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the ILLUSORY》 - 【第二篇塵凡】四、抉擇

　　優音下床，如貓般靈巧地靠近亮光。

　　亮光的呼吸微弱，眼神失焦。優音拔下他的手錶，把手錶摔在地上，又多踩兩腳。手錶的訊號屏障功能徹底失去作用。

　　優音撿起她的呼叫器，按下按鈕。

　　兩分鐘後，家門被踹開。優音跑去玄關，看見過客和吹雪。

　　「優音小姐，不要跟我說妳忘記我是誰喔，不然我──」

　　「雪兒！」優音擁抱吹雪，哭了起來。

　　「乖，不要哭啦，姊姊會保護妳！」吹雪輕拍優音的背。

　　優音放開吹雪。「什麼姊姊？怎麼看都是我的年紀比較大吧？」

　　「這只是記憶卡的設定值，小妹妹。」吹雪摸了摸優音的頭。

　　優音破涕微笑，用手背抹去雙頰的淚水。優音將視線穿越吹雪的肩膀，望向過客，也瞥見他藏不住的微笑。

　　「都想起來了嗎？」過客問。

　　「想起來了，」優音說。

　　「妳剛才為什麼用呼叫器？是因為亮光嗎？」過客又問。

　　優音點頭。

　　「他現在在哪裡？」吹雪說。

　　「還在臥室裡，」優音說。

　　吹雪瞪大她本就很大的雙眼。

　　「他被打昏了。」優音急忙補充。

　　「妳打昏的？」吹雪問。

　　「呃，對。」

　　「好女孩。」吹雪把她的小手用力拍在優音的肩上。

　　「接下來就看妳怎麼做了，優音，」過客說，「亮光回家之前應該有跟上級報備，只要他沒有回報，南方劍塔就會派人過來。」

　　「我能怎麼做？」優音說。

　　過客的眼神鎖定她。「跟我們一起回虛幻人的地下基地。妳可以單純去那裡避難，也可以參加測驗，成為我們的一員。」

　　吹雪也在看她。優音感受到被審視的壓迫感。

　　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她心想。

　　「過客、雪兒，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整理我要帶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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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音溜回臥室，繞過亮光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和最輕的動作收拾行李。

　　優音的前腳走出家門，亮光就恢復清醒了。

　　她和兩名虛幻人尚未走遠。身為保安官，亮光理應衝出家門，追上去逮捕他們，但他不會那麼做，因為他另有計畫。

　　由於亮光的手錶被優音摔壞，導致通訊功能無法使用，他只能爬向床頭的矮櫃，拿起矮櫃上的電話機話筒，撥打南方劍塔的號碼。

　　「喂，我是亮光，幫我轉接靜脈指揮官，緊急狀況。」

　　話筒另一端傳來不小的騷動。

　　「靜哥嗎？是我。任務失敗了，取消所有南區保安官的輪休，命令我家附近這五個街區內的同仁就戰鬥位置，然後聯絡西塔！」亮光想像獵犬吠叫前發出的呼嚕聲，用想像力激發演技，好讓話語中蘊含一股努力遏制卻遏制不住的憤怒，「絕對不能讓優音和虛幻人逃掉！」

　　掛斷電話後，亮光聽見腳步聲。

　　有人輕手輕腳地溜進屋內。

　　亮光用更輕的腳步從臥室走去客廳，嚇了那個人一跳。

　　「報上名來，虛幻人。」亮光從對方的裝束推測他的身份。

　　「拂曉，希望你還記得我，」那名虛幻人說，「我來收拾你了。」

　　虛幻人拂曉的表情真的跟獵犬一樣凶狠。眼看自己的想像在別人的臉上實現，亮光憋住氣，不讓笑聲從嘴裡爆出來。「我對你沒有印象，拂曉先生，但是我會記住你，」亮光說。

　　他踩上沙發，繞到虛幻人拂曉的身後。拂曉跟不上亮光的速度──

　　「將軍，」亮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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