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的距離 - 平凡（跨年特集#1）

小希先說明，

此章節不是凡外篇，

只是剛剛好在面對面裡，

也是跨年夜。

在2016結束之前，

我感謝所有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

而和我將要分離的同學朋友們，

祝大家，

2017年，

新年快樂……

＿＿＿＿＿＿＿＿＿＿＿＿＿＿＿＿

「木木…起來了喔！」

「不要~」

「快一點！不然我要騷妳肚子了喔！」

「唉唷！星期六為什麼要那麼早起啦！」

「今天跨年啊！妳白痴喔~」

「欸？」

我挺起身子坐起，坐在床上，看著旁邊的嶚。

「今年幾年？」

「2016，妳是頭腦被撞壞了喔！」

「不是……今天我有事……」

「我也有。」

我們互相看了對方，時間停頓了10秒後，嶚站起。

「快穿好衣服，8點出門。」

「欸，但我只有……校服？」

他把一件長裙向後拋，然後緩緩走下樓。

「唉唷算了。」

於是我就笨拙的穿上了長裙，加一件小薄外套，腳步聲喀喀喀的走下樓。

漸層的藍色洋裝、純白色小外套。

「出門了，走啦！」

「等等…」

我掀開放在樓梯口的大型物品，上頭蓋著布。

「這是什麼？」

「那是我姐以前的鋼琴，現在沒用了，快走啦！」

「我可以彈嗎？」

「妳會彈？！」

我點點頭，把嶚拉回家門內。

「欸等等，我先！」

嶚推開我的身子，自己搶先一步登上了椅子。

而奏樂起來，有6、7年的水準。

「舒伯特即興曲……」

（Schubert Impromptu Op.90 No.2）

不過，

爬音的轉指幾乎聽不出來，

而，

他完全都不用看琴鍵……

「幹嘛那樣看我？！」

他用一副「我超神」的眼神看我，而雙手依然房子琴鍵上彈動。

「瞧不起我喔？嘿嘿…換我了起來！」

我把他擠下鋼琴座椅，自己用兩倍的速度緊接著他的曲子，彈完之後我立即接上我的「自創曲」。

彈到最後他把我的雙眼矇著，但是我還是一直彈，而彈完之後，我轉過身……

「我目瞪口呆的差點沒暈倒……」

「ㄎㄎ，叫我大師！」

「妳剛彈的曲子是什麼？」

「我寫的曲子~」

我奔向門口，拿起小包包。

陽光與風伴起我的藍色長裙的舞曲，

拖曳的長裙在我的影子後飄搖；

半透的長裙在我的影子後綻放，

留下搖曳的餘光……

「喂！等我！」

「才不要~」

「切…別以為鋼琴厲害就贏得了我，妳可是穿裙子的喔！」

「那跑輸我就更不應該嘍！」

在小巷中，

串著我們的笑聲，

互相對搶的笑話，

連著搖曳的鈴鐺，

帶給我最好的……

愜意時光。

*************************************

「從前從前，山嶚的祖先名叫-千山嶚-某天在祭山的山嶚遇見了跟他同年齡的少女，而之後就跟她相處多年……」

嶚踏著腳步，而我接著他的話。

「那個女孩叫-純木祭柊，是祭山的祖先，而她在4歲外出嬉戲的時候遇見千山嶚，就每天相約在「靈樹」上，一起玩耍到長大……」

話又傳到了嶚那裡，且他繼續說……

「不意外的，在他們每天的行程，打獵、爬樹、包括彈鋼琴…樣樣都有，然而女孩最喜歡的，還是那個觀景台上觀賞流星雨……」

我接著說起…

「最後他們這對青梅竹馬就一起相處到了女孩18歲的那個秋天，那個秋天冷酷，心都比冬天寒冷…」

一步步的踏上階梯，嶚又接了我的話。

「那個秋天，女孩離開了這裡但是在途中，卻也離開了時空……」

我的聲音些許消弱，但還是接下了話……

「這是時空的缺口，男孩得知消息，最後……也決定與女孩走上同一道路，但當時他們已有一兒一女……」

「卻還是……離開……」

「這就是有名的…」

我們一起喘了一口氣，異口同聲……

「山嶚大火……」

…

「我們是來拜祖先是吧？」

「嗯……跨年啊跨年……」

「欸…」

「妳是純木祭柊的後代？！」

「妳是千山嶚的後代？！……」

「……」

「為什麼我們常常神同步啊？」

「不知道……」

「快點！晚上帶妳去耶誕城看煙火……」

「不要……」

「為什麼？」

「煙火很可怕。」

「怕什麼啊妳？不是殺手嗎？」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就是……唉唷反正就很可怕嘛！」

「管妳的。」

「吼…」

「喂！你要去哪裡？」

「快點！騎腳踏車進城。」

「不能坐電車嗎？」

「今天跨年餒！沒人想上班！」

「喔……啊啊啊不想走下山了啦~」

「妳體力很爛嘛！」

「我前天被車撞到頭欸！」

「好好好…不然……我揹妳啊？」

「等等等等！你會不會把我摔下去啊？」

「不會啦！相信我！呃……妳幾公斤啊？」

「呵……猜！」

「我不知道，37？」

「喂！你以為我是誰？？」

「18？」

「當我二年級……」

「難道妳二年級18公斤？！」

「或許吧！」

「啊啊妳到底幾公斤？！啊~~」

「那你幾公斤啊？」

「38」

「你罵我38？！」

「不是！我38公斤啦！」

「好輕喔你……」

「唉呀那妳呢？」

「我28」

「真假？！」

「假的。」

「切…」

「我28.7公斤啦~^-^」

「哇！」

「怎樣？！」

「妳超瘦的……」

「欸？！」

「小心被我們班的色狼盯上！」

「咦？！」

「妳在我們班會變極品，我們班男生真的很……不正常。」

「拜託~我可是殺手啊！」

「好了好了妳就小心點啦！」

「要上來嗎？」

「幹嘛？」

「啊不是要我背妳……」

「不要把我摔下去喔！」

「妳那麼輕，怎麼可能？！」

「那我要來看看了喔！」

輕輕跳上背，勾起大腿。

在一跛一跛走路的腳步，

距離歸零，

難道只能倚靠你的背，

暖暖的、厚實的，

才能是我們的最近距離？

不過……

這樣的溫暖，

像是我已經認識你，

久如一世了，

不感覺陌生，

簡單的，

你的，

我的，

平凡……

下一章：平凡（跨年特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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