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愛是一門很難的功課

雪騎雖然不會讀別人的心，也能感覺氣場不同。

她從北辰頭上把VR拿下，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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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的最後的一個訊息是哭臉，再上一個訊息是生氣的臉，上上一個訊息是：「妳到底考慮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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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再往上滑，看到了那句：「我們贏了!妳答應跟我約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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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她大聲叫了出來，趕快把VR拿掉，轉頭對著北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講出那兩個字……晴子教授只是說，今天贏的人她會送牛排館餐券，他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幾歲、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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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愈描愈黑，她真正想說的是，元宇宙裡的人怎麼會是真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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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辰只是平靜地說：「答應他。」

「啊?」雪騎不敢置信。

「妳應該要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去吧!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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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覺得哪裡有問題，這麼冷靜的北辰反而更令人害怕。

「我不要!你明明就在生氣!」雪騎關起VR。

「大不了以後都不去上課了!」雪騎賭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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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爆炸頭是誰?」北辰問。

「就一個同學啊!本來我很討厭他，但後來……」

「後來怎麼樣?」

「後來覺得他只是講話幼稚，但人不壞。重點是，沒有人要跟我當朋友，只有他願意跟我講話。」

「為什麼?」

「不知道，我覺得自己跟其他人都不一樣。想的不一樣，煩惱不一樣……」

「妳本來就不在那個世界，」北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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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要生氣嘛!大不了，我以後不跟他說話了……」

「他叫什麼名字?」

「黑風。元宇宙的代號是黑風，但我不知道現實世界他叫什麼名字，我真的對他一無所知……喔，我還知道他住台灣。」

「住台灣?」北辰馬上點開仿實境螢幕，指示一個軍官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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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我們發現基地有一個對方的間諜，但不知道是誰。」

「你是說……黑風其實是間諜?」

「妳上次被綁架，也是正在跟他對話對吧?」

雪騎想了想。「對耶，那時候在圖書館。」

「那就對了，為什麼對方知道妳那個時間剛好在小木屋上網?」

雪騎摀起嘴，不敢相信那個無知幼稚的傢伙竟然是間諜。

「妳就先假裝答應他，想辦法問出更多線索。」

「喔，我想起一件事。」雪騎說。

「心靈刑求的時候，我看到這個房間，還有……」

「還有什麼?」

雪騎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講。「還有，你手上拿著一件小碎花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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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心一驚。「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雪騎低下頭，其實她還看過更恐怖的肉林畫面，但她現在不想求證，北辰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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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北辰把她攬進懷裡。

「我們以後，不要這麼多秘密好不好?」

雪騎倒在北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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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個月就滿18歲了……」

「這麼快?總覺得妳才剛過17歲生日。」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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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看著雪騎的眼。

「又要讀!你每次都作弊!」雪騎笑著抗議。

「但我就是讀不到妳最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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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微笑，靠在北辰耳邊說：「最美的回憶，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北辰左看右看，還故意拉起雪騎的衣服，從她的背開始找起。

「怎麼辦，還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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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笑著推開。

「不是這裡啦!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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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哪裡?妳找給我看!」北辰調皮地抓起雪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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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吻了北辰。

「就是這裡……」

北辰看著雪騎的眼，他還是不懂，這裡到底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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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

「啊?」

「我說過，子恩可以屬於別人，但雪騎只能屬於我一個，妳要永遠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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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現在的她，不理解子恩跟雪騎有什麼差別。

她一心只想舉旗往十八歲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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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緊緊地抱住雪騎。

不管那個黑風是不是間諜，他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大方是裝出來的，他只是不想把雪騎關在這個只剩下配對的世界。剛剛他看到的雪騎笑容，是他從來沒看過的，一種青春飛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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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很嫉妒那個黑風，為什麼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接近雪騎，不像自己，必須為了她即將滿十八歲而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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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雪騎有點害羞地說。

「你可以幫我去買衛生棉條嗎?」

「那種東西，要去哪裡買?」

「我也不知道，我媽都會在櫃子裡放一大箱，這裡應該會有像超市一樣的地方?或是外送機器人可以送過來嗎?」

「外送機器人?我訂訂看。」北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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