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早上過來時,發現沐漓在發燒,立刻劈頭蓋臉的罵著司馬霄,"我家沐爺事造什麼孽,為什麼就攤上你這混蛋?這四年來他身體早就不如以前,你昨天還說會好好照顧沐爺的,讓我給你們獨處。"其實昨天阿寧一直躲在門口外,以防他家沐爺看到司馬霄反應過激,又發生什麼意外,一直等到他腿酸腳麻的,才被金秘書半強迫的拽走。
看著床上發著低燒在囈語的人,司馬霄自責地,悔著昨晚自己怎麼就跟著睡著了。
拿著藥,哄著沐漓起來吃藥,病弱的沐漓居然十分傲嬌,撒波打滾的不吃藥,最後司馬霄只好自己先含著藥水,以口渡藥,最後還被沐漓咬了一口。"我不要吃藥,你走開啦!"沐漓用枕頭一直捶著眼前人,打累了就用被子裹住自己,迷迷糊糊地說"我沒有幻覺,不要吃藥,嗚嗚嗚嗚。"司馬霄只好隔著被子拍著人,"不是幻覺,不是幻覺"。
在巴黎剩下的兩天,沐漓都是半睡半醒,直到要上飛機了,他才退燒,還一直怪司馬霄讓他的假期都在病中渡過。
回國後,沐漓立刻趕往劇組,工作人員看到他出現,都錯愕著,神色也十分怪異,導演也連忙來找沐漓。方知雲表示因為包養事件,沐漓的形象有損,不符合劇中男二人設,這段時間林昊辰做為沐漓替身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演技中規中矩,比起總處在風口浪尖的沐漓,是一個妥妥的演員,導演要讓林昊辰取代沐漓,後面事宜會有專人跟沐漓的經紀人去協商。
沐漓靜靜的聽完導演說的,就說聲"知道了",人就離開了。
褓姆車上,沐漓一言不語,阿寧則是為他感到不平的說著,"那個導演太不識抬舉了,居然選擇那個學人精。。。"
"什麼學人精?"沐漓不解地問。
"就是那個林昊辰阿,打著小沐漓的名號,發布的照片都有意無意地模仿你阿。像上次你拍那香水廣告,他就也接了一個對手品牌的香水,而且上市日期同一天,售價比較低。我跟紅姐還很擔心首購會太難看,還好沐爺魅力大,雖然第一天銷售失利,但是一個星期內,所有據點都售罄,那瓶香水現在變成絕版品,據說在二手市場的價格都翻了兩番了。"阿寧滔滔不絕的說著,"還有阿,他還學你畫尉遲霄MV那個妝,上某個美妝博主的直播間。妥妥的學人精一個。"
沐漓按了按自己的頭,看著車窗倒映的自己,"他跟我長得很像嗎?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
"哪裡像了,就是靠著化妝跟整容吧,才有那幾分神似。"阿寧一臉不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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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沐漓被換角的消息就傳出來了,網上又是一片開撕。
有人心疼沐漓敗給資本,有人幸災樂禍說沐漓終於踢到鐵板,有人笑沐漓被金主拋棄。
而漓粉更是大挖林昊辰的黑幕,爆出林昊辰的臉是整的,整容模板還選沐漓,也有人扒出他曾經是沐漓的大學室友,因此推測包養事件的照片出自他手等等。
劇組這邊也是慘況十足,換角換到更糊的,入行十幾年的方知雲是頭一遭。原本提供賽車與專業人員,免費贊助拍攝的車隊,也毫無預警的中止,服裝贊助商也單方面中止合作,而角色的造型定妝,大多出自沐漓個人的造型團隊,一連串變故,搞的方知雲措手不及,他沒料到送走這一尊大神,會換來拍攝資金短缺還有延期。這時他可以十分肯定,沐漓的後台是十分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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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回到市區後,阿寧本要將沐漓送回家,沐漓卻先開口了,
"去公司,通知所有人,開會。"
他們公司員工不多,藝人更是只有沐漓一個人,所有人包含造型團隊,都是沐漓自己的親信,這些年來跟著沐漓風風雨雨的,不論資源或是能力,任何一個站出去都是圈內數一數二的。
對賭協議期限快到了,因為失去一部電影的收益,沐漓要從另一方面補上不足的。
"我要開演唱會。"沐漓一開口,會議室的眾人都懷疑自己耳朵。
"阿漓,你很久沒寫歌了吧?"紅姐先開口確認。
沐漓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有新歌,一整張專輯的量。"大家又是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沐漓。
"四年前就寫好的。前一陣子我有試唱過,嗓子沒什麼大問題,調理下就能回復狀態。"
"不發專輯,直接新歌演唱會,加開現場直播、周邊商品再加上代言與廣告,你們去算算,要多少場?多少代言?多少廣告?我閉關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找齊所有人員,兩個禮拜後開工。"
沐漓有條不紊的指揮佈署新計畫,他很少這樣坐鎮指揮,少到大家都快忘記他也是老闆之一。
"把你家聶總叫回來,跟他說計劃變更,他該工作了。"沐漓最後,看著被聶逸白丟在公司的助理說道。
隨後想想,又滑開手機,在他們的三人小群說:
"小沐:聶交際花,回來主持大局,去接洽商演,不然你就等著賣掉你的那些老婆。"
"小聶:不可以賣我老婆,我可以拿我的小范范做交換。"
"小范:死聶緣,你狠心?"
"小沐:你的老婆借我一個,我也要參加飄移表演賽。"
"小聶:不行!"
"小范:不行!"
"小沐:不行也要行阿~~~電影糊了,我還差幾個億。好歹我賽車技術也是你們教的阿。"
"小聶:。。。范葛葛~你能不能從你們公司挖一點資源出來(奸笑)。"
"小范:你們這兩個建議,我無論答應哪個,我都會被我哥宰了。損友!"
"小沐:算了,我閉關一個禮拜,聶孔雀回來拉贊助。"
"小沐:沐沐的貼心小提醒~聶總,你敢落跑,我就跟你哥說你欺負我。"
"小聶: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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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剛上阿寧的車,司馬霄就來電了,"寶貝你在哪?我要上飛機了,我們明天就能見了。"
"我剛從公司出來,正要回去,明天我去接你。"沐漓聽到熟悉的聲音,剛剛緊繃的情緒都鬆懈下來,"你不是在拍戲嗎?還能請假?"司馬霄已經從金秘書那知道換角的事情,所以才著急買了機票,並打電話來確認沐漓的心情。
"拍完了呀!所以我有一個禮拜的空檔。"沐漓盡量克制自己聲音,不讓那頭的人聽出他的壞情緒。
"好,那我也陪你休息一個禮拜。"司馬霄開始用平板列出未來一周的工作清單,準備交接給金秘書。
"嗯。"沐漓掛上電話後,跟阿寧說"去那間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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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自己的指紋,打開了塵封四年的回憶,屋內一片狼藉依舊,空氣中好像還聞得到血腥味,沐漓環顧了一圈,心中盪漾著複雜的情感。熟悉的擺設,熟悉的空間,一樣又不太一樣。
他走進琴房,不捨的撫過黑白分明的琴鍵,拿起譜架上疊好的整疊紙,愣了愣,他不記得他有好好疊好。算了,當年的記憶是一片紊亂地,抱著那些曲子,"還好當年沒將它們撕碎。"沐漓覺得很慶幸,不然即使他再多靈感,也不可能短時間譜出這麼多新曲。
"哥,你注意一下你的腳阿。"阿寧一直跟在他後面,很怕他去踩到地上的碎片,
沐漓最後拿起靠在角落的吉他,"走吧,明天找人來將這裡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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