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神出鬼沒的雙面諜

西流拿著一件女性內褲在北辰面晃啊晃。

「這件我不想保管，放你這。」西流說。

「這什麼?」北辰看著這件小碎花內褲。

「沒有覺得眼熟?」西流拿近點給北辰仔細看清楚。

北辰突然臉紅，難道西流知道他和雪騎在小木屋裡做過什麼事。

但她沒穿過小碎花。

北辰讀了西流的心。「江英的?」

「靠!你真的知道!我就懷疑你們不是紙上配對!」西流像徵信社抓到什麼一樣得意。

「我是讀了你的心才知道的!」

「少來了!這時候又可以讀我的心，都你在講!會讀心術真好!」西流損他。

北辰百口莫辯。

「但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她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有一天就把它留在我房裡。」

北辰趁機反擊。「她去你房裡?」

西流玩味地看著北辰。「怎麼，吃醋了?」

北辰很誠實地說：「送你吧，給了你，我的問題就解決了一半。」

「到了新的基地，原本的配對結果可以不算數嗎?」西流問。

「好問題。我也很想知道，有什麼配對大全之類的書可以參考嗎?」北辰戲謔地說。

「江英可是放話，如果你不給她說好的火星護照，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火星護照又不是我發的，我也不能做決定。」

「配對至少要產出十個成功的嬰兒才有機會提出火星護照的申請，你好好加油!」

「那之前在基地那些都作廢了嗎?」

「不但作廢，還白白送給了恐怖主義陣營，以後搞不好還變成滲透我方的間諜。」西流說。

北辰想起，自從江英願意用她的心術幫忙分辨瑞士基地裡哪些是敵哪些是友，他還沒找到機會跟她說聲謝謝。

真相是，理智上的他知道，去了新基地，他應該要主動關心江英，那個他毫無感情、卻共有很多受精卵的配對對象。但情感上，他一直無法正視江英那雙豌豆莢的單眼皮，好像不斷在責備他，已經不愛她，還不斷地利用她，利用她能置換人性喜好的專長，利用她身體裡的卵子。

◎◎◎◎◎

江英自己來敲門。

北辰怕發生任何尷尬情況，關了門走出來，站在走廊上講話。

「我以為到新基地，我們會一間房。」

「基地都是單身宿舍，配對之後才會到天空之樹。」北辰說。

「我是要來還你東西，」江英說。

北辰心想，該不會又是一件內褲。

「這些畫在你抽屜裡，你應該是逃走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走。」

江英從背後拿出一疊畫。

第一張畫是一個暖爐、第二張畫是一男一女坐在黑鷹上、第三張畫是一個女孩的自畫像、第四張是一個全身綁了一圈糖葫蘆的女孩、第五張是同一個女孩穿了廚師的衣服……

北辰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百感交陳地收下畫。

「就是那個高碳食物外送員對嗎?」

北辰語塞。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願意用性命保護的女孩，一定不是一般人。」

無法反駁的北辰低下頭。

「那個暖爐的背景是一間房子，所以你們早就同居了嗎?」

北辰抬起頭。「不是妳想的那樣!」

「她有你的染色體嗎?」江英問。

北辰大可以否認，但不知道為什麼遲疑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那你每次貢獻染色體給我的時候，都是想著她嗎?」

北辰不知道怎麼回答。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江英轉身。

北辰叫住她。

「我先認識她的。」

沉默了這麼久的北辰，講的第一句話，竟是他以為是重點的這幾個字。

「如果你先認識我，結果會有差嗎?」江英問。

北辰又無語了。

「算了，這我也不想知道。」

背對著北辰的江英，不回頭地往前走，兩串淚從臉頰滑下。

北辰拿著畫走進房裡，一邊看一邊開心地笑著，他拍一拍畫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抽屜。

北辰瞥見桌上那件內褲。「可惡的西流!他真的把它留下來……」

北辰拎起內褲，左看右看，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只好把它收在衣櫃的角落，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拿去還給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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