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失落的北辰

北辰敲江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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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看到是北辰，喜出望外。

但北辰不發一語地走進去，江英有不祥的預感，手腳開始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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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把檢驗報告丟在桌上。

「用一條內褲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結果黑子在畫上面，算妳厲害。」

江英抿嘴不語。

「即使就這樣被打死，妳也不會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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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開始傻笑。

「我知道你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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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忍住想揮拳的衝動。

「我在妳心中，就是一個這麼容易被利用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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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這些了。間諜是唯一死刑，你就把我報上去吧!」

「我想知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間諜只能服從，從來不問為什麼。」

「妳做這些，只是間諜滲透工作的一部分?」

江英不回話。

「不是因為妳嫉妒雪騎?」

江英心跳加劇。

北辰試著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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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時候知道是她?」

「你不是很會讀別人的心嗎?為什麼不自己猜?」

北辰困惑地看著江英。

「她在基地當高碳食物外送員，被抓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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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抱著她!不顧危險地抱緊她!」江英愈講愈激動。

「從那個時候開始，妳就決定要陷害她?」

「你連我被取卵都不肯出現!那怕只是短短的十分鐘!」

北辰想起，那次江英淒厲的叫聲傳遍整個基地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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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擔心雪騎不諒解，之後他和雪騎去了小木屋。

北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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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把妳報上去。」北辰說。

江英訝異地看向北辰。

「你確定嗎?這只是再次證明，你是一個這麼心軟，又容易被利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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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要利用妳來救雪騎。」

「什麼意思?」

「妳聽好了，我永遠不會原諒妳，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妳。」

江英冷笑。「好嚴重的懲罰啊!你確定我真的在乎嗎?」

北辰笑笑。「妳不在乎最好，因為這不是懲罰，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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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不解地看著北辰。「這什麼意思?」

北辰看著江英。「我一直在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把妳擋在我的世界外面而不會覺得愧疚，現在我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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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她緊抓著椅角，避免自己在北辰面前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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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冷漠地轉身，重重地關起門。自此之後，他的願望實現，江英被擋在門內，而門外的他，終於獲得自由。

但是不是會覺得愧疚，似乎言之過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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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從江英門口出去，碰到正要進去雪騎房裡的西流。

兩個人隔著一條走廊的距離，互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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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應該想到，名單第一個是你。」北辰說。

西流面無表情地看著北辰。「你不該對她說那句話。」

兩兄弟無言地看著對方，北辰不知道西流心裡，是不是真的對雪騎毫無所求。

但他不應該讀兄弟的心，即使是在這個近乎對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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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對她。」北辰說。

西流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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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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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不再多說，轉身開了雪騎的房門。

失落的北辰，看著房門關起，終於體會雪騎每次看到江英的房門關起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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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搥著牆，無限悔恨吞噬著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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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進了房門，雪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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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

「我有東西要給你。」雪騎拿出一個隨身碟。

「這個是基地狂歡舞會的影片，如果在房裡藏一個小妾就不能選將軍，那在基地磕藥又召妓的人，應該要被逐出基地吧?」

「這些妓，是AI還是人?」

「如果是AI就沒事嗎?這是什麼邏輯?他們明明就把AI當人在享樂!」

「但AI沒辦法來作證。」

雪騎吸了一口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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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給了西流一個數位地址。「把我賺到的元宇宙幣都給這個女孩，她叫麻由子。但必須在作證之後，而且不能被發現，不然會變成賄賂證人。」

「所以這個女孩是真正的人類?」

「嗯，而且她很需要錢。」

西流點點頭。「妳既然這麼心心念念北辰，為什麼不把他放第一個?」

雪騎笑笑，整個人坐到床上，翹起腿。「因為他說，你會讓我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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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大笑，上了雪騎的床。

「妳應該知道我是什麼等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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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愈逼愈近，靠近雪騎的鼻，和雪騎的胸只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雪騎心跳加速，雖然心裡後悔，但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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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閉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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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附在雪騎耳邊，雪騎以為他就要伸出舌頭，心臟像被困在籠裡的小老鼠，毫無章法地激烈跳動著。西流是老師，老師竟然變成一隻獸，這怎麼可以。

但西流只是說：「我覺得人生最舒服的時刻，莫過於好好的睡一覺!」

西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一塊沾了乙醚的布蓋住雪騎的鼻，雪騎馬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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