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對戲嗎?"因為之前對戲,好幾次都招架不住沐漓的氣場,童紹楓今天就提早到了片場,找沐漓。他看到沐漓在休息室,閉眼喝奶茶,"沐老師昨晚沒休息好嗎?"
"我臉色很不好嗎?"沐漓臉紅的拿了一鏡子看看自己,再轉向阿寧讓他瞧瞧,昨晚跟司馬霄也不知道玩到幾點,反正他自己直接睡過去了。
阿寧看了看,"跟平常一樣。"聽了阿寧的答案,他才鬆口氣,"嗯,沒事,你本子我看一下,是哪一場。"童紹楓翻到要拍的那場戲,遞給沐漓,他掃了一眼就把本子還他,童紹楓有點錯愕,"沐老師。。","台詞我已經背熟了,看一下就能回憶起來了。"
兩人開始一來一去的對起戲來,沐漓拿起奶茶吸了一口,"連對戲都感覺到你很緊張,那等等開拍不就更緊張?"
沐漓起身湊近他,在他耳邊低喃說著,"你很怕我嗎?"童紹楓倏地立刻摀住耳朵往旁邊跳,"沐老師!"沐漓笑了笑,"第一句台詞你就NG了。"
沐漓坐回位置,繼續閉眼,咬著吸管喝著奶茶。"想想兩個角色的關係,我是你,你就是我。你怕我可是我就是你,小白甜會怎樣面對我?"
半小時後,汪導過來講戲,這是補拍小白甜內心爭扎的戲,是他跟童紹楓的最後一次對手戲,也是童紹楓的殺青戲,剩下的就是沐漓跟女主的糾纏不休。
開拍很順利,一次過關。"卡"導演一喊。童紹楓就跑過來對著沐漓說,"謝謝沐老師"。
沐漓掛著招牌的笑容說,"你很有天份的。"
這時候阿寧領著一群人抬著下午茶進來,"大家辛苦了!沐爺請大家吃點心,慶祝童老師殺青。"
沐漓接過阿寧的來的奶茶,"汪導他們在辦公室,先給他們送去。"
再轉頭對童紹楓說,"恭喜殺青。"這時副導演來喊沐漓了,沐漓應了聲,就過去。
"沐漓,你就浪蕩的在酒吧左擁右抱,看見女主出現,然後準備上前搭訕。"汪導對著沐漓說完,又轉向女主說去。女主是范林娛樂的流量小花之一,葉笑之。
半小時候,一切就位。
燈光陸離,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在沙發上笑鬧成一片,沐漓坐在中間,他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拿著酒杯端詳著,旁邊一個女模挨著沐漓坐著,另一邊的女模媚眼如絲,玉手在沐漓腿上游移,嗲聲嗲氣的說著,"不要一直喝酒嘛,吃點東西",說完將桌上的甜點叼著湊到沐漓唇邊,沐漓盯著女模一眼,嘴角微勾低頭咬了一口,然後大笑著將人推給坐在一旁的男人。然後看向前方某處,眼神就稍微沉了一沉,起身往前走去。
"過!"吵雜的音樂關了,群演模特立馬起身,沐漓對剛剛的女模一笑,"抱歉,不好意思。"
"沒有沒有,是拍戲需要","是我們佔您便宜了"隨後大家哄笑。
這時導演喊著接著下一鏡開拍。
女主站在沙發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前,一個人喝著酒。沐離笑著朝他走過去,用著喝了酒後低音性感的聲音說,"一個人喝悶酒,只會更悶。"葉笑之抬起頭,對他說,"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不悶嘛?""卡!"瞬間又恢復安靜,汪導不滿意的對葉笑之說道,"你是在念台詞嗎?已經喝了酒了,有醉意的,放開點。""再來一遍。"
"卡!"汪導又不滿意的說,"這裡是酒吧,男人是來搭訕的。肢體要有感。"
"再來"。"卡!"重拍了幾遍後,汪導都不滿意,"去拿些酒來。沐漓你這邊再多給一點暗示性動作"。"嗯",等人拿酒來後,沐漓喝了一口,葉笑之喝了一杯後,等她臉蛋開始發紅,帶有幾分醉意。"來,30場二鏡7次!action!"
沐漓朝葉笑之走來,微微靠近在她面前,帶著酒味的磁性嗓音說著,"別一個人喝,會更悶,讓我來陪你",說完,酒杯輕敲她的杯子,手指有意無意的滑過葉笑之的指尖。
葉笑之的手好像觸電了一下,微微一顫,抬起頭,朦朧的眼神,聲音帶點微醺還拖長尾音,"那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悶嘛?"
鏡頭拉近,沐漓臉上彎起一抹淺笑,低下頭靠近葉笑之的臉。
"好!過了!"汪導一喊完,沐漓立刻後退,"抱歉抱歉。"
旁邊的群演有幾個像是沐漓的粉絲,立刻小聲討論著,
"沐爺的聲音讓我直接醉了,不用搭訕了,我願意。"
"我都覺得我好像聞到酒味了"
"沐爺我好了,你來吧!"
差點演僵的一場戲,最後真的喝酒上場化解了,汪導再補錄了幾個鏡頭,才終於完成這一場,也因為女主喝了酒,所以提早收工。
"這都可以直接剪成一個花絮了",阿寧邊說邊趕緊幫沐漓披外套戴口罩帽子,準備回飯店。
當他們要走時,葉笑之的助理,跑來問沐漓能否幫忙送葉笑之回去,他們的保母車出了點問題,葉笑之又喝醉了。沐漓想說都是范林娛樂出來的,就答應了,讓阿寧幫忙扶著,他自己則是走在後頭,一起搭他們的車回飯店。
後面幾天,因為女主一直NG,整個拍攝進度延遲。
"這要跟范副總抱怨一下了,當家小花演技怎麼差成這樣啊?"這一天又很晚才下戲,沐漓還要視訊驗收編曲進度,因此跟阿寧在房間裡面吃著宵夜。"小點聲阿,等等被有心人聽到了",
沐漓心有戚戚焉的說著,"如果我沒有人氣,誰會知道沐漓是誰?汪導會給我戲拍嗎?"
"哥,你別瞎想,你的努力別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嗎?你看我都跟著你熬成鬼樣了。"
線上視訊會議通話聲響起,阿寧將電腦畫面投射到白牆上,沐漓開始一一驗收與討論。等他們忙完都凌晨三點了,沐漓發了一個晚安給司馬霄,就直接睡著了。
隔天沐漓被阿寧扛到化妝間時,人完全沒清醒過來,化妝師小麗也早已習慣這種情形,
"寧哥,咱家沐爺最近操勞過度了,這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阿寧也一副要昇天的樣子,"別說沐爺了,連我都不行了,這戲還不殺青我都要掛急診了。"
日拍夜拍,沐漓幾乎睡在片場的趕工,才終於殺青了。
晚上舉行殺青宴,童紹楓也趕過來參加聚會,他端著酒杯朝沐漓過去,
"謝謝沐老師這段期間的指導。"沐漓雖然與所有人都保持社交距離,但也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感,因此和所有人相處都挺愉快的,所有人都輪番過來與沐漓碰杯,七點多時沐漓已經喝了不少,加上最近的熬夜,他滿臉通紅,人看起來恍恍惚惚,一個踉蹌,在旁邊的童紹楓立刻扶了他一把,阿寧看到趕忙過來接手,"童老師,不好意思,我家沐爺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走出宴會場,阿寧扶著沐漓快速上車,沐漓已經沒有剛剛那副醉酒樣了,"走吧!機場。"
回到南城時,已經半夜了,沐漓怕此刻回去會吵到司馬霄,他就先回到他原本的高寓,打算明天再去給司馬霄一個驚喜!
跟平常一樣,發了一個晚安給司馬霄,設定鬧鐘,他就去補眠了。
司馬霄每天只收到沐漓的早安與晚安,然後就沒消沒息,他整個人就是超低氣壓狀態,周圍溫度冷到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這些天來,以金秘書為代表的一群高管,各個苦不堪言。以前總裁只是冷若冰霜而已,令人畏懼的是他的工作效率與專業,但是這半個月來,他們簡直是來到地獄工作,工作強度被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不說,小小錯誤都會被批判到接近刻薄,總裁簡直就跟阿修羅沒兩樣。
財務部經理是今天第三位被轟出總裁辦公室的經理,他一看到金秘書就說,
"到底是誰惹到霄總阿,太可怕了,我的年度預算書都被退了五次了。"
正要走進去的行銷部經理苦著臉說,"我來第8次了",揚了揚手裡的計畫案。
金秘書也只能拍拍他的肩,"加油,紀錄保持著。"
金秘書看了看手機,此時跳出娛樂新聞頭條:
【沐爺性向一直成謎,原來是男女不忌!】搭配沐漓被童紹楓攙扶著的照片。
【沐漓扶葉笑之回飯店過夜!】相片模糊從遠處斜後方拍的,角度剛好是沐漓旁邊緊挨著葉笑之。
金秘書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僵了。
阿寧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以為可以好好睡上一覺,誰知道一早就被好幾通電話吵醒,有紅姐的,有副總的,這回拿起來剛好是金秘書打來的。"喂,金秘書我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覺。"
"別睡了,你家沐爺是怎麼回事,我們已經夠水深火熱了,他現在是想踢我們下19層地獄嗎?"
金秘書一打來就沒好氣的問著,阿寧還一頭懵逼,
"我們昨晚剛回來,拜託讓我再睡一下,我已經兩個禮拜沒有好好睡。。。"阿寧說完就又要走進夢鄉。
"不要睡了,你家沐爺上娛樂頭條了。快處理好,我家霄總還在開會還沒看到。"金秘書不敢想像等等他老闆看到這頭條,會出現怎樣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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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集團總部的一樓接待櫃台,"我找霄總裁。"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櫃台小姐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帽子口罩,但是有著一雙好看的電眼男子,
"沒有。"
"沒有預約,我們總裁是不見的。"
"那你叫金秘書下來。"沐漓努力的眨眨眼,櫃台小姐見眼前帥哥這般要求,只好硬著頭皮撥了電話上去,大家都知道近半個月以來不止總裁脾氣差,連金秘書也不如以往溫和。
"金秘書,樓下。。。"不等櫃台小姐說完,沐漓就搶過電話說,"金秘書,再不讓我上去,我就要去錄音室閉關了。"
金秘書一聽到聲音立刻帶著哭腔吶喊,"我的爺阿~你等我,我立刻下去接你。"
沒多久,金秘書就用跑的來到大廳,"沐爺,快~救命!"說完就帶著沐漓前往總裁辦公室。
路上,沐漓覺得很有趣,"金秘書,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看你這樣。"
金秘書這時已經恢復原本神態自若的專業樣,"沐爺,你再不回來,我可要辭職不幹了!"
金秘書話匣子打開的,把他們這半個月來的辛酸血淚通通說了一個遍。
沐漓聽完,捏著大腿克制自己大笑,"金秘書,你把你備用的褲裝借我,等等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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