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又好奇地問道:「印度沒有政府嗎?他們就任由這些事情發生,也不管人民被欺騙嗎?」
張榮海搖搖頭後說:「抓不勝抓,何況你怎麼知道那些警察沒有從中分一杯羹呢?」
「總之這種事情不勝枚舉,只要有市場就會有買賣。」劉東進暢快喝了口酒後說道:「缺錢的就賣,想活命的就買,銀貨兩訖誰也不吃虧。」
王瑜晴明白印度會有賣腎風氣,不外乎是貧窮、欠債和賺快錢等因素導致。如果有錢又何必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的器官,無非就是因為萬惡的金錢。
此時侍應生端上一大盤熱騰騰的菜餚,劉東進見到這道菜開心地起身。
「好好好,我最喜歡這盤。」
王瑜晴望著桌上心上的菜盤,隨著熱氣裊裊升起,那是麻油雞佛腰花湯。
劉東進看著眾人說著:「那些印度阿三呀,有的人是被騙去賣掉腎臟,因為他們相信即便割掉腎臟,只要勤加吃腎補腎,日後還會再長出一顆新的。」跟著伸手舀起一顆雞佛與腰花說道:「我們雖然沒割腎,但是依舊要吃腎補腎。」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哄堂大笑。但是王瑜晴望著熱氣裊裊,想起之前看過那本書裡提到,印度的賣腎村以及書中無助婦女的面容。
加上那句:『即便割掉腎臟,只要勤加吃腎補腎,日後還會再長出一顆新的。』
王瑜晴突感一陣噁心,她強忍不快急忙低聲對郭修平說:「我去一下洗手間。」跟著匆匆起身往包廂外面走。
劉東進看她行色匆匆,望向郭修平問道:「你老闆沒事吧?」
郭修平不知道王瑜晴怎麼了,只能向劉東進說:「可能是剛剛酒喝太急,我去看看。」他也起身走出包廂去關心王瑜晴。
劉東進對眾人吆喝道:「來來來,趁熱吃,這道菜要趁熱才好吃。」
包廂裡其他人輪流舀這道經典台菜,台灣至今仍有吃形補形的說法,使得有些人將性能力與腎虧聯想在一起,所以腎與性能力有不可切割之連結重要。
郭修平來到洗手間前,礙於男女有別無法進入女廁關心老闆,只能守在外面等候。
而王瑜晴進入洗手間後,進入其中一間廁所,把剛剛吃的食物通通吐了出來。
清空胃囊後覺得舒服許多,她走出來洗手,望向鏡中的自己。
「王瑜晴,妳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務必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她立誓一定要把案件查明,並且救回那些被盜賣器官的同胞。
王瑜晴洗手後又擦淨嘴邊,嘔吐過後覺得舒服許多,剛步出洗手間就對上郭修平的眼睛。
「老闆…」郭修平迎上去還為講完話即被打斷。
「沒事,可能酒喝太急。」王瑜情逕自往包廂方向走,「走吧,別讓老闆等太久。」
「噢。」郭修平急忙跟上。
王瑜晴神清氣爽回到包廂,那道雞佛腰花早被那群男子清空,讓她鬆了口氣。
這場晚宴賓主盡歡,特別是東道主劉東進更是覺得裡子面子都有了,並且爽度破表。
而王瑜晴下定決心,要將觸角伸往玄泰集團旗下其他企業,藉機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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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甄完成居家透析洗腎的工作後,回到大哥程致的住所。那是醫院為已婚員工提供的住房,配置是三房兩廳。程致婚後就向醫院申請,然後帶著翁可心入住,沒多久程奐均出生後,翁可心便辭去醫院的工作,擔任起專職母親。
當程甄接到首份任務,到台中為病患進行居家透析服務,首要就是住所的問題。當然她也可以周一、三、五需要幫病患治療的日子,台北台中兩處奔波來回,但如此一來易致奔波勞累。所以程甄第一個想到借住大哥家,而大嫂也十分歡迎。
程甄完成工作後大約是下午時分,她到附近的麵包店買了隔日的早餐與蛋糕,預備回家與大嫂分享。
返抵住所後,程甄也會接手協助照料程奐均,讓翁可心稍事歇息,而且幫忙煮食晚飯。翁可心的心目中,這位小姑可不是俗稱的毒菇,而是親近可人的香菇。
當程甄回到大哥家時,剛打大門就聽見程奐均哭鬧的聲響,她放下手中的物件後急忙跑到起居室。因為有三間房間,除了主臥室和客房之外,另一間翁可心舖滿軟墊並放置許多育兒用品,平時就在這裡和程奐均度過漫漫長日。
程甄走進起居室,程奐均正躺在軟墊上哭著,而翁可心正忙著替他拿起尿布。
「怎麼啦,我們奐均怎麼不高興啦。」程甄走過去坐下來望著程奐均。
翁可心微微一笑後說道:「應該是尿布濕了,我正預備幫他換呢。」
程甄接過尿布後對翁可心說:「大嫂我來幫他換吧,妳先休息一下。」
翁可心交出尿布後也坐到一旁,跟著問:「工作還順利嗎?」
程甄點點頭笑著說:「以前一次要顧五到六個洗腎病患,現在只要專心顧一個,對我來說得心應手。」
「那就好。」翁可心知道程甄的能力極佳,對她來說照料透析病患這件事,相當得心應手。
「不過因為只顧一個,所以得找話題跟病患聊天,還好這位奶奶喜歡看報紙,但是現在眼力不好,我就念報紙給她聽,一方面她開心另一方面我也可以打發時間。」程甄動作俐落地幫程奐均換好尿布後,抱著他逗弄著,「奐均呀,今天有沒有乖乖呀。」
程奐均換好尿布後清爽很多,被程甄逗弄之後便開始咯咯笑個不停。
翁可心看著程甄突然有點感傷,程家三兄妹都是極好相處的人,但是他們父母…
程甄轉頭望著翁可心,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問:「大嫂怎麼了?妳在想什麼?」
「噢,沒有。」翁可心急忙搖搖頭。
程甄追問說道:「我大哥欺負妳了?」跟著嘖了一聲後說:「如果是他欺負妳,我一定幫妳揍他,幫妳討回公道。」
翁可心微笑地搖搖頭,「不是啦,程致對我很好。」
程甄不解地微皺眉頭。
翁可心便繼續說道:「我是在想妳們三兄妹人都這麼好,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易琦都無條件接受我們,但是公公婆婆卻…」
「他們不一樣!他們就像老骨董一樣,冥頑不靈。」說起父母親,程甄也是連連嘆息搖頭,她拍拍翁可心的手背安慰道:「莫說妳跟小嫂,他們對我這個親生女兒,不也是絕情至極。就因為我不如他們的意去念醫學院,這麼多年過去對我的態度依舊高傲清冷。」
程甄望著翁可心真摯地說道:「大嫂,只要大哥對妳好就夠了,至於爸爸媽媽他們那邊,不期不待比較不會受傷害。」
「本來以為奐均出生以後可以有轉圜的餘地,但是那天…」翁可心想起生日宴那日的事情還是害怕。
「大嫂莫怕,妳還有大哥撐腰呢。」程甄安撫著她,「再不然也還有我呀,我在他們眼裡已然是個背叛的孩子,也無所謂繼續給妳撐腰。」
翁可心沒料到程家雙親竟然會如此執拗,本以為可以時間換取空間,但是目前看來似乎和解那日依舊遙遙無期。
程甄似乎讀出翁可心對未來未知數的恐懼,於是給予支持與保證。
「大嫂放心,我想短時間內不會再有跟爸媽接觸的機會,頂多就是過年的時候回去吃團圓飯。屆時全家人在一起,我們三兄妹連成一線,頂多就是聽點冷言冷語而已。」程甄看看時間也該去準備晚飯,於是把程奐均交翁可心,「大嫂,我去幫妳做飯。」
翁可心接過孩子後覺得不妥,「我來吧。」
程甄拍拍她的肩膀後說:「一整天照顧奐均,妳也累了,晚飯由我來做吧。」
「妳還出去工作,也挺累人。」
程甄微笑著說道:「放心,我的工作還好,跟妳比起來輕鬆多了。」跟著起身走出起居室。
翁可心望著她的背影,內心注入一股暖流,嫁給程致後雖然備受程家雙親冷眼,但幸好程甄總適時給予溫暖回饋,讓她不必擔負壓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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