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the ILLUSORY》 - 【第四篇非凡】序幕、基地前奏

　　秦琴、小妮與大樹決定脫離那個她們待了很久的幫派，並計畫盜走幫主保險櫃裡的財物。小妮從一名長期跟幫派勾結的警察那裡獲取密碼。小妮沒說，但秦琴知道她是如何得逞的。秦琴知道必要時，小妮會利用她長相和身材的優勢。

　　執行計畫當天，秦琴和小妮溜進幫主的房間。

　　小妮打開保險櫃。

　　警鈴大作。

　　「靠，完蛋了！」小妮罵道。

　　「不是說警鈴不會響嗎？」秦琴說。

　　「我找的那個警察啦，他一定把我的計畫告訴別人了，然後那個別人又把計畫告訴幫主了！」小妮說。

　　「他知道妳的計畫？」秦琴問。

　　「他那個時候……可惡，我好像說漏嘴了，那個時候他問我，我跟他搭話然後我們……反正他好像知道啦！」

　　幫派成員持槍湧進幫主的房間。兩個女孩舉手投降。

　　「大樹呢？」小妮對秦琴悄聲說。

　　「我不知道，」秦琴說。

　　「我們怎麼辦？」小妮說。

　　「我不知道。」秦琴可以想見她和小妮的下場。她頂多被打一頓，因為她立過不少功勞，幫主不會輕取她的性命，況且幫裡也沒人敢對付她。小妮不一樣，她長得漂亮，身材豐滿，那幫變態狂死盯著她，眼裡的慾望表露無遺。

　　門外有動靜。

　　「所有人，放下槍！」一名鎮暴警察說。

　　幫派成員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門口。

　　秦琴發動突襲，擒抱距離她最近的一個混混，奪下對方的衝鋒槍。那名混混想要張嘴大叫，但他還沒出聲，秦琴就用槍口堵他的嘴巴，接著子彈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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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開始攻堅。

　　「小琴，走這裡！」小妮說。她推開一個巨大但重量很輕的書櫃，打開在書櫃後方的暗門。

　　一個金髮混混想從小妮的後方接近她。秦琴開槍擊中金髮混混，對方也在斷氣前朝秦琴開槍。子彈劃開秦琴的右手臂，拉扯一條鮮紅。

　　「小琴！」小妮把秦琴拖進暗門，然後用腳關門。

　　兩個女孩溜出後門。

　　「妳們是誰？喂！妳們兩個，站在那裡不要動！」冬日的寒光照耀準星。那名警察在發抖，秦琴猜他不是菜鳥就是懦夫，職業生涯中從沒見過荷槍實彈的大場面，但他手裡的武器依舊致命。

　　秦琴用身體擋住小妮，小妮又往秦琴背後縮進去。那把手槍直指秦琴，持槍的警察跟她有一段距離，而她負傷，傷口還沒止血。別說突襲那名警察，就算對方開槍秦琴也躲不掉。

　　「我不會傷害妳們！」話雖如此，那名警察卻撥動槍枝的擊錘，上膛。「躲在後面的妹妹，妳先慢慢走出來。妳等一下──」

　　一根鋁棒敲打警察的後腦勺。

　　警察倒地。地上一灘血。

　　「我沒打死他吧？」打倒警察的少年說。

　　警察哀號一聲。

　　「大樹！」小妮跳到他的身上，親吻他的臉頰。

　　秦琴背靠建築外牆，大臂像在燃燒，她的眼淚過份灼熱，彷彿有一粒沙子掉進眼睛裡。「你跑去哪裡了？」她問大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樹說。

　　「說人話。」

　　「警局，」大樹立刻說，「妳們開保險櫃的時候，有幾個議員正在跟幫主喬選舉賭盤的事情。那個胖局長想搞垮我們幫派想很久了，這下子人贓俱獲。我想妳們自己能逃出來，所以就……對不起，我不應該拋下妳們。」

　　「你回來了。」小妮又親了大樹，這一吻很靠近他的嘴唇。

　　「妳們平安最重要，計畫失敗也沒差，」大樹說。

　　「誰跟你計畫失敗啦，我們還得籌錢幫秦琴縫傷口欸！」小妮從她褲子的左邊口袋拿出兩顆寶玉，那都是她從保險庫裡拿出來的。「另一個口袋還有喔！」

　　她們三人很久沒那麼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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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杯咖啡不合秦琴的口味，但能勉強入口。她坐在鵝黃色廣場的方桌邊，啜飲地下基地提供的沖泡式咖啡，回想一些令她高興的過往，盡可能忽視虛幻人異樣的眼光。

　　所有人都戴著頸環，只有秦琴沒戴那種東西，這讓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那些虛幻人偷看她，又不敢靠近。秦琴聽見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當她回頭，那些虛幻人就立刻閉嘴。

　　廣場的另一頭，包括過客在內，幾名虛幻人爭執不休。

　　「那個小妞是母親的遺失物，搞不好是母親的臥底。就算她不是臥底好了，她也沒本事參與這次行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男人說。

　　「如果把她藏起來會惹麻煩，那倒不如主動出擊。我們查出她的朋友被抓去皇宮了，我們想攻打皇宮，她想去救她的朋友，多一個幫手對我們沒有壞處，」過客說。

　　「秦琴不是普通人，」吹雪插嘴道，「她是來自其他世界的救世──」

　　「沒人想聽妳的神棍演講，傻瓜雪人。」一位高個子說，「空有熱情沒實力也只會扯後腿，實力夠強才能參與這次行動。秦琴小姐沒有頸環，不能做心靈測驗，但是戰技測驗總沒問題吧？霆哥，我們的時間夠她做戰技測驗嗎？」

　　紙杯見底，一滴咖啡流經舌頭，下至喉嚨。秦琴走進人群。她丟出紙杯，紙杯砸中高個子的後背。「那邊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秦琴說。

　　「逐日，」他不屑地說。

　　秦琴用拇指指向她自己，再用食指指向逐日。「我跟你單挑，你贏我就滾，我贏我加入你們，」秦琴說。

　　「別開玩笑了！」那個懷疑秦琴是臥底的男人說，「這次武裝革命是虛幻人的行動，妳想加入我們就得按照規──」

　　秦琴打斷男人的門牙。

　　「如何，逐日小子？」她說。

　　逐日攙扶那個被秦琴撂倒的男人。一顆沾血的門牙黏在發光的地板上。

　　「不用測驗了，霆哥！」那個男人講話會漏風，「打死她，逐日。」

　　虛幻人把秦琴和逐日的附近淨空，圍出一個決鬥圈。

　　「你覺得誰會贏，過哥？」巴寶擠進圈子內。

　　「問別人吧，大寶。我不賭博，」過客說。

　　「如果你想賭了，務必來找我登記，」巴寶說，「我先去問其他人──」

　　巴寶還沒把話說完，決鬥就結束了。

　　除了秦琴知道自己能贏，在場的虛幻人都沒料想到，逐日竟然會被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女孩子痛扁。逐日率先出拳卻被秦琴躲開，秦琴一腳踢在他的胯下，踢倒他。秦琴拳打如驟雨，打得逐日無力招架，但她沒有打下最後一拳，而是把拳頭停在逐日的頸環上方。「要不是我心軟，你就死了，」秦琴說。

　　「救世主！」有人驚嘆道。秦琴環顧四周，一些人躲避她的目光，表現得她僅憑眼神就能殺人，更有人開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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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琴打敗逐日的消息流傳迅速，她所經之處，迷信的虛幻人會投以崇敬的注目禮，懦弱的人會讓路給她通過，以戰士自居的人會發起挑戰，而她幾乎戰勝了所有挑戰者。

　　秦琴被安排住進一間空房──那個房間在三年後由優音入住。

　　隔天早上，她被請去醫護室進行身體檢查。

　　「秦琴小姐，體檢報告明天會出來，您有空可以來看。」一名從頭白到腳的護士說。

　　「要到明天嗎？」秦琴說。

　　「有什麼問題嗎？」護士問。

　　「對喔，你們不用上戰場，」秦琴碎念道。

　　秦琴的體檢報告在第二次武裝革命開始前就完成了，但她當時正忙著研究虛幻人的進攻路線，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報告。

　　武裝革命後，護士把她的報告交給檔案室的值班人員。「這是救世主小姐的體檢報告。」

　　「你說秦琴嗎？」

　　「對，就是她。」

　　「她不是……」

　　「對，所以這份報告應該不會用到了。我們醫護室不會備份，但還是請你們好好保管。麻煩了，讚禮。」

　　「交給我吧！」讚禮收下報告。

　　最終，讚禮成了組織裡唯一記得正確資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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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和寂寞不一樣，」秦琴的養父說，「孤獨是癖好，寂寞是隱疾。孤獨的人到哪裡都自在；寂寞的人在人多的地方也會寂寞，他們的心裡有個空位。」

　　「渴望情感不是好事，」秦琴說。

　　「那些寂寞的人，他們會說他們同意妳的看法，但是心裡不會這麼想，」養父說，「妳無法抗拒情感，因為妳要先情感才會有妳，妳早晚會明白的，紅色的女孩，在妳找到情感歸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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