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放手一搏 勇敢追愛
夜蘭人靜,拓跋宏摟著林文繡曲線玲瓏的柳腰,朝著遠道閣客棧走去,他道:「我平常在眾人的眼皮下過生活,今日微服私訪,很難得能如此放縱自己,徹徹底底的任性一次,勇敢做自己的主人。雖然路人都以『不三不四』、『妨害風化』來嘲諷、戲謔我,但我一點兒都不在意,反而覺得很有趣、自在、快樂,很想再聽聽圍觀人群還能吐出什麼詞來嘲笑我,他們一點都不矯情,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直來直往,古道熱腸,實在太可愛了,我很喜歡他們。」
林文繡道:「元公子從小讀聖賢書,深受禮儀教條的儒家思想,沒想到您還有如此率性而為、豪邁不羈的一面,我在您恣意妄為之下實在把持不住,不斷做出逾越倫理之事,枉費您讓我讀《女誡》、《列女傳》等書冊。」
拓跋宏在她的小蠻腰騷癢道:「夫婦之道為人倫之始,《詩經》三百篇以《國風‧周南》中描寫男女愛情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為開篇之始;東漢才女班昭在《女誡》中說:『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誠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可知夫婦之道為人倫之首要,娘子這是天經地義之事,不必害羞了!」,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回到客棧,拓跋宏送她至二樓的客房後,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一下,再走到右邊隔壁客房休憩。
林文繡走進古色古香、優雅不俗的漢式寬敞客房,雕欄的窗櫺,玉砌梳妝臺上擺著銅鏡,地上舖大棉墊放置折疊整齊像豆腐塊的精緻刺繡棉被,前方擺放著供讀書的紫檀木長形桌子與靠身用的憑几,她伸一伸懶腰席地而坐輕搥小腿,突然聽到敲門聲道:「請問哪位找呢?」
「我是元公子,趕快開門。」
「您怎麼了?」,她起身開門。
他伸頭看一看室內的陳設後,走進房內慍色道:「馮誕真是辦事不力,怎麼預訂這麼糟糕的客房,連高桌大椅都沒有,怎麼休憩呢?」
林文繡噗哧一笑道:「漢族人都睡在地上,席地而坐,沒有桌椅板凳,傢俱陳設很簡單,頂多是讀書用的案牘與憑几,遠道閣是高檔漢式建築,陳設講究華夏風格,當然沒有鮮卑族的高桌大椅,您正好趁此盡情享受華夏的居家生活。」
「我長得人高馬大,席地而坐很不舒服,沒辦法長時間跪坐;北方天氣酷寒,睡在地上必凍死,我們習慣睡炕床或床榻。」
「漢族人在正式場合必須『正襟危坐』,就是跪在地上,上身挺直,屁股擱在自個兒腳後跟上面,再把下裳的裙擺放下來遮蓋大腿。『箕坐』是兩腿岔開而坐,是不禮貌的姿勢,寓意貶抑對方。」
「各民族生活習慣差異真大,對遊牧民族而言,高桌大椅與床榻已是生活不可或缺的日常用品,鮮卑族天性豪邁,不拘小節,管它是『箕坐』,還是『正襟危坐』,只要自己覺得舒服就行了,沒有特別規範。看來各民族之間的生活方式差異實在太大了,須要時間磨合才能增進彼此的瞭解,否則很容易產生衝突。」,他來回踱步突然茅塞頓開。
林文繡看著拓跋宏在房內默不作聲來回走動,忍不住問道:「元公子還有其他事嗎?」
拓跋宏用清澈深邃的雙眸,溫柔繾綣地凝視著她,林文繡心跳宛若滂沱暴雨忐忑不安,點點滴滴落在她的心頭與靈魂之間,他閉上一隻眼打破沈默道:「平常都是妳幫我梳頭結髮辮,今日我想用剛買來的鹿骨梳幫妳梳頭,可以嗎?」
林文繡的雙眸像夜色閃爍的點點星光,抿緊嘴唇上揚嘴角,淺淺微笑,從精緻的木盒拿出梳子遞給他,席地而坐在大棉墊上,在卿卿我我之際,他覺得心頭很癢,順手取下林文繡頭上的一根木簪,她自然而然的撓了撓頭,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宛如瀑布一樣披瀉而下來,拓跋宏看得心醉神迷,興奮的拿起鹿骨梳,一面幫她梳理頭髮,一面唸:「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觸動拓跋宏悸動的心,纏纏綿綿,他終於按捺不住壓抑已久的情慾,如洪流猛獸暴發恣意流竄,用力把她推倒在大棉墊上深情一吻,她微微看著這不可一世、鐵血柔情的男子趴在自己身上不斷搖晃,凝脂肌膚烙印曾經的翻雲覆雨,他錚錚鐵骨被柔情侵蝕成失魂纏綿、銷魂蝕骨,粗魯卸下她的玉帶,十指在衣裳裡尋尋覓覓過去的印記,時而輕柔時而粗野,林文繡一會兒痙攣般緊緊抓住他的雙臂,一會兒又慢慢的鬆開手指,嘴裡間斷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低沈、壓抑、歡愉,拓跋宏緩緩往下親吻,沿著曲線優美的下巴、白皙秀頎的脖頸、高聳的山峰,停留在兩座峰間來回留下覓食的吻痕,林文繡雙手伸入他的髮絲內,他不時發出呻吟聲,繼續往下越過平原、停泊在肚臍淺窩片刻,終於來到茂密旺盛的黑森林,曾幾次試圖掠地攻佔都告失敗,這次他先發制人深深一吻,讓她的情慾如海浪一波又一波起伏不定,如癡如醉……。
突然一陣急促敲門聲,打斷了拓跋宏與林文繡的溫存纏綿與激情浪漫,林文繡趕緊幫他用棉被蓋起來,自己再稍微整裝一下鎮定道:「請問哪位找呢?」
「姐姐!是我文絹,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林文繡衣杉不整半遮掩在門後伸頭探一探道:「有何事呢?我今日很累想早點兒睡覺。」
林文絹想走進房內,被林文繡用木門擋在外面道:「我和馮修抓到偷玉珮的人,那玉珮是兩塊一組的千手觀音,我很眼熟好像是咱們家的傳家之寶,是不是妳送給元公子呢?」
「文絹,此事我應事先與妳商量,但因那天正好是籍田之禮,元公子穿漢服須戴珮玉,當時來不及問妳的意見,就送給元公子配戴,事後忘了向妳提起此事,是姐姐的不對,不應擅自作主將玉珮送給別人。」
「我們服侍元公子多年,看在主僕份上,我不會反對。何況我們林家已無男丁,女子不戴玉,玉珮乃身外之物,送給有緣人、有需要的人,讓它更具價值,這點我贊成。但他識貨嗎?他珍惜嗎?妳看看他,沒多久就把它弄偷了,我和馮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回來,玉珮現在暫由馮修保管。」
「妳去追玉珮一定很累,早點休息,我也很睏了。」
「我在妳左邊隔壁房,先回客房休憩,姐!妳也早點休息。」
林文繡將門扣上喘了一口氣,拓跋宏從被窩裡起身淘氣道:「我還要繼續。」
林文繡整理一下衣袂道:「元公子,此處不宜久留,趕快離開這裡。」
拓跋宏在她的耳邊道:「不要,我要在這兒唄!明天我要告訴文絹,那玉珮是我們兩人的定情物,我是文絹的姐夫唄!」,林文繡搖搖頭推著拓跋宏離開她的住房,拓跋宏不情不願回到自己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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