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之女 - 第九十七章消失了的愛（9）

此刻程謙來到畫廊，準備明天的畫展。

他看著季如菊的畫像，感受慣常的心痛。

她就像天使，畫中的翅膀，似有還無，代表她出現，又離開。

他撫著油畫，那觸感很冰冷，就像他的心。

就在這時，清信出現了。

她看著日益消瘦的程謙，她輕聲道：「我知道你難受，也知道你接受不到如菊的離去，但是人生還是要過，答應我一件事。」

程謙空洞的眼睛望著清信。

「忘記如菊，只要你願意，我有辦法使你不再痛苦。」

程謙望著畫廊的畫，輕聲道：「今次畫展的畫我全是畫她，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清信搖搖頭。

程謙輕聲道：「因為我怕我忘記她的臉容，我更怕我對她的記憶也漸漸淡忘…或許她消失了…我們的愛情也會消失…」

清信輕聲道：「其實如果能淡忘一些事，可能你會快樂些。」

「不！我現在就剩下回憶，如果連回憶都沒有，我就什麼都沒有…」

清信還想再勸…卻發現…程謙開始流鼻血…

接著程謙開始吐血。

清信驚慌起來。

「你怎麼呀？」

珍諾這時也來到。

她也在怪叫。

「程謙，你…」

清信沉聲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讓我在這裡…我就想看著她…我想我離開世界時，望見的就是她的臉容…」

清信這時才明白，他早已服毒。

清信低聲問：「你知不知她想你活下去？」

程謙握著她的手。

「我知道，但是太難了…我…」

他還未說完就吐了一口血。

珍諾立刻說：「用轉移術送他到醫院。」

程謙即使半昏迷仍是看著如菊的畫像。

清信悽然道：「自如菊死去那一刻，程謙也死去，就讓他…在這裡吧！」

清信看著程謙斷氣。

清信一直抑制的怒火正式爆發，她厲聲質問著母親。

「你的所謂考驗究竟考驗什麼？你只是想折磨我們，你想告訴我愛情很偉大，愛情很完美，我應該讓所有人終成眷屬，你要證明你是對，就這樣折磨我…」

愛神只是看著她。

清信問她：「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就是要我和珍諾看著他們死，你這個任務逼死了程謙！」

愛神只是說：「這是他的選擇！」

「這是我們幫他選擇的。」

「如果他不知如菊患病，他不會死！」

珍諾忍不住說：「這應是我的錯，不關母親事。」

清信指著愛神。

「你知道我們一定會這樣選擇，母親，你究竟想怎樣？」

「我只想你們知道什麼是愛情！」

「愛情重要得過生命嗎？」

愛神只是嘆一口氣。

「那要看你問誰！」

清信怒說：「你真殘忍！你讓我們成了劊子手。」

她一說完，就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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