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書中王子們的同居生活（每日下午7:00上線！） - 第三章陪睡一夜就轉大人了！（6）

「小齊，悟靖到底在說什麼，沒胃口？」

為了讓我老媽的卷靈們私下開會，我帶著小齊過了馬路，遠遠地看著他們。

小齊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同一本書的兩個卷靈如果打起來，弱者就會被強者吞掉。不過我光看到他就腿軟了，根本不可能跟他打。」

真可憐，小貓咪看到大老虎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我拍拍他的肩。

「既然你不會跟他打，那就不用擔心啦。他自己也說了，不會吃你的。」

「是不屑吧。」他苦笑，「我只是一本粗製濫造的童書，沒半點用處，他如果吃了我只會拉肚子。」

「不要講這種話啦！你長得這麼美味可口，以後一定會有人搶著要吃你的……呃，這樣講好像不太對哦？」

他噗哧笑了出來。

「當然不對啊！」

看他不再煩惱，我比較安心了，轉頭看著對面的一群卷靈。

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

「玟墨，妳想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嗎？我可以幫妳偷聽哦。」

「咦？不要啦，那邊根本沒地方讓你躲！」

「我不是要自己過去。」

小齊拔下一根頭髮，吹了口氣。頭髮居然變成一隻小蟲，飛向對面。

對哦，《齊天大聖大戰牛魔王》裏的孫悟空也會用這招。

誰說小齊沒有用處？這本事超好用的啊！

「嗯，蟲子已經就位了。」

小齊仔細地聽著我聽不到的聲音。

「那個魚叉男說：『就算沒有主人，我們一樣可以活下去，又不是人類養的狗！』然後那隻狗就吠他。成樞說：『這樣太危險，我們應該要團結。我有個感覺，有人在刻意迫害紙本書，就跟當年的「闇夜狙擊手」一樣，無主的卷靈更容易變成目標，還是一起到玟墨那裡比較好。』」

「闇夜狙擊手是誰啊？」我很好奇，這名字聽起來蠻酷的。

「我以前在書城也聽過，好像是個專門找紙本書麻煩的大壞蛋，是所有紙本書的敵人。現在換那個女人說話，她說……」

他側著頭，把小幸的話一字一句說出來。

「『我只承認詠絮是我的主人，就算是她女兒也……』啊！」

他跳了起來，又縮到我身後。

只見對面的悟靖正看著我們的方向，額頭上有東西在發光。

「他額頭上是什麼東西？」

「第三隻眼睛。」小齊縮著不敢看悟靖。「我被他逮到了。他叫我『少來添亂』。」

我摸摸他的頭髮。

「沒關係，你辛苦了。」

光是這麼兩句話，我已經明白卷靈們的意思。

他們要成樞跟他們一起離開，因為我不是他們的主人。

我忽然覺得呼吸困難。

成樞會答應嗎？

如果他走了，我會怎麼樣？

嗯，大概就跟小齊相依為命吧。

小齊應該也可以幫人去除黑洞，所以我還是可以賺錢。

反正只要跟學校的人說，表哥有急事回美國就好了。

看來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說穿了我也只認識成樞兩天而已，根本不熟。就算他走掉又怎麼樣？只不過是少了一個毒舌、又愛叼念我的煩人卷靈，不痛也不癢。

可是……

「咦？」

聽到小齊的驚呼，我抬頭看向對面。成樞向其他卷靈揮手告別，另外三個人緩緩走開，莫迪在搖頭，似乎對他很不爽。

成樞過了馬路，朝我走過來。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住進妳家。他們打算以後自己生活，彼此照顧。」

我點頭，覺得鼻子有點阻塞。

「你不跟他們一起去？」

「開什麼玩笑，我還要去找《死者之書》呢。」

也對啦，他滿腦子就只有這件事。

「而且我答應了妳媽要保護妳，怎麼可能丟下妳跑掉？」

糟糕，鼻塞更嚴重了，眼睛也有點模糊。熬夜熬太晚就是會這樣。

我深吸好幾口氣。

「嗯，為了答謝你的守信，我來跳猩猩舞好了。」

「拜託不要！」

「對了。」我拉起小齊的手。「小齊要住在我們家，這是屋主的決定！」

成樞沒有反對，只是伸手輕觸我臉上的擦傷。

我微微倒抽一口氣。不是痛，而是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

「妳剛剛被襲擊了，對吧？下次那傢伙再來，可沒有那麼多卷靈來保護妳了。」

「他們本來就沒義務保護我啊。可是你不一樣，不是嗎？」

成樞笑了。

「沒錯，而且我也很想會會那個卷靈殺手。」

在回家路上，我想著母親的卷靈們。

小幸、悟靖還有莫迪，他們都是老媽的（偽）後宮，而且都長得很好看。雖說小幸是女的……

「成樞，小幸是女生對吧？」

「是啊。」

「那為什麼莫迪叫她『人妖』？」

成樞無奈地一笑。

「因為他們兩個向來處不好，而且小幸本來是男的。」

「什麼？」

「幾乎所有女生一看到《傲慢與偏見》，直覺就會想到達西先生，所以《傲慢與偏見》的卷靈大部分都是男性的形象，小幸也一樣。糟糕的是，她的男性外表有點像妳爸爸。我們常常私下猜測，可能就是因為這樣，詠絮才會對妳爸爸一見鍾情。」

「啊……」怪不得我覺得小幸很眼熟，原來她長得像爸爸！

「詠絮跟妳爸離婚以後，一看到小幸就很痛苦。所以小幸為了避免詠絮傷心，乾脆變成女性的外表。」

「卷靈可以變性？」

「為了心愛的主人，卷靈無論是外表、年齡還是性別，通通都可以改變。」

小齊點頭附合。

「我也是！為了主人，我什麼事都可以做。問題是我找不到主人。」他難過地垂下頭。

我啞口無言。

卷靈真的是非常奇妙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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