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雪騎的配對名單

天目教官和里歐教官坐在大禮堂，匿大的空間只有兩個人，講話都有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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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教官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基地間諜的資料。」天目教官遞給里歐教官。

里歐教官馬上拆開，從裡面拿出一張紙。

「是雪騎?」里歐教官的下巴快掉下來。

「所以，她被我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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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敢在基地動私刑?」

天目教官笑笑。「在基地都能召妓了，殺一個該死的間諜，那又算什麼?」

「你在說什麼?」

天目教官拿出一個隨身碟。「這裡面有羅利跟其他軍官召妓的影片，生動得很!」

里歐教官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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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留了備份檔案，如果要我不把檔案公開出來也可以……」

「你想怎麼樣?」里歐教官了解自己的兒子，已經放棄否認，也不想打開隨身碟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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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放棄今年將軍的甄選!」

「那北辰不就是同額競選，鐵定當選?」

天目教官聳聳肩。

「或是他要繼續選，我把這個影片提供給其他基地的軍官看，讓大家來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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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歐教官沉默了半晌。

「就這一次，我答應你。但你要把所有檔案都銷毀，以後我不會再受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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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天目教官起身。

「幫雪騎辦場喪禮吧!讓整個基地都看到。」天目教官說。

「那她的屍體呢?」

「完美數據人種的屍體，當然是燒了。」

「燒了也還有骨灰吧?」

「我把它們灑向大海。就讓女王蜂是間諜這件事，永遠沉入海底吧!」

「我怎麼知道這份文件不是偽造的?」

「你可以問羅利啊!這份文件，是從他房間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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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利?」

「你問他就知道了。要我再加一條通敵的罪嗎?那就不是退選這麼簡單了!」

里歐教官不敢再說話，只能看著天目教官從容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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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教官敲了北辰的門。

北辰滿臉憔悴地來開門，活像個喪屍。

「你還好嗎?」

「也就這樣，回到認識雪騎之前，只是能開口說話了。」北辰無力地說。

天目教官拿出一個小信封。

「這是雪騎的配對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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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顫抖地接過手，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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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第一個本來是自己的名字，被雪騎用筆塗掉改成西流，自己變成第二個到第五十一個，從第五十二個開始，是18歲的北辰、19歲的北辰、20歲的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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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生命沙漏倒回去最小的單位是一年，所以你要倒回18歲，而且每次倒回基因就會改變，因此18歲的你和19歲的你，是不同的基因種。她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女孩!」天目教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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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再看一次那個塗改的痕跡，想像雪騎那時候賭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他的雪騎，永遠都那麼聰明又那麼衝動，做事常常不顧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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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也在想，讓她消失是對的嗎?她那麼聰明，也許可以找到跟女王蜂共存的方法……」天目教官有感而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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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答應文雅的事，讓她成為一個平凡的人，遠離所有跟配對有關的詛咒。」北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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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特別的女孩，真的能當一個平凡人嗎?」天目教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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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轉頭看向天目教官。「如果文雅現在還活著，她能當一個平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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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教官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

「如果文雅現在還活著……」天目教官重複著北辰的話，一個人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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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突然像想到什麼。

「我們好像忘了重要的關鍵字……」

「像什麼?」

「像『雪騎』……」

天目教官敲了自己的腦袋。「這麼重要的關鍵字，我們怎麼會忘記!」

「還能再補嗎?」

「但那個最美的回憶，不是已經從記憶收納盒拿出來了嗎?」

「是嗎?哪個關鍵字?」

「北辰?」

「是喔……」北辰惋惜地說。「那她的記憶收納盒，會生成新的鑰匙嗎?」

「但如果你已經退出她的生活，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她最美的回憶?」

北辰面露傷感，他還沒習慣沒有雪騎的日子。

「沒有記憶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會很辛苦，關鍵字記憶消除法會讓她覺得困惑，因為有一些記憶會連不起來。可是用時間區段消除她的記憶，又會連她在法律學院上課的內容都消去……」

「記憶連不起來?」

「譬如她上完課碰到你，又當了間諜，那關於你的記憶不見，她就會想不通，她上完課後做了什麼，為什麼直接去當了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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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北辰想到。「關於間諜的回憶也忘了刪除……」

「而且她還有一支雷射槍……」

「還有她脖子上那條項鍊……應該把嗶嗶扣當關鍵字的!」北辰後悔地說。

「也許應該再加上小木屋……」

「還有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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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教官和北辰面面相覷。

早知道就把雪騎變回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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