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報!」探子穿過一片蒼藍紫陽花步道,徑直進入一座大山寨的正殿內,「有一道奇怪的霧氣正往我們這邊過來,且帶有陣陣的地鳴聲。」
「是他。」坐在木製王座上,一位精緻小巧的女子,手上正捧著一朵紫陽花欣賞。此人身軀纖細,穿著素雅靛藍色華服,外表秀麗且動人,鼻子高挺,朱唇小巧,眼裡充滿著靈性卻略帶憂鬱,肌膚雪白如凝脂,看似一切都恰到好處的完美下,額頭上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我感覺得到,王正往我們這過來了。」
「主子,妳有辦法正面迎戰嗎?」一旁同樣傳著藍色確略顯樸素的奴婢在其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話?那是當然,且絕不念舊情。」傳著靛藍色衣服的女子先是一愣,看似文靜的面容掀起了漣漪,只見她水袖一揮,手上的紫陽花散成翩翩細花隨風飄散。眼神銳利卻不小心透出一絲黯淡,「再說就算有舊情,千年的拋棄早已將其消耗殆盡。」她眼神由黯淡再次犀利,「傳令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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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的軍隊藉著濃霧兵臨山寨,但眼前的山寨卻杳無人煙,只有柵欄、木牆延伸至滿坑滿谷的蒼藍色紫陽花。
紫陽花,色彩多,花朵細密卻聚集成團朵,貌似繡球一般,故又稱繡球花。
『這是......?』秦政將大軍安排在外,獨自一人騎著黑色駿馬步出了濃霧,看著眼前的景緻也不禁一愣。但隨即會意過來,眼神恢復警戒,『詭也,難道也搞空城計?』
『這氣息,應該是藍繡。』在內部閉目養神的嬴政忽然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不知道長多大了,我離開前她還只是個孩子。』
『你可別這樣說。』秦政翻了翻白眼,『上次類似的情況就有感情債要還。』
『你這什麼話?我跟忠心的部下哪有什麼債不債。』嬴政一臉不屑的說道,『他們這是在歡迎我歸來。』
『原來如此,看來不妙啊......』秦政回想起苡曦頓時感覺烏雲罩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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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忽然山谷中不知從何處生成的蒼藍火焰,連續往濃霧中轟去。
「小心!」趨近本能反應,秦政連忙提刀抵擋,因為事發突然,還是讓一發蒼火轟進了霧裡。他本身狀況也不好,雖然擋下,提刀的手掌心發麻,刀刃還隱隱殘繞著湛藍色雷電,「這火......帶雷!?」
『看樣子似乎有好好成長。』嬴政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這次嬴政沒有以往的霸氣與肅殺,反而一臉好父親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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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耐著性子,表情堆滿僵硬的笑意。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兵藏在哪,想先行試探,於是大聲對虛空處說道,「見面三分情,先禮而後兵,在大動干戈前,我們先談談,不知寨主意下如何?」
「有什麼好談的?這是戰爭,什麼話干戈上談。」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整個山谷迴盪著巨大的聲響。
『是內功?』秦政暗自心驚,如果這是內力的效果,那此寨將領武功絕對不俗。只見他不動聲色,依然掛著笑意,「干戈與玉帛,當然是玉帛較佳。」
「哼,話說的好聽,只因為你不想折損兵力,想保留起來對付監兵神君,又想從我這獲利,算盤可打的精。」山谷中的聲音持續迴盪,直接了當的搓破秦政的意圖。
山谷傳來陣陣的微風,吹得滿山谷紫陽花隨風搖擺,空中陷入一片沉寂,只有風聲與葉片、花瓣摩擦的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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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秦政完全不辯解,聳了聳肩大方承認,「就是妳說的這樣。」
說完,山谷又陷入了一片靜默,另一頭似乎不知怎麼回應。
「但我認為,凡是人都有所求,都有個目的。」眼見對方遲遲沒有回應,於是接著說下去,「大動干戈不是也是為了所求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山谷中再次傳來聲音,這次明顯有些不耐煩。
「說說妳的條件,如果可以不動武又能達成。」秦政微微一笑,「都有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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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空中又出現一朵蒼火,這朵巨大更勝之前,秦政奮力擋下,震得他虎口發麻,刀險些脫手而出。
「你錯了,不是每樣東西都有價格。」空中的話語變得憤恨,「別用那低俗的東西。」
「我想您誤會了。」眼見即將談崩,秦政連忙解釋,「我不是說買賣,我是指意圖,妳圖的是什麼?如果合理,我可以讓步。」
「圖什麼?讓步?」空中的話語僵了一會兒,「我圖的東西你早已給不了,如果真要說,就是你的敗像。」話音剛落,山谷瞬間湧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糟了!」秦政猛然回頭,但是已經來不及。只見山谷內上萬朵紫陽花內紛紛射出一道道帶雷的蒼火,上萬道雷電有如漫天的箭矢直直貫穿其身後的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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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下水路。
「報!」探子跑到韓焰面前,「前方對岸沒有看見敵方的動靜。」
「難道還沒過河?」,韓焰皺了皺眉頭,「想必對方也知道這個閘口易守難攻,也在等我們先過河。」這個念頭加深了他想守緊關口的念頭。『如果給對方先占領對面那個角,就會變成一個破口,那他攻擊南副城我就很難支援了。』
「小和尚,我決定帶一半的人先過河看看,你幫我盯著,如果對岸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知會我。」韓焰決定親自部屬,更重要的是他覺得對岸的妖王自己或許能拿下。
「你別輕舉妄動啊,這樣太深入敵營,可能會來不及回頭啊。」醍賢擔心的事果然發生,韓焰想一人守住河口兩邊。
「你自己看這個地形,明明有更好的守法,為何要挑風險大,把南副城完全曝露出來的方法?」韓焰指了指眼前的地形辯駁道。
「這......」醍賢一時語塞,這閘口地形詭異的彷彿在誘惑人一般,他內心其實也覺得韓焰這樣守沒有錯,但總覺得有些不安。
「監兵使者也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實際看過這邊的地形,應該做合宜的變通。」
醍賢沉默了,陷入了猶豫,他嘴上雖然沒說,但確實偏向不要將南副城暴露出來。「那你答應我,只駐軍在岸邊,別想著攻下妖王。」
「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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