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兩百七十九章等心之人(白鑰石佛瓊篇)

「我的天啊……」貓仔握著手中的賭票站了起來，兩眼直盯盯的望著場中。

「真的……你這次薛翻了。」狗哥也是兩眼發直，眼珠都沒轉一下。

「不，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真的太美麗了。」剛才場中碩大的雪花沖散烈火，滿天冰晶與火星交織宛若天女散花。殷沐雪飄然落入場中有如仙女，貓仔完全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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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天才，什麼才是天才？」

「天啊，我要瘋了，這招真的太美了。」

「她的動作就算我再練十年……不！二十年，也做不到如此行雲流水。」

「才七歲，我七歲在幹嘛？」

「萬劍宗真是幸運，得此一天才。」

不只有貓仔，全場驚嘆聲此起彼落，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美麗的景象與超然的實力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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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招？你們冰劍一脈何時新創了劍法？」霍燃站了起來，吃驚的望著場中。實力的差距如此明顯，他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們炎劍絕學竟然如紙般一捅就破。

「而且……而且那分明就是無我劍意！竟然還留有一手。」洪隆又忘了放下杯子，講話也不再掩飾，他無法想像洪楫會敗得如此難看。

「這……咳咳！」蕭兮風一股氣差點喘不過來，話卡在喉嚨。他甚至看不清楚蕭飛是如何跌出場外。

「哼哼，我還是老話一句，劍的強弱是重質不重量，各位！承讓了。」殷震天用力拱拱手，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笑意，「還請各家各脈多加努力啊，不枉稱為萬劍宗四台柱。」

「你！」在場三位臉色鐵青，霍燃還摀著胸口，氣到心悸。可差距如此之大，連嘴硬的本錢都沒有。

「呵呵。」殷震天雖然滿臉笑意，可眼神卻頗有深意地望著場中的殷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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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殷沐雪的名聲傳遍整個軒轅，登門拜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有的是想收徒、有的想請教、有的攀親、有的甚至是來提親。

然而她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與目光，現在滿心所想的就是找到虎劍仙，要他帶自己去尋找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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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劍仙！虎劍仙！你答應過我，如果食言，就叫貓劍仙！」她再次來到河邊，大聲喊著虎劍仙的名字。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潺潺流水聲，以及河邊零星的蛙鳴。

「虎劍仙！你出來！快出來啊！」殷沐雪還是不死心，繼續喊著，喉嚨都喊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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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雪兒。」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翠蘋都告訴我了，根本沒有什麼虎劍仙，那些都是妳的幻想。」

殷沐雪被這麼一吼，嚇了一大跳，緩緩地轉過頭，嘴唇發紫，臉色更是慘白。

「小姐對不起……因為老爺問起……」一旁的翠蘋頭低到不能再低。

「你......你說什麼？幻想？」殷沐雪雙眼瞪大，嘴唇微微顫抖，「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的精神有些不穩，使勁得搖著頭。

「翠蘋妳說。」

「小姐，奴婢看過妳練劍……可旁邊真的沒有人啊。」翠蘋唯唯諾諾地吐出這句話，戳破她的美夢自己也很難受。

「妳說謊！為什麼要編這種謊來阻止我見他？我不是變強了嗎？因為他讓我變強了，為什麼要阻止我？」殷沐雪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著。

殷震天從來沒看過自己女兒這個樣子，忽然一怔，開始覺得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因此語氣也放柔了許多，問道，「雪兒，妳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存在？」

被這麼一問，殷沐雪眼睛忽然瞪大，「有！這附近有個鳳塚！」

「鳳塚？」殷震天皺了皺眉，這裡是冰劍一脈的領地，地形他再熟悉不過，從來沒聽過什麼鳳塚。

「你們跟我來！」殷沐雪發瘋似地往前狂奔，渡過了河流到對岸山邊，找遍了所有山洞，就是沒有她所說的鳳塚。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殷沐雪頹然地跪了下來，眼淚不斷的流下，她唯一的心靈寄託也被摧毀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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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天緩緩地走到她面前，生平第一次蹲在殷沐雪眼前，「其實他就是妳，是妳身體內的天賦。妳有今天的實力不是靠什麼虎劍仙，而是從痛苦中破繭而出的自己。」

殷沐雪似懂非懂的望著殷震天，今天的父親出奇的溫柔。她的情緒也漸漸得到安撫，稍稍冷靜了下來。

「人只要跟自己比就好，今天的自己變得比昨天更強，就像妳一直跟心中的自己練劍一樣。」殷震天摸了摸殷沐雪的頭，這也是生平第一次。

殷沐雪從小就缺乏父愛，眼前溫柔的父親宛若作夢般的存在，她已不再激動，懂事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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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成為冰劍一脈最有用的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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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殷沐雪表情一僵，心臟像是破了個洞，剛萌芽的信任又回到原點。原來終究還是把她視為工具，今天會這麼溫柔是因為她終於成為了有用的劍。

她眼神逐漸轉為心死，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一、二、三、四、五。」數到五後停頓了一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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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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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每次都要數到六，就是因為這樣啊？」聽完殷沐雪的故事，秦政感嘆道。

「因為我覺得，如果比我娘親要我數的再多數一數，或許就多一數的機會見到她。」殷沐雪說得苦澀，望著石縫中透進的微光偷偷拭淚。

秦政沉默了，他很能體會殷沐雪的心情。他也曾做過許多徒勞無功的事，只求多一分機會能再見到娘親。

此時無聲勝有聲，只有石縫外傳來的蟲鳴以及夜鶯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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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秦政打破了這份寧靜，忽然發問。

「嗯……因為你給我一種感覺，跟虎劍仙很像。」殷沐雪想了一陣子後得出的答案，這也是她為何如此在意秦政的原因。「不過說來也可笑，畢竟虎劍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人物。」說完將掛在胸前的虎咬劍香囊取了出來，輕輕地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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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再問個問題嗎？」

「嗯。」殷沐雪點了點頭。

「虎劍仙最後跟妳說了些什麼？」

殷沐雪先是微微發愣，猶豫了一會兒後，最後說出，「等待一位戴著王母之心的人出現，他身上會有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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