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會拉肚子的布丁 - 第二夜女孩與男孩的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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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班上資優生的薇，難道就是放了會讓別人拉肚子的布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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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說，因為他們或許為了讓別人無法順利考試而使用這樣的手段，換作是以實力穩坐第一名寶座的薇就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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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根本沒有證據支持布丁是為了害人而留下的，也許只是某個人沒有養成貼標籤的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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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種布丁跟記憶中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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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薇睜圓了眼睛，加強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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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有什麼布丁？我只是半夜念書念到一個段落，要拿放在冰箱的優格犒賞自己，然後，看看旁邊，有個壞孩子把我的東西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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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旁邊一瞧，果然發現有個優格的盒子，內容物灑上了地板，還發出葡萄口味的香甜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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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誰做出那麼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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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人，就是你，你害我把它弄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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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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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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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的表情比平常更加冰冷，我簡直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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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靜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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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特別冷靜。冷靜得想把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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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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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遇到了比染上腸胃炎還要可怕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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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我會讓你用身體記住浪費食物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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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用身體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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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真是太可怕了。薇拾起掉落的鐵湯匙，對我露出惡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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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媽……不是，都、都是我的錯，非常抱歉，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買一份補償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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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差點沒叫出媽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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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湯匙甚至已經湊到我的鼻頭，我能感覺自己衣服早就被汗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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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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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薇鬆開對我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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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快把這裡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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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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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在道理上和實際上都無法做出違抗這女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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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薇的督促下，我很迅速的將地板用廁所的拖把清理乾淨，連去打工都沒這麼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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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向她抱怨為什麼不來幫忙，不過在她用湯匙指著我後，我就再也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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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情告一段落，薇問起了布丁的事，於是我把情況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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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布丁，我剛剛拿優格的時候好像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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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聽見遠處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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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又想幹嘛，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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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安靜點，有人來了，這個腳步聲大概是舍監，妳也不想被他抓到半夜溜出來吧，會有不良紀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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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薇推到角落的空隙，那裡恰好可以藏起兩個人。薇一臉不悅，可是總算沒繼續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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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薇的距離很近，肩碰著肩，令人不得不感到在意。即使如此，我屏住呼吸，等著來人趕快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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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的光照射在一旁的牆壁，逐漸往我們躲藏的地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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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神告訴薇，絕對不能出聲，不過她把頭往旁邊轉，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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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做過什麼令人討厭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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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手電筒的光沒有照到我們，來人不久後也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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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薇說剛才在冰箱裡看到布丁，打開冰箱確認，結果，裡頭一盒布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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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看錯了吧。不管你了，我要回房休息，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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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不會跟別人說妳半夜爬起來吃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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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走了兩步又回頭，還用手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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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點你還不是一樣。算了，你答應補償我的可別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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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一點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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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記憶力應該不會錯，恐怕是布丁原先真的在，後來被舍監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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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放了布丁，我一個人想破頭也想無法得出結論，明天還是試著問一下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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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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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布丁是僅次於生命的重要東西，因此當我得知好吃布丁的消息，我會盡力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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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別人覺得我很蠢，笑我是白癡我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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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癡嗎？不對，你就是，根本不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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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說還是有點難過啊。

我無力地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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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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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結果只是要問我關於布丁的事？你倒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唸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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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的觀眾席，薇翹起腳、抱著胸，以老師般的姿態開始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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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的優格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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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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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書本拿出優格，接著立刻被她搶走。她還皺了皺眉，小聲說「是草莓口味……也不是不行啦」，就打開蓋子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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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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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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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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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喜歡葡萄口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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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薇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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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為什麼對冰箱的布丁那麼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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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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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其他地方買來的也一樣吧，雖然也要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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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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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你想講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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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幾秒，告訴她似乎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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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布丁我曾經吃過。對我來說，伴隨重要的回憶。小時候爸媽工作很忙，是祖父母在照顧我，而祖父經常做布丁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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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個家地處偏僻，是個野貓經常湊到門口乞食，連便利商店都在遙遠的山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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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特別的娛樂，頂多騎腳踏車到處閒晃，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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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吃布丁？我去市區的時候買了材料喔。」祖父經常在工作之餘，對我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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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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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做的布丁跟以前吃過的品牌的布丁完全不同，它不會那麼香，顏色也不是鮮明的黃色，而是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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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看食譜學會的，我不得不說他有著當廚師的天賦，因為布丁是真的很好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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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肚子，好像不太妙……我、我、我要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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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認為排除身體的廢物是一件好事，於是裡面總會加些促進腸胃蠕動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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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發出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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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你活著的證明，好好去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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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頭髮和鬍鬚在那個時候就是白的，不過他閒暇之餘都會去運動，身體硬朗得跟青年人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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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沒想到他會發生那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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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國二的暑假，他在清洗水塔的時候因失足而從高處跌落，等我發現祖父已經呈現昏迷，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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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鄰居的阿伯幫忙叫的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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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鳴笛聲在我腦海不斷徘徊，宛如正在永無止境地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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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已經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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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昏迷了整整三天，終於才在第四天清晨恢復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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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顫抖的手慢慢摸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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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只是個意外嘛，意外就是一定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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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讓我擔心，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安慰我，就算當時才國中，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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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才是要安慰他，給他活下去希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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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在虛弱的祖父面前哭，遏止著悲傷，同時握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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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是會發生，但我們一定能克服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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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我們一家都很堅強的……所以你要當個好孩子，等我恢復再做布丁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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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淚水從我的眼眶流出，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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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乖乖的，不會翹課，作業一定會按時交，還會好好洗便當盒，所以……所以你絕對要好起來！約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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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揚起嘴角，用手拭去我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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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首先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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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覺他的手粗糙，卻又很溫暖。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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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每當我吃布丁的時候，才是最靠近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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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現在的願望就是帶著最好的布丁去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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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發出乾涸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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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不知何時吃完了她的優格，靜靜地注視著我。回過神，看著她的表情覺得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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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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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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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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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說沒事，我等一下還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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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別開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沒有多餘的安慰與顧慮，反而讓人覺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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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便拎起書包，往體育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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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了想，也是啦，聽到別人沉重的私事不知道怎麼反映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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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段回憶，我的鼻子忍不住發酸，明明都過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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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聽見她的腳步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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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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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東西忘了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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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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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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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可以幫你查明那個布丁的真相，不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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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發現薇正從遠處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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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堅定而認真，宛如沒有任何雜質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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