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物語-煦巫 - 第二十章：你死定了

「啊！！！！救命啊，有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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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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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請您保佑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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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藏山淵層因為其豐富的地下生態與資源，自古以來就時常會爆發魔物與人類之間的戰爭，而這樣的自然條件對需要大量屍體進行亡靈法術的零祿來說，可謂佔盡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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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召喚亡者靈魂的儀式一結束，她所在的亂葬崗這裡瞬間黑霧瀰漫，那些帶著不祥之力的天源一個勁的往地維裡鑽，將已經回歸的亡者們，強行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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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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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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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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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亡靈魔法的催化下，屍體闇魄化的過程還算順利，不一會便組成了一支數量多達五萬的亡靈軍團，未等零祿發號施令，這群樣子駭人的隊伍隨即自動地朝著目前最多生者待著的巨淵鎮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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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召喚是一回事，但在控制上還是不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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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海中的生靈若要降臨其他世界，除了藉著轉生的方式外，其實還存在著其他類似偷吃步的手段，例如：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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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一些信仰還較為原始的小國或聚落，悄悄的發展自身勢力，基本上除了遊仙英聯盟領軍的光明派系，其他被歸入黑暗派系的如撒旦惡魔，蜥蜴人與他們旗下的眷族都比較常藉著上述的方式緩慢的蠶食其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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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機成熟，這些已經以惡魔唯信仰的組織，便能大舉以血祭，或降靈奪舍的儀式，讓黑暗派系中修為達五境以上的強者降臨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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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方式雖然可以在最大限度上保留神靈本身的實力，可缺點也並非沒有，像零祿現在遇到的問題就是，即便她有個幾乎用之不盡的魔力，但受限於肉身本體的資質，使她無法控制住全部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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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在這種沒有任何美感的東西上浪費心力，本就違反了羅勃特家的美學，還不如先去紅鳶那座雕樓那調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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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慢了好幾步的夜神船團，零祿所屬的勢力，為魔神巴力、龍神多拉格尼爾、奎地厄斯魔法評議會第二席－外號棺姬的嘉依卡˙蕾綺˙羅勃特為首組成的三神同盟，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開始收攏在魔域裡流亡的棄民，從建立據點再到創立信仰體系，再到與樓蘭聯盟，並對日煌發動戰爭，一切的計畫都如預想的那般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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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冥朗暗殺靜失敗，設於上島鏈浮島隧道裡的傳送陣被毀，她們這些降靈下來的使徒甚至都沒出手的必要，不過三神同盟本就是個面合心不合的臨時組織，天知道這次是不是有什麼人對靜的月兔血統起了其他念頭，所以才下黑手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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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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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零祿來說，那怕亂葬崗離巨淵鎮距離甚遠，但要抵達也不過只是一個彈指的功夫，當魔法的光芒消散，只見街道上也經有幾隻被闇魄化的活屍在活動，想來零祿的魔法已經污染了地維，使得那些還安放在往生堂裡的死者同樣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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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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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那幾個擋路的亡靈一眼，這些沒有自我意識的死者便自動讓出了一條路，讓零祿可以前往此行的目的地，那個掛著六角商會招牌的雕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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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人，您有辦法驅走這些怪物的話，可以請您協助我們嗎，我是駐守在巨淵鎮的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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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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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往前踏出一步，不料身後一位趕來搬救兵的煌炎軍卻目睹了這一切，想著零祿或許跟梅爾蒂一樣，是哪位還留在巨淵鎮的人叫來的幫手，便急忙衝上去求助，然而對方的回應，卻是一記全然看不清虛實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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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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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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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自己滾落的頭顱，那位煌炎軍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遺言，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倒映出的是那名女性飄揚著的黑色裙擺以及一條幾乎細不可察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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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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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羅勃特，在魔女系譜之中，也算是獨樹一格的家系，除了亡靈法術還有人盡皆知的人偶製程技術，最後一樣便是幾乎能做到無限延伸，且韌性也所向披靡的提線－神織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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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韌無比的絲線配合音之天源的震動，零祿一個抬手變割下了礙事者的腦袋，並踏著優雅的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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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除了喬恩，居然連艾露也不放過……該死的東西，最好求神保佑自己別讓我逮到，否則一定讓你的靈魂受到永恆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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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屠樓後蔣舜已經盡可能的善後，但他並不知道作為紅鳶左膀右臂的江華，其實早已被替換成了零祿的人偶，為的是透過艾露這枚旗子盡可能地在六角商會裡面蒐集日煌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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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三神同盟這樣的世界之敵來說，他們最為忌憚的，自然是七國中，負責鎮守天柱的神明，因此必須徐徐圖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得另外成立暗影商會以及莫比烏斯之環，那都是為了可以在不被各國察覺的情況下，對每一個有神明守護的國度進行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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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早已沒有了神的出雲，只要將最可能變成威脅的月兔除掉，這個國家就剩下腐敗的體制與利慾薰心的貴族，要拿下可說是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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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眷屬艾露喲，以吾神嘉依卡之名命汝歸來，於新的軀體裡復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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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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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亡靈術師，零祿要知道這碉樓究竟發了何事，最直接的方式當然是透過詢問艾露的靈魂，然而此時她的魔法就如同失靈，即便已經重複了三次，放置在法陣中央的魁儡依舊沒有任何起身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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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沒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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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何呼喚亡魂，她零祿身經百戰，可謂駕輕就熟，偏偏現在就是如同見鬼打牆似的，頻頻失敗，這讓零祿感到挫敗之餘，也不得不另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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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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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零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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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物空間開啟的剎那，隨著零祿一聲令下，兩道倩影立刻以半跪的姿勢現身在主人的兩側，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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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搜，看看還有沒有殘存的靈魂，今天就是掘地三尺，我也絕不放過那個殺了艾露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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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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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禮，兩位戰鬥人偶立刻開始了對碉樓的搜索，雖然不像零祿那樣可以直接看見魂魄，但米娜與藤乃都是以極高的工藝水平製作而成的魁儡，只要靈魂不是處在快要消散的狀態，那她們還是可以勉強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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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祿大人，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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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忙活下來，果然有收穫，在藤乃帶領下，零祿來到了一間類似倉庫的房內，在那裡，她看到了一道呈半透明狀的人影正蜷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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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殺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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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整個都嚇傻了，算了，直接讀取記憶吧，也更省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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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的同時，零祿便將手覆上了靈魂的頭部，不一會功夫，那具靈魂便化為了粉塵，看樣子是被分解並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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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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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祿分析靈魂記憶的時候，米娜還有藤乃自然要負責主人的護衛工作，但隨著時間一長，覺得有點不對勁的人偶便出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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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兇手似乎能動用噬魂之力，這貨也沒有逃過，只是運氣好堅持了比較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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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麼早就惹上零祿，對蔣舜來說的確是個棘手的意外，但天魔琴畢竟還是在星海中名氣叮噹響的大殺器，琴音一出，縱使碉樓裡的那些閒雜人等不是主要的攻擊目標，但他們的神魂同樣會受到影響，即便當時僥倖沒被處理掉，事實上他們依然是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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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幫艾露報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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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人偶，米娜因為機能的關係，導致無法哭泣，表情也不能像其他姊妹那樣可以做出豐富的變化，但零祿作為她們的主人，自然可以感受到她話語裡那隱藏的難過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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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雖然沒看到主謀，但還有一個留下來清理現場的幫兇。」慈愛地揉了柔米娜的腦袋，零祿接著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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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彈指，只見虛空中的光例子組成了一道畫面，而烏羅的身影，正清楚的倒映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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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他找出來，自然可以知道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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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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