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宗還是憲宗 - 第一篇改革I朝廷（上）第一章殘破不堪的帝國

「朕看來是不行了……，老天無眼……，竟然讓朕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倒下……。罷了……人終有一死……，只願宇勳……，不是我大夕的……亡國之君！」映天十四年，夕徽宗趙坤於京城北平的乾清宮駕崩，享年五十三歲。

就在寢宮中一片哀嚎的時候，東宮卻沒有一絲聲響。

自從當天早上醒來，太子便一句話也不說，已經在書桌前呆坐了一整天。宮中的眾人都認為是徽宗的突然駕崩讓他還沒反應過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大夕國的下一個皇帝趙宇勳，心中正在天人交戰。

「X，這是哪裡啊，有沒有誰可以告訴我？我不過是在床上睡了一覺！」趙宇勳心中罵著髒話，他原本是一名大學生，父母雙亡又沒有其他親戚，所以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那裡的環境給了宇勳看待事物悲觀的角度，以及極為嚴重的疑心病，當然還有超強的適應力。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一個內侍輕聲呼喚著趙宇勳。

「太子？我不會是跑到古代了吧？小說中好像都是這樣演的啊？」宇勳的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明白為什麼睡一覺就變成太子了，「算了吧，變成太子好像也不錯。」

「蛤？幹……幹嘛啊？」沉思中的宇勳就像被打了一拳，慌亂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膝蓋，疼的哇哇大叫。

「殿下您沒事吧？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看著宇勳抱住腳跳來跳去，那個內侍嚇得不斷磕頭。

「幹嘛啦？說話啊！跪在那邊有屁用啊！」看著那個嚇破膽的內侍，宇勳氣得一腳踢翻他。

「宰相李燿有事要找殿下，叫奴才來通知殿下。」內侍連忙說明來意。

「是嗎……，他在哪裡？可以叫他來找我嗎？」由於不知道宮中的路，宇勳只好讓李燿來找自己。

「在這裡會面不方便，能否讓奴才帶殿下去見他？」內侍委婉的請求，深怕宇勳發怒。

「也行，走。」宇勳單純是不知道路，而不是怕犯忌諱。

皇帝寢宮外，一國宰相李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宇勳說明著現在的情況。

「呵呵……，不只變成太子，老爸還突然死了。」宇勳心中自嘲著，但臉上卻露出了極為悲傷的表情。

「殿下啊……，國不可一日無主，陛下的喪事固然要緊，但登基大典也不可落下。明日辰時，殿下就是我大夕的新主了……」李相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卻被宇勳一眼看出。

那是對權力的渴望。

「呃……，我需要準備什麼嗎？」宇勳對古代的這些儀式毫無概念。

「只需在東宮靜候即可，明日就會有宮女去通知殿下。」李相耐心的解釋著。

「知道了，你退下吧。」宇勳下了逐客令。在登基之前，他想看看即將屬於自己的國家，是什麼樣子。

「劉譽？你在嗎？今晚帶我出宮，別被任何人發現。」宇勳抬頭看向書房門口的內侍。

「殿下有什麼事嗎？這個節骨眼出宮恐怕……」那個內侍的表情十分為難。

「我想看看這個國家，到底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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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宇勳看著換上平民服飾的劉譽。

「一個普通的市井小民？」劉裕有些害怕的回應，這話若是傳到別人耳裡，那可是大不敬，要殺頭的。

「沒錯。如果被發現就沒辦法真正看清外面的情況了，知道嗎？」宇勳再三叮嚀，深怕被拆穿，「無論如何，也不准叫我殿下。」

接著他們推開暗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宵禁已經廢除了嗎……？過了戌時街上還是有不少人。」宇勳正沉思著。突然，前方傳來了劇烈的吵雜聲、哭喊聲、叫罵聲。

宇勳連忙跑上前並拉住了一個啜泣中的婦人，「發生什麼事啦？」他連忙詢問起來。

「俺們的家鄉，有傢伙……反啦！」那婦人斷斷續續的喊著。

「什麼？是生活過不下去了嗎？」宇勳臉色大變。造反！這是多麼危險的事！誅九族都不過分的那種。更諷刺的是，他趙宇勳是這個國家的皇帝。

「還不是那些大官不停徵收我們的錢財、土地。生活過得下去，誰想造反啊？」一個衣衫襤褸的書生也跟著附和。

看著這些失去家園的流民，眼中充滿了對於官員，乃至於朝廷的憤怒、仇恨，宇勳的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他知道事情並不單純，以流民的數量看來，應該不只一個地方發生叛亂。

「回去吧？沒必要再待下去了。」宇勳面無表情的轉頭，走向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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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變成這樣的？朝中的官員不知道嗎？他們是幹什麼吃的？！」宇勳氣得一拳打在牆上，劉譽則是被嚇得不停磕頭。

「講話啊！皇帝無權知道自己的國家發生什麼事了嗎！」宇勳看著額頭撞地板撞到腫起來的劉譽，「最好講實話，否則你知道會怎麼樣。」為了避免劉譽對朝廷的恐懼而胡亂編造謊言，宇勳又拿出欺君的罪名來恐嚇他。

「神宗皇帝因為想要長生不老，而聽信了一群道士的讒言，每天吃一粒仙丹並在城外閉關修行，不問世事。道士們趁此機會接管朝廷，整日昏天暗地的辦著喜宴，並號稱是在為神宗皇帝作法。禍不單行，又遇上百年來最大的水患，天災人禍不斷，沉重的稅賦也把百姓們搞得家徒四壁。當時的大夕可說是岌岌可危，不過神宗卻在這時暴斃而亡……」劉譽顫抖著回憶著十多年前的往事，「雖然先帝一心恢復大夕的輝煌，但上天卻沒有給他機會……」

「哈哈……我知道了……」宇勳慘笑著。

「殿下知道什麼了？」劉譽一臉茫然。

「我大夕朝，有如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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