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欠片者 - 第十六章再度面對

第十六章再度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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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考古上的佚失都來自於身邊最平凡的某些事物。並不是因為教育或是文字上的不普及，而是因為人們認為這件事平凡到不需要特別保存紀錄，現在是，以後也是，然後理所當然的，被消失在人類血腥歷史的摧殘。只有少數幸運者可以如同埃及文字被羅賽塔石碑重顯於史。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黃昏世界的高加索駝鹿，曾經普遍到人們基本任何沒有紀錄牠的文獻或是標本，以至於最後可悲到沒留下什麼的消失，連確切滅絕的時間都不清楚。另一個最知名的例子就是，紫室界門的存在。』──安娜．薩佛蘭斯所著【以歷史學論黃昏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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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閉起的一隻眼。夕陽的橘紅在波潾的水面反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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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上的步槍放下，關上保險放置一旁。然後靜下心來將乙太從周圍聚攏並從我手中延伸出去，每當延伸出去越遠的距離，我就感到乙太越不受控的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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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動的乙太朝海上伸長出去，只是五十公尺卻花了我好幾分鐘的時間，終於，當我把乙太勾住定點浮標後，伸手一拉，那樣物品就這樣騰空而起，來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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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次至少會命中一半。」我看著靶紙，乙太操作的太大力使得紙張皺皺的，上面有著些許的孔洞。在海上載浮載沉的定點浮標還是十分難瞄準，更別提在覘孔上五十公尺就只是一個小小白點，開始使用槍枝後才知道電影真的非常美化立姿射擊這件事，臥射還能在三十發裡面命中多次靶紙，更別提對現在的我來說，槍枝的重量跟後座力可以是幾乎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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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琉璃光在這座島上練習各項”課程”也過了快一個月，時間轉眼就來到九月底，一個月前我還只是個學習書卷的學生。如今卻是學習各種武備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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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現在的程度，如果有光學瞄具的確能夠輕鬆的命中一半。」琉璃光看了一下靶紙，滿意的點點頭。他提起我剛旁邊放置的槍，裝上新的彈匣，拉了槍機拉柄上膛，然後轉過來給我大腿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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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嘗試用乙太在腿部形成阻力卻不夠快，憑我的技術，在這個距離瑪納拿來全部防禦這擊依然沒辦法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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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基本上琉璃光的教育方法都是教你用什麼東西，你就必須學基本的使用與遇到這種狀況，還有修補這種東西給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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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傷處理，除了在身體裡面因為各種原因翻轉彈跳，伴隨著高速的撕裂與高溫燒傷，還有些會有讓人致死的空腔，麻煩的還有殘留的彈頭，或是更糟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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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子彈不知道用什麼類型，直接我在我的腿裡開花稍稍打碎我的腿骨，我掏出腰間的小刀，直直插入子彈的位置，切開足夠大的傷口然後把手伸進去拿出那個小王八蛋，如我所感受到的，開的一朵漂亮的小花，很像別在胸口會看見的領針別飾。這幾十天下來並沒有對痛覺免疫，我還是疼到腹胃都是捲起的，但是我對傷口的處理已經是像是在擠臉上大顆會痛的痘痘那樣的處理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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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彈頭拋給琉璃光，很快的癒合好腿部的槍傷。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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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子彈把它經過的肉全部刮入深處，也刮掉了肌肉纖維，非常的痛也非常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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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軟空尖，彈頭軟到不能穿透什麼東西，不過對肉體造成的傷害打在肺上會造成非常致命的氣胸導致死亡，就算是瑪納靈法也很難在吃了大量傷害後修復這種創傷，因此如果下次遇到這種傷口請記得注意保護你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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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防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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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鋼板的防彈衣話就算20個彈匣都打不穿。對，那是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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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乙太在我胸前形成一到清晰對比的透牆，同時驅動瑪納防禦。琉璃光開了一槍，子彈穿過我那可悲的乙太防禦，重重的撞在我的胸口，形成一個大面積的瘀青。我從衣服裡拿出滾燙的子彈在兩手中接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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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死了。」這次彈頭扭曲不像花朵，像是直直撞到地板的麥克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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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彈頭丟給琉璃光。「比披銅或披鋼的軍用彈藥好擋太多，可是我寧願被那種子彈射，特意讓它過穿之後在修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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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被爆頭。」琉璃光責備的全自動掃射開了我一個彈匣，現在我胸口紫青一片，奶頭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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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說笑而已。太嚴格了吧。」衣服都破爛了，還有著尼龍燒焦的臭味，射擊的課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去船上換了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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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擺著琦莉琦所【借來】的贓物，一開始琉璃光以為是北方戰事的軍用武器並拒絕使用，但琦莉琦說服琉璃光這些東西來自黑市，由於沒有證據，琉璃光只能表面上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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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其中一個彈藥箱上換著衣服，甲板上躺著滑著手機的琦莉琦。我的手機早就因為”隔絕”的關係被停用網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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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還能用手機阿?」

琦莉琦轉頭看我。「想知道嗎?」

我懶得說什麼。把衣服換好要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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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問一下喔?話都只說一半這樣很不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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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為什麼只說一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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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等等。你學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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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讓我以”琦”人之道還至”琦”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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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能夠迴避掉一部分我的影響，這他幫我搞來的，你想要的話也可以問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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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我會有，只是過程從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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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猜對的話我就告訴他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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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應該會在某個考驗後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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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在你旁邊的箱子裡，本來今天要給你的，只是你都這麼說了，該給你考試了。」她露出大魚上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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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探究事情是真的這樣發生還是她只是要講來噁心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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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告訴我不是砍頭又切四肢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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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上次被砍頭，我好幾次都失去意識被琉璃光接回去，直到我能在身首分離時快速用手腳撿起頭接回去，有點像是先設定操作瑪納控制身體做哪些事，然後在斷開連結時讓我的身體自動動作。理論上甚至可以用乙太懸浮著頭顱接合，只是我怕乙太暴走直接炸了我的頭讓我就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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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切的體認到我不是人類了。特別是陪你17年的身體沒有頭的走過來撿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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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那麼幹，但那個可能會讓你回到原初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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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只是珍惜我身上的死者之書而已。「所以是什麼考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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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這時也上了船，把空的彈藥盒跟蒐集起來的彈殼彈頭倒入垃圾袋裡。

「什麼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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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周圍的世界脈動了一下，我們回到每天晚上的休息點，琉璃光的山間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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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知道了，今天就先休息吧。」她笑著跳下船。通常她笑成這樣都有人要倒楣，例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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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走過我旁邊，拍拍我的肩膀，我跟他一起跳船落地。一下來就看到正練跑回來的覆盆子，覆盆子並沒有經常跟我們一起練習，除了她練習的範疇基本只剩重複枯燥的熟練練習外。據琉璃光所說，她是琦莉琦的”隨從”而非”學生”，琉璃光也不清楚她的背景資訊，只知道琉璃光小時候她就跟在琦莉琦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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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酒鬼的個性，那你小時候不就跟覆盆子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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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有貴族氣息的，包含她的戰鬥技巧。」他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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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輸贏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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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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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在晴先生還沒敲門前我就醒來了。也許是昨天不像以往消耗的那麼大。我步下樓梯已經看到琉璃光已經吃完早餐在看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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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來將麵包與乾酪配著吃，一邊喝著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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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還沒問你那個樹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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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看著書本。翻了一頁。「有兩個獨特的瑪納不奇怪吧。你也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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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像你那樣射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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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把誰射出來?啊?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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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能射出來是因為我體質上的特異，再來就是這不是想不想射的問題，這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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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在討論射不射出來的問題啊?」覆盆子下樓打著呵欠，坐到桌子的一旁拿起一個碗盛起肉湯，把隨意地乾酪直接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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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能誤會了什麼。」我搖搖頭。「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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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件事情都有它的代價。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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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並沒有要說我也不好意思追問，快速的把桌上的餐點吃完。打開冰箱盛著果汁喝著，琉璃光見我們吃得差不多就闔好書籤把書放回去書架。招招手帶我們走像外面。外頭晴先生與其他人正在整理船隻上的物品與打理船身，琦莉琦昏睡在甲板上的軟墊上。我們一行上了船，琉璃光踢了踢在地上琦莉琦叫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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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躺坐起身，渾身酒臭的閉著眼，在地上伸手，琉璃光無奈地從旁邊拿出一瓶酒給她。她猛灌一口後，便叫其他整理的人先行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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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依然因為宿醉而閉眼。「有隔絕，我要轉了。」世界再度脈動。我們回到了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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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問她考試是什麼嗎?」我在琉璃光耳邊說著，我非常不想問，但老實說我真的很想要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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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要，今天你就先跟覆盆子練習長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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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除了上次打得你死我活以外我還沒跟覆盆子切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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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從船上的箱子找出一把長度平衡的雙手劍。前幾天琉璃光就有教過長劍，我記得我的鼻子被他打入臉內，他還把我的手臂切在地板上，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斷手時其實手並不是像是電影那樣緊握，而是抽著筋那樣扭曲的捏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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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蠻喜歡的，劈砍時的節奏跟步伐跟丹麥斧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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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強弱劍身那些用起來實在複雜許多。所謂的強弱劍身之分，就是因為長劍這個武器比其他武器更注重槓桿的力量，一把長劍被從中間點分向兩側，從中心點到劍尖的劍刃稱為弱劍身，容易因為槓桿施力被架開或滑刃，反之到劍格的地方稱為強劍身，這段更容易利用來格檔或是轉動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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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長劍至額頭，劍尖指向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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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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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單手轉著劍柄舞劍，便是合手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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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劍尖朝側下直刺，讓她的劍在我左外劍身，想藉此滑刃讓她偏劍，以便我命中她踏出去的大腿，然而她的劍持續刺出同時朝我內側壓入，劍身滑過我的左腰部，劃破我的腰開始流血，而我的劍被她壓到刺入她兩腿中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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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轉雙手打直手肘將她的劍向外架開，同時我的劍黏著她的劍由內側轉至外側，她便見機踏出左腳想把劍帶向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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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她一步向前推劍把我們的劍都擠立起來，她的劍在由刺轉上時劃破我的右肩，我輕往左踏，把劍隨身擺入右後側，藉由距離用劍柄直擊她的下巴，她受衝擊一個向後，我邊追出一擊又一擊，向後退一步讓迴轉劍身劈出壓下她不穩的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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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刺就把她的右手臂刺穿。右墊步閃過她凌亂的反擊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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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著滿臉的血，因為打擊的暈眩跪地。我將劍刃甩了騰手一圈把血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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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用起來真麻煩。」她離開暈眩跪地的姿勢。甩甩頭重新將劍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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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舉劍身過頭，吸引她的刺擊，她也如我所願刺出，我快速一步向下劈出，讓她的劍被朝斜下打偏，同時我像排球回擊的姿勢朝上一揮便揮斬切開她的下巴。她一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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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琉璃光，琉璃光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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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過頭…….?」我看著倒地的覆盆子，想起她曾說自己是最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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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我的進步與自信。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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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自傲，你可還碰不到我呢。覆盆子本來就不擅於使用長劍，把她扶到船上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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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嗯表示，跟琉璃光將她扶到船上時，琦莉琦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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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勁。」她看著我們，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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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問著，不會是考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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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晶石。」

琉璃光將復原中的覆盆子安置在地上，挑眉看著琦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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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我好像有聽他們講過，這個黃昏世界的魔晶石已經被挖到枯竭了，只剩下完整的製品。「這世界不是沒有魔晶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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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我所知的製品也都被盜走了。」琉璃光補充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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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質疑我的感受嗎?」她不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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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來說，我從來沒看過魔晶石就是了。」我想著她整天都在喝酒，實在是很難相信她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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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你就把他想像成一種固態的能量，使用後產生各種能量，不過據說因為在黃昏世界使用會消失然後全部爆炸，通常魔晶石也不會有人從新世界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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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不穩定又危險。爆炸能量很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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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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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沒有理會我的回覆，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殼，又是殼…….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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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間一臉不悅的站了起來。「回去一下。」她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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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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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船在剎那炸開分崩離析。我被各種碎片插身擊飛，隨後趕到極為大力的撞擊，我眼前一昏，我感受到體內的他著急的修復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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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起來啊，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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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約的感受自己的傷口，非常嚴重的各種撕裂與刺傷，同時內臟受到衝擊大量破開或位移。很幸運的是肺部並沒有受到刺傷，否則加上開放性氣胸下我肯定會失去意識馬上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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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不開眼睛。我想了解周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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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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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股異狀，不只是找不到覆盆子跟琉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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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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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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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在受損後修復了，我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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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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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曾經高中讀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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