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一百五十五章白與黑

玄流不想跟秦政廢話，繼續暴走狂轟。秦政只能被動抵擋，在不斷換招間，兩人氣息頻率越來越相近，忽然一股意識出現在秦政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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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離開鍗意識的前一天。秦政與聶體力雙雙被逼到極限，昏厥倒地。

「不行了嗎？或許我太心急了。」最後關頭鍗緊急收手，氣波才沒有轟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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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把人給殺了。」一道白光形成的人影，翹著腳懸浮在秦政上方。

「你是誰？竟然能闖進我的意識。」鍗大驚，反手一顆太極球轟了過去。

「太極？呵呵，我被小瞧了。」白光人影語氣不屑，只見他動也不動，太極球便在眼前煙消雲散。

「怎麼會？」眼見來人實力高強，鍗一下運起了全力，準備再次出擊。

「收手吧，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但如果你想討皮痛，我不介意。」白光人影ㄧ彈指，鍗雙手聚集的靈氣竟消失了。

「你到底是誰？」鍗咬牙切齒的說，雖然不甘心，但眼前的人實力深不可測，甚至比龍靖還強，也只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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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原本是混沌，盤古開天後，有了黑與白，也有了陰與陽，你可以稱呼我為『白』，但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的職，『天命』。」白從空中降了下來，彷彿天神降臨般。

「天命？」鍗腦內警鈴大響，想起洛嬪曾警告過他。

「沒錯，我就是洛嬪曾警告過你的天命！」白一字不漏的講出鍗心中所想。

他心頭一驚，白竟然會讀心術。但隨即強裝鎮定，把情緒給壓了下來。

「不是會讀心術，我只是全知全能。」

「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請你離開。」鍗著實心驚，面對這樣的存在，有如裸身站在雪地一般。

「都說我全知全能，難道沒有任何想問的？」白看似驚訝，但語氣更像預料之中。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沒什麼想問的。」鍗聲調明顯提高，像是吼給自己聽。

「喔？連怎麼復活洛嬪也不想？」看不到白的臉，但是現在一定是笑容可掬，他太了解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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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轉身要走的鍗停下了腳步，肩膀明顯一僵，「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反正這傢伙還要一陣子才醒來，我們就來聊聊，如何？」見鍗沒有講話，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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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吧，我會找上你，就跟我為何會找上他是一樣的，喔！不，應該說是前世的他。」

「找上我？」鍗疑惑了，感覺白正在挑選為他做事情的人。

「我的職是『天命』，說白了我的存在就是保證這個世界能順著規則運行。」

「順著規則？誰的規則？」鍗反問道。

「呵呵，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要說的是，凡是有白就有黑，我誕生的同時，『黑』也一同降生，他喜歡別人叫他『神化』。」

「神化？什麼意思？」天命還好理解，但是神化是什麼？

「其實也不會不好理解，我是順規則，他就是逆規則，你想想要世界讓脫離正規運行，怎麼做最快？」白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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鍗陷入了沉默，這問題太艱深，他根本想不到。

「就是讓本不該成王的人成王，不該成神的人成神，將不該存在的力量，放入這個世界，這就是『他』想到的答案。」

「讓凡人獲得力量而成神，他稱為『神化』。」

「我跟他鬥智了幾萬年，有輸有贏，贏的時候就是太平盛世，輸的時候就是戰禍連年，講簡單了，就是一場大棋。」白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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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跟你找上我有什麼關係？」鍗不解，講了那麼多還是沒解釋，為何找上他跟秦政。

「別急別急，『黑』那傢伙總是在攻，而我總是在守，他會把『神化珠』在歷史拐點放在關鍵人身上，而你身上就有一顆。」白指了指鍗的心門。

「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把神化珠全數收回，則我贏，反之則他贏，那麼找本身就帶著神化珠的人當天命使者，就是領先的一手。你有水之神化珠，而他脖子上的王母之心，就是土之神化珠。」

「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為何不自己收回，還要找使者？」白隨便一下就找到了兩顆，為何不親自執行？

「是協議，就像我說的這是一盤棋，這其中牽涉到複雜的因果關係，我冒然出手會破壞平衡，反而會讓世界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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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姑且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可沒那麼好心，為了大業就會被你攏絡。我就直說了，說到底這是你跟黑的事情，為何我要淌渾水？我有什麼好處？」事實上，他想在洛嬪這點跟他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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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黑有神化珠這個寶器，難道我就沒有？」

「寶器？」這談話走向讓鍗有些錯愕。

「我所擁有的是『天命劍』。」

鍗一怔，他聽過這個傳聞，當出咸陽城內秦王殿，趙高跟項羽、劉邦的故事他有聽過。

「那個傳聞是真的，如果你幫我，要改變天命，也不是不可能。」白語氣充滿了笑意與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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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經找他了，為何還來找我？」他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我只管世界是否在正軌上，多條線多個勝算，至於你們誰能得到改變天命的機會，我不在乎。」白也是坦白，他只想達成目的。

「如果真要說，我確實跟前世的他有過協議，是個賭局。第一世，他個性太霸，像脫韁野馬一般，蠻橫不受控，最後落得失敗收場。我給了他第二次機會，約法三章，然而這次雖聰明絕頂，個性卻太善良，思考的太多，缺乏關鍵狠勁，這樣註定要失敗。」白搖搖頭，顯然對秦政已不抱希望。

「這些你沒跟他說過？」鍗問道，既然失望何不直接講明白？

「不可能，約法三章的其中一條，我不能跟他有任何接觸，當然包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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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嗎？我覺得你錯了！善良絕對不會導致失敗，我覺得他會成功！」鍗說得義正辭嚴。

「哈哈哈，我說過，我在乎的只有世界的正軌，善良？那是你們的用詞。」白語氣充滿了不屑。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送。」鍗手一揮，想結束對話。

「你也是一樣的天真啊，遲早會了解的，時間會證明一切，是我錯還是你錯。」白色光影越來越淡。

「等你知道洛嬪是被誰害死的之後，呵呵呵......我等你。」

「你說什麼？別走！」白丟下一顆震撼彈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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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回到戰鬥中。

「這些還重要嗎？終究是失敗了，看了也是白看。反正你就要死在這了，而我將取而代之。」玄流因為意識的交流，稍稍恢復冷靜，重整事態準備下一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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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覺得我最強的是兩儀神功或是四象神訣，其實為兄最厲害的是用劍！」玄流說完，一把劍從虛空中出現。

「為兄……為兄......」玄流定住了，望著手上的劍看得出神，嘴裡呢喃著這兩個字，忽然腦袋一陣抽痛將他拉了回來。這把劍就是當時秦政拔出的大禹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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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甩頭，眼神如炬的衝向秦政，黑白相間的劍氣包覆劍身，氣勢萬鈞的猛然劈下。

這擊可說是用盡全力，其中飽含了玄流想終結一切的心，因為再拖下去，他可能會動搖。

秦政見狀，急忙操起南明離火劍抵擋。但在刀鋒接觸的一瞬間，南明離火潰散了，「遭！」斬擊破火劈下。

眼看斬擊往秦政削去避無可避，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衝了出來，刀鋒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刀痕，互抵後產生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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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清楚的看見那人影的臉，同時感覺到腰間血蝕的碎裂。

「夜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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