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欠片者 - 第六章阿赫復生

第六章阿赫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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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復活的受難者，包覆村人傳唱的沉香。究竟是貪戀永生的渴求，還是對於新生的希望?」──群獸王國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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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探!!!」亞倫大吼一邊握著短劍作勢要衝向我背後的屍卡。屍卡聞聲將乾枯的手抽出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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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感覺到特別痛。血滔滔流出，嘔吐感湧出卻吐不出來。我轉身盲砍一劍，卻發現那個屍卡並不是鳥頭人身的屍卡，而是人臉的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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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輕輕一閃，臉上似乎滿足不已。那一劍盲砍就像是有人拖著我的劍一樣，我轉了一圈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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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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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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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煩死了，讓我睡吧。我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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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在滑翔一樣從高處看著這一切，底下都是搖曳的淺藍大海、燭火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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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異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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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一個歌聲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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Þeir hafa vediat

Vala mꜳlmi

Ottar ungi

ok Angantyr;

skyllt er at veita,

sua at skati enn vngi

faudurleifd hafui

eftir frændr s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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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調古老，歌詞……等等

這跟外國人有什麼關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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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確是Vala mꜳlmi、Foreign metal，外國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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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埃達阿。這是什麼北歐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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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管著那麼多，盤旋著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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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戀生者只會讓你戰功如鐵生鏽，劍就該不戀凡骨肉軀地劃過才叫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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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會，其中一枚燭火的搖曳讓我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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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進靛藍色燭火裡，最裡面的燈芯帶著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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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好似熟悉的人影。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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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看我倒地便害怕得停下衝刺的步伐，開始向後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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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快跑。沒關係，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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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琉璃光將矛擲出直直捅向殺死我的乾屍，我發現那把矛也有著燭光，琉璃光也有，亞倫也有，不遠處的阿特也有，每個人的燭光都如此不同，我是因為亞倫的搖曳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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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伸手將飛矛彈開，反手就一個撐手高跳，他有著不符他身軀的速度與力量，快速的衝向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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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似乎被剛剛亞倫的大吼所吸引，他深吸一口氣，周圍的屍卡便像是失去支撐的紙牌塔崩壞般的碎成泥塊地倒下，他一臉糾結複雜的看著逃跑的亞倫，同時，他手上的書頁自己快速翻轉，他一掌撕下一頁，將手中書頁射向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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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似乎看不見書頁，就這樣在逃跑途中直直的把臉撞向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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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乾屍倏然煞停，遠遠的盯著阿特，而旁邊騰空而起的綠矛再度被他一眼不看的揮手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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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書頁的亞倫就這麼全身閃耀金光的掠過乾屍彈出，使他撞在地板上滑行，向是被吸引一樣回到阿特附近，旁邊的屍卡想一起上來吞噬亞倫，卻在靠近不到十步時，再度像是剛剛一樣破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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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將綠矛喚回手中，從滿滿屍卡海中不疾不徐的劈穿一條道路。身上衣物連破損也沒有。

琉璃光一個箭步向前貼近亞倫與倒地的屍體，他靠近屍體看了看，用無指手套沾了沾屍體上的血摸著，然後看著外側的屍卡海在靠近時也因為書頁的緣故逐漸裂碎倒地，眼睛先是直勾勾的盯著乾屍，然後看向阿特後一臉冷肅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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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開口的是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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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想利用你卻反被你給利用嗎?」聲音讓我停下雙翅，停下了飛往光芒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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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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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也抽了一下看向乾屍，再看向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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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蹣跚地走過屍卡殘肢碎片。紅著眼眶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屍體。他跪下來握起屍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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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吧，亞倫，高舉雙手呼喚巴，進行阿赫復生。快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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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痛苦的閉起眼睛，可以看見他消瘦的臉頰因為牙齦用力咬合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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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愣了一下，看著琉璃光，琉璃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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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高舉雙手的同時，我感受到我所在的高處一隅，靛藍色的燭光旋成漩渦，就這樣旋入我所看的燭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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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有著亞倫臉龐的大鳥盤旋下來，亞倫抬頭盯著他，大鳥就這樣俯衝撞入亞倫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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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開始被藍色的燭火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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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隨著燃燒，另外一側的他身軀再度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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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爆出火花後燃息。亞倫剛剛在的地方只留下書頁。空氣中只剩下飄揚的火花。我盯著燭火卻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在已是黃昏日西的生態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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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中盤旋看著這一切，讓我訝異的是，琉璃光抬頭一臉哀傷地望向我這，盯著盤旋的我，臉上滿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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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已經跟我無關了，我就要走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但剩下的事情又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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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放下屍體的手，將地上的書頁隔空收回手中，書頁自己黏回書中闔上，整本書就扭曲縮小消失。阿特依然跪著，抬頭眼神滿是憤恨地看向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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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竊笑「別這樣看我，我才生氣被你擺了一道呢，還讓我難得的祭品逃出殺滅祭儀。」乾屍的聲音的確是阿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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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依然冷肅，只是站著單手擺著矛刃不快不慢的抵著阿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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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不為所動，但乾屍卻似乎震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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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才是瑪納靈法－杜阿特?」琉璃光殺意漸露，聲音更加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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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知道阿特的…..等等不是杜巴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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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只見阿特伸手闔上屍體的眼睛。將手一揮手上就出現剛剛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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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時間還夠，把遺言說一說吧。」琉璃光手上的矛似乎又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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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單是一般的殺滅祭儀。」阿特將書本向上攤出打開。上面滿滿的象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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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之書!」琉璃光瞪大雙眼。手忍不住驚顫，稍稍劃破了阿特的脖子，然而阿特仍然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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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單是一般的殺滅祭儀，而是我杜阿特一生所求。」乾屍緊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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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三流祭司或瑪納靈法不過是追求更多的力量或是簡單的永生才會舉辦殺滅祭儀，讓儀式中的生命瑪納能量全部歸於自己存在本身所有。」乾屍也揮手顯現了一模一樣的書，只是這本更厚，卻有種殘碎感。琉璃光驚訝的輕微張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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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發現，阿特的燭光與乾屍是如此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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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並不是為了提升自我。」阿特的眼淚滑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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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不需要提升，你就是我，你會是我……!你就是我的最高傑作!」乾屍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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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有想到，我一生、這2354年、追求的最高作品，竟然會被他人用降生的方式送回我手中!就在這個黃昏世界!」乾屍吞了口口水「但我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作品竟然如此年幼就懂得反向利用我!」乾屍抖動身體誇張的指著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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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聲量逐漸提高，像是在咒罵這阿特繼續說著:

「一般的永生殺滅祭儀，說破了就是讓自己打碎後跟祭品合一，再藉由阿赫復生的方法重回人間，可是這個方法隨著多次進行，只會讓自己逐漸在打碎的過程中失去、削弱自己的巴(Ba)，慢慢地失去靈魂瑪納的本質，卡(Ka)也會一次又一次的慢慢無法重新再生凝結而乾枯如柴，最後就會像我這副德性，五感會因為身體剝落敗壞被這個世界排斥讓五感不穩薄弱，最後基本完全失去感受、享受的能力，如同只會思考的機器一樣，這就是永生的代價，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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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看著書本，手指著一段象形:「穿過魔神重重，通過眾神的秤量，直至蘆葦原，再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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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再鑄的肉身?」琉璃光將刃更貼近阿特的脖子。血開始流出，但在碰到矛的瞬間就被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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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似乎比阿特更重是這副肉體，他緊張的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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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誤導眾神的秤量吧?這才是我們手上這個人造禮器──死者之書的力量!只要把我的肉體還回來，還給我，我，我願意供出死者之書!我知道實體不滅一直在渴求這個人造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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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闔上書本。用手擦拭掉眼淚說著:

「這不過是欺騙神的力量罷了，就如同我欺騙我自己，欺騙了眾人，欺騙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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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可能，不可能有兩個靈魂同在一個世界啊!就算你有那個欠片……也不可能。」琉璃光伸出沒有持矛的那手，冷眼示意乾屍如果再嘗試靠近就砍掉阿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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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可能，我跟他還是不太一樣的，我是有著完整靈魂巴(Ba)的杜巴特(DuBat)，他不過早就是冥府的燭火倒影──杜阿特(Duat冥府)。我是實實在在，在這個黃昏世界被誕下，在十六年前生於杜家，並扎扎實實的活了16年，有著完全不一樣記憶與成長歷程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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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可悲的杜阿特，早在這2000多年前的時光裡，將他同樣是2000多年前出生的、理應是其他世界的、多重宇宙的”杜阿特”，藉由同樣在靈魂的位面的本質，搭配著死者之書的欺騙力量，把所有多重宇宙的他、每一個杜阿特的自我實體，全部拉進殺滅儀式裡。只是為了統一自我的力量，獲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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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依然低著頭，指著那些還在嘗試靠近而粉碎的屍卡們。

「你所看到的，就是在不同時間與世界的杜阿特──他們的肉體(卡Ka)。而全部在原初之海的倒影──影子(舒特Sheut)跟他們的靈魂(巴Ba)早就被這個杜阿特自私的吃乾抹淨了。所以的確，並沒有任何一樣的靈魂在這個世界，就算是你看到的他跟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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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併吞所有同時間但是不同世界的自我嗎?」琉璃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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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失敗了，我並沒有達成我希望的永生，就在我苟延偷生時我在這個黃昏中發現了你!不同時間卻同個世界的我!」乾屍像是看到可愛動物的誇張表情與動作半曲著身體看著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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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理解欺騙眾神重鑄身軀是唯一方法啊──啊，是──!是你、是我啟發了我呀。但我現在力量還不夠，死者之書依然有殘缺不是完本!你就是未來的我送過來完善我的、我的永生肉體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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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還是沒有抬頭看向那個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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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砍死你就能阻止他嗎?」琉璃光的語氣帶著歉意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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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搖頭著，任矛刃輕劃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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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阻止一半，他依然可以在這邊利用你的時間壓力擊敗你、奪走我這份死者之書，回到黃昏現世，然後他就學會創造新的肉體了──只是會有更多生命因為他的私慾必須在這裡供出瑪納。只有我能擊敗我自己，這才是我瑪納的自然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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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主動加入儀式、利用我儀式內的資源、然後跟我爭奪主權嗎?還敢說我啊?為了跟我一爭高下，主動把旁邊的同學都拖進來殺死，只是為了獲取瑪納的力量!那你還不是為了私慾!!」乾屍繼續激動質問著。「跟我一起聯手不好嗎?旁邊那個像是養畜場配種出來的人擇怪物更值得你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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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不知名的先生。我失去了夠多了。以探他……不該這麼被捲進來的。亞倫也是。」阿特他並沒有理會乾屍的質問，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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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禮貌地微笑著:「杜巴特，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因為我在你的瑪納裡看見了後悔。」他將矛刃收起，指向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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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又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紅著眼眶卻有著堅定的神情，他一手將書本翻開，書頁高速翻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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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體不滅不是需要死者之書嗎?你身為他的人卻不懂的權衡利益?」乾屍見狀也將書本運行翻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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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願望跟我其實沒有太大關係。」琉璃光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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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將手中的書頁盡數打散，飛散的書頁形成了一個順時鐘的綠金風暴並向外擴散，周遭的屍卡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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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見狀也抽出了幾本書頁，只見書頁化成綠霧掩蓋了他的周圍與他自己，在阿特的綠金風暴一碰觸的同時捲入了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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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將綠霧逐漸抽乾，然而抽乾的原地什麼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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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琉璃光金眼一掃，同時戒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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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繼續擴大，快將周圍的屍卡全部粉碎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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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之書這個人造禮器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攻擊能力，畢竟它本來設計就是用來通過審判秤量的，因此整本書都是保護型、詐欺、迴避型、再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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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揮手讓風暴擴出的速度加快。「不過那個人本身有著多重世界的瑪納存量，光舉手動腳都能輕易讓人粉身碎骨或是藉著速度高速游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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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就是它在拖延我時間?」琉璃光將矛收入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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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自保，原本的計畫是我將儀式內的全部瑪納收歸己有，包含那個....我，但是我沒想到它讓其他人自由參加儀式害亞倫跟以探被捲入，使我不能這麼做。所以現在能傷到它的只有先生您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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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辦法幫我把他拉出來?」琉璃光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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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可能，我現在就是在汲取屍卡的力量。如果時間被拖延太久先生你就帶著死者之書先走沒關係，雖然沒了書本的我力量稍弱，但我還是有機會跟它在裡面周旋的。如果真的發生失敗，請您一定要通知外面的人，每次看到我重生就要把我殺死送回來，有了死者之書可以輕鬆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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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諾。」琉璃光繼續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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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停止襲捲，開始向內收縮，所有的屍卡們成為碎屑後開始燃起靛藍色的火焰，那些火焰燃燒揚起的火花跟著風暴一同縮小，最後綠金書頁風暴縮回了阿特手上的書，翱翔中看著這一切的我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回歸到了那本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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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阿特突然指著空無一物的地方。連我都看不見燭火的地方，他在指出的同時從指尖射出一條光繩彈了那裏的空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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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沒有遲疑的一個高速位移，比我剛看到的都還要快速，一動就是順著光繩往空氣打出兩拳與肘擊，聲音與速度不可思議到破空的聲音只有一次。只見空氣模糊了一下，乾屍便飛出了數十公尺在地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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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還在翻滾時琉璃光已經一躍至它的上方，並將枝條在他們倆的上空招喚出來，那個枝條以高速利刃之姿劃空突向乾屍，同時琉璃光手上不知到什麼時候蓄積了一顆排球大、火紅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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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屍舉起雙手擋下刺往胸口的利刃，卻被琉璃光同時欺入，一手火球直擊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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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火球爆出驚人聲響，火焰在接觸乾屍頭部時倏地變大，然後就是一個閃光爆炸，爆炸力量大到使塵霧揚起，同時利刃被爆炸彈出觸地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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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霧很快散去。乾屍的頭與手掌被炸的消失殆盡，脖子跟手腕處還燃起火焰。琉璃光踩在乾屍胸口上面將在地上利刃招回，同時低身撿起死者之書。我看起來燭火在那副乾屍上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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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向琉璃光點點頭，正當一切看似塵埃落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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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有著乾屍人頭鳥身的巴用爪子高速俯衝拔下阿特的頭，然後放在嘴巴咬著，頓時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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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並沒有驚訝太久，連遲疑的時間都不算，他立刻轉手就將拉回的綠枝利刃往巴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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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被人頭鳥用書頁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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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忘記死者之書本質就是誤導啊?哈哈哈養畜場配種出來的人擇怪物應該優先人擇智力呦!我就是命中註定能阿赫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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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杜巴特的屍體失去了燭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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