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靈異事件簿 - 寓言篇14

華叔載著兩人去到龜山區接近新北市的邊界。車子停下後兩人正想下車，華叔罕見的說話

「先別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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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明所以，沒等問出口，華叔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很隱晦地指向前方拐角，一名穿著警衛服的中年男子走到兩人目光中。警衛服很臃腫，儘管看不見但能夠想象衣服底下還有一件很厚重的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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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我們……」對於華叔的提醒，梓柔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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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只負責安全地接送你以及你的貴賓。其他的事你不必交代，我也可以不用欺騙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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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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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人看見了，我開遠一點你們再下車。」華叔一邊說一邊離開實驗室，拐到實驗室無法看見的地點，兩人才下車徒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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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有警衛盯梢，兩人該從旁邊雜草叢生的荒地繞道接近實驗室。飛鳥在實驗室的邊緣發現數名警衛，跟管家一樣都戴著耳塞。警衛在實驗室一段距離外巡邏，隔在樹叢與實驗室後門中間，三不五時看兩眼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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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靠近嗎？」梓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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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表情呆滯，被梓柔搖了搖才反應過來說「有點暈。你真的要去嗎？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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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就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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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魔法啊，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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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那邊巡邏了，快。」梓柔拿著妤彤跑向後門，發現門被鐵鎖牢牢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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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偷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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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甩手說「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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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退後一步看到實驗室的窗戶都沒關，不過最低的二樓都四米高。

「怎麼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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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在說完後就已經在翻找背包，拿出紅色的藥劑以作回答。妤彤背對著梓柔虛弱地說「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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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看妤彤有氣無力地語調，一把搶過藥劑喝了下去。妤彤還沒來得及震驚，就已經被梓柔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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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會控……」妤彤想阻止梓柔，她已經跳到三樓。準備下墜時梓柔伸手抓住窗戶，毫不費力地爬進實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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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完……」妤彤想要說話，卻感覺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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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人施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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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沒事。」妤彤扶額否認「不是施法，應該是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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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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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應該會寫研究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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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現在這樣子，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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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緊找趕緊跑。」妤彤深呼吸，輕輕地轉動門把，出去前回頭說「我們是這裡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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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異常的安靜，過道沒有開燈，僅靠兩邊的陽光反射能夠依稀看清道路。兩人閒庭信步，自然得像是實驗室員工。唯獨這般演技無人欣賞，從房門的玻璃窗可以看見，這一層的房間都沒人使用。兩人多走幾步就發現，對視時眼神都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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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可以隔墻看到人嗎，看看哪裡有人啊。」梓柔在妤彤耳邊輕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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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外面還可以，進來以後就覺得頭暈，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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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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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自然點，沒人會在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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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去哪裡找研究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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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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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圍著二樓轉了一圈，李教授的辦公室不在這層。比起找不到李教授的辦公室，兩人更加擔心怎麼走了一圈，一個人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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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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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一層沒人用吧。往上走吧，看看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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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說邊走到電梯大廳，梓柔第一時間發現了電梯沒有在運作，屏幕沒有顯示任何東西，也沒有電梯運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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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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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沒感到一絲光線能夠猜到電梯停止運作了，這個問題跟其餘的問題互相纏繞，妤彤仍然要找出答案，對梓柔說「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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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顫顫驚驚地走上三樓，沒有燈光的樓梯井只靠每層上方的透風窗滲入光線。梓柔害怕眼前景象，想要說點什麼妤彤已經往上走，不想一個人落在原地梓柔跑上前保住妤彤的手臂。

一路並無什麼特別，推開防火門進入三樓。間隔跟樓下相差無幾，情況也是。沒人，沒燈，沒聲音。兩人再次尋找李教授的房間，卻在一間氣派的房間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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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永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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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公司董事，有他的房間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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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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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他死後才發生的，他生前物品與案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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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要是真的有關係，那我們不就錯過了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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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做了不合適的事情，但你不能真的把自己看成罪犯。與案件無關就不應該去觸犯別人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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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為了案件啊，他如果在這裡多少會知道些事情，說不定他的死就是知道了魔法的存在被人滅口。」梓柔說完就放開緊抱著的手臂，開門進入鄧永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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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假設。」妤彤無奈跟著梓柔進入房間，梓柔已經在翻找抽屜，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抽屜沒有特別多的東西，手錶、墨鏡、領帶等各式各樣的裝飾物遠勝於文件跟記事本，還有一個放置烈酒的櫃子，以及專門存放香檳的小冰箱。裡面稀有的酒對梓柔不痛不癢，讓梓柔驚奇的是反而是保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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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妤彤說出口馬上後悔了，感受到梓柔的白眼馬上改口「花花公子總是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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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機……」梓柔從最底下的抽屜找出相機跟手持穩定器，梓柔迫不及待地想打開相機看看會拍下什麼，卻遲遲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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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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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太久，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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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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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電腦。」梓柔說著啟動電腦想要找出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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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密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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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妤彤所料，梓柔被擋在登入界面。

「他出生日期是幾月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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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1月1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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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嘗試幾次無效，把電腦關了跟著妤彤繼續找李教授的房間，離開時把相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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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相機放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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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完電看看他了什麼，反正他又不會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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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沒有再爭論下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李教授的名稱出現。房間很簡潔，靠墻的書櫃放滿了參考書以及文獻。

梓柔進門就馬不停蹄打開電腦問「不知道密碼怎麼看研究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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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敲了敲身旁的書櫃「李教授喜歡實體，研究日誌不一定是電腦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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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拉開抽屜，李教授在抽屜裡放著各式文具文檔，梓柔查看最面上用回形針別住的文檔，沒有看懂是什麼，遞給妤彤看看跟魔法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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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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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梓柔疑惑，這句話是意味著太暗了看不到，還是怎麼了所以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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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看不到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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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讓我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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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日誌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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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不到，怎麼知道那本是研究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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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麻雀來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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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頭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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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會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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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叫我別來。」梓柔得意洋洋地說。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話鋒一轉「那你平常是怎麼看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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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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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梓柔找到了一本筆記，翻開看到了研究記錄。

一月二十九日，研究如何實現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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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被打手抓到實驗室，鄧嘉榮拄著拐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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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警察說你是魔法師，給我看看你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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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你們這是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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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殺了我兒子嗎？憑什麼你能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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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都沒抓我！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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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不到的事，我來做。你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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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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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現在沒有。」鄧嘉榮讓手下解開綁住聶文博的繩子說「好了，施展你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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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甚是詫異，只一會就清楚為什麼不綁住自己，周圍保鏢打手接近雙位數，手中還拿著各式武器，自己怎麼可能逃得掉。聶文博見狀不敢貿然行動，坐著繼續說「你要看到我使用魔法然後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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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的兒子！這是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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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開始害怕，一轉話鋒「我沒殺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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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車痕全都吻合！你還說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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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聶文博百口莫辯「那也是把我交給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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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啊是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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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沒有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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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魔法師就能肆意妄為！」「明明都是罪犯，憑什麼魔法師就能逃脫法律。魔法只會造成悲劇，警察做不到就由我來做，我要這世界再也沒有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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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進入實驗室，鄧嘉榮正在跟聶文博說話。聶文博被困在隔間裡，透過正面的玻璃窗看到他的臉被打得紫一塊青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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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不是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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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我是魔法師，還是因為我殺了你的寶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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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提問的人！你趕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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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這個世界沒有魔法，都是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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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魔法！為什麼派出去的人，會說被魔法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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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世上真的有魔法。」聶文博的反應比鄧嘉榮更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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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裝傻！」鄧嘉榮暴怒「開頭說是魔法！然後又改口是物理！你到底是怎麼殺死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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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嘲笑著說「那就是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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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嘉榮聽完氣得拿起拐杖砸向玻璃窗，玻璃很堅硬，面對暮年老翁的揮擊根本不痛不癢。鄧嘉榮看著聶文博孱弱的笑容氣得高血壓，要一旁的護理提醒。護理更是擔心鄧嘉榮在被刺激會中風，帶著他離開了聶文博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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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領著李天瑞走到鄧嘉榮跟前，向他介紹「這位是李教授教授，任教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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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嘉榮揮手打斷管家「我不管你是哪裡的教授，只要能夠解決問題，錢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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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為了自己，研究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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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解決了，我就給錢。」鄧嘉榮一句話多不想再聽，自顧自話「這裡抓回來的都是些冒充魔法師的，死有餘辜。你想拿他們做實驗也隨你便。」鄧嘉榮說完顫顫巍巍地離開了實驗室，乘坐電梯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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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走向聶文博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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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嗎？」聶文博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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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研究你怎麼用物理方式造成意外，對你並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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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不過是給有錢人辦臟活，要恨就恨他給的太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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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沒有再糾纏，直接問「他們告訴我，你曾經說過使用物理造成車禍，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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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教授還要問我怎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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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並沒有被激怒，反而有種掌控全局的從容，蹲下來跟聶文博說「不用，我們合作吧。我做出能夠引發車禍的裝置，你承認。節省大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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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站起來走向李天瑞，他跟著聶文博站起來聽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他死都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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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無可奈何，只好把裝置做出來再說。

李天瑞走後，周圍人都跟聶文博說

「你裝什麼不好，非要裝魔法師。」

「當作是為了我們，你就認了那個教授的機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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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隔著玻璃斥責「你們以為我認了不是魔法他就會放過你們嗎！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也是靠魔法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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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多是騙人！你殺了人啦！還有臉說我們！」

「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自己死還要拉我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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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博被眾人圍攻，很是不忿地說「你們跟那些人渣一樣！只會欺負弱者！有本事去跟把你們抓進來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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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聶文博旁邊隔間的男人平緩地說「想想有什麼辦法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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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人抓進來了，還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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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理性地陳述「我不擅長打架才被人抓進來，逃跑又不等於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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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那麼多辦法，怎麼會靠魔法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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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聲明，我可是這裡唯一無辜的人。」男人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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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無辜，怎麼會被人抓。」聶文博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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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治好了那些醫生治不好的人，他們大概是街頭巷尾的傳聞裡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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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那個被你騙的人懷恨在心，讓富翁替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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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只剩嘲諷與對罵，無法交流，歎氣後冷冷地說「算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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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誒，你不是有辦法嗎，要怎麼逃出去，挖地洞嗎？」聶文博像是找到樂趣，不停地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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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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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關在這種地方了，早晚不是要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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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今晚再說。」男人說完就沒有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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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天瑞在辦公室設計裝置，隱約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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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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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轉身看向門外，驚嚇的反應動作在身邊閱讀日誌的梓柔注意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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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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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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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搖頭「那本是研究日誌就帶走，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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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行。裡面提到李教授在研究一種裝置，能夠製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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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裝置藍圖也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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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指著一角的桶，裡面都是捲好的藍圖「這裡那麼多，我怎麼知道那張才是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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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找，我要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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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頭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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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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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冥想。周圍出現梓柔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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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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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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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找點別的動物嗎……」梓柔低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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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從通風管道爬向地下室。正要進入地下室，老鼠停住腳步，無論如何都不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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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李天瑞聽見外面的聲音感覺奇怪，抬手一看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一點，這種時間不該有人在實驗室。

鬼使神差李天瑞離開了房間，尋找聲音來源。實驗室燈火通明，一眼就看清沒有別人。加上聲音響了一陣就再也沒聽見，李天瑞心想只是聽錯了，沒再深究。

反正都走出房間，李天瑞想著去茶水間找點吃的充飢。此時尖叫從腳下傳出，下方樓層嘶聲裂肺的叫喊使李天瑞擱置了充飢的慾望。乘著電梯去到大堂，剛出電梯守衛都著急忙慌地前往地下室。李天瑞隨著守衛回到電梯，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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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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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追問的李天瑞看著電梯門敞開，不絕於耳的慘叫已經佐證守衛的回答。守衛跑向中間一格，李天瑞看著守衛震驚的表情，面露難色，緩慢地靠近那格牢房。周圍的人都背對著，不敢直視。正對面的那格更是吐出晚餐，喃喃自語痛罵對面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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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轉頭看向那格的瞬間，厭惡感衝擊胃部，沒等看清牢房內的情況先轉過身吐出灼燒食道得到胃酸。食道帶來的痛苦使李天瑞還能保持清醒，做好心理準備再轉過頭看清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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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內男人的頭已經在撞擊中碎裂，衣服被血染紅，腳邊還有破碎的內臟。惡心得不忍直視。

李天瑞偏過視線，守衛都商量著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除了埋，也沒有什麼可處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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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處理。」鄧嘉榮站在那格牢房前，絲毫沒有懼怕。更是轉身「就放在這，讓你們這幫魔法師看看騙人是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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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會引發惡臭。」守衛提醒鄧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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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不是抓他們來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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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騙人，沒有傷天害理。你放過我吧。」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人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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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嘉榮沒有理會周圍的哀嚎，走到聶文博面前說「可惜你錯過了最好的畫面，不過沒關係，你也可以體會看不見的恐懼。那個裝置幾天就能做出來，到時候你就是第一個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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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在房間裡手足無措，那一幕的衝擊難以平復。視線掠過桌上放著的紅黑色筆記，李天瑞隨手就將筆記扔到垃圾桶裡，又起身將房間內紅色的東西都扔出去。儘管扔掉紅色的物品，李天瑞還是沒能集中精神，無奈之下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語「趕快做完，趕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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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次留到夜裡，李天瑞還是想快馬加鞭完成裝置。埋頭研究的時候猛然抬頭，眼神驚訝地看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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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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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聲音讓李天瑞無比後悔沒有離開，他安慰自己說「幻聽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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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對話無阻身上汗毛直立，他不斷說服自己不會有第二個人敢撞墻至死，那些聲音只是自己的恐懼具象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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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那樣，尖叫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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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樓再次傳出尖叫聲，比上次更加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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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瑞不敢再逗留，拿起背包死命地逃離實驗室，沒等電梯直接從樓梯一路狂奔，因為不管尖叫聲多大，他還是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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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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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猛然望向門外，這次她也能聽見聲音。沒來得及開口，妤彤先一步說「門外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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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說完就站起身，從背包裡找出藥劑說「別找藍圖了，再不走就不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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