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生存物語 - 帕米拉的本體

　　帕米拉手指搖動，一團氤氳之光從她小腦袋飛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兩人的腦海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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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法術白沫涼見過，巫師學院院長曾經使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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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共享術（orr'e k'yarn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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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將施法者腦海中的記憶或者信息複製給其他人，是一種高級的精神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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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光團沒入兩人體內，帕米拉複製出來的信息頓時浮現在兩人腦海中——“魔女同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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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同盟會由帕米拉在內的八人組成——命運、審判、抉擇、節製、星空、月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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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名魔女被稱為“原初魔女”，而帕米拉則是其中最年幼的一位，組織裏也有一些基礎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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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同盟會的存在跨越了數個時代，每個時代都有這個她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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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巫行動、永生實驗、喪屍爆發、瘟疫散播、惡魔審判事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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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每一件足以毀滅世界的時代大事背後，都有原初魔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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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料上沒有詳細說明，但是看下來發現，這幫原初魔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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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初魔女們有著高度一致的行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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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的立場混亂，不分善惡，隻憑自己的喜好行事，沒有明確的組織目標，熱衷於各種神秘研究和恐怖實驗，喜歡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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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和楚緣看完之後都有些無語，不知道幫帕米拉找這些恐怖分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果然名不虛傳，原本以為“魔女”指的是“魔法之女”，沒想到竟然是“惡魔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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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原初魔女年齡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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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個時期，她們熱衷於研究永生魔法，以永生實驗最為出名，用各種黑魔法、巫術、不知名的能力來做人體實驗，試圖獲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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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永生失敗，隻研究出了各種長生方法，結果引發了喪屍爆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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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貌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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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發出長生方法後，發現不能夠保持年輕的外貌，於是集體研究永葆青春的方法，間接引發了兩個時代前的世界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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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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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喜歡收集神秘物品，於是去找神秘物品最多的惡魔交易，但是跟惡魔結下契約換來能力和道具後，她們統一通過不明手段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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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劣的手段簡直就是一幫詐騙犯，導致地獄大量的惡魔契約無法收回，引發了大規模惡魔信貸危機，多名惡魔失職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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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以後，地獄將魔女同盟會列為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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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最初的獵巫事件，純粹是因為魔女們對女巫深惡痛絕，到處打著女巫的旗號挑起事端，導致女巫形象崩壞，其他組織也開始大規模獵殺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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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初魔女雖然強大，但是在這個神秘時代卻集體消失，八名原初魔女全部沉睡失去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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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在上時代末沉睡於此，失去了很多記憶，她相信其餘姐妹們不會被殺，因為在她的認知裏，沒有人有能力殺死原初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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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原初魔女們隻是沉睡，那麼隻需要去找到她們並且喚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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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帕米拉便找到二人，發起這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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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帕米拉來說，其餘原初魔女都是家人，蘇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尋找她們，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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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身體多次進行神秘改造，需要大量靈力支撐才能活動，根本無法離開裏世界，隻有躲在這個教堂和水晶棺中，才能勉強蘇醒，等他們走了，又要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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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中，魔女們製造了一件“道具”，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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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源、奇跡造物——原初魔女的手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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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充滿眾多不明意味詞彙的道具引起了他們的高度好奇，兩人都很有默契，立刻想到了接下來要交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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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原初魔女恐怕很難找到，誰也不知道她們躲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或許真的需要借助占卜和預言的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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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任務已經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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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說：“有什麼需要帕米拉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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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相視一笑，由白沫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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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拉妹妹，請給我們知識，請你告訴我們你對神秘世界的了解，這樣我們才有把握找到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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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罕見地露出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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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你們會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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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壞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接受原初魔女的知識分享會有什麼可怕的負麵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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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迅速反應過來，巫師學院特意講過：知識有很強的個人烙印，如果接受了太多他人的知識，會自我認知錯亂，很可能導致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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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如果通過精神法術分享知識沒有代價，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變成全知全能的賢者，即使是在巫師學院，也是嚴禁做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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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帕米拉年紀不大，但她卻是貨真價實的原初魔女，她的知識足以輕易摧毀兩人的心智，就算他們能承受得住，沒有魔女的力量和身體，光靠知識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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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暗罵自己，怎麼被利益蒙了眼睛，連這種最基礎的禁忌都忘記了，世界上哪有那種不用付出代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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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利益蒙眼，楚緣也是一樣，不可能眼看著這寶藏一樣的機會溜走，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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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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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需要知識傳承，不需要記憶，隻需要給我們對神秘世界的基礎常識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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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緣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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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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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想要的東西少了一些，但風險相對也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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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緣在賭，賭原初魔女對世界認知比他們高出百倍，賭這認知裏不會有能夠摧毀他們精神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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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時代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他們才第一次接觸裏世界，對神秘世界的了解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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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帕米拉所說，魔女同盟會至少存在了兩個時代，專門研究神秘世界，對神秘世界的了解肯定比任何一個組織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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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是不想要記憶傳承，而是記憶傳承很容易被洗腦，太過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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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帕米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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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說道：“締結契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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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二人有所準備，這種交換不可能不締結契約，再單純善良也是原初魔女，並不是一點世事不懂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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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提出使用正義女神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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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看著周圍的靈力流淌，如同潮汐般都被帕米拉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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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禮堂的靈力抽幹後還不夠，整個教堂、方圓千米內的靈力都被調動了起來，最後帕米拉身邊的靈力濃鬱的就像是粘稠的膠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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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腳下的法陣已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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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斯提提亞，正義女神，請前來見證我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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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靈力在法陣中央凝聚成一座藍色寶座，寶座上緩緩浮現出一位頭戴花冠、左手持天平、右手持劍的正義女神，一隻貓頭鷹落在她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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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顯現，將三人分隔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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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表情莊重肅穆，向三人宣布契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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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條：參與者滴入自己的鮮血，以確認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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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熟練地用銀色匕首在掌心劃了一道口子，將鮮血擠了出來，然後拉起楚緣的右手，又是一刀，血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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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同樣右手食指滴出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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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條：交易雙方必須現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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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與楚緣都是人類，本體也是人類，自然沒有本體可以顯現，總不能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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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雖然被改造了不少，但看起來還是個女孩。看來，這隻是一個流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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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的誓言一旦出現，就必須完成最後一步才能消失，否則就會受到懲罰，無人敢愚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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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正義女神並沒有宣布下一條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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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舉起長劍，指著帕米拉，說：“請呈現出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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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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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正義女神一劍揮出，一道金光擊碎了舞台結界，擊中了帕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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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發出了一聲痛苦地慘叫：“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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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這就是我的身體！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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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帕米拉這小女孩模樣並不是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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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嬌小的身軀在半空中繃緊，四肢開始反扭，她的頭左右急速搖晃著，似乎想要掙脫什麼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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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兩人身體在正義女神揮劍的同時被禁錮住，此刻聽著帕米拉痛苦的喊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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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兩人還是下意識地動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正義女神會不會懲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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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女神碰不得，於是直接去救帕米拉，縛靈鎖和稻草娃娃同時向舞台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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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縛靈鎖捆住了帕米拉扭曲的身體，防止她不受控製扭曲出現什麼損傷，然後向水晶棺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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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棺應該可以保護帕米拉，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還是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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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稻草娃娃飛到，白沫涼借娃娃身體使用出安神術（calming lloig），企圖讓帕米拉精神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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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安神術剛剛用出，白沫涼的精神就受到了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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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碎肉、觸手、黑暗、尖叫瞬間在他的腦海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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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捆緊鎖鏈逐漸被撐的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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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輝煌的禮堂開始變得破敗、腐爛，一根根如同荊棘藤曼樣的紫黑色觸手從水晶棺底出現，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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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掌控了裏世界主導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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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手順著牆壁地板蔓延，直至整個禮堂全部被肉肢觸手覆蓋，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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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觸手覆蓋在水晶棺之上，開始腐蝕水晶棺，紫黑色的肉塊蠕動著，將水晶棺包裹起來，直至變成一個血肉包裹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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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堆越來越大，足有兩米多高，觸手順著肉堆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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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雙腿在半空中被觸手抓住，觸手將帕米拉的下半身拖入水晶棺築成的肉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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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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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後展出了一對寬大的蝙蝠狀翅膀，翅膀內側布滿了充滿血絲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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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隻眼球都在四處轉動，觀察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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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沫涼二人被眼球直視時，隻感覺有隻隻小觸手狀肉芽在他們的腦海中播種、發芽，長大，接著肉芽要從身體中鑽出一樣，十分惡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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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上半身並沒有變化，依舊是閉眼的小女孩模樣，下半身卻與那堆血肉緊緊相連，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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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條灰蒙蒙毫無生氣的溪流出現，從禮堂順著牆角蜿蜒流出，彙流環繞在舞台周邊，將舞台上的帕米拉和舞台下的二人完全隔離在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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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附近開始生長出肉芽和擺動的紫黑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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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花朵盛開，無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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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花開，兩人剛從翅膀眼球的精神汙染中掙脫，腦海中又是一片混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在他們的眼中，彼此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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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知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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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將雙手抬起，但是雙手此刻在他的眼裏不再白皙，甚至不再是手，變成了如同帕米拉附近蠕動的觸手，白沫涼想要將手握起，卻隻能看見觸手卷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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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正義女神不受影響，她揮劍斬向白沫涼和白沫涼，兩人立刻從恐怖的精神汙染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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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又看向帕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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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體已現，誓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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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誓約並沒有結束，他們咬著牙，腦海依舊一片混沌，互相支撐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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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已經完成蛻變，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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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外觀上的變化之外，她的精神狀態好似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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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沒時間去想帕米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完成這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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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條：誓約雙方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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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將手中天平放置於法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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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涼，以正義女神之名，立下誓言，幫助節製魔女帕米拉，尋找其他七位原初魔女，並且尋找魔女被封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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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緣，以正義女神之名，立下誓言，幫助節製魔女帕米拉，尋找其他七位原初魔女，並且尋找魔女被封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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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金色的羽毛筆和一張羊皮紙出現在兩人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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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二人的誓言說出，羽毛筆在羊皮紙下飛舞寫下誓約內容，然後卷起紮好，飛到天平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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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製魔女帕米拉，將自身對神秘世界的基礎認知分享於白沫涼與楚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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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女神剛要開口，帕米拉又說：“同時贈與白沫涼魔女手帳分簿，幫助楚緣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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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大腦的混沌沒有消失，即使聽到帕米拉加了給他們的報酬，也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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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地，寫完誓言的卷軸飛到天平另一端，天平搖晃了一下，漸漸恢複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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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徹底穩定後，正義女神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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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正義女神的名義，確認參與者沒有欺騙、隱瞞，平等交易。確認雙方誓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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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正義女神消失，兩人可以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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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約印記出現，環繞在兩人左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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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記花紋與帕米拉蒙眼用的花紋絲紗相同，非常漂亮，除此之外，花紋兩側還有一條細小的荊棘觸手紋路作為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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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們頭痛欲裂，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遺忘者、裏世界、魔女筆記、造物、能力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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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分享的巨量知識進入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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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條知識深刻的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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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世界，一切能力皆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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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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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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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世界-劇院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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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怪物依舊，仿佛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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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白沫涼二人在這，應該不會再叫他們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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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怪物叫做遺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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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場出現一名戴眼鏡的少年與一名漂浮在空中的少女，少年扶了下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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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慘的啊，雖然這些遺忘者拖延時間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連一點傷害都沒造成，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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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時間就足夠了嘛，畢竟我已經晉升成覺醒者了，對他們友好一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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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漂浮的少女說話聲音膩人，那少年聽了隻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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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變成沙場的劇院驟然出現，平地而起，恢複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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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將白沫涼二人圍困的牢籠也早已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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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他們那麼凶啊，居然直接把整個樓都燒了，簡直就是瘋子，要不是當時剛好晉升完成，能控製住裏世界意誌滅火，咱倆說不定都被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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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回想起之前的景象，還是嚇得直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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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瘋子，我就說不應該躲在院長室吧，那個隱藏室，窗戶都沒有一個，連棺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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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這次交易徹底完成，那節製魔女也該見見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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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挽起少年的胳膊，儼然一副親密情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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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想將胳膊抽出來，奈何力氣沒有對方大，隻能將頭扭向一邊，別扭著往前走。少女看他這個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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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推開劇院大門，漆黑的劇院禮堂裏，裝飾得金碧輝煌，劇院的舞台中央擺放著一具水晶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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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我來見她，她可連麵都沒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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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嘛，脾氣古怪，我跟她住了十幾年了，也不是每次去都能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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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米長的台階，兩人不慌不忙，慢悠悠的邊聊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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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那魔女所說，那放回去的三個女學生，等下真的能幫咱們找到回表世界的入口？我看她們可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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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帕米拉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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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一副跺著腳生氣的樣子，說：“那個瑪麗蓮，真是氣死我，要不是她，我早就能去表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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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裏世界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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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學咯，我死的時候才十八歲，還沒有好好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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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我的宿舍先住一段時間好了，隻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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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撓了撓頭，又說：“真是頭疼，不知道請假出來會不會被發現。還要想一個好點的借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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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想那麼多嘛，你就那麼想跟我一起住嗎？”少女笑的愈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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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臉紅，說：“好了，叫魔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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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也不再調笑他，對著舞台中央的水晶棺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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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快點起床。再不起來我們可就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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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射燈向水晶棺聚焦，水晶棺緩緩打開，寒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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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白沫涼二人在這裏，恐怕會錯愕不已，在這個裏世界中，居然還有其他節製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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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以黑色花紋絲紗蒙眼的黑發黑裙少女緩緩坐起，接著漂浮在半空中，全然沒有變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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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子姐姐，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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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稚嫩，在兩人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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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閉著雙眼，但還是向少女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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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記得回來看我啊，純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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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衝著少年的方向，說：“穀緒一，如果你敢欺負純子姐姐，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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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啦，他哪裏敢欺負我呢，都是我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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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黑裙帕米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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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緒一心想，回到表世界，哪裏還能看著我們，倒是不敢直接對魔女說，也就隻有在心裏念叨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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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走吧，那三名仆從應該已經在門口等著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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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這麼久，世界大門在哪裏啊？”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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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點前她們會準時過來帶路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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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皺著眉看著手表，還有一個小時就零點了，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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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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