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繡繪我心 解讀秘密
拓跋宏迫不及待卸下自己的上衣下褲甩在地上,赤裸裸光著身子,隨手拉起一條厚棉褥蓋在自己的背部,急促脫下她的肚兜、上衣丟在地上。她用力掙扎反而誘發了他骨子裡充滿著野性血脈,她幾乎淹沒在滾燙愛慾的激流裡,竭盡全力攀住一根,不讓自己沈溺的理智浮木上岸,氣喘微弱道:「皇上正值舞勺之年,應『發乎情,止乎禮』。」
拓跋宏在她的耳邊小聲痛苦道:「我一直敬妳、愛妳,不可褻瀆,不可傷害,現在已煞不住了,我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性愛之慾總是不受理智左右,下身又硬燙起來,腫脹得不像話,幫我減緩一下。」,她用雙腿夾住的他下身,伴隨他身體上下抽送著灼熱的愛意,肌膚磨蹭的碰撞,熱血奔流白濁液噴湧而出,散亂滴落在她潔白的肚臍附近,他像野馬奔騰萬裡後,氣喘如牛撲倒在她的身上,她輕輕拍他的背部讓他壓在自己的身上休息一下。
過了一會兒,拓跋宏翻身側臥在林文繡的身旁,輕輕愛撫著她全身肌膚,害羞微笑道:「我一旦被撩撥起愛慾,就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全操之在妳。」
林文繡輕撫他英挺的鼻樑道:「陛下正值血氣方剛之年,經驗不足難免會駕馭不住。」
「妳的意思是我們要翻雲覆雨多次,我才能駕馭情慾嗎?」
林文繡發現自己講錯話,臉泛紅道:「皇上將來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侍寢,專為您誕下子嗣,情慾要懂得控制自如,歷史許多帝王因過度驕奢淫慾,造成橫徵暴斂,導致國破家亡,留下歷史駡名不勝枚舉,如漢成帝劉驁,專寵『著體便酥』的趙飛燕,『柔若無骨』的趙合德,趙氏兩姐妹令漢成帝如癡如醉,他是第一個死在『溫柔鄉』裡的皇帝,西漢自此衰亡;南朝劉宋的劉子業是著名的暴君,與親姐姐私通,又與宗室女眷大肆淫亂,種種荒淫殘暴與亂倫行為,令人匪夷所思,加速劉宋滅亡,殷鑑不遠,陛下應銘記在心。」
拓跋宏翻身平躺道:「夫君謹遵娘子的教誨,本想再翻雲覆雨一次,聆聽嚴肅的教誨,不敢肆意妄為,也不能無所忌憚。」
不久,兩人起身坐在床榻上,拓跋宏先幫她穿好肚兜、上衣,拿起他贈送的鹿骨梳幫她梳髮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妳的紅纓呢?」
兩人在床榻上找了一下,他拾起紅纓噗哧一下道:「掉到床尾了,我們搞得真是激烈,太過火了!還好我故意把文絹支開,不讓她來搞破壞。」
林文繡默默微笑用深邃的眼眸看著他,起身拾起地上零亂的服飾,驚訝道:「這件內衣陛下還穿著呀!」
拓跋宏坐在床邊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道:「當年我差點被黜廢,寒冬被關在柴房裡三日,倘若沒有妳送來這件上等貂毛製成輕薄暖的內衣,恐怕早就被凍死了。我很明白一旦被黜廢另立新君,生命朝不夕保必死無疑,那時真不想活了,乾脆瀟灑的一死百了算了,可是看到妳冒生命危險來救我,我豈能說走就走呢?後來雖然沒有被黜廢,但一雙雙監視我的眼睛卻從來沒少過,我常費盡心思擺脫那些邪惡的眼睛只為了見妳一面,每當想念妳時,穿這件內衣就感覺妳在我身邊,是這麼貼近我,悄悄地走入我的心裡,見不到妳時,只好用讀書來解思愁。」
林文繡聽了他的告白,眼睛泛紅含淚道:「我何嘗不想念陛下呢?每當想念您時,只能用刺繡來解思愁。」,互相傾訴相擁而泣。
須臾,兩人互相拭去淚水,林文繡俐落幫他著裝、結髮辮,拓跋宏興奮小聲吟唱樂府詩《江南》道:「江南可採連,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這首詩是以魚比喻男人,以蓮比喻女人,說魚與蓮玩戲,實際在說男女嬉戲。」
林文繡一面結髮辮一面道:「皇上今兒個不正經,污言穢語一堆,明明是一首描述一望無際碧綠的荷葉,蓮葉下的魚兒自由自在的遨遊,採蓮的俊男美女歡聲笑語,一遍綺麗的江南風光。」
「詩辭文學,意境隨心所欲不逾矩。」,他哈哈大笑。
「陛下,今日不逾矩嗎?」
「今日一點都不逾矩,發乎情,止乎禮。」
拓跋宏走到在窗邊,欣賞掛毯欣喜道:「這八匹駿馬都是皇家飼養的馬,一匹是我最終愛的赤兔馬,一匹是我騎在皇城內的御馬,六匹是金根車專用的駿馬,飲馬長城,鹿逐中原,栩栩如生,『我手繡我口,我口訴我心』,我聽懂妳的心聲!妳聽懂我的心聲嗎?」,他轉身脈脈含情走向林文繡。
林文繡臉上瞬間泛紅,趕忙倒熱梅汁給拓跋宏道:「陛下,心心念念南北統一大業,胡漢文化融合為一家,才是天下真正的統一。就像陛下平常喝酪漿,我平常喝梅汁,將酪漿與梅汁攪拌融合後,打破原有獨特的酪漿與梅汁味道,而是融合為一體的新飲品,叫酪梅漿或酪梅汁;若持續再與其他的飲品攪拌,原有獨特的味道逐漸變淡,經不斷的攪拌、疊加的結果,原味盡失又變成獨一無二的新飲品。五胡融合何嘗不是這個道理呢?陛下所殷切盼望的胡漢雜糅治國方略,並非全面的漢化,也非全面的胡化,而是先向漢民族學習先進文化為樞紐,再融合五胡文化的精髓,創造「我文化中有你,你文化中有我」,締造出不分彼此的華夏文化。」
拓跋宏驚訝道:「一言道破胡漢融合精要,知我者莫若文繡也!」,兩人相視而笑,文繡低頭拿著尖針準備刺繡。
拓跋宏好奇拿著精緻木盒把玩道:「這木盒有上百支尖針,用途都不一樣吧!」
林文繡一面刺繡一面道:「這木盒有金針、銀針、銅針各百餘支,長短粗細不一,用途各不同。刺繡主要使用銅針,次為銀針,金針太軟易變形不好用,幾乎不使用。這次被下毒,依稀回想起我娘親曾說過,這些尖針可以試毒,也可以解毒,但該如何使用呢?我與文絹實在想不出來。」
引起他的好奇,首先拿出數支金針仔細端詳琢磨,再把木盒的尖針全部取出來,將木盒裡裡外外徹底看一遍後,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我來為妳解答,金針解毒用,銀針試毒用,銅針刺繡用。」
林文繡相當疑惑眼神看著他道:「何以見得呢?如何使用呢?」
拓跋宏道:「這木盒應屬高檔級別的針線器皿,金有良好的延展性可壓成金箔,但每支金針都很粗,裡面空心可放解藥;銀壓成銀片放在傷患處可消除紅腫,銀針一碰到毒物會立刻變色;銅針堅硬適合刺繡。」
林文繡半信半疑道:「咱們拿一支金針來試試看,如何取出解藥呢?」
拓跋宏拿著金針在桌上敲打,想讓解藥掉出來,試著各種方法均無效,突然看到金針上有一個極小的孔,不仔細看很難被發現,他拿起銀針插進金針的小孔,金針粗端自動彈出一個小金蓋,再繼續敲打金針,他驚喜道:「這金針果真有解藥,製造這木盒的人極具巧思。」
「只有陛下穎悟絕倫的人,才能破解暗藏玄機的木盒。」
「只有超群絕倫的人,才能繡出鬼斧神工的藝品。」,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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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繡掀開緙絲毯望著窗外,雪花正在空中翩翩起舞,黑夜悄然來襲,風雪帶來依依難捨的眷戀,柔情道:「文絹快回來,陛下該回御書房讀書。」
拓跋宏喪氣道:「我很難得擺脫宦官、侍衛的監視,來這兒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催我回去受罪嘛!」
林文繡一面刺繡一面道:「陛下是一國之君,是大魏的皇帝,擁有至高無尚的權力,本非常人,豈能過常人生活呢?凡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要看輕得失。」
拓跋宏淘氣道:「謹遵娘子教誨」
林文繡害羞道:「人家又沒說要嫁你!」
拓跋宏雙手環繞她的腰身,睜大眼睛道:「別忘了,我們曾在佛陀面前拜過堂,妳是我的結髮妻子,妳頭上的紅纓為誰帶呢?」
「可是我……」,她欲言又止。
「妳別再我說什麼身份卑賤、地位懸殊、年齡相差大,這些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我愛的是妳這個人與妳的才華,不是妳的外貌、身份、地位、年齡,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其他理由。」,林文繡點點頭
拓跋宏親吻她的雙唇道:「我特別珍惜難得的相聚,但該離開了,妳要為我保重玉體。」,她離情依依含淚點頭,兩人緊緊擁抱吻別,拓跋宏穿大披風戴帽子踏窗離開紅樓,她站在窗邊目送他的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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