各自工作吧，還沒吃飯的快去吃。」不死阿尼說道，一拍桌子結束了這次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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