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導學院的魂器法則 - 5.考驗

「什麼！妳唔....」荃暉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忍不住心裡爆發的疑問大聲說出，但察覺到小潘出現動靜瞬間嗚住嘴巴忍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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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持續安撫著小潘等她再次陷入沉睡後繼續說：「沒錯，我說的是實話，在還沒抵達學院前我都能將契約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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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剛才不是說主人的命令對你們而言如同聖旨般，妳這樣說不就是前後矛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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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的說出解答，彷佛早已知會有此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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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前後矛盾，主人只是讓我傳遞契約讓你們見證並簽收，在還沒觸發條約的先置條件下你們是否讓契約成立或取消都是你們的權利，這項決定權在你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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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荃暉深思熟慮後決定先暫不處理這個問題，而是反客為主對蘇菲亞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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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菲亞小姐我想問妳，這是妳私人的情感因素又真如妳所說是妳們所謂的『主人』賦予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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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皆是。你說得對這的確包含我個人感情，我也從老爺口中得知你們的情況，所以想利用此權利來幫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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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在這段時間內都還有反悔的機會，請盡快做出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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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表達的語氣和動作是那麼自然，無法從中看出是否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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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說這些讓我陷入面臨兩難的抉擇中。我真的停下....不對，是我們真的要就此停手嗎？克萊斯也說如果順利的話爸爸媽媽約四到五年就能回家，我們根本沒必要簽下契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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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假如我們就在此時取消的話那又會發生什麼事。爸媽沒辦法回來給我們零用錢生活，雖然是有農田但也只能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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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也還沒滿十八達到成為冒險者該有的年紀雖然哥哥再過一年就可以，但我也就此虛度整整三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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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取消契約的話我可能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魔法為何也不知道那夢境是什麼，可是成立契約的話我們就要背負整整三十萬如同天價般的債務了，我到底該這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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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會取消契約了」一道聲音劃破焦慮的陰霾傳達我那搖擺不定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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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蘇菲亞，此刻他的眼神如同老鷹般銳利堅定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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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道路，我的夢想、我的目標、我的機會，我不會拱手讓人也不會遏止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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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上的債務我會處理的，妳也說的只要達到妳們所擬定的目標和達到我所追求的夢想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我相信我們絕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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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啊哥哥，那可是整整三十萬啊！」荃暉刻意降低音量對維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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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們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和你呀，在成為冒險者前欠點錢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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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你你....可惡！我真說不過你」無法反駁的他只能隱忍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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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感謝，維克的回答也解惑他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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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維克的答覆後蘇菲亞滿足的笑了，這對她而言或許是最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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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回答維克先生，如果小潘不在我的腿上的話我一定為你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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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清楚為何主人會特地挑選你們，你們路程必定艱辛但勝利果實已為你們準備，還請保持你那昂首闊步的信念（beli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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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謝謝，那是很了不起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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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害我們瞬間欠下三十萬....真的很了不起呢....」荃暉死抓住維克的肩膀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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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之後就能還得起嗎~契約上面也沒說限制時間，別擔心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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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那招牌笑臉直接燃起荃暉的怒火，他大力捏起維克的耳朵靠在他怒罵：「別擔心的鬼呀，你居然還能給我嬉皮笑臉，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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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痛痛痛，別再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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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被他們兩的舉動逗樂靦腆的輕捂嘴巴呵呵笑著「你們可真是有趣的兄弟，雖說沒有血緣關系但彼此心靈卻能達到一併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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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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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敲打維克的腦門說：「謝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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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笑著默默看著他們兄弟之間親情舉動，她也看出維克私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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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的兄弟強忍疑慮而將其說出，你那微笑底下是全是焦慮和不安，但你那強韌的信念卻不斷的支持你引導你向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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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的信念的終點在何方，我也同樣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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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契約我會傳遞給主人，如果旅途中有任何需求將這個信物交給我們旗下的冒險者公會的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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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兩枚發出微微銀光的戒指交給他們手中，還沒戴上前荃暉看到戒指內側著特殊以直豎線刻印的古老符文，外側則刻銘文字「制約與誓願」（Constraints and v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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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是由我們專屬的鑄造師和附魔師一同打造，刻印的符文擁有強大的魔力防止它被外物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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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打量手上的戒指把它拋在空中後接住重覆多次並對其問道「原來如此，那我真的把戒指一不小心弄丟又或是它被強大的魔法擊中結果摧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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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發生此事請立即轉告給公會，我們會盡快去做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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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請你們賠償戒指的鑄造費，此物不可加到債款裡面還請多多包涵，戒指每一個鑄造價約為1萬貝克。不過此事不太可能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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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聽見戒指的價額後瞬間愣住重新看向手上的戒指，此刻他的想法正好與荃暉達成一致，那就是絕對不能把它搞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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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審視手頭上的戒指對其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怎麼重要，抱歉剛才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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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還特意玩弄它，聽到鑄造費時真怕你一不小心把它搞丟」荃暉兩眼翻白對維克的作為吐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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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好意思，我會重新看重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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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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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正想阻止之際他們早已將戒指各別戴到食指，一瞬間戒指突然微微的收縮刻印伸出細小的針刺出傷口後收回，指間立馬傳來一陣刺痛感，定眼一瞧赫然發現戒指流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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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好痛，這戒指居然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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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回事蘇菲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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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這是開啟符文的一個流程，戒指是利用契約者血液中的魔法能量進行傳遞方便讓我們定期檢查你們的生存跡象，假如遺失我們也可利用魔法進行偵測，當然你們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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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早點說，讓我們做好心理准備....」荃暉捂著食指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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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表示無奈：「我是想跟你們說稍等一下結果你們就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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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如此一來契約算是成立，戒指部分還請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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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幾分鍾維克重新看向戒指若有沉思過一會問道「那個，我們離學院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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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還有半個時辰，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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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開始懷疑維克是否心中也出現搖擺，信念是否還保留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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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只是單純想知道我們是不是第一個簽下這契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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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她長嘆一聲臉色變得凝重緩慢的說口「不，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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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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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被她所講的話給震住了，他立刻明白也有與他們年紀相同的人簽下這個如同賣身契般的契約，而他們並不是完成目標獲得甜美的果實，而是跌落至無止境的負債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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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曾經和我們一樣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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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點的點頭承認荃暉所說的話，她閉起嘆息後將之前她所見所問一併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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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因此我才會試圖阻止你們，在之前我曾看過和你們同樣的兄弟說是為了拯救家人，卻在旅途中因私慾最終為了利益互相鬥爭最終兩敗俱傷；我也曾看過一對姊妹說是為了復仇雪恨，卻在求學路途中因愛情最終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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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外乎都有一個共同點，目標，他們為了名譽、金錢、夢想，希望最後抵達他們所想的目標；而正好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迷失，他們因愛情，利益、私欲，最終選擇放棄自己的目標走向讓自己滅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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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右手將手背轉向他們，這時才注意到她的食指上也有與其一模一樣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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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戒指所銘刻的『誓約與制約」，你與我者所銘刻的契約。若有一方背叛此約將走向滅亡，若有一方完成此約將走向勝利，不可違逆、不可違背，這樣...維克先生你還願意繼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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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維克只是稍微停頓一下，但很快他又變回那充滿自信的笑容，眼瞳不再迷霧所籠罩變得無比清晰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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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們的父親曾說男子漢一言既出，四馬難追，我會說出口就表示我會做到，如果至今為止都沒人完成那我就成為那我們第一位，因為相信我們兩人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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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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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蘇菲亞不再為他擔憂，在他眼神中已經沒有任何雜質再阻擾他的信念，而她也默默的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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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太好了，我們也會背後默默關注，未來需要幫助還請找我們，如果單純聊天或情報交流也是可以的，我們也會親自送上茶點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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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太好了，我也帶上自主特做的茶包帶去給你們品味」維克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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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一聽這話瞬間臉色發白立刻搖的搖頭希望藉此警告蘇菲亞千萬別讓他拿出『危險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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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也注意到荃暉慌張的神情與暗示婉拒維克「我知道了，但是我們會以安全考量還是會以商會為主，他人無法攜帶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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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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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此時才鬆一口氣心裡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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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把那玩意帶進去給他們喝的話我們可是會被整個冒險者公會下達追殺令，幸好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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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此刻看向窗外一眼「我們離學院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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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出類似行禮的動作，由於小潘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呼呼大睡導致看起來很彆扭，但一想到小潘可能會因此被弄醒兩人也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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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們下車契約也正式成效，之後旅途我會成為你們的見證人與守望者，祝你們學業有成未來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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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暉和維克一同向她鞠躬說「也謝謝妳，蘇菲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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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過程中我和哥哥也逐漸理解這些問題是她對我們的考驗，而她也滿意我們所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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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還在步行中，輪軸也還在轉動著，但兩人旅程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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